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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恋梦工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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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方才对百珍说的话,安曼都听见了。他的有情有义令她深深为之动容。此时他的态度虽然傲慢无礼,她却丝毫不生气。

    “我想你也没找到珊珊。”

    她声音里有歉意,令方的僵硬软化了些许。

    “你找过她?”

    “一直以为香港只是个小城,找起人来才发现还是很大的。”

    令方走到门边,拉下百叶窗,挡住百珍在外面探头探脑的视线。

    “我很高兴你良心发现,不过你找到她之后,若仍然不打算承认她,接她回去,不如不要找她的好。”

    安曼决定暂时不要再浪费口舌辩解她和珊珊的非母女关系。

    “先把她找回来,我再看看我能为她做什么。”她说。

    这种空洞的言辞不够。对珊珊来说,不够。

    令方提醒自己,安曼本身来自一个复杂的过去,而目前她的地位如日中天,与过去不可比拟,她有必要顾虑和顾忌的因素,这是可以了解的。

    他点点头:“抱歉,我先前的反应和态度急进了些,因为珊珊极需有个安定的归属,我忽略了你需要时间。她的出现和她带来的事实,对你想必是太突然了。”

    安曼叹一口气,再次告诉自己,不要再做无谓的争辩。

    “珊珊可能会去哪些地方?”

    “你去了哪些地方找她?”

    “没有目的,”她耸他肩:“开着车在大街小巷乱转。”

    “她没有任何固定去处。她认得你的车,如果你看见你,应该会躲起来。”

    “难说。我伤了她的心,不是吗?她相信我不要她。”

    “你要她吗?”

    “这不是个问题,展先生,是个难题。不过我想眼前较大的问题和难题是,如何在珊珊发生意外前找到她,带她回来,不是吗?”

    看起来她是真诚的。只要她有诚意,其他都好解决。

    “你不必像看怪物似的看我。我愿意这么做,是……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你可以放心的是,我一旦决定做一件事,就不会半途而废。”

    他注视她,是因为她令他越来越困惑。她的穿着很简单,一件衬衫,一条裙子,一双便鞋。然而她全身散发的,是养尊处优的高贵气质。

    她是美丽的,一双明眸如此清澈,完全不像隐藏着不堪的秘密。不像经历过重创和悲苦。

    她是个演员,他告诉自己,而且是个名演员。因时因地完美无瑕地扮演好她的角色,对她不过是家常便饭。

    他厌憎虚伪、矫饰,对她伤害了珊珊,他十分反感,但他忽然发现他也莫名地为她所吸引。“我相信你有这分果断和坚决。”

    他的冷漠和一再的讽刺令她不耐。

    “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展先生?”

    “刚好相反。你自艰难、困苦的环境奋斗而建立新生活,成就一番事业的毅力,我衷心佩服。手段如何,我想是某些人追求成功的个人途径,我不便也不予置评。”

    “娱乐圈是很复杂,要想在众多出色的同行中出人头地,是不容易,有人走捷径,亦无可厚非。你的不予置评,事实上已经在指桑骂槐。”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法子。但现在社会上许多女性拥有非凡的成就,并兼顾了家庭、儿女,她们并不需要糟蹋自己,牺牲自己。”

    “恕我冒昧请问,你今年多大年纪,展先生?”

    他皱皱眉。“三十四,干嘛?”

    “这么年轻,思想却如此守旧,真不可思议。”

    “什么意思?”

    “你认为演员,尤其是女演员,是在荧幕上出卖色相谋生,换言之,我只是个卑贱的女戏子。”

    “我没有……”

    “我真心愿意协助找珊珊,展先生,但你若不停止你对我的冷嘲热讽,恐怕我们相处便十分困难。而我没有必要受你的气。”

    他静默半响。

    “你是对的。我言语失当。我道歉。”

    “道歉接受。那么,我们可以做朋友?”

    他接住她的柔荑。“当然。”

    心底里,他不大情愿。他发觉他不想和她只做朋友,他意外且震惊。

    真是疯了,这一点都不像他。作为义工也好,律师也好,首要注意的便是不要过分投入感情,务必保持客观和理性。他向来做得从容,如今竟有些失常。

    或许百珍说对了,他有点走火入魔,关心过度。
第五章
    安曼正在卸妆,碧芸把一叠信扔到她化妆台上。

    “这是怎么回事?”她紧张地问。

    “什么怎么回事?”安曼不知所以。

    “你的宣传拿给我的。一堆观众来信问起你几时秘密结了婚,生了个女儿。有些想知道你是不是有个私生女。还有……”

    “哦,老天。这么快?”

    才几天而已。安曼一一抽出那些信,飞快地看完,大声呻吟。

    “怎么回事啊?”碧芸又问。

    “怎么回事?还不就是那个叫珊珊的女孩嘛!”

