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皇子,而他要做的是,居然是探视那几个招惹了小皇子的犯人。
牢头诚惶诚恐的将二皇子引入了大牢,一路上挖空心思的琢磨着这马屁应该怎么拍才能让二皇子记住自己,完全忘了他要带着这位贵人去什么地方,直到打开牢门时他才想起,之前为了讨好小皇子,他将三个女犯关押在了条件最差的旱牢之中,而那个男犯,幸好兄弟们忙着喝酒,尚未来得及用刑,否则。他这辈子升官发财的美梦要永远落空。
“云王爷,这里空气污秽不堪,您是不是先移驾外堂,等卑职将女犯们给您带出去?”红着脸的老头一面小心地观察着闲云的脸色,一面小声探问道。
“不用。本王时间不多,就在这里问话吧。顺便体会体会天牢的滋味。”闲云话里有话,毫不隐瞒自己的愤怒。
“可是,王爷,这里实在是……卑职,那个。之前,侍卫副队长……”牢头已慌张得话都说不清楚,两个皇子,一个要关人一个要看人。他谁都得罪不起。偏偏又夹在当中,那份憋屈害怕真是难以言说。
闲云本预备狠狠骂他一顿,但牢头已怂的几乎要尿裤子了,他火气自动消了大半,他在这里多熬,也只是让牢内地萧清琳一行多受苦,索性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将四个犯人去了枷锁,我要将他们立刻带走。”
“带走?”老头吓了一跳。这里是天牢,就是皇子也不能随意带走任何一个犯人,“云王爷,您要带他们去哪,这,卑职斗胆请云王爷三思,”牢头咚一声跪下,高声哀求道,“除非有皇上的圣旨,任何人不能私带犯人出狱,您一定要带卑职自然也不敢懒着,但卑职上有高堂,下有妻小,全家人都指着卑职在这里混口饭养活,求云王爷发发慈悲啊!”
“闲云,你要带我们去哪里?”萧清琳的沙哑的声音从牢房内传来。
“去皇宫,见我父,父皇。”闲云眉头高高皱起,关切道,“清琳,你的嗓子怎么了?”
“我没事,这里地空气太差,我喉咙痒得难受,嗓子咳哑了。啊,啊……”萧清琳说着又要咳嗽,她赶紧猛吸了一口气,压住那股痒意,快速说道,“那你有圣旨么?”
“有的,”说着闲云从袖中摸出一个卷轴,递给那牢头道,“这是我父皇地手谕,你还不快放人。”
“是是是,”牢头恭恭敬敬接过卷轴,粗略一瞄之后已知真假,挥手对身后候着的几个狱卒道,“快,进去把他们带出来。”
狱卒们领命而入,叮叮当当给里面三人卸起来镣铐来,待卸到萧清琳时,那厢却把手往回一缩,冷冷道,“不要卸我的,我要带着镣铐进宫!”
“清琳,你不要胡闹,”闻得此言,莫说狱卒们惊诧莫名,就是闲云也忍不住了,他挥手对狱卒们喝道,“你们先出去外堂候着,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此处十丈。”
目送狱卒走远,闲云步入牢房,把萧清琳从床板上拖了下来,压低了声音道,“你到底是怎么了,这个时候还要添乱?我弟弟哪里惹到你了,不就是把你错认为戏伶吗,你要在他的脸上踩出十几个口子?皇宫里早为这事乱做一团,整个后宫都吵着要将你碎尸万段,你还要带着镣铐进宫,真以为自己有理了么?”
“问那么多,到底是要我回答哪一个?”萧清琳甩开他地膀子,“闲云,我问你,我是一个无理取闹的泼妇吗?”
“当然不是!”闲云脱口道。
“好,既然这样,你就让我带着镣铐入宫,那些个要把我碎尸万段的人,你也让他们一起来,”萧清琳强忍住委屈的泪水,无比强硬地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一条,在你周国合不合用?”
“王子犯法自然与庶民同罪,可是,错把你认作戏伶也算有罪?”闲云下意识回道,很快他又觉得不对,马上换了和蔼地口气,拉住萧清琳道,“清琳,事情究竟是怎样?”
