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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来奇怪,为什么柔丫头会乖乖地在陌生男人家里住下来,难道真是他逼得太紧了?云渊贺心里纳闷不已。
「云大哥,现在两个年轻人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干脆想办法将他们送作堆算了。」徐慧淑的如意算盘早就打好了。
[这样好吗?」云渊贺担心女儿会大闹唐家。
「试试又何妨?」徐慧淑一向乐观,据她偷偷观察的结果,柔柔虽然叛逆了点,但该懂得的分寸都拿捏得很好。
「要是出了纰漏怎么办?」女儿不定的心性,让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招架不住,这会儿她不知道又在耍什么花招整人?否则以她的个性,绝对不可能在陌生人的家里住下的。
「你担什么心?她现在整的可是我儿子。」唐仲天不满云渊贺的态度,活像唐家会私吞了他女儿。
他当然担心,而且是非常担心。
这几天他也收集不少唐冠逸的资料,对这个花名远播的浑小子,他可是大大的不满意,只是做人必须讲点情面,总不能当着人家父母的面,编派他们儿子的不是,所以有些话只能搁在心里骂,千万别说出来伤和气。
「我们家丫头毕竟是女人,万一这桩亲事不成,她要拿什么脸见人?」云渊贺担心的问道。
徐慧淑拍著胸脯保证,「只要我们家冠逸肯答应,就绝对不会辜负柔柔。]
问题是唐冠逸会付出真心吗?以他以往的不良纪录来看,他实在很难让人放心。
「是啊,我绝对不会让柔柔吃亏。」唐仲天比拍胸脯保证。
云渊贺还有什么话说、其实要让柔丫头吃亏,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回回回
唐冠逸回到仲天将唐冠翔的工作揽回自己身上,他弟弟对公司的事一窍不通,老是胡乱做出决定,造成公司的亏损。
工作对于唐冠逸来说,一向都是件愉快的事、但如果有个人在面对堆积如山的工作,耳朵又听见令人火大的消息,还会有心情工作吗?
「你再笑,小心我让你嘴巴归不了位。]唐冠逸咬牙切齿的怒斥。
打从他走进公司,便接收到许多惋惜、羡慕的眼光。接著,唐冠翔在告知他一个可怕的消息后,像个疯子般笑了起来,让唐冠逸恨不得拿起订书机钉紧他的嘴。
「哥,你真是保密到家,连结婚这当事也藏得密不通风。」唐冠翔勉强止住笑挖苦他。
唐冠逸恶狠狠的瞪他一眼。
他从来不认为爱情有什么迷人之处,不过是男女在情欲前提下的障眼法,说什么有爱才有欲,他才不想浪费精神搞这些无聊的玩意。
「谁说我要结婚?」
唐冠翔拿出一张喜帖,「喜帖都发了,想赖也赖不掉!]
唐冠逸刚毅的睑庞浮现浓浓的疑惑。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先是莫名其妙地撞上一个女人,接着她就赖上了他,现在连结婚的谣言都出来了。
「喜帖什么时候接到的。]
「昨天回家时就在信箱里了,我还接到许多询问的电话,」说到这里,唐冠翔这才发觉他老哥的脸色很难看,不解的问:「有问题吗?」
「新娘是谁?」唐冠逸冷着脸问道,活像有人欠他几千万不还。
「你不是开玩笑吧!要结婚的人是你耶!居然问我新娘是谁?]
唐冠逸见他不回答问题,干脆把喜帖抢过来自己看。
他在看见新娘名字的时候,一颗心几乎停止跳动。
怎么会是云波柔?
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在打什么主意?难道是为了钱?
不行!他得回去问个清楚。
回叵回
唐冠逸怒气冲冲的回家,才进门即被眼前的景象吓着了。
屋裹热闹得仿佛在办舞会,一票亲朋好友见到他频频道贺,恭喜声不绝于耳。
他定了定心神,懒得去细思原因,迳自走向被人群围住的云波柔。
「抱歉!我想和她说句话。」唐冠逸不理会身后的议论纷纷,拉着云波柔到一旁。
[这是怎么回事?」他怒气冲天的质问,巴不得将她撕吞入腹。
云波柔一脸无辜的摇着头,「我也不知道,一回来这些人就已经在这里了。」
她为了纤柔服饰忙得焦头烂頟,哪有空去理会别的事?连要替幼璇报仇的事都暂时抛到一边。
唐冠逸不相信这事与她无关?
自从云波柔住进这里后,母亲三天两头跑来串门子,还摆出一副抱孙心切的模样。
正当他想再质问时,徐慧淑出现了。
「冠逸,你有失待客之道喔!怎么一回来就拉着未婚妻卿卿我我,完全不管满场的宾客?」
「伯母?」云波柔无奈地低喊。她已经解释一个晚上了,怎么唐伯母还是不了解?他们之间连丝毫爱意都没有,怎会平白无故出现一场订婚宴?
「还伯母?该改口叫妈了。」徐慧淑硬拗也要让这桩婚事弄假成真。
徐慧淑看云波柔是越看越喜欢,不赶快将她骗进唐家,万一哪天地被别的男人拐走了,不就亏大了?
