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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略微沉吟,然后我告诉她兄弟们都在学校,约好了今晚出去打CS,马上放假,没几天时间一起玩儿了,所以实在是没法送她回家。
“切……”她依旧笑盈盈的,瞥了我一眼,“逗你呢,你想去我也不让呀,傻。”
说完,我们又若无其事的往前走,我被她拉着手,跟在她身边,看的出,她在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走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她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笑盈盈的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冲着她轻轻的笑了笑。
她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含情脉脉,笑嘻嘻的问我:“王欣,我问你个事情啊。”
我说哦
她说:“我要是为了你和男友分手,你愿不愿跟我在一起?”
我一下呆住了,下意识的把手从她手心里抽了出来,于是那一瞬间,我看到她笑容凝固,仿佛被我的手吓到了般,不知所措,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不合适。
我一下子浑身僵硬,心乱如麻,对于张萌萌,我理不出头绪,因为在我心里,我本来应该是她正常爱情关系中出现的一次艳遇而已,我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有这种想法。
“我……”我想说点什么,却无言。
张萌萌黯然的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那一瞬间,我们近在咫尺,却似乎隔了整整一条马路,谁都默然无语……
张萌萌一脸黯然,扭过头去,伸手招了一辆的士,车停在我们身边。
“我……”我还想说点什么,张萌萌却一笑打断了我,“快回去吧,我什么都明白的,我不会令你为难。”
我看着她默然无语,路灯下,她的面庞清秀可嘉,我却觉得自己满是忧伤,我那样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会怎样对我……
谁知她说完却扑到我怀里,无比用力的狠狠抱住了我,头靠在我肩上,一动不动……
她的头发轻轻的在我的面颊边抚动,悠悠的香气满满的渗透我的内心,让我浑身酸软无力,我努力的想动一动双臂,我想,我或许应该轻轻的抱住她。
可她却又却忽然放开了我,然后看着我的眼睛一言不发,看的我心头沉重无比,呼吸困难,半响,她轻轻的一笑,微微摇了下头,钻进了计程车,扬长而去,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那笑容都能让他刻骨铭心。
而我也将无法幸免……
张萌萌的行为另我惊讶,惊讶于似乎她真的对我动了真心……而我,只感到不知所措,茫然无助。她那笑容扰乱了我的神经,我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会和她走到一起,可我又为自己可能伤害到她感到无比内疚,因为对于正常男人,如果知道一个女孩对他动了真心,那怕那女孩是个坐台小姐,也很难忍心加以伤害?更何况张萌萌并非一个没有原则的女孩,她直到上大学才有了第一个真正的男友,那个上了班的高年级老男人。
那晚我心绪不宁的走回宿舍,借口头疼推脱了陈乐乐等人出去打CS的邀请,自己一个人闷头睡了过去,只希望梦里没有人烦我……
