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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东西。一斤青菜,能换一百斤的冻鱼。不是穷途末路的人,不会选择那里做自己的归宿。连朝廷都不管不问地地方,不是因为放纵疑犯,而是因为,那里本就是天然的监狱。
大汉盘膝坐下,就着破屋墙上的破窗仰望着天空。静静道,“萧小姐,我可以理解你的苦处。那时我跟二汉带人连屠了七八个财主的庄园。官府悬赏十万两白银买我们的人头。官兵,杀手,江湖人物,甚至路边卖菜的,什么人都敢来,我们俩一路逃一路杀,跑了一百多天,每天只睡一个时辰。平日里我们两兄弟号称刀山火山也敢闯。都受不了那种噩梦般的日子,这才北上去了冰洋。当时你来的时候我们就在想,一个满脸麻子地丑妇,还是一个魏国人,能有多大的困难,要到极地去避难,现在我才明白了,你跟我们。一样的苦啊。”
转过脸来,大汉一声叹息,“萧小姐,那时你真不该带着这副面具。我们冰洋的规矩是。不管你从前多凶多横,到了这地,就得忘了过去,老老实实做人。你早些扔了那扎眼的麻子脸,就这么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站在店里,我们看着舒服,吃着你烧的菜也更加畅快。大伙儿疼你护你都来不及。怎么还会欺负你。我们兄弟俩又怎么会把你拐到这来呢。”
此言入耳,萧清琳悔得肠子都青了。可她那时候敢把面具摘了吗。面对那么多豺狼野兽,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如今你杀了人,只有跑了。”大汉拾起刀来,扔到萧清琳手边,在窗边左右看了看,“你运气好,今天轮到二汉守营。去了你记得带个篮子,就说进山采点野菌,他们应该不会拦你。往后的路,你多多保重吧。记住了,人是你杀的!”
吱呀,吱呀……腐朽破败的烂门垂死叫唤着。大汉地人影已经消失,萧清琳还来怔怔出神。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天气阴沉沉的,满天都是又厚又黑的脏云,低低的翻滚着,笨重的挪动着。萧条污秽的山野也都笼罩在灰色的浓雾里,在这阴冷的冬日,显得无比地丑陋可怖。
扑通……
一个泥人摔倒在湿滑的河岸上,哗一声滑入刚刚破冰的河水中。冰寒刺骨的流水洗去了泥人一身地污垢,也洗去了她棉袄里仅存的一点热量。她用尽全力从河里挣扎着爬起,刚刚起步要跑,却再次滑倒滚入河中。
也罢,死就死了吧,这么痛苦的跑下去,不如死了干脆。她索性往河中央爬去,越走越深,又越走越浅。这条河最深的地方也没不过她的下巴。她又是个会水的,身体里已多了一项旱鸭子不会的本能,想要在这个地方自杀,谈何容易?
几番沉浮之后,求生地渴望终于压住了求死地压抑。萧清琳立在河中悲惨的嘶叫起来,“我要死啊,我要死啊,为什么不让我死!”
“将军,山那边好像有人在喊叫啊,会不会是那个火夫?”与萧清琳隔了一座山地林中,一个斥候单膝跪地,向身前一个满脸横肉的骑马将军禀道。
“你们,从山上走,”将军指指身前的百来名斥候。
“是!”
“你们,跟我绕过去!记住了,不准让他死,我要活的!”将军一挥马鞭,啪一声响亮的抽在坐骑的臀上,“走!”
轰轰隆隆中,泥点雪水化为飞旋的脏花,在杀气腾腾的马队中四射飞溅。在这地势崎岖的山野之中,陆军行路尚且困难,更别说骑兵,那几乎就是寸步难行。可生于马背,长与马背。最终也将死于马背的游击将军严飚来说,让他下马追敌,那是最大地耻辱。
他本是军中的一员勇将,他本该带领数千骁骑奋战在对周作战的第一线上痛快的冲杀,收割敌人的首级。要不是无耻小人的诬告,他怎么沦落到剿匪的田地,这已经让他足够愤怒。但老天对他地折磨还是不够,就在今天,他最喜欢的厨子把他的弟弟给杀了。
“追到那个杂碎之后,老子要将他碎碎的剐了。”严飚攥紧了马鞭,狠狠又是一鞭子下去,身下的坐骑一声哀鸣,总算泄去了他万分之一的火气。
身后不断有马屁滑倒,骑士落地的惨叫传来。严飚看也不看,反而将骑速提的更快。冷冷喝道,“跟不上的,关十天紧闭!”