    安曼闭上眼睛。她这三、四天除了录影以外的时间,都在想办法找珊珊,并和令方保持联络。他们都没有收获。

    疲倦和心烦,使得安曼开始有些暴躁,尽管她工作时仍维持着她出了名的好脾气。而她知道,真正使她偶尔不小心便心不在焉的主因,是令方。

    他确实改变了态度,停止了动不动就嘲讽她,然而他的淡漠令她更无法忍受,使她觉得他在用另一种方式指责她赶走了珊珊。

    “你不是说展令方是她爸爸?”

    “我说的是她说他是她爸爸。其实她没说,她叫他老爸,可是他矢口否认,却坚持相信我是她妈妈。”

    “这么复杂,比我们的戏还要精采。”

    安曼由镜子里瞪他一眼。“这若只是一场戏,倒容易了。”

    碧芸笑。“喂,你觉得他怎样?”

    “她太想念她妈妈,碰巧了看了‘她是我妈妈’,弄假成真,把自己想像成是我——崔文姬——生下以后,被抱走的女儿。”

    “谁说她呀,我问的是展令方。”

    安曼拿面纸抹掉脸上的冷霜。

    “他怎样?”

    “少装了,小曼,那男人太英俊,你又没瞎,会看不出来?”

    “好吧,他是很好,关我何事?”

    “他喜欢你。”

    “成千上万的观众都喜欢我。”

    安曼走进洗手间洗脸,碧芸跟到门边。

    “你明知道我的意思。”

    “碧芸,别瞎起哄好不好?他是为了须要我帮忙找珊珊。他和那女孩都不相信我没生过孩子。”

    “你干嘛瞎热心?她这一闹,把你的名字、形象都毁了。这种消息,”碧芸挥挥一封观众的信。“比绯闻还可怕。”

    “清者自清。”

    “小曼,你不是新人了,你该明白传媒的杀伤力。”

    安曼瞥她一眼,走回化妆室。

    “上面叫你来的是不是?”

    “谁不知道我们是好朋友?当然我是进练的最佳人选了。赶快摆脱这件事,小曼。虽然我觉得,”碧芸对她挤挤眼睛:“和展令方约会不是坏主意。”

    “哦,拜托。”

    “从那个×某人之后,你不跟任何男人出去……”

    “什么×某人?”安曼失笑。

    “我不屑提他的姓名。”

    “那就别提,他早就过去了。”

    “过去了?真好笑。低档是忘了那份爱,会还把每个男人都当害虫?”

    “你不知内情,碧芸。这位律师先生鄙视我的职业。”

    碧芸张大眼睛。“我不相信。为什么?”

    “他提过他‘明了’我如何在这个行业中,‘奋斗’以求成名。”

    “什么话!”

    安曼拿起皮包和外套。“我不在乎他的想法。我说过,清者自清。”

    “不在乎才怪!怪不得这几天一拍到你对男人玩机心、耍他们的戏,就吃NG。”

    “我只是太累了,和展令方没有关系。因此我现在要直接回家,洗个热水澡,上床睡大觉。”

    “恐怕没那么容易,那个男人在会客室等你。”

    安曼顿在门边,心跳停了一拍。“谁?”

    “和你频频吃NG无关的男人呀。”

    “他在会客室?”

    “等了好几个小时了。”

    “你怎么不早说!”

    碧芸笑盈盈看她跑过通道,低语:“还不在乎呢。NG吃太多了,装也装不像了。”

    ???

    她的脸颊因奔跑而有些泛红,但仍掩不住疲惫的苍白。

    而她依然很美。令方腹中一阵紧缩。

    这几天她把工作以外的时间都用来找珊珊,虽然找得像个无头苍蝇,他也一样,但她的表现,使他对她的感觉一直在软化。

    一部分的他,宁愿相信安曼是个自私自利到不肯认亲生女儿的女人,这是他亲眼所见。

    然而他同样亲眼看见她在珊珊再度失踪后,表现出的焦虑和关心。加上他听到的关于她的过去,令他心折和心疼。于是一部分的他,禁不住的对她倾心。不论她过去如何,不论她今天的一切如何得来,她和所有对生活、对自己尽责的人一样,以自己的方式努力过,才得到目前所拥有的。

    他自会客室沙发中站起来,迎向她。

    “对不起,我刚刚才知道你在这等我。”她跑得气喘吁吁。

    “没关系。是我来得冒昧了些。”

    他的柔和令她怔了怔。

    “哦,不会。有事吗?是不是有珊珊的消息?”

    “她寄了封信给我。”他从裤子口袋拿出一个信封。“我想你会急着知道,所以亲自过来一趟。”

    “她寄信给你?为什么……”安曼摇摇头。奇怪她竟然感到失望。“她在哪?她还好吗?”

