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砰
剧烈的碰撞声响起,整个车子猛的顿了一下,女子的身子不由自主冲向副驾驶的车座后,一只手牢牢的将她按在原地,身子冲了一下退了一下,镇痛传递而来,疼的不自觉喊了一声,眼睛也随之睁开,眼前的一幕让她下意识的惊呼一声。
前面开车的司机此刻脑袋撞破车门的车窗垂在外面,买下自己这一夜的年轻男人整个身子在车中横了过来,一只腿深入到驾驶位置下面踩住刹车,一只手按住了方向盘,另一只手举到头顶横过来之后就挡住了自己的身体,刹车被踩住一个急刹停在马路旁,差一点撞在树上。
这画面只在女子的眼中定格不到一秒钟,车门打开那司机被男子一脚踢了下去,身子滚入郊区公路旁的坑道中,一路翻滚下去一动不动。
“啊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女子手捂着脸尖叫起来,她哪里见过这个,在斗场她觉得有些不切实际,现在却是活生生的现实,夜深人静不见灯光不见人烟,由不得她不害怕,不惊叫。
没有人回应她,尖叫了几声后发现不对劲,手指分开眼内带着无尽的恐慌望着前面,没人。侧面,没人。
PS:感谢魏﹎先生ヾ、资深新手的打赏
第一百八十章 灵魂工程师(第五更)
第一百八十章灵魂工程师(第五更)
压抑的环境无形的压力,女子仗着胆子打开车门走下来,车灯昏暗的照射下,坑道中那司机双目圆睁,差点撞在树上的车灯正好照射在司机的脸颊上,眼中的诧异和不解犹在,呼吸却已经停止。
夜风呼啸,女子双手交叉抱臂,身子蜷缩着不知该如何现下的局面。跑?荒郊之外,怎么跑;等?吓都吓死了,如何等;哭?哭要有有用的话自己也不必做这个工作了。
摩托车声和脚步声混杂的声音骤然间响起,距离很近,绝不是在公路上经过,女子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愕之色,这一切的一切都颠覆了她的认知,整个人的状态处于一种濒临崩溃的边缘。
摩托车的大灯从公路旁的农用地中亮起,轰鸣的声音伴随着车子冲上公路,在车灯的照射下一道伟岸的身影正从几十米之外走过来,那身影的手中还拖着一个人,对,拖着。
女子感觉到自己脑中那根弦马上就要崩断……
“害怕吗?”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就在几分钟之前自己还属于这个声音的主人,抬起头,女子的泪水从眼眶涌出,害怕到了极致之后的反弹,在此刻这个让自己从内心抗拒的男人成为了自己世界的救世主,当绝望濒临冲破精神的最后一道防线之前,他出现了,就如那盏摩托车的大灯在昏暗的世界带来了光明。
女子一下子扑到了文昊的怀中,没有缘由,此刻在她心中,这个男人的怀抱是世界上最安全最温暖的地方。
“文少,到哪里都不乏美女投怀哦。”摩托车在两人身边停下,一袭与黑夜一般无二的黑色从上到下,头发眼影嘴唇,在文昊进京后,蜘蛛暗中也跟了进来,以她的疯魔状态还真就不惧怕常兼泊身边的高手以及毒魂的曼陀罗、一品红等杀手,当日被追杀是无根浮萍,今日呢?依靠在文昊这棵得到他们认可的大树下,蜘蛛和骆驼就是两杆横扫**的悍枪,在联盟关系没有解除之前,文昊剑锋所指,即是他们攻击的方向。
就见蜘蛛的车后也托着一具尸体,三个人,对文昊实施暗杀,文昊敢笃定这不是常兼泊的主意,蠢到如此程度想到用这样的方法,超过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是那从小就目空一切的一品红,看到常兼泊服软了心不甘想要用他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能力不错,能将坦洛夫斯基身边的保镖给暗中换了,可他错估了文昊的实力和蜘蛛的恐怖。
“趁着夜色暗,开着车子将人送到凡世的门口,如果你觉得能够安全脱身,我不介意你为当初被追杀的仇恨找回一些利息。”文昊没有推开怀中的女子,将手里拎着的一个杀手扔到了车旁,蜘蛛耸耸肩,舌头微微吐出在唇间舔了一圈,眼中露出兴奋之色:“跟着文少就是爽快,放心,有机会我将那个小娘们弄来给文少尝尝鲜,打不过她不代表收拾不了她。”
下得摩托车将三具尸体扔入车后座,开着白天肯定无法招摇过街的车子奔向市区。
“你想这样抱一宿吗?”文昊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女子身上那淡淡的香水味道是取自花露之间的自然味道,综合之前几点,她怎么也不像是风月场所的女人。
女子慌忙的退后几步,擦拭眼角的泪水,之前文昊和蜘蛛的对话、那几具尸体都颠覆了她的世界观,这还是自己生活的法治社会吗?人命是如此的不值钱吗?
