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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之后,教学楼的门口,收到胡伟的短信:你丫干吗呢?教学楼等你呢!
我飞快的回了短信给他:
“晚上喝酒的话别忘叫我!但是!谁他妈以后再拉我到教学楼学习!我跟他急!”
发完短信,晃晃悠悠的,我回了宿舍……
我时常看着小腹上慢慢出现的赘肉,在心理咒骂餐饮系统的经营者们,可是在饭馆儿里杯盏相碰时,又不自禁感谢他们丰富了全国人民的胃口,全然忘记早晨起床的时候,对着水房的镜子还问候过人家的老妈。
我上学那会儿,觉得生活其实就是四个字:吃喝玩乐。
我想,我宿舍那帮人和我的价值差不出太多。所以我们经常出没于经院附近的大小餐馆儿,喝酒聊天,而且没有固定的作息时间,甚至是宿舍熄灯之后,都有可能馋虫大发,一帮人簇拥着跑出学校。
我们那会儿几乎吃遍了学校周围所有的餐馆儿,哪怕是那种特别小的煎饼摊儿,都被我们光顾过,夸张一些来形容:能吃的都没放过。
据说每个学校的学生都有他们常常光顾的饭馆儿,很多学校附近的餐馆儿其实就是靠学生来撑点门面,被学生们称为第二食堂。
09宿舍的第二食堂很多,北边最远可以走到甜水园那边的一个新疆餐馆儿,老去新疆饭馆都是因为江阳,饭馆儿不大,老板是地道的新疆人,小店总共就四个人:老板、老板娘、老板的女儿还有一个厨子,老板娘也亲自下厨、老板和女儿在店里招呼客人,那女孩儿十七八岁的样子,是个典型的新疆美女,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笑起来很甜,于是江阳就被迷上了,丫的上学那会儿没事儿就撺掇大家晚饭去新疆小馆儿吃东西,不过他从来没跟人家女孩儿搭讪过,倒不是他面儿嫩,主要是他怕新疆老板宰羊的刀,倒是他为了能多听那姑娘说句话,时常增加点菜的次数,平白浪费了兄弟们不少银两。
后来江阳四年大学一直没交女朋友,据说是惦记那新疆小姑娘,可惜的是,还没等江阳找机会勾搭人家呢,有那么一天,我们再去那个小店的时候,小店忽然关了门转租做了别的买卖,听说新疆那家子回了老家,这让江阳怅然很久,从此孩子就落下了病根儿,没事儿总是唠叨以后要去新疆,而且我们再去别的新疆饭馆儿吃饭的时候,丫的老是挑人家饭馆儿的毛病,这菜不好那菜不香的,弄得我们好几次差点儿被彪形大汉给修理,从此再也不敢带他去新疆馆子了。
09的第二食堂往东边最远是在水碓子一个烧烤的小店,烧烤小店的老板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头型跟铁臂阿童木那个一摸一样,而且还是卷毛,为此,大家称他为卷毛儿阿童木,阿童木和我们混的很熟,我们常光顾他的小店,后来阿童木还让我们帮他介绍个经院的女朋友,我们说经院女生势利眼儿,我们就不残害您老了。
阿童木说:别啊,小哥儿几个,你们就残害我吧,我一小老板儿,我主动献身一次我容易嘛我!
其实阿童木的小店就在经院校外学生公寓附近,每天一大帮男男女女的在这里吃烧烤,我们说你这机会比我们都好啊,没事儿你也动点儿心眼儿,你要是看上哪个姑娘,你不经意给人家打个折,要不就多给人家几串烤肉,引起人家的注意间接取得好感,慢慢的不就认识了?跟你说卷毛儿,别以为那帮姑娘不为五斗米折腰,看见烤串儿照样口水横流!
吴宇飞拍拍他肩膀:兄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赔不得羊肉泡不到姑娘啊!
