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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冠逸没有再开口,他知道盛怒中的人言多必失,他不想再破坏形象。
很明显,在柔柔的眼中,夏致远比他重要多了,如果无法平心静气打这一场战,那么他注定会一败涂地,他在心中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再冲动。
老实说,夏致远是有意挑起战火,与其降低格调与唐冠逸争夺,倒不如挑起他的火气,让他在云波柔面前失态。
「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你有的是时间可以耗!」
夏致远暗地里再挑起战火,暗喻唐冠逸可以等他死后再接收云波柔。
云波柔听不出他话中真意,还以为夏致远想暗地里帮助唐冠逸,才会告诉他等久就是他的。
但唐冠逸可不笨,听出他话中的讽刺,气得反击回去,「我会等你早点进棺材!]
云波柔听他这么说,心里实在气不过,他居然把夏致远的好意当放屁。
「唐冠逸,你最好别再出现我向前。」说完,她催促夏致远发动车子离开。
看着他们驱车离去,唐冠逸不禁懊恼自己的冲动。
回回回
自从和夏致远发生争执后,云波柔对唐冠逸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见面不和他打招呼,不与他讨论公事,一切由秘书居中协调。
唐冠逸实在受不了她的冷淡,硬是闯进她办公室,秘书挡不住他,只好放行。
云波柔实在不懂,是什么原因让视女人如敝屣的唐冠逸改变。他一扫过去花花公子的形象,一心一意只想挽回她。
她抬头望着一言不发的唐冠逸,不明白他究竟想怎样,更不知道他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你和夏致远是真的吗?]他的口气十分严肃。
「什么叫真?什么叫假?你和每一个上过床的女人认真过吗?]她一脸不解,不知道他有什么资格质问她?
「男人和女人不同。」他是担心夏致远把她当成玩物。
「有什么不同?你情我愿,有何区别?」
「我不管同不同,我只想知道你们是否玩真的?」他一想到将来她被夏致远抛弃的惨样,心里就很难过。
看见他咄咄逼人的样子,云波柔心中怒不可遏,就只许他玩弄女人,别人就得对爱忠贞?这是什么道理?
「如果我和他只是逢场作戏呢?」
「那就趁早离开他!」唐冠逸神情严肃的说。
「假如我怀了他的孩子,你会要我离开他吗?你愿意娶我吗?」云波柔存心气死他。
闻言,唐冠逸有半晌的呆愣,但是很快恢复神智。
「他会和你结婚吗?]事已至此,他希望她会有个好归宿。
「我还不肯定。]
「你没告诉他?」难道真如他所猜测,夏致远根本在玩弄她?
「我想这些都与你无关。]云波柔低下头不打算再谈。他还是回避了最重要的问题,他愿意娶她吗?
唐冠逸心里有了打算,悄悄走出去。
回回回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柔柔吃亏,不能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
唐冠逸来到云氏集团大楼,经由通报,夏致远破例接见没有事先预约的他。
「请坐。」唐冠逸一进门,夏致远就热情招呼。
「不知道唐先生大驾光临所为何事?]虽然嫉妒他得到柔柔的关爱,他还是维持君子风度。
「我想知道你是以什么心态和柔柔交往。」唐冠逸眼中写着不满。
「你以什么心态与地交往,我就以同样的心态和她在一起。」夏致远轻描淡写的回答。
「我以结婚为前提和她交往,你也一样?]
听见这句话,夏致远心中蓦地燃起一把无明火。
「跟你交往过的女人也都是?]
现在唐冠逸知道他过住花心的污点怎么也洗不掉,舆论的威力果然不容小觑。
「在我认定柔柔之后,已经断绝与她们的关系。]
夏致远眼中进射出寒光直射向他,「比包括正与你谈论婚嫁的人?]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承认我的女人不少,但绝没有和任何人谈论过婚嫁。
是谁造的谣?」唐冠逸讶异地问道。
「我自会查清楚。]夏致远冷冷的说。
这时唐冠逸才想到,是他来质问夏致远,怎么变成夏致远在质问他?
「如果柔柔怀了别人的孩子,你会要她吗?」他不直接说孩子是夏致远的,想试探他对柔柔是否是真心的?
夏致远被他的话吓呆了。
在他心中,柔柔是全世界最冰清玉洁的女孩,在异国游荡多年始终洁身自爱,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夏致远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怒声质问:[说!孩子是你的吗?]
唐冠逸对他的反应感到讶异,难道柔柔腹中的小生命不是夏致远的?而柔柔是为了孩子才委屈下嫁于他?
「我们谈的重点不是孩子,而是你是否又这个度量接受柔柔的所有,包括孩子!]唐冠逸冰冷的眼中毫无温度,似乎知道了他的答案。
「我不会要一个不知道自爱的女孩。」夏致远斩钉截铁的说。
「如果不要她,就不要再与她纠缠不清。」唐冠逸丢下话转身离去。
夏致远失望透了,他为了柔柔守身如玉,没想到柔柔……
第九章
「什么?要我结婚?不!我不答应。」唐冠逸疲惫地回到父母的住处,迎面而来的却是晴天霹雳。
「由不得你不答应!」唐仲天端起父亲的威严,「早叫你好好把握柔柔你不听,现在人家不要你了,你才死命缠着人家?这算什么?」
「她不是不要我,她是……」其实他也不知道君柔为什么会把初夜献给他之后琵琶别抱。
「是什么?说不出来了?」唐仲天气得大拍桌子。
[我知道嫂子为什么不要老哥!]