梦里我决定,不再招惹张萌萌,对于张萌萌最公平的做法就是我自动蒸发,让她踏踏实实的和男友幸福生活……
当然,这个决定中有多少成份夹杂了自私在里面,我也不知道,因为我还在梦中,管它呢,一切就是这样……
第二部分
第20节:炮弹上的糖
终于到了封宿舍的日子,吃了顿期末散伙饭,大家各自回家开始假期生活。
百无聊赖的假期,我盘坐在床上翻着家里的像册,看到很多自己小学时的照片,系着红领巾挺胸拔肚的,眼神里往往流露出对三好学生的无比向往,岁月流逝,如今,草长莺飞……
那个年代的我特别向往放假,甚至是从九月一号开学那天就盼着下一个假期的来临,走进了大学,却忽然发现,放假居然不如在学校的日子开心,除了每学期一次的考试突击,我们很少上课,很少去图书馆,而是一起打球,踢球,切CS,夜里1点之间基本上都在学校附近的饭馆里高谈括论,那是种呼朋唤友热闹的生活。
至于放假,就要忍耐寂寞,除了睡觉,总是要一个人思考当天该做些什么有利于人民群众利益和经济发展的事情。
我躺在床上忽然意识到,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刚刚开始和丁灵腻味在一起,过着所谓充实的一个假期,如今夏季又到了,却物事人非,仅仅剩下我一个人,思考着着精忠报国的伟大事业。
就在我认真思考,整点儿什么正事儿干干的时候,我接到了王彬的电话。
王彬是我发小,家住的很近,还和我同姓,我们从小学开始就一直在同样的学校上学,直到大学才考上了不同的学校,很多初次谋面的人都说我们长的很像,问我们是不是哥俩儿,我们都会异口同声的问对方:我有丫那么难看吗?我这么帅。
王彬是理科类学生,在一所不错的学校学食品工程专业,刚上学没几天,他找我打球的时候就拿了瓶黄色液体给我,号称是他已经掌握了制作碳酸饮料的方法,让我品尝,很可惜,考虑到生命安全,我用那饮料浇灌了树木。至于那树是不是已经死亡,我至今没有去那儿进行调查取证工作。
电话里我们相互通报了期末考试成绩,王彬听说我安全过关,表示了强烈的怀疑,他用夸张的语气说了句:经院的老师是不是都瞎了,怎么没把你小子给费了啊。这不是明摆着对广大人民群众和社会不负责任嘛,明儿我就到教育局投诉去!
我出于对手下留情的优秀人民教师的尊重,对王彬反唇相讥,我说王彬,你丫别来劲,你小子再废话,我把你给老师送酒送烟的事情整成大字报贴你们学校门口去!
我们两个拌了会儿嘴,忽然感到一阵无聊,然后王彬非拉我出来逛街,我对于逛街表示了极大的不感兴趣,“这大热天儿的,老实在家待会儿你会死啊,老大!中了署你就不折腾了!”
于是,话筒那边传来王彬留着口水的声音:“就是因为大热天!才要出门啊!反正也是闲着,出来逛逛,街上的裙子一个比一个短,特适合你丫口味!”
我骂了这淫贼几句,不过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找他。
挂了电话,扭头看见小白蜷在枕头上呼呼大睡,我拨弄了它几下,它眯着眼睛看了看我,然后又昏沉睡去,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小白是只通体纯白的猫,平时我很少回家,如今放假了,它天天跑来跟我腻味,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它,除了吃就是睡的,到我家没几个月,肥的跟猪是的。
看着这家伙睡的这么香,我玩儿心大气,我捅了捅它,见它这次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了,我一把拎了起来它,它喵的叫了一声。
“小白啊,你真幸福,衣食无忧的,”我搔着它的下巴,“干脆咱俩个换换得了。”
小白拼命的蹬了蹬腿儿,睡眼惺忪的表示抗议,我倍感无聊,于是松了手,它又摊在了床上,蜷成了一团,转瞬,已经鼾声大作…