她害怕,很害怕,可不敢有过多的动作。
“上车。”文昊跨坐在摩托车上,示意她坐上来,不敢反抗的她坐了上来,车子启动之后本是有意的保持一些距离,可在冬夜,骑摩托车的寒风刺骨绝非一般人能够承受,坐在后面多半个身子被挡住的女子身子不由自主一哆嗦,最终抵挡不住寒风的侵袭,整个身子趴在文昊的后背上,最大程度减弱身体的冰寒。
午夜的大都市从不缺乏彻夜开放的小吃店,一些老牌坊的小吃店内每天晚上都会聚集三五成群的普通人,小聚尽情的酌酒一番,北方人嘛,喝酒喝到后半夜太过稀松平常,享受的就是那种醉醺醺后的滋味。多数人的酒品还是好的,顶多话多一些嗓门稍大一些,酒后癫狂的人毕竟还是少数。
车子停在市郊六环外没有完全开发的乡镇区一家彻夜开放的烧烤店门外,身后的女子整个身子已经冻透了,颤抖着下车时一个咧呛差点没摔倒。
烧烤店内很热闹,一个个小隔断足有十几个,基本满员,北方人喜欢在晚饭喝一些酒,然后去夜场或是LTV玩一玩,再喝一些酒,到了午夜之后就会寻找一家具有特色味道的烧烤店,撸点串子再喝上一顿,萌萌天亮之时返回家中,饱饱的睡到中午,这基本上是周五或是周六晚上的节目。
显然,这间烧烤店内的人多数都是如此,有些喧嚣。
座位和桌子都不是太整洁,可看那女子没有一点的忌讳,这更印证了文昊心中的猜测。
“先来一大碗的疙瘩汤,放点姜片,然后肉串随便上一些,半斤装二锅头一瓶。”文昊点菜,穿着油渍麻花身上带着浓浓烧烤味道的服务员点了点头在二人身上扫了扫,露出一抹不知名的怪异神色转身离开。
屋内很暖和,混杂着肉串的焦香和酒刺鼻的味道,女子的身子从冷到暖颤抖着,似乎很难将身体内的寒意驱除。
不大一会,疙瘩汤上来,盛了一大碗的女子以那刺鼻的姜味冲击着身体内的寒意,一碗下去,文昊倒了一两左右的二锅头给她,也知道酒驱寒的女子一饮而尽,酒精瞬间从身体内涌出来,脸颊羞红赶忙拿起两根肉串填补到口中压下那股辛辣的感觉。
“叫什么。”文昊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淡声问道。
“红雅……”
“我说的是真名字。”文昊打断了她,他现在可以非常肯定面前这个女子绝不属于风月场,隐隐有了猜测。
女子抬起头,似乎有些抗拒,犹豫了一下在害怕和之前那种安全感面前泪水再一次涌了出来:“洪霞。”
“家是哪的,干什么的,为什么到斗场去?”