「妈!你在玩什么把戏?」唐冠逸快被她逼疯了。
早上先是看见喜帖,晚上回到家就有一场订婚宴,爸妈是不是昏了头?居然先发喜帖后订婚,搞什么嘛?
「我玩把戏?」徐慧淑双手汉腰,不悦的指责道:「我不怪你瞒著父母私订终身就算对你客气了,你还敢质问我?到底是谁藏了一个女人在家里让我难做人?]
徐慧淑心中一把火。她用心地想替他找个好老婆,儿子居然不领情,还一副想大义灭亲的模样。
「我跟她不是!」
唐冠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慧淑打断。
「你是不是欺负柔柔温顺,又喜新厌旧的想抛弃她?好好的清白女孩被你糟蹋了,不晓得忏悔,还想翻脸不认帐!今天你要是胆敢说一个不字,我就和你断绝母子关系!」徐慧淑为了儿媳妇,不惜撂下狠话。
这是什么世界?母亲竟然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却相信一张伪造的喜帖,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天哪!是不是他蹂躏过太多女人,恶贯满盈,所以遭天谴?
云波柔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平常的她伶牙俐齿,奇怪的是,碰上唐伯母就怎么也嚣张不起来,就像胭脂马遇上关老爷,被驯得服服帖帖的。
「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赶快向亲朋好友宣布你们的婚讯呀!」徐慧淑紧迫盯人的功夫一点也不含糊。
唐冠逸就在母亲的胁迫下,当着众人的面,心不甘情不愿的宣布他与云波柔的婚讯。
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一堆记者,拿着相机拍个不停,看来明天各大报一定会刊登这则消息。
恭喜声此起破落,却—句也没有传进唐冠逸的耳朵里,他拉着云波柔的手往卧房走去。
他们身后传来充满调侃的笑语声。
「不用这么急啦!众目睽睽的就牵进房间。」
「是呀!只是订婚而已,可不要让BABY提早出来向我要礼物喔!」
一句句有颜色的话,听得云波柔浑身不自在。
唐冠逸是情场老将,这种话听多了,并不觉得有何奇怪,所以没注意身旁的佳人满脸通红。
上了二楼,唐冠逸将地推进房间,锁上房门。
「你到底想怎样?」他再也按捺不住,怒气全往她身上发泄。
云波柔不否认她的原意就是要闹得他鸡飞狗跳,但是在接手他的公司后,对他的观感就不同了。
他也许风流,也许处处留情,但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应该都是如此吧!渐渐的,她不在意他的私生活,将注意力移到他的工作能力上。
但是没想到事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一场天外飞来的订婚宴,却让唐冠逸现出霸道的一面。
她最受不了嚣张的男人,既然有人制造这种良机,不如将错就错。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替你做做家庭外交,顺便巩固我的地位而已。」既然上天注定地非要替幼璇报仇不可,她就要把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们素不相识,我好心收留你,没想到你却恩将仇报陷害我!」他恼怒地瞪着她。
「唐冠逸,如果在今天之前说这些话也许有人信,不过现在太迟了!记得吗?
在几分钟前你亲口宣布了婚讯,我可没有拿枪抵着你。」尽管心中气极了,但她脸上还是露出甜美的笑容。
「你……」
他能说什么?云波柔说的都是事实。只是为什么选中他?
虽然他仪表不凡、条件优秀,是女人梦中的白马王子,却也是出名的情场浪子。对女人从不假辞色,甩女人家倒垃圾,除了拜金女郎之外,没有一个名媛淑女敢招惹他,莫非……云波柔也是个拜金女子?如果是的话,事情就单纯多了。
「说吧!要什么条件你才肯离开?」虽然她的五官绝美,当情妇够艳,当床伴够辣,但是他绝不要一个束缚他的妻子。
他那副鄙夷的表情让云波柔心生不平。要她走?想都不要想!原本还想放他一马,现在这个梁子结定了!不但是为了幼璇,也要为自己出一口气。
「你认为我值多少?」既然他将她当成拜金女郎,怎好让他失望。
如果他以为区区一点钱就能打发她,那就大错特错了。
想她堂堂云氏集团的继承人,名下财产何止千亿,她可是有办法整到他八辈子翻不了身。
「你说出个数目,能力所及一定照付。」女人嘛!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钱打发。
云波柔矫媚一笑,「对不起,你觉得留下来等你死后继承的财产比较多,还是现在你给的会比较多?」
可恶的女人!没想到人长得绝美,心机却这么深沉。
要玩是吧?可以!他绝对奉陪到底,他这辈子从来没怕过什么人。
唐冠逸锐利的眼光紧盯着她,惹得云波柔打背脊凉上心头。
「你真的想嫁给我?]他嘴角噙着笑问。
他的笑让人颤抖,不过她不畏惧,这不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吗?光迷惑他,再甩掉他。
「当然是真的。」她把手伸进他的臂弯里,「我们该下楼了,满屋子的宾客正等着你狂欢呢!」
在两人肌肤相触的刹那,一股电流窜进两人的心窝。
唐冠逸的双瞳渐渐变深。[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她微微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和你结婚罗!]
