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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细之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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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她伸手给我两个巴掌,毫不容情。

    我气了,一手抓住她的手,“你太不讲理了!我完全是善意,你如果不想与我做朋友可以说个分明──”

    她出力把我一推,暗蒙蒙中我脚步一滑,整个人向后倾,是,不错,最不幸的事发生了,我身后是一个大池塘,校园最好的景色,春天有成群鸭子游泳的池塘,此刻结了层薄的冰,我一跌下去,冰“喀嚓”裂开,我听到孙明媚的尖叫,然后是我自己堕水的声音。

    我并不害怕。

    开头冰水浸过我的身体,我只觉得麻辣辣地,我沉下水,天黑了,我找不到冰破的那个洞,我游上去,用肩膀顶冰,我心中很镇静明白,如果冰厚顶不穿,我就完了。

    但幸亏冰很薄,我的头冒出水面。

    我叫:“救命!”

    路边已经停着一辆警车,四个警员闹哄哄地用手坦探照灯射过来,大声呐喊。

    “别怕!”

    “支持着!”

    “我们马上来,”

    但是我一路上撞碎冰块,游到塘边,他们只要把我拉上岸就行了。

    我双脚踏到地上,风吹上来,才觉得寒冷,牙齿马上上下双撞。

    警察们说:“快!快脱衣裳,脱光!”

    我连手指都僵硬了,不能动,浑身痛得针剌般,不禁大喊一声。

    他们七手八脚的帮我剥下裤子外套、衬衫毛衣、鞋子袜子,一丝不挂,然后用条大毯子里住我,把我推上警车。

    “往哪儿去?”我颤抖着问。

    “医院!”他们说:“年轻人,你差点丢了你的命!这么冷的天掉到池塘里,幸亏那个女孩子看见你,又幸亏我们经过,不然,哼哼。”

    我说:“谢谢。”

    我这时才想起明媚。她现在怎么想?她满意了吧,看我当众脱衣。

    到医院当然是例行检查一番,喝了热茶,拿了药。

    我没生肺炎。

    但重伤风。

    卧病达两星期。天天在床上哼哼唧唧。

    所有的女郎都来看我,也有些寄卡片与送花来。

    我躺在床上度过我的圣诞与新年。

    珍纳与莉莉安天天来陪我说话,明媚芳个杳杳。

    我非常闷,拼命吃巧克力,体重起码增加十磅。拼命看武侠小说,眼睛都痛了。

    我又经常午睡。

    睡着以后,不愿醒来,我想我是为想念明媚而病了。

    一日下午,我睁开眼睛,闻到一阵香味。

    这不是完妹们用的廉价古龙水。

    我的心狂跳,连忙转头。

    一个女孩子背我站着,在看楼外雪景,乌油油黑发垂在肩上。是孙明媚。

    我呆着,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她缓缓转过头来,看见我已经醒了,吓一跳。

    “舒服一点吗?”她问我。

    我点点头。

    她勉强笑一笑,“我早该来了。”

    我看看她。什么叫秀色可餐?呵,今天的晚餐可以省下了。她竟主动来看我。

    “那日……真对不起。”

    不不,没关系,没关系。

    “吃了苦吧?差点出了事呢!”她不是没有歉意的,“我太不当心。”

    跌下池塘?小事小事。一星期跌一次都不多,如果因此可以获得她的青睐。

    “你怎么不说话?”

    “我?”我才醒悟过来,“我?我不敢说,我怕你又要走。你不喜欢我说话。”

    她笑一笑。“我以为你生气了。”

    “不不不。”我说:“怎么会呢?”

    “你不知道,自从警察把你救走后,起码有一个星期我都在担心,我以为你会向警方投诉我蓄意谋杀。”

    “不不不。”我说:“明媚,但你为什么要推我?”

    她的脸红一红,“我不喜欢你。”

    “为什么?”我问。

    “你私生活太不检点?”她坦白的说。

    “我?”我指着自己鼻子,鼻涕淌下来,我连忙用手帕擦干净。

    “是。”

    我生气,“当然我不是处男!这就是你不喜欢我的原因?”

    “她们说你房内夜夜有不同的女伴。”

    “天!”我以手覆额。

    “有时还有两三个。”她说:“我亲眼见过好几次。你在女生宿舍里艳名远播:‘阿细,可是重要的地方不细。’”

    我大叫:“天呀天!”

    明媚说:“我不想接近你。”

    “天大的冤枉!冤枉!”我嚷。

    “可是人们这样传说,我想我的名誉会受损失,所以还是避着点好。你如此不堪,那日小路上

    又黑又静,我不是不怕的。”

    有人推门进来,是珍纳,捧看一大束玫瑰。

    我的心况下去,谣言谣言!误会又加深了。

    珍纳一点也不介意我与明媚两个人四只眼限看她。她慢条斯理,自顾自的把玫瑰插好。

    她闲闲的接口:“怕他?怕他干嘛?!我才不怕,我在这间房里拉上窗帘,坐在他床上,嘿!你猜他做什么?把窗帘再拉开来,赶我出房!”