唐冠翔从楼上走下来,拿出一叠陈宏良交给他的照片摔在桌子上,还将唐冠逸对云波柔做的好事供出来。
徐慧淑拿起照片一看,瞬间刷白了脸,手一松,照片掉满地。
唐仲天往地上瞥了一眼,「荒唐!真是荒唐,难怪柔柔会走,你这个不孝子!]他扬起手,掴了大儿子一巴掌。
唐冠逸也是一睑莫名其妙,那天晚上他什么也没做,还让那个金发女郎搞得欲火焚身。
不过,那个金发女郎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至今他仍百思不解。
「不结婚也可以,把柔柔追到手。]唐仲天担心去波柔向云渊贺告状,这桩婚事恐怕就要泡汤了。
他怎么追得到柔柔?如果追得到,他也不用愁眉苦脸呵!
回回回
这天破天荒的,云波柔居然来到唐冠逸的办公室。
唐冠逸热情地招呼她,「请坐,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地方?」
「唐冠逸,你少装蒜,有种使出下三滥的手段,就不要怕别人知道。]云波柔语气咄咄逼人。
「你到底在说什么?」这些天来他低声下气,极尽委曲求全之能事,换来的却是的白眼,现在更莫名其妙地站在这里接受质问。
「装得可真像,说!你到底用什么方法把夏致远赶走?]云波柔此刻怒焰高张,夏致远一走,整个云氏集团的重担几乎部落到她的身上。
「赶走夏致远?这话从何说起?]他只不过是去质问他感情的归属,什么时候赶他?何况夏致远是什么人物,岂是他唐冠逸说赶就赶得走?
「别想赖,公司的人说夏致远见过你之后,怒气冲冲地丢下辞呈飞往国外。」
害她不知道要如何向她爸爸交代。
当初她执意选夏致远来演这场戏,没想到却让云氏集团丢了一员大将!
唐冠逸没想到他在云波柔的眼中,竟是这样卑鄙无耻之人。
「请你告诉我,在你的眼中我真是如此卑劣吗?」
她眼中的他?
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替他定位?
「说呀!]唐冠逸已经失去耐性。
「是,在我眼里,你是一个采花贼,无恶不作的大色狼!」虽然幼璇已经向她说明事情的原委,但为了让他死心,她不得不冠个罪名给他。
「你是这么看我的?」唐冠逸扬高尾音,明白地传出他的怒气。
她用力地点点头,「没错,你不是一向把女人当成饭后甜点,吃过就抛向脑后?」云波柔无视他勃发的怒气,反而以言语相激。
「难道你也把自己当甜点般送给我品尝?」他不只是气她的不了解,更气自己让她想成如此不堪——一个视女人如点心的男人!
「别说了!」云波柔的心在滴血。也许那种事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但对她而言是一辈子永远无法磨灭的烙印,他不该拿出来讥笑她。
唐冠逸自知失言了:他不该怪她的,这是他罪有应得。
[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看我,这一次我对你是真心的。]
对她是真心的?那对幼璇呢?是不是也一样真心?
唐冠逸,为什么你到现在还看不清事实?云波柔不禁为这场三角的情爱纠葛叹息。
也许她该退出,将他还给幼璇。
她的沉默让唐冠逸心惊,这不像是她的作风。
他慢慢地走近她,轻柔地抬起她的下巴,「难道你的心里对我没有丝毫眷恋?]
「我……我没有。]云波柔移开眼,避开他灼人的现线。
「我不信。」他微眯起暗黑的眼眸,直视她细嫩的脸庞:「看着我。]
云波柔乖乖地抬起头,猝不及防地,他攫住她的柔软唇瓣,以舌头撬开她的贝齿,吸取思念已久的甜美芳香。
他的唇,他的动作,一寸寸地蚕食着她的心与灵魂。
云波柔无法应付他突来的动作,呆愣地任他亲吻、品尝,含着泪水的眼眸轻轻闭上,心里净是掩藏不住的眷恋与迷惘,不受指挥的意志只能毫无招架之力地接收唐冠逸的柔情挑弄。
他含着她的唇,激情地说出让云波柔惊慌的话语:「你这磨人精,我这—生注定栽在你的情网里了!柔柔,难道你还感觉不出你对我的重要性?」
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潸然而下,她怎么会不知道?就是因为看得太透彻,所以她选择逃避。
她可以不在乎他的声名狼籍,却不能不在乎幼璇的感受。
云波柔奋力推开他,逃离这令她窒息的氛围,不敢再看他的脸,深怕抵挡不住他对她所释放的魅力。
逃!她只能逃!逃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
回回回
云波柔忐忑不安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颗心全悬在唐冠逸的那个吻上面。
她怕自己与唐冠逸的事情若被幼璇知道,那今后如何维持彼此的友谊?