也许是因为道出了真名字,下面的事情也就懒得隐藏,也没有可隐藏的,洪霞心中憋闷了许久的情绪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拿起桌上的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些,一饮而尽。
经历了之前的事件,洪霞不敢忤逆面前的男人,借着酒劲道出了一个让文昊都肃然起敬的秘密,背负在她身上三年的秘密,一个可能要在几个月永远尘封的秘密。
“我家在西北偏僻的小山村,山里人穷,山里的孩子祖祖辈辈都被困在那里,我的父亲是当年下乡的知青,与母亲结婚后留了下来组建了只有一个老师的村小学,生下我后母亲身体不好一病不起,在我六岁的时候离开了人世,父亲的精神差一点跨了,学校和学生支撑着他,大山之中不少学生每天都是走着十几里的山路来上课,乡里乡亲的父亲每年也没有什么收入,到了我十几岁父亲教导完了初中课程后积劳成疾病倒了,倒下后的唯一心愿即是我能够走出去多学些知识回来后继承他,给这山里的孩子们一个希望。
十几年间,附近的山村一共走出了数十名青年,不管在外面做什么总算立住了脚跟,月收入几百元的社会最底层打工者回到村内都是了不得的人物,父亲病倒了,这些曾经他的学生和山里的农户七拼八凑凑够了学费让我在外面读了三年的普通师范学校,这三年我知道有多么难,就想着将来一定要回报村民,放弃了可在县城一所小学教书的机会,我返回了山村,病了三年多的父亲在我回来听了我成为老师后给学生们讲的第一课后,笑着闭上了眼睛。”
没有阻止洪霞喝酒,文昊买了一盒烟,点燃一支静静的听着这个故事,他没有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那是来自灵魂的述说。
洪霞看了文昊一烟也点燃一支烟,眼神中的清澈回忆开始消失,一种责任和挣扎开始浮现。
“连年的大旱让本就勉强温饱的区域更穷,很多人都开始吃不上喝不上,来上学的孩子也在减少,原因很简单,在家两顿稀的就能活,上学要三顿,还要都是干的,否则走不了十几里的山路。”说到这,洪霞刚刚干涸的泪水又涌了出来,能够感觉到,那些学生就是她的命,不论洪霞的水平到底如何,这份情感的流露即是一名人类灵魂工程师的最高意识形态。
“村里没钱,孩子多了,没有教室也没有教师,一个房间六个年级的孩子挤在一起上课,我见过外面的世界,见过外面窗明几亮的校舍,我想让孩子们也拥有明亮的教室,有食堂能够供他们一顿午饭,能给他们一个广播喇叭每天做广播体操,甚至给他们一个小型的宿舍,给他们一个读书馆,给他们一个比我要明亮的未来,给整个穷山沟一个未来……”
PS:满地打滚撒欢求月票
第一百八十一章 圆梦
第一百八十一章圆梦
洪霞越说越激动,文昊越听身子越冰寒,眼前的女子是个真正的教师,是那种最伟大的教师,在偏僻山村中不图名不图利只图一个教师二字的最神圣意义,那她今日又为何在这里?某种猜测而来的答案以文昊的见识也不禁内心颤动。
“我没有能力,每个月我的口粮还是村长挨家挨户凑来的,我所能做的只是将心中所学教给孩子们。曾经他们的课本多数是父亲用藏书换来的,我上学又带回了一少部分,可这并不能满足孩子们的需求,书本是一届传一届,再珍惜的保存也会损坏。前年的冬天,大雪封山孩子们不能保证每天都来上课,又接近年关学校放假,我想给孩子们弄一批书回来,进了县城找到曾经的同学要了一些,可这远远不够,恰巧有一个同学在读书馆管理仓库,我找到了他,结果……
用身子换来了百余本的各类课本,崭新的笔记本大算草足有数千,看着孩子们的笑脸,心底会冒出一股暖意,似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之后又去了一次,呆了三天为孩子们带回了一些科普读物,也见证到了另一种生存状态,我没有什么能力,只有还算颇具姿色的外貌,我想给教室换上玻璃,我想给孩子们换上整齐的书桌和椅子,我想……”