他高亢地声音在山谷中久久回荡,马上的骑士更加专心,落马的也都顾不得腿是断了还是瘸了,奋力爬起,重新加入追捕的队伍。
终于,在绕过两座山头之后,一大团人影出现在严飚的视线中。看到严飚的到来,人影中跑出一个斥候来。远远地高声叫道,“禀告将军,犯人已被围住。”
“好!”严飚赞了一句,策马弛入斥候们让出的道路,来到萧清琳的跟前。
翻身下马,严飚粗野地捉起萧清琳的下巴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奇道,:ωар.ㄧб Κ.Сn“怎么是个女地?”
一个斥候上前报道。“禀告将军,这婊子的衣着身段与哑火夫的一模一样。属下已经找跟他相识的火夫确认过了,除了脸蛋,其他的都对的上号。看起来,她应该是个混在军中的奸细。将军,如今怎么办?”
“怎么办?”严飚扯下披风铺在地上,扭曲淫邪的笑了起来,“都给我转过身去,老子现在就办!”
刷刷几声,军士们整齐地转身组成一道环形的人墙将他二人围在当中。严飚满意的笑笑。呲一声撕开了萧清琳的棉袄。“小婊子,你倒够光棍啊?”见萧清琳不哭不闹。严飚好奇地问了一句。
萧清琳哼了一声,淡淡道,“将军,弟弟死了,你就可以霸占他的老婆了,你的心里,很开心吧?”
严飚愣了一下,一记耳光就甩了过去,骂道,“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萧清琳摸去嘴角的鲜血,“我说,现在没人跟你分家产了,也没有废物在你身后晃悠,拖你的后腿不说,还死皮赖脸求你升他的官,长他的饷了,你地心里,很开心吧?我说,闵校尉地老婆也是个绝色,只是碍着弟弟先看上了,你不好下手。现在有了机会,闵校尉应该也活不过十日了吧。”
“你果然是个奸细啊,”严飚强压着心里的震惊,冷冷道,“你以为死前胡说一气,就可以动摇我军地士气了吗?”
“我可没有胡说,现在你大不了闵校尉的主意了,心里痛的厉害吧。将军大人,你也别怪我啊,要怪就怪韩元帅,要不是他耳根子软听了徐参军的谎话,你也不会落到今天。不过您的主意打的也很不错呢,花大本钱买通了何副将做了你的内应。只要战情一紧,徐参军的脑袋也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掉下来了,是也不是?”
“你!你胡说什么!老子砍了你!”
此刻的萧清琳在严飚眼中已成为魔鬼的化身,他心中的思思念念好像都成了白纸黑字写成的文本,萧清琳眼睛瞟瞟再照着念念,所有的秘密都不再是秘密。看着那自严飚手低落下的长剑,萧清琳长舒一口气,命是没有了,幸好还保住了贞洁。
一道蓝光闪过,又一道蓝光闪过,第三道蓝光闪过,第N道蓝光闪过……。转眼之间,天地之间只有蓝色与红色。蓝的是剑气,电光也似,每闪一下,必有一条生命被收割。红的是鲜血,虽然浓郁,虽然触目惊心,但都是不要钱的,比白水还贱,瓢泼似的撒了一地。
片刻之后,蓝光退散,满地鲜红。安静的山谷只有四人站立,一人跪坐。
“你受苦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容,但他眼中的泪光,他眼中的怜惜,却是她从未见过。他温柔的贴近她脸,用湿热的唇一点一点擦去她脸上的泪珠,从额,到眉,到颊,到眼。
他有力的抱紧他,磅礴的内力温暖柔和,蒸去了她身上的湿气,蒸去了刺骨的寒冷,只留下阳光般的温暖。
“雪鸿,是你吗,是你吗?”萧清琳紧紧的回拥着他,她在泣,她在笑,她在不敢相信,她在天堂飞舞,我不是在做梦吧?”