“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你的弟弟,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混蛋,闲云,他确实没有招惹我,认错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他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过不了这一关,我永远没办法跟你们闲家合作,闲云,他是你的弟弟,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希望你能理解我。”萧清琳满怀期待地看着闲云,希望能得到对方地支持,当着蓝海风与小玉的面,她不可能暴露异能给她地讯息。
“好吧,我理解你,”闲云沉默片刻,终于还是决定相信她,“希望在皇宫里,你能给出足够好的理由。”
“我会的,我会的!”萧清琳感激的道,“闲云,谢谢你相信我!”
正文 第五卷 天兵风云 第二十七章 御书房中的不对等博弈
更新时间:2009…6…21 17:03:11 本章字数:5065
“皇上,二王爷已经到了,几位嫌犯也都已带到。”皇宫之中,一个太监轻手轻脚的跑进御书房,刻意的回避了太后,皇后两只母老虎随时都可能将他杀死的目光,向文帝轻声禀告道。
“嗯,宣他们进来吧。”文帝懒洋洋道,“让侍卫们都站的远些。”
“是!”太监恭敬的跪安,佝偻着身子倒退出御书房,立在房外的院子中尖声叫道,“宣二王爷闲云,入御书房见驾。”
“儿臣参加父皇,参见母后,参见皇后娘娘!”不多会儿,已换上云龙纹锦袍的闲云走了进来,草草一扫房中之人后,跪下向文帝,太后与皇后分别叩首。
“云儿免礼,起来吧。”文帝远远地轻抬手臂,闲云也就顺意的站了起来,又分别向小皇子闲畅,兵部尚书李,宰相桑年与刑部尚书陈宏见礼。最后两人因为是文帝的心腹,所以有机会旁听家务,而留下刑部尚书在这里则是太后的意思。
十年不见,闲云已成长得稳重冷静,眉宇间英气勃勃,整个人都充满自信,文帝越看越喜欢,心道十年的磨砺果然让他长进不少,此番归来,定能成为周国的一大助力。他微微一笑,问道,“人都带来了么?”
闲云拱手道,“启禀父皇,都带来了!”文帝点点头道,“嗯,那就让他们都进来吧。”闲云应了声是,转身道,“把人都带进来。”
伴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镣铐声。四位犯人以肮脏邋遢的萧清琳为首,走进了进来。房内一片肃杀之气,几道刀子般地目光齐刷刷射向萧清琳。在场数人中,除文帝与桑年两个老狐狸心迹深藏不露,其余五人都全不掩饰他们对萧清琳的憎恶,若不是有皇帝坐镇,只怕太后与皇后,小皇子三人都已经扑上去剥她的皮了。
但萧清琳此刻早有算计,丝毫不觉得被这些大人物盯上有什么可怕,她坦荡荡迎向五道杀气。好像什么错都不曾犯过一样,这番冷静沉着,倒引得李与陈宏两人轻咦了一声。
“民女萧清琳,蓝海风,小玉,罪臣周仓,参见陛下!”四人一起跪倒,高声参拜。
话音才落,小皇子闲畅已从位子上跳了起来,指着萧清琳恶狠狠道。“就是她,就是她,就是这个小贱人,踩坏了我的脸。父皇,母后,你们要为儿臣做主啊!”