    我狂喜,可爱的珍纳!解铃还须日铃人。

    我可以看得见明媚的眼睛亮了一亮。

    “珍纳!”我跳起来拥抱她。

    珍纳瞥明媚一眼,“别忘形,”她笑,“我要走了。”

    她掩上门离去。

    我轻松的说:“看,谣言。”

    明媚绽出一个笑容,转头背看我。“还有其他那些呢?”

    我说:“为了罚你推我落水,今夜你得请我晚饭。”

    “你起得了床?”

    我狞笑,把她拉到我身边,趋脸过去,“呵呵呵,我岂止起得了床,哈哈哈!”

    她笑出来。“当心我把你推到浴缸去。”

    哈哈哈。我的心在笑。把我推到爱河去吧,春天要来了。
采访奇遇
    我自立法局回来,把文件放桌上,阿王说:“总编辑找你,急得一级火警似。”

    “为什么?我们又不是报纸,再急,杂志也得下个月才出版。”

    “你对我嚷,有什么用?”阿王笑,“他找你就是找你。”

    老总的女秘书薇奥拉出来见到我,“噢,你回来了,老总找你。”

    我笑道:“这上下全世界都知道他找我,恐怕他裤子掉了下来,要我替他提着。”

    我跟薇奥拉进老总房间,老总看我一眼,他说:“不,我的裤子并没有掉下来!”

    “啧啧,”我说:“本社的墙壁太薄,什么话都让别人偷听得到。”

    “施小姐,你别这么轻薄好不好?”老总拍一下桌子。

    “做记者不与别人打成一片是不成的。”我说。

    “那是你的逻辑,好了,”他板着面孔,“周小姐去度假,雷叔生病告假,你暂时替一替他们,出差去钉一件新闻。”

    “我不去!我为什么要替他们?他们是娱乐部份的,我干嘛去做那些新闻?”

    “没人,你非去不可。”他巴辣得很。

    “那我引咎辞职。我才自立法局出来,明天还得去律政司署,我分身乏术。”我抗议。

    “你不用去律政司署了。”老总说。

    “卑鄙。”我说:“我不会接受这个任务。”

    “看,施,人们对明星感兴趣得多。”他企图说服我。

    “我真的不想去。”我说:“我对明星没有兴趣。”

    “你的职责。”老总警告我。

    “我只负责经济版。”我说。

    “请你帮帮忙好不好?”老总声音放软了。

    我想到我的饭碗问题。或者我替他做这件事,下次要求加薪的时候会容易点。

    “那个明星叫什么名字?他制造了什么大新闻?!”

    “他将与美国一间电影公司合作拍片,投资很大,新闻会轰动。”老总的声音很吸引。

    “呵?真的吗?他叫什么名字?”我问。

    “施,你永远不看报纸是不是?他叫郭建华。”

    我摇摇头,“从没听说过,对不起,给我一张照片看看。”

    “你在外国读书,行为举止像外国人,脾气也像外国人,你对香港几时会发生点兴趣?”老总简直在诅咒我。

    “把他的电话地址拿来。”我伸出手。

    “电话地址?”老总嘿的一声,“你以为他是涯丰银行的总经理?他的秘书小姐还会安排一个茶会给你?你要亲自上门去找,并且得看他的心情如何,接不接见你。”

    “有这么厉害?”我说:“算了,我不去。”

    “去去,限你三天把新闻采访回来。”他把我推出房门。

    郭建华。人海茫茫,我上哪儿找他去?

    我打个阿欠,想回家睡觉。我问小李子,“喂,你有郭建华这个明星的地址电话吗?”

    一

    “有。”小李子答:“但是这电话不算数,千篇一律由他秘书接听,千篇一律地告诉你郭先生不在家。”

    “他住在什么地方?”我问。

    “不会有人开门的。”小李子说。

    “那么如何与他接触?”我厌憎地说:“OK,即使他值一百万元,我也不稀罕,我又不想发他的财。”

    “但你的饭碗呢?”小李子笑。

    “周小姐与雷叔陷害我,雷叔一定有办法找到姓郭的,雷叔连英女皇都有神通见得到。”

    “相反的,雷叔因年前一段新闻得罪了郭某,闹得很不渝快。这样吧,我开车送你到郭宅去看看,如果运气好,他也许在,至少你可以留一张便条──”

    “咄!我干嘛要热面孔去贴他的冷屁股?”我怒问。

    “这是你的工作。”小李子收拾文件夹子,“一个好记者发掘新闻,原应千方百计,有什么丢脸?施,你那种态度,只好在家当大小姐。”

    “我不干了,我回大学去。”

    小李子看看我讪笑,“你总有毕业的一天,你总不能老死在大学里吧?施,别逃避现实,来,我陪你走。”他把照相机抛给我。

    我接住。“这是莱加,我不惯用。”

    “小姐,别撒娇了,开步走,一、二、三!”