“是我,清琳,你不是在做梦。”他陪她泣,他陪她笑,他让她相信,他让她飞舞,“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晚的,不晚的!”萧清琳哽咽道,“我还活着,所以不晚。”
“你们两个,当身边没人了么?”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小丫头,你身体虚成这样还强用洞察,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洞察?”萧清琳仍是紧紧的抱着林雪鸿,只偏过头去看着那个陌生的男人,“你说什么?”
陌生男人淡淡道,“洞察,就是你刚才一直在对鸿儿用的,你在他意识海里找来找去,是想寻个什么东西?”
萧清琳身子猛震,狠狠地大吃了一惊,她听到洞察二字已感觉不妙,这时被人一语道破,几乎被吓破了胆子。林雪鸿来救她实在令她喜出望外,她恨不得就此窝在他的怀中,永远不要醒来。但这几个月的悲惨遭遇却在第一时间提醒着她,要小心上当,要小心上当,趁着异能还可以用,看看他有没像闲博一样安了坏心,看看他心里有没有林雪城留下的毒水。
异能给她的答案无疑是此生最妙的东西,除了协议一事,这个男人果然没有再骗过他任何东西,相识两年,只善意的欺骗一次,算的上完美。只是在这幸福的当口被那陌生人一语道破了她的秘密,这叫萧清琳又慌又怕。她小心的躲在眼睛后面,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却不知是自己忽然眼花还是那人有什么古怪,看着是一张极漂亮精致的脸,但只要视线一转,就会立刻忘了他的模样。
林雪鸿感觉到了她身体的颤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扶着她站了起来,柔声安慰道,“你别怕,他是我的师傅忘忧散人,另一位是我的师兄谭英。”
萧清琳福了两福,向两位高人行礼,道,“清琳见过师傅,见过师兄。”
“还没过门就叫起师傅师兄了,弟妹,你的嘴真甜哪。”谭英老头一个,长相平平无奇,端端正正四平八稳,放在人群中认都认不出来,中气却胜过鼓风机。一句话出口,震得萧清琳耳膜轰轰。
PS:祝各位姐妹节日快乐,事事顺心!
正文 第五卷 天兵风云 第三十八章 起源
更新时间:2009…6…21 17:03:20 本章字数:6938
“事到如今,雪鸿,清琳,我也不再瞒你们了,为师乃是罗天上仙忘忧,这个星球的主宰者之一。”漂亮仙人拱了拱手,吐出一句吓得掉人眼珠的话来。(看到这里掉眼珠的同学不要惊慌,穿越不稀奇,那仙人也不稀奇,仙人不是无敌的,搬他出来才好填坑,好多坑都是要他填的)
“罗天上仙?”林雪鸿直接喊了起来,“师傅,您在开什么玩笑。”
“开玩笑?”漂亮仙人不屑地撇了林雪鸿一眼,“为师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他转头看着谭英,又道,“此地脏乱不堪,实在不是讲话的地方,英儿,你去问问严飚,夏军最近的计划是什么,完了将山里的士兵统统杀干净,来十万山外找我们,知道了么?”
谭英拱手道,“谨遵师嘱!”