“畅儿,不得无礼!”太后假惺惺的怒斥道,“有皇上在这里。当然会给你做主,身为皇子,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是,是,畅儿知罪。”小皇子乖乖缩回座位上,却又不甘心就这么算了,他本来就只有十五岁,正是少年心性。歪点子最多,脑瓜一转,已生出主意,哎哟哎哟的捂着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额头小声轻嚎起来。
这番做作果然有效,但只是皇后疼惜的把他抱过去问长问短,文帝与太后却深深失望。这孩子不过受了点小苦就这样装模作样的扮可怜。以后打起仗来,他还不得躲到床下去搬乌龟。
太后气的狠狠瞪他一眼。吓得这小子立马止住了嚎叫,文帝见场中已经平静,向刑部尚书问道,“陈爱卿,殴打皇子,按律该判何罪。”
陈宏欠身答道,“无故殴打皇子,挑战皇威,按律当诛。”他倒是干脆地很,直接判了死罪。
文帝嗯了一声,又对萧清琳道,“萧清琳,你虽与博儿有口头婚约,但你们一天未成亲,你就还不是我闲家的儿媳,你当街殴打畅儿,也就算不得闲家的家务事。朕身为一国之君,决不能带头姑息养奸,置刑法的威严于不顾。现在朕给你一个申辩的机会,有什么话,你尽可说来,若是果真畅儿有错在先,朕也决不袒护。”
萧清琳仰头看着文帝,说道,“启禀陛下,当时在广场上,小王爷虽然言语轻佻,但并未得罪民女,陈大人说民女无故殴打皇子,民女认罪。”
“既然认罪,那便拖出去斩了吧。”皇后见萧清琳居然不做辩解立即认罪,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她本来就属于反对闲博娶萧清琳的那类人,此刻生怕旁边有人出来求情,赶紧抢了话头。
萧清琳笑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民女确实该斩,只是民女还有两句遗言没有说完,恳请皇后娘娘开恩,让民女有始有终。”
听得遗言二字,皇后已经心花怒放,再瞅瞅周围的人,似乎也没有谁要出来求情的样子,她没有想到扳倒萧清琳竟会这样简单,哪里还会介意让她多说一句两句,当下端庄坐正,摆出一副母仪天下公正不阿的姿态,说道,“本宫准了,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吧。”
萧清琳故作感恩,向她叩了一首,道,“其一,民女在殴打小皇子之时,并不知道他就是皇子。其二,对这等残忍无情地衣冠禽兽,民女即使知道他的身份,也同样照打不误!”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即使知道他的身份,也同样照打不误。这等于是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抽了闲家所有人一记耳光。果然是知道自己离死不远,所以百无禁忌了么?
“大胆!”刑部尚书陈宏第一个跳了起来,“在御书房内公然污蔑皇族,萧清琳,你活腻了……”她自然是活腻了,陈宏一时气急,说了一句没营养地话,很快他又镇定下来,转向文帝一边道,“殴打皇子再加污蔑皇族,陛下,臣请陛下将萧清琳凌迟处死,以正天威!”
由他起头,皇后等人也立刻使出百般演技。让自己变得无比愤怒,纷纷跪下哀求文帝立刻处死萧清琳,但稀奇的是,一贯能跑能跳的小皇子反应却没有他们激烈。闲云与桑年则不住叹息,心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等吧,看萧清琳这出戏怎么演下去。
所有人地反应都逃不过文帝的眼睛,他默然不语,苦苦思考。他真没想到萧清琳会这样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讲。真当自己是个宝贝,没人敢治她了,她这样公然扫了闲家地面子,对她又有什么好处。他目光锁定了萧清琳,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可是除了一个坦荡荡的玉面,一双清澈镇定的眼睛,他又怎能穿越异能的保护窥探到萧清琳内心的一丁点想法。
半晌之后,文帝才开口道。“萧清琳,你说我儿是个衣冠禽兽,可有任何证据?”
萧清琳松了一口大气,心想自己终于赌对了。文帝此人胸有丘壑,面对这样的侮辱都等面不改色,真不愧为一国之君,第一次,她心悦诚服的给文帝行了一礼。昂首道,“请问陛下,若是王子虐待自家婢女,致其殒命,该当何罪。再请问陛下,若是王子强抢民女,将其带回回家后百般虐待,致其殒命,又该当何罪。最后请问陛下。假若民女当街阻止了嗓子企图强强民女的意图,并因无法忍受他地暴行,因而出手教训,又该当何罪?”