和王彬在马路上闲逛,看着来往的姑娘品头论足,同时感受着看到美女时荷尔蒙不规则变化产生的身体折磨,在燥热的北京街头,心情更加的郁闷无比。
我不是个习惯于用下身思考的家伙,但是北京街头的美女越来越多,我不知道是因为姑娘们的整体素质有所提高,还是我的眼光在逐年下降,总之是可以用血脉崩张来形容我看到美女时的整体感受,那感受用王彬的话说就是:恩,VERYGOOD!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不是个踏实认真的男孩儿,是个不负责任的家伙;有时候却清晰的知道,如果找到我爱的人,我愿为她抛弃一切其他姑娘扔过来的糖衣炮弹。
王彬常常说:对于糖衣炮弹,我们要用辩证唯物主义的态度对待,我们要认真的把糖吃干净,必要的时候舔也要舔干净,然后把炮弹无情的扔回去。不过我怕吃糖的时候炸了舌头,而且我比较农民,我喜欢经营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如果我有了一块我喜欢的糖,我会这块糖上醉生梦死。但我倒是不会把炮弹扔回去,我会礼貌的把它送回去,当然,炮弹上的糖,还是让姑娘送给别人吧……
第二部分
第21节:哥们儿,球打的不错啊
我和王彬在东单的球场打球,场边休息的时候,一个东北口音的家伙坐在了我的身边。
“哥们儿,球打的不错啊”
我扭头一看,一个彪形大汉冲我乐呵呵的,原来是刚才和我们打对手的其中一个人,不过他突然出现在我的旁边,的确吓了我一跳,因为用王彬的话说:这哥们儿的脸长得跟人参似的。
于是我笑笑,“大家配合的好。”我对他说
攀谈中我知道他叫阿浩,是个东北人,和家里人来北京做生意,和我年龄一样,唯一让我感到疑惑的是,我见过的大多数东北男人都很帅,只有阿浩与众不同。
之后我们闲聊了很多,挺投缘的,北方人有种天生的豪爽,让我们很快就变得熟识起来。我们才知道,原来球场上一个比我年纪要小一些的帅哥是阿浩的表弟,于是我们更加感慨,都带血缘关系,咋就长得那么不一样呢!这世道!
阿浩这家伙固执的认为他们队伍的能力影响了他个人发挥,并且非要和我一对一单挑。
我已经不是高中生了,更喜欢在组队战中打配合而不是和别人一对一的碰撞,所以我当然表示拒绝。
于是这家伙软硬兼施,先是说请我吃饭,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就捏着我脖子说:我考,哥们儿,不给面子是吧,不是爷们儿啊。
于是在球场一帮人的起哄下,我只好和他交手……
我很佩服他屡败屡战的纫劲儿,这纫劲儿在世界杯的韩国队身上有所体现,我后来总是问阿浩同志,耐力和勇猛是不是吃人参吃的,当然,脸长得像人参或许也是负作用吧……
后来我实在是累了,任凭他死拉硬拽就是长坐不起,总算逃过了非人的折磨。
在我的印象中,那个假期我跟王彬常常和阿浩混在一起,慢慢建立了兄弟般的感情。
当然,后来的一个学期,阿浩在北京上学的表弟在学校犯了点小事儿,听说我文笔不错,让我帮他写了篇潸然泪下的检查从而把老师深深的打动并放了他一马,也曾经一度让阿浩的表弟管我叫哥比叫阿浩还好听。
这曾经一度让我颇为得意,只是接踵而来的事情就比较让我郁闷,因为阿浩他表弟学校的不少单身男青年都慕名而来,让我帮他们写情书,我说我不行,他们非说:你行你行!老师都能让你忽悠的潸然泪下了。更别提小小的情书了。
我快被他们烦死了!我对他们说:我他妈自己的姑娘都跑了,我一失恋男青年!谁再跟我提写情书的事情。我跟谁急!
那个夏天,阿浩时常开着他那辆浑身发抖的据说过了报废年限的桑塔纳找我和王彬出来喝酒吃饭,我们挺奇怪这家伙没事儿请我们吃饭的时候大手大脚山珍海味的,可是为什么不换辆好车啊。
阿浩说他是方便和家里要钱,他要是没事儿用自己挣的钱买车,失去了第二条经济来源了。我们说你这浑球连家里钱都不放过啊!我们鄙视你!