“走吧,还愣着干什么。”痴呆的林雪鸿再次引起了漂亮仙人的不满,“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这么一惊一乍。”
“蓝天,白云,飞机,观光。好梦幻的生活啊。”萧清琳伏在林雪鸿的背上,乐滋滋的想着。几个月不见,二少的功力显然又长了一截,此刻他飞的虽快,萧清琳却并不觉得周围的风有多大,就好像隔了一层厚厚的却又透明的纱窗,空气依旧新鲜,寒气却半点都没有。
转头看看那忘忧仙人,又觉得他比之前又好看了一些。只见他长发飞扬,大袖飘飘,身着蓝天游云袍,足踏黑色登云靴。十足十的仙风道骨,超凡脱俗。只是那面貌依旧看不清楚,好像很年轻,好像很漂亮,却是看过就忘,看过就忘,那感觉实在怪异,却让她忍不住看了又看,看了又看。不断的徘徊在记与忘之间。
不知不觉中,萧清琳睡了。在梦中她又回到了纳西王庭,与林二少携手骑在三色蛟龙的背上,游青山,过碧水,最后停在王庭地皇宫顶上,唬的一干皇子们魂飞魄散,逃也不敢逃。留也不敢留,只能五体投地的趴在那里,口里高叫道,“神使神女文成武德,一统江湖。万寿无疆。”
“哈哈哈!”萧清琳乐极,星宿老仙果然是个人材呀。看书的时候觉得他那番口号恶心的无以伦比,自己受用的时候,真真舒坦到家。
眼前的景致开始模糊,终于消失不见。萧清琳已知那不过是南柯一梦,却依然舍不得离开,美美的叹息一声,她睁开眼睛。
一间破茅屋。一桌四椅,一床,一窗,一门,别的啥都没有。从被子里爬起来,萧清琳脸上一红,外头地棉袄棉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脱去了。幸好内衣都还在。床头放着一套崭新的蓝白相间的外衣。萧清琳起身穿了,忍不住咦了一声。这身衣服轻飘飘的。看起来不过是普通的道袍,但那暖和程度却可比拟她穿过的最好的羽绒服。
果真是仙家的宝物么?她再次赞了一声,心里对忘忧仙人已有七分仰慕。
忘忧此刻正坐在厨房中喝茶,没事看着林雪鸿忙上忙下做着早饭。这个臭小子,跟自己学艺多年都不见他主动为自己煮过一次开水,跟他地小情人不过才认识了两年就已经堕落成家庭妇女,真是丢尽了他的脸。
忘忧越想越是生气,忍不住抄起手边的一个茶杯便砸了过去。
咣一声茶杯粉碎,嗷一声林雪鸿嚎叫起来。不是砸的疼,是那一砸太突然吓到了他,手里一个不注意,给锅烫到了。“你个老不死的,打我干什么?”
“焦了,王八蛋,你没长鼻子吗?”忘忧给了他足够地理由。
“我来做吧,雪鸿。”萧清琳倚在门边,小脸红红,满眼柔情。“我来做吧。”
“嗯……好吧!”林雪鸿几个月没吃萧清琳煮的东西,早想一饱口福。虽然这顿早饭自己本来准备承担下来地,但萧清琳既然醒了,他也乐的一尝心愿。
一锅莲子粥,一盘白斩野鸡,一碟山椒炒野菌。清清淡淡,鲜美无比。三人吃的唏哩哗啦,胃口都好的不行。忘忧仙人长相年轻,气度却是老气横秋。没吃一口,他都要嗯上一声,细细品咋一番,再点点头。如此三番四次,林雪鸿终于看不下去,白了他一眼,骂道,“个死老头,吃便吃吧,哼哼个什么,真倒胃口。”
“倒胃口吗?甚好甚好!”忘忧仙人也不生气,手腕一转,筷子上已多了一只鸡翅,正是从林雪鸿筷子下抢过来的,“既然倒胃口,那你便出去歇着吧,来来,清琳小丫头,我们俩吃。”
萧清琳扑哧一笑,哎了一声,她拐拐兀自发愣的林雪鸿,笑道,“雪鸿,师傅明明年轻的很,你干嘛要叫他死老头?”想想她又觉得自己问地太蠢,既然仙人,那肯定是老不死了,真是,好端端的又丢了一次脸。
哪知道林雪鸿惊讶的转过头来,指着忘忧仙人道,“他年轻?”
“是啊,”萧清琳下意识道,“看起来跟你差不多大啊。”
“什么?”林雪鸿看看忘忧又看看萧清琳,看看忘忧又看萧清琳,最后视线定格在萧清琳的脸上。虽然没说话,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你这丫头眼睛坏了。”
萧清琳被他看的发毛,再打量忘忧时,发现他好像确实是老了一点,她一时不能接受,揉揉眼睛再看,发现他又老了十几岁。“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很简单,凡人之眼是无法看清为师的仙躯地,”忘忧仙人吞下鸡翅,幽幽道,“风无相,云无常。在凡人眼中,吾等天仙即如风云,却又不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