顿了顿,又点燃一支烟狠狠的抽了几口,神色坚定无怨无悔:“就这样,年关前、春种、秋收学校不得不放假让孩子们回去帮着家里干活的时节,我就会离开山里到外面做小姐,从县城到市里,从市里到省城,从省城到南方的花花世界,两年多的时间村里的新学校盖了起来,孩子们有红领巾了,孩子们能够在食堂吃饭了,孩子们有崭新的课本了,孩子们有崭新的桌椅了,村里又通过乡政府聘请了两个老师,我很满足,真的很满足,甚至就想这么一直过下去,村里的老者给介绍优秀的后生,我不敢见。
人生总有难以预料的巧合,父母的心脏疾病遗传了下来,当我在南方一个娱乐场所晕倒被送到附近的诊所时,村里在外打工的一个青年感冒了去开药,当他看到我时楞住了,他们哪里看到过我那样的打扮,那娱乐场所的名气在当地妇孺皆知,青年将我在外面做小姐的消息带回了村里,伤风败俗不知廉耻,我成为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检查出了先天性心脏病,还是一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下去就醒不了的特殊病状,系遗传,我的日子不多了,经过人介绍来到了这个据说赚钱最多但却最折磨人的地方,我想为孩子们最后赚一些钱,为他们盖一个宿舍……先生,您是大人物,我是个脏女人,如果你不想,我会离开的。”站起身,洪霞向外走去,文昊笑了笑,结账跟着她走了出去,伸出手臂搂住她:“你是世界上最干净的女人。”
故事到这里结束了,可创造的故事的人还活着,文昊拥着神色憔悴的洪霞走出了烧烤店,没有理会门口的摩托车,在附近找了一家还算不错的旅馆,静静的拥着她给她足够的温暖,让她在有人呵护的环境下饱饱的睡上一觉。
酒喝了不少,洪霞从文昊的眼中读到了真挚,笑着靠躺在文昊的怀里盖上被,渐渐的进入梦乡,她的人生,没有未来没有爱情甚至连最后的骄傲都没有了,只剩下了一份坚持,一份最真挚的坚持,这样的女人,文昊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圣洁二字,也只有她配得上这圣洁之名,一次偶然间的经历,遇到如此女子,文昊觉得自己足够幸运,也许洪霞唯有遇到自己才能将这圣洁最后的留在人间。
直到中午,洪霞才从睡梦中醒来,感受到一双足够坚实的臂弯环着自己,像是在做梦不愿意醒来,少女怀春,哪一个女孩没有专属于自己的爱情美梦,没有一个虚构出的白马王子,小的时候上学的时候她都有,在师范学院她暗恋一名学长,最后的结果却是被班级内一名长相猥琐的男人以书本要挟夺去了自己的处…子之身,在满是陌生人的城市中,跟着一个个让她作呕的男人进行着最亲密的接触,在那个时候她没有了丝毫对爱情的幻想,只剩下对孩子们的执着信念,我一个人,可以让无数的孩子拥有未来,不必继续驻足祖辈没有改变的山村之中。
身子缩了缩,如往日一般十足具有保护姿态的睡姿,那温暖的感觉没有消散,不是做梦,猛的睁开眼睛,一张不算出众却很干净的脸颊出现在眼前,昨夜发生的一切重新浮现,洪霞先是寒颤了一下接着是淡淡的温情,昨夜发生是自己一生都见不到的争斗,这个男人是自己永远不可触及的存在,他却陪着自己一起吃了饭,听着自己讲完了那个从未对第二个人说起的故事,并且还拥着自己睡了一夜。
文昊都没有察觉到,这样的一个夜晚对于洪霞来说意义非凡,从那个猥琐的同学开始她的夜晚就充满了噩梦,身边但凡是有人的状态下自己只能是沦为玩物,没有任何情感的最深层次交流,恶心,对,洪霞感觉到恶心,从最初奢望一段普通的爱情到奢望哪怕只有一次的心动,再到最后甚至只想着能够用一双温暖的臂弯不带有任何**的环住自己,哪怕只有一秒钟。
一夜,自己盖着棉被,而他,在棉被之外。
一夜,有多少个一秒钟。
“怎么,不认识了。”本来洪霞是在盯着文昊,突的对方睁开眼睛着实吓了洪霞一条,羞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