「如此而巳?」
「没错,如此而已。」云波柔移开与他对视的双眼,深怕不小心会泄了底。
「和我结婚的先决条件是必须让我爱上你。」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占她柔嫩的红唇。
云波柔被他突来的热情骇得不知反抗。
唐冠逸尽情的吸吮,那香甜、青涩的滋味让他肯定她是一颗未被采撷的蜜桃。
清纯香甜的滋味迷惑了骄傲的雄狮,而她却青涩得不知如何反应,只能酥软地靠在他怀里任凭他挑逗。
他贪婪的吸吮地柔软的唇瓣,引诱她的舌与他缠绵,双手不安分地抚着她的颈、她的胸,掌握住她胸前坚挺的双峰,直至理智唤醒沉醉的她。
云波柔奋力推开池,喘着气道:「我想将我最宝贵的东西保留到新婚之夜。」
她整理好披散的长发,拉拉凌乱的衣衫,恢复原来整齐的模样。只是她没注意到唇上的红肿,以及晕散的口红。
唐冠逸伸出手,她受惊吓的住后退了一步。
「你想做什么?」
他苦笑—声,也许是他的老练吓坏了她。
「你的口红晕开了,进去补补妆吧!」
云波柔想起刚才的吻,脸上不禁泛起红潮。
天哪!她是中了什么邪?为什么会让他轻易触动她的身体、她的心?
第三章
云渊贺和唐家夫妇相约在天母的别墅见面。
「云大哥,想不到柔柔这么乖巧。」徐慧淑眉开眼笑的说。一想到那场订婚宴成功地拴住两个年轻人,心里就得意非凡。
嗄?他家的柔丫头乖巧,怎么可能?
不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存心毁谤女儿,柔丫头除了不敢杀人放火外,什么整人的事都做得出来。
「你确定看到的是我家的柔丫头?」云渊贺满心疑惑的问。
[难道你外面还有私生女?]唐仲天不解的问着老友。
「胡扯!」云渊贺瞪了他一眼,「我只是怀疑柔丫头有你们说的那么好吗?]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本来的意思是想把冠逸骗回仲天企业,逼他结束服装公司的业务,没想到柔柔居然肯去收他的烂摊子。]这种吃苦耐劳的儿媳妇要上哪儿找?
云渊贺听完徐慧淑的话,脸就绿了一半。
他处心积虑的将云氏旗下的服饰业结束,就是不想让女儿一头栽进去,怎么唐家世出一个不孝子,对服饰业狂热到抛父母、弃江山?
「你是说冠逸对服饰业也很热中?」
提起这档事,唐仲天也是一肚子火。
[岂止是热中?简直是疯狂!不知道告诉他多少遍,以他的理念跟经营的方式,根本无法在服装界生存,他偏偏不听,甚至跟我翻睑出走。]
「莫非他们真的臭味相投?]渊贺叹口气,「你知道我为什么结束业绩良好的服饰公司吗?因为柔丫头言明,云氏的所有产业,她只肯继承那家服饰公司,所以我就将服饰公司结束掉。没想到她还是跑去巴黎学服装设计,而且告诉我,将来她继承了云氏集团,一定要将我结束掉的服饰公司买回来。」
唐仲天微蹙起眉,「是吗?柔柔这么倔强?」那真的得请渊贺去看看现在住在冠逸家里的是不是柔柔?
[这样最好。」相对于他们两人的悲观,徐慧淑却显得很高兴。
唐仲天和云渊贺诧异的看着她。
[事情很严重,如果他们两人一头栽进去,我们两家的事业要交给谁?」
徐慧淑斜睨他们一眼,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骂他们两个是蠢蛋。
「我们最怕的事,却是他们最在乎的,既然他们的最爱掌握在我们手上,就是他们最大的弱点,不是吗?」
「嗯,」云渊贺点点头,兴奋的说:「我知道了!如果他们听话,我们就让他们尽情地玩,否则,就整死他们,让他们在服饰业无法立足!」
唐仲天有些不舍,[这样会不会太过分?」
「不会、不会!」云渊贺总算逮到机会可以整整女儿了,「他们两个都在优渥的环境中长大,没吃过什么苦,该是他们磨练的时候了。]
也好!如果可以,最好连冠翔一起修理,让不知天高地厚的浑小子专心在工作上。唐仲天在心中暗笑。
回回回
唐冠逸气呼呼的踢开门。
全体员工目瞪口呆的望着一向冷静的总经理,这等惊天动地的上班方式可是头一遭,难道他得了婚前恐惧症?
「老哥,怎么了?嫂子又给你气受了?」唐冠翔边打电脑,边抬头问候气怒不平的哥哥。
「闭嘴!」唐冠逸没好气的斥道,脚步没停的往办公室走。
闭嘴的意思是:他,唐冠翔,准备进去当出气筒。
这个习惯是从小养成的,也是他赖以维生的法宝,只要将老哥伺候得服服帖帖,他便可以继续在仲天企业当安乐公。
唐冠翔小心翼翼的推开门,依照他的经验,必须先憋住气,快速的打开门往左边闪。
果然,一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