不,不行!她不能等东窗事发时才后悔,世不能傻傻地任唐冠逸牵着她的情绪走。
对!她应该躲起来!
云波柔趁着这阵子云渊贺疏于防范,再次收拾行李,准备逃家前往法国。
电话声急促作响,然后一阵静默,接着,佣人轻敲她的房门。
「小姐,你的电话。」
云波柔紧张起来了,一定是唐冠逸,她无法再接触他,害怕他眷恋在她身边的缠绵,会让她像一只愚笨的扑火飞蛾,痴傻得让人嘲笑。
[告诉他我不在。]她的心好乱,绝对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接电话。
小葱年纪虽轻,但是待人处事极为圆融,云波柔一点也不担心她应付不来。
不过爱情的魔力大于一切,小葱不忍看见唐冠逸的痴心遭拒。
「小姐,他非常坚持要你接电话。」
「我不想接他的电话,随便你用什么方法,就是不要让他再打电话来。」云波柔心慌意乱地脱口而出。
「我知道了。」
小蕙二话不说,转身将电话线拔掉,然后走回云波柔房门口回覆。
「报告小姐,永绝后患。」
云波柔对她说了声谢谢。
对于小姐的改变,小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不是真的像佛家所说,小姐正在接受轮回的考验?爱情也有轮回说吗?如果真的有,此刻小姐是不是在轮回里受尽折磨,却逃不出命运的摆布?
回回回
在离开台湾的前夕,云波柔和赵幼璇见了一次面。
赵幼璇满面春风,和她的一睑憔悴成了强烈的对比。
其实她今天之所以会来,是因为她发现了一件不该发生的事,而她不知道该如何对赵幼璇说明。
赵幼璇人逢喜事精神爽,丝毫没注意云波柔不对劲的神色,快乐地说着她要结婚的消息。
云波柔张大嘴巴,愣愣地看着她,好半晌才能开口。
「你要结婚?跟谁?]
[当然是唐冠逸。]赵幼璇被她的反应逗笑了,忍不住取笑她,「你是不是也思春了,才会头脑不清楚。」
「不……不是……我……」云波柔支吾了半天,无法完整地表达出心中的想法,只好随便回应一句,[我只是没想到唐冠逸的手脚那么快。」
她看着一脸幸福的赵幼璇,感觉全身的血液几乎冻结了。
在云波柔的心深处,有个声音要她诚心祝福赵幼璇;但另一个声却在她耳畔响起,叫她别顾友情……
一股自私的电流通过云波柔的心灵,划破了禁锢许久的心牢,惊醒沉睡的恶魔。她呼出的沉重气息被夺去仅有的—丝温度,迷蒙的双眼中,净是对世界的厌恶。
带着伤痕累累的心,凝视曾经熟悉的好友赵幼璇;她依然沉浸在幸福中。
「我没想到他很孝顺,心想早日完成父母急着抱孙子的心愿。]
也许,幼璇比她更适合做唐家的媳妇,但是她怎么办?
真恨自己这张乌鸦嘴,那日随口胡绉的一句话,居然—语成谶。
想至此,云波柔不禁眼眶—红,伏在床上泣不成声。
趟幼璇见心目中的女英雄在她面前落泪,不禁慌了手脚。
「先别哭,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怀孕了。]云波柔带着浓浓的鼻音回答。
「啊?」趟幼璇真的吓坏了:「是谁的?」
她能说吗?说了又能挽回什么?如果唐冠逸真的爱地,又怎会向幼璇求婚?
「你……你不认识他。]云波柔决定隐瞒一切。
打从认识唐冠逸起,她就注定做一个流浪的吉普赛,终日生活在水晶球与占卜之中,如今自己的篷车即将摔落山谷,却没来得及算出自己的命运。
从今以后,她将无法从噩梦中逃脱,一辈子任由佛洛依德的恶作剧玩弄:像一只急于振翅飞离的染血凤凰,不顾一切地冲破造物者所设的轨道,画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血路,但谁知道悲剧皆来自大人交战的道理,结局已不容许他人更改,该笑自己痴傻?抑或责备上苍的残酷?
「我是来向你告别的,过几天我要去法国,也许和你同一天结婚也说不定。]唯有如此才能避免参加幼璇的婚礼。
「我先在此恭喜你。」趟幼璇虽然觉得她有些怪异,却说不上怪在哪里。
「我也恭喜你。」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赵幼璇红着脸,拿着云波柔不小心掉落在她那儿的照片交给坐在她面前的人。
他拿起照片,先是噗哧笑出声,然后开始批评摄影技术不佳,取景不良,光线不足,姿势不对……
[这是一场故意设计的骗局。」
「你是说,柔柔陷害你?她为什么要害你?」赵幼璇不相信。
看来已经到了摊牌的时候了。
「幼璇,我希望你心平气和地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