    车子开到石澳,一列洋房。小李子在其中一幢停下来。

    我说:“钱赚得不少哩。噢小李子,这社会是不公平的,大学毕业生捱看做一份低微的工作,而这种人却其乐融融地做南面王。”

    “够了,”小李子笑,“大学毕业生一毛子一打,超级明星好久也找不到一个。”

    “只不过是有些猪猡特别幸运。”我叹口气,下车。

    我走到洋房面前,脚才跨过花圃,两只大狼狗便施施然走出来睛看我。

    我说:“狗儿,别发狠,我也肖狗,来,让我们看看主人在不在。”

    狗儿都喜欢我。我发狠地敲门,它们只是蹲在那里看。敲半晌,没人应。住这样的房子,佣人总有个吧?才要踢门,举起脚,门打开了。

    一个剪平顶头的小子前来开门。他看看我举起的脚,看看我。“找谁?”他问。

    “郭建华。”我说。

    他上下打量我,“他不在。”

    “我知道他不在,他要是在也不算大明星,我知道他是出了名喜欢摆架子的。”我不在乎地。

    “你是什么地方找他?”他问。

    “城市杂志。”我说:“你告诉他城市杂志要访问他──”我起疑,“你是谁?”

    “我是这里管家。”他说:“你呢?你姓什么?”

    “管家?你没穿制服。”

    “主人不在,省得穿,”他抹抹鼻子,“喂,你叫什么?”

    “我姓施,朋友叫我阿施。”我说:“这个郭建华到底几时回来?看,我真的没有太多的时间,他要是对访问者没兴趣,那就拉倒。”

    “啧啧啧。”他看着我,手叠手,摇头,“我的天,好大的派头,好大的脾气。”

    “郭连华到底几时回来?”我再问。

    “我实在不知道。”他说。

    “你叫什么?”我问。

    “小张。”他随口答。

    “小张?”我瞪看他。

    “是,如果你有时间,访问我也一样.郭建华的生活起居习惯,我全知道。”他微笑。

    “好是好。”我说:“多谢你合作,但是我得拍照,找不到他人,”我扬扬相机,“我交不了差。”

    “那没关系,迟下再拍照。”他说:“先访问我。”

    “OK。”我说:“明天有空吗?明天我再来,希望他会在。”

    小张摇头,“没希望,他不会回来。”

    “他在哪儿?”我压低嗓子,“在小妞家?”

    小张笑,雪白的牙齿,“也许是。”

    “咱们明天见,下午两点,你等我。”

    “一言为定。”

    我拿起相机,拍了几张照,都是他家四周围的风景。

    “多谢,再见。”我向小张摆摆手。

    “再见。”

    我弃出去,等事于口合。

    小李子问:“怎么?去了这么久?见到本人没有?”

    召见到。”我说:“你以为真命天子这么容易见得到?我只见到他的管家,这人傻呼呼的说了很多话,倒是一个老好人。我们明天再来。”

    “我们?你的意思是,明天你自己再来。”小李子笑。

    “不要脸。”我说:“改天你别有事求我。”

    小李子笑。

    我一夜不得好睡,整夜做梦看到郭建华,脸上包一块白布,面目模糊,不肯接受我的采访。

    白天醒了,我回社里把照片冲印出来。稍迟叫车子赶往石澳。

    那傻蛋小张来开门,破粗布裤,光着膀子,一头一脑的汗,双手是泥。他是一个壮健精神的家伙。

    “嗨,你来了。”他说。

    “是,郭建华呢?”

    “告诉你他不会在。我在整理花圃,要不要来看看?”

    “好。”我跟去。

    “看这些洋水仙。”他骄傲地。

    “哗。”我说。

    地蹲下来,这里弄弄,那里动动,一副专家相。

    “郭建华喜欢花?”我问:“他叫你种的?”

    “嗯。”

    “你是管家兼园丁?”我笑,“还兼什么?”

    “洗刷泳池,”他笑,“开车,打扫地方,有时还煮菜招待客人。”

    “啊!原来郭这么倚赖你,他自己做什么?”

    小张耸耸肩,“拍戏。”

    “他是个好演员?”我问。

    “大概是。”小张看着我,擦一擦鼻子,“阿施!你大概不是本地人?”

    “谁说不是?”我反问。

    “你拿什么护照?”

    “英国护照。”我说。

    “自英国回来多久?”他问。

    “七个月。”

    “在城市杂志服务多久?”

    “五个月。”

    “所以,充其量你是个游客。”

    “为什么?”我不服气,“为什么?”

    “你连郭建华都不认识。”他说。

    “我见到他自然会认识他,”我说:“一个明星当然有明星的样子,不是说着玩的。”

    “啊,”小张笑,拍掉手上的泥,“到屋子里来坐,别老晒着。”

    “谢谢你。”我跟他走。

    “你多少岁了?”

    “廿一岁。为什么?”

    “我简直不能相信天下有你这么天真的人。”他笑。

    我说:“别取笑我,我知道我是迟钝一点,但是不久将来,我也会受环境污染,变成一个锋芒毕露的聪明人,然后再变成大智若愚的险恶人。”

    他吐吐舌头,“了不起。”

    “小张,别瞧不起我。”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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