闲云与桑年对视一眼,两人都露出了一抹恍然大悟地微笑,原来萧清琳是打得这个主意。只不过。她三问的内容是真的么,而她又如何知道闲畅是个喜好虐待的人。这个秘密,假若这真是个秘密的话,那莫说他们两个,就是皇帝皇后,也未必可知,萧清琳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这是污蔑,污蔑!父皇,你切莫听着贱人地胡言!”小皇子闲畅终于按耐不住了。文帝深深看了他一眼,将小皇子眼中隐藏地惶恐看了个清清楚楚。他心里一痛,对萧清琳的话已是信了三分,剩下地那七分,却是疑惑。“这三个问题,你应当问陈爱卿。”他还是决定暂且旁观,把山芋抛了出去。
“启禀陛下,”陈宏上前一步,禀道,“萧清琳三问,第一问若是属实,则王子并无罪过,既然是自家奴婢,那主人就享有她完全的拥有与决定权,第二问若是属实,则要看被掳之人家中的反应,若是上衙门全力追究,依律,王子当斩。若是愿意和解,则每家赔偿一定量的黄金即可。第三问前半句若是属实,则萧清琳并无罪过,恰恰相反,皇上应该褒奖萧清琳,因为她不畏强权,敢于捍卫律法地尊严,在这一点上,她为大周国民作出了表率。而第三问后半句若是属实,惩治凶徒乃是官府的份内,平民百姓并无资格插手,依律当杖责二十。”
陈宏的回答颇值得研究,看似萧清琳洗脱了死罪,并且反将了小皇子一军,但其实,小皇子早被陈宏袒护得妥妥帖帖,根本没伤一点皮毛。顿了顿,陈宏又道,“萧清琳,本官问你,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实你这三问?”
萧清琳没想到律法中竟然还有一条可以用钱买命的金手指,她恨得牙痒,却又无计可施。也罢,她这板子是挨定了,但小皇子的嘴脸她是揭发不可,当下抛却杂念,专心扯谎道,“民女数月前在南部高原旅行,无意中阅读到一本南国地命相之书,民女认真学习,如今已有小成。无论是谁,只要民女见得其人,掐指一算,就能算出他一生中所做的大奸大恶之事,眼下民女虽然没有小王子作恶的证据,不过,但凡有虐待癖好的人,都喜欢在家中建一些暗室以供娱乐。或者是地窖,或者是书房后的密室,又或者专门建一座别苑来取乐也说不一定。”一边说着,她眼角一边斜瞟闲畅,发现后者的脸由红变若是周国不幸灭国,流落在外的闲畅,反而是他们家可以延续下去地唯一的指望。
而在萧清琳是身后,小玉早被她的一连串表演震的头晕眼花,除了崇拜,她已经找不到其他理由可以对面萧清琳。作为凶手之一却一直机会说话的蓝海风则悄悄的捅了捅她的脊背,小声赞道,“好妹妹,看不出你这么有本事啊,姐姐陪你挨那二十板子,心甘情愿。”
萧清琳暗道惭愧,要不是有异能帮她作弊,她那会看得出这么多道道,今天又用了几次异能,不晓得又要短命几天,幸好她每次都只需看一看对方的意识即可,不需要连续不断的监视对方的思想动作,这番交换,显然是值得的。
两个时辰后,领了圣旨的林苍南查访归来,小皇子府内果然有一间暗室,专门用来虐待自己再不喜欢的丫鬟,而他更在京郊建了一座别苑,里面装满了他抢买的,强抢的数十名女子,每个被他虐待过的女子都是伤痕累累,精神崩溃,而死者,暂时已无法查实。
文帝当即下令公开此事,并将小皇子贬为庶民,皇室丑闻虽然难听难看,但因为贵为小皇子的闲畅都遭受重罚,相信广大百姓不仅会谅解新成立不久的周国新皇朝,甚至,还会因为这种大义灭亲的义举而更加支持。
一切事宜处理完毕之后,眼见着求情无望的皇后与太后哭嚎着回后宫去了,几位官员也都告辞回家,细细消化今日的所得。
安静的御书房中,文帝再次接见了沐浴换装之后神采焕发的萧清琳,看她那仍有些失神的,带着不可思议味道的笑容,文帝知道她是在庆幸自己真的可以为被闲畅迫害的女子伸张正义,也庆幸自己可以逃脱那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