于是阿浩说,我靠,你们丫还装清高了还,那把嘴里的龙虾给我吐出来。
我和王彬说,那别了,你还是鄙视我们吧。
我和王彬在那个假期一直囊中羞涩的,王彬不止一次的跟我提打工的事情,我总是断然拒绝,因为凡是能让学生打工的地方基本上没有国家的产业,不是私企就是外资,我觉得让那帮资本家剥削不如家里多看看书睡会儿觉,况且我一个单身男青年,又没惦记谁家姑娘,加上我老妈老爸一向宠我,我更没必要那么残害自己。
不过我对于王彬的打工想法却感到无比的好奇,王彬能打算靠劳动致富,一度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我觉得这小子肯定是看上谁家姑娘却没钱和人家玩儿浪漫才突然打算找个零工干干,绝对的目的不纯,可这小子守口如瓶的,死活不承认。我也只能作罢。
总之是他也没能说服我,我也没能从他口中套出什么小道消息,假期,依旧无聊至极。
第二部分
第22节:我有了……
假期里除了睡觉和打球,就是忙于应付从外地回来过假期的高中同学,倒也忙的不亦乐乎。
和阿浩那家伙认识之后没有几天,我接到了张萌萌的电话……
随便客套了几句后,电话两边都是一阵沉默……
我其实很想问她有事吗?可这类问法会有不愿和对方闲谈的感觉,于是电话两边还是沉默着,气氛尴尬……
就在我挖空心思的想着话题时,张萌萌开口了
“我有了……”她轻轻的说,那感觉就像屏住了呼吸。
“恩?什么?”我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有点不知所云的迷惑。
“我,我有了……半个月没来了。”她又轻轻重复了一遍。
没来?来什么?不会是?我靠,我当时头大了一圈,身上冷汗直流,那一瞬间我内心活动无比复杂,至于如何复杂我就没法形容了,反正是心乱如麻,我“恩”了一声,表示我听懂了,随后,电话两边又开始沉默。
“你男友?……”我是想问是不是你男友的?可是又觉这么问有点过份,于是说了三个字就不知说啥好了。
不过她显然听懂了我的话,她轻轻说:“那晚去东直门前,好久我们都没见过面了。”她费劲的说完这句话,语气紧张,又补了一句:“直到现在……我也不太想见他……”
她没再说话,而我,则再次沉默……
其实我内心十分惶恐,紧张万分,我知道解决的办法就是去医院做胎,只是天知道该发生什么事,我甚至想到如果去医院会被医生捉住,并且通报家长和学校,而且,那张手术单上将签上我的名字,盖上红色大萝卜章,章上刻着四个字:“衣冠禽兽”。于是几秒钟之内,我居然有时间把教育局也骂了一遍,强烈谴则他们在义务教育阶段没有意识到生理卫生课的重要性,不能从实际出发,没有把“不小心有了该怎样处理”这门课写入教材,不过心慌归心慌,我是个男人,终归要死撑着。
于是我在毫不知晓前途的情况下张了嘴,我强作镇定,装着很深沉的口气对她说“别担心,我在你身边,咱们想办法。”
我知道我无可推卸的要承担责任,因为我知道她比我还要害怕,而她似乎想表明她已和男友形同虚设,这是我唯一紧张的事情,为什么紧张,我也不好说。
那天我和她约好第二天见面,之后我上了好几小时网,看了不少官方的非官方的医药健康网站,希望找到些指引或是前人的经验,结果除了不少黄色小说和女人写的如何讨老公欢心的小破文章外,什么也没有找到……
张萌萌在窗口排队挂号时,我就坐在大厅里不远处的长椅上,忐忑不安,医院里人来人往的,各种人都有,看的我眼花缭乱的。
其实我很少想些有深度、有层次的问题,一般来说,当我坐在医院里时,我应该很习惯的想到:漂亮小护士在哪呢?
但那天格外奇怪,我忽然想到不少有深度的问题,类如“水的分子结构是什么来着?”“肺结核是不是可以在空气里传播来着”,仿佛我的正常思维被打乱一般,我在努力的用各种无关紧要的问题来恢复我的智力水平。
那天上午,我坐在一家医院的长椅上,不知不觉的开始考虑生命的意义,想到张萌萌可能怀了的那个不知算不算生命的东西,看见许多不同年龄的人们从眼前晃过,或快或慢,或悲或喜,突然间感到了一阵眩晕,突然间觉得满是悲伤,那一刻我问了自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