    “大概没事吧。你可以在车上看信。”他停顿。“你有空吗?我想我们直接去找她。”

    “她既然选择和你联络,也许她并不想见到我。”

    他微笑,很自然地挽起她。“你不用和我吃醋,毕竟,你才是她的亲人。”

    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及他的碰触,使得他对她和珊珊关系的说辞,变成不重要了。他今天穿得很轻便,牛仔裤、淡黄色运动衫。而且他对她微笑。她忽然明白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

    多么奇怪,她有点震惊地想道,不知多少名仕或家境富有、英俊的男人追求过她,从没有一个引起她这么复杂的感觉。展令方,他是如此不容人忽视,有时令人生气,还有一点教人迷惑。

    “她出事了?”看了珊珊短得不能再短的“信”,安曼焦急地问。

    信上只有三个英文字:SOS及两个重重的惊叹号,末尾潦草的写着珊珊的名字。

    “但愿不是。”令方静静道,不想引她太惊谎。

    “没有地址呀。”她翻着信封。

    “她在信纸后面画了地图。”

    在安曼看来,那些只是凌乱而歪曲的线条,没有标示或注明。

    “我看不懂。”

    “不要紧,我知道她在哪。”

    她疑惑的看着他。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他给她一个保证的微笑。

    她真的便安心了。

    “能不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展先生?”

    “我们同意过做朋友,我想你叫我的名字比较适合些。我的朋友不会称呼我‘展先生’。”“令方,”她乐意从善如流。“据我所知,你在这一行是位佼佼者,你怎会有时间去当义工呢?”

    他看看她。“没时间的人是他们不愿意有时间,只要有心,总会找到时间去做些事情的。”她也看着他,趁他目光转去注意路面,打量他。

    “提及你做义工,让你感到不自在吗?”

    他耸耸肩。“因为我是律师,兼做义工,很多人便大惊小怪。”

    “行善不分来自何种职业和阶层。”

    “不错。不过我不认为我在行善。加入义工行列,我得到的远比付出的多。”

    “我想我了解你的意思。”

    他却笑起来。“无关施与受。义工们对所做的事有一种强烈的使命感,大家不管来自何处,全都是彼此的朋友,没有利益冲突,随时互相帮助、互相支持,遇到问题时,大家会紧密团结,彼此保护。”

    “在这个功利主义弥漫的社会,充斥强权、财力为主的气氛里,你所说的,确实是一股难得的清流。”

    他看看她。“义工行列中,其实也有好几位娱乐圈中人。”

    “我听说过,也在报章、杂志上看过。”

    他察觉出她还有话悬而未说。

    “但是?”

    她犹豫。“还是不说的好。”

    “这儿又没有第三者。我不会随便饶舌,你可以相信我。”

    “不是啦。只是我个人的……唔,一种想法而已。随便开口说了,万一伤害了人,不大好。”

    “对象若是我,尽管说,我保证不告你诽谤或恶意中伤。”

    “其实是我自己尽量避免不必要的是非,和别人没有关系。”

    令方想了一下。“我懂了。越是有名气,受人瞩目,去做义工这差事,越会招人闲言,被批评是装模作样,装腔作势,塑造形象?”

    她皱皱眉。“你又在讽刺我。”

    “难道我说错了?”

    “你便颇具知名度,也是个名人。”

    “只在同行同业间,不像你天天出现在荧幕上。”

    “相同的意思。你在讥笑我太在乎形象。”

    “你实际上是很在意别人的看法。承认吧,安曼。你当初公开过去的所有遭遇,难道也是演戏?还是一种宣传手法?”

    “公开什么过去?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得了,安曼。我不看电视剧,不看娱乐圈新闻,不表示我愚昧无知。”

    “你这人太奇怪了。你攻击我,就因为我没有加入义工行列?”

    “我透过在当义工的几位演员帮忙,想和你联络或找你本人,但都被挡在门外。我不了解,我十分困惑,安曼。你能坦然让大众知道你的过去,却又好像很担心被人发现你的隐私,竭力远避外人的接触。”

    “这又扯到我不敢认珊珊的话题上来了,是吗?”她长叹一口气。“我真不知如何解说你才会相信。”

    “没有人会因为你认自己的女儿而嘲笑你的,安曼。”

    “我如果承认了她,我自己会笑死。我父亲呢,大概就不会觉得这件事好笑了。他连嘲笑都笑不出来。”

    “你父亲?”令方很惊讶。

    他没机会再问下去。他的车刚靠路边停下,珊珊便出现在他车窗外,敲着窗玻璃。他摇下它。

    “快点,快点,快……”她忽然看见安曼,焦急的脸庞闪过惊愕,接着当作没看见般,对令方说:“快呀,快来不及了。”

    看样子她没事,除了满脸污垢,披头散发。令方和安曼松一口气,同时下车。

    珊珊已经跑进一条窄巷,他们紧跟着她。

    简直像拍黑夜追逐戏,安曼心想。空气中的气味令人作呕,巷子又小又黑漆漆的,路面有着坑洞,小鬼跑起来如履平地,箭步如飞。真佩服她。

    珊珊把他们带到一处正在盖房子的地盘,一堆木材和石砖中间,奄奄一息躺着一个瘦巴巴的小女孩。

    “她需要去医院。”珊珊对令方说:“请你帮她。”

    “她是谁?”令方问,弯身摸摸小女孩的额头。“老天,好烫。”

    “她前天就这样了。”珊珊说。

    “她已经昏迷了。”令方把女孩抱起来。“你还写什么信?应该马上打电话!”

    “你现在责备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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