北京人喜欢热闹,夏天常常可以看到三五人群在路边汇集,除了喝酒聊天儿之外,多数是在下棋打牌,于是,大学那阵,每逢夏天,兄弟们就常常夜间出动,到附近这些小馆子吃夜宵,吃着麻辣烫喝着啤酒断然是一种享受,当然,也因为我们继承了老一辈的优良传统,为盛夏夜晚的北京凭添了不少分贝的噪音,做了很多贡献。
第一部分
第8节:酒后我们成了真正的兄弟
酒肉多了的直接后果就是肠胃受损,都说喜酒养人,丧酒伤身,我那会儿虽然和兄弟们喝酒倒是挺开心的,可心理总憋着心事,相对于自己来说,等于在借酒消愁。
于是在那段日子,每天烟不断酒不停,晚睡早起的不规律生活,让我更加的形削立骨,萎靡不振,哈气连天。
我总想找些事情可以让自己开心起来,但是很可悲,我对身边的事情几乎提不起兴趣。况且,在大多数朋友眼里看来,我基本上就是有点儿性格桀骜不逊带些艺术特质特例独行的那种,我那会儿没事儿老写点儿文章,在杂志和报纸发发,所以我要是闷闷不乐的一个人发呆,无论男女,绝对没有谁会来主动和我聊天儿谈心,关心一下我的精神世界,因为他们会以为我有了什么新的创作灵感,正在积攒创作源泉。
这倒是让我活的轻松自在,不用忙于应付人民群众的关心,可以自顾自的发呆,自顾自的抽烟,我的那点儿艺术气质还能让我的兄弟们不至于以为我不爱说话是因为和他们没有共同语言。
只不过他们总把我间歇性的因为失恋而产生的副作用归为病态让我很是郁闷,用他们的话说:王欣丫不错,挺贫的也,就是文学青年都那个操行而已,时不时犯病。
临考试之前一段时间,正好赶上陈乐乐的生日,我们09宿舍的兄弟们一起去附近吃饭,给他庆祝一下,这种有点儿讲究的饭局我们一般去“双杏园”,菜品物美价廉。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吃饭的时候,就都喝多了,大学以来第一次喝的一塌糊涂的,大家聊了很多交心的话,从高中到大学的事情说了很多很多。
大学生活往往和高中毕业对大学的向往相差甚远,那会儿向往之中,大学总觉得神圣和神秘,仿佛一片净土,在这里面有的只是开心和纯真,可没想到在学校里,不仅有那种陈旧教育体制的压抑,也有感情伤害带来的郁闷。
于是就常常看到大一新生傻兮兮的,凡事摸不到门路,大二时才慢慢懂得了思考和适应,只不过,聪明人往往比傻子更加痛苦,当你对某些事情看的越来越清楚的时候,才是你真正痛苦的开始,那种明明白白看的清楚却无能为力去改变的愤懑才是痛人心澈的经历,或许,那个时候,你将会企盼自己可以像一个傻子一样浑浑噩噩,活在自己的柏拉图之中。
我想,正是那种由来已久,两年积攒起来的压抑,让那天的我们不吐不快,我们边喝酒边发泄着情绪,那种大一大二带给我们的种种不如意,种种不平衡都在那次酒桌上宣泄出来。
有感情的故事,有社会的反思,总之话题是五花八门。
就这样,也不知道怎么了,喝着喝着就喝多了,每个人都喝多了,所有的话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后来我也忘了是什么话题了,所有的兄弟都哭了,我也哭了,我那时心里疼的要命,丁灵的事情在我心里小刀子一样的划来划去,于是我哭的淅沥哗啦的,都说男儿有泪不轻撢,我们却在双杏园那包厢里哭的一塌糊涂,然后还惺惺相惜的搂作一团……
从大二的那顿酒之后,我们成了真正的兄弟,一直到毕业之后很长时间,其他班几乎不在聚会的时候,我们09的兄弟还隔三叉五的聚在一起喝酒出去玩儿,那些一起生活的岁月中积攒的情义是大学时候我们留下的最宝贵的财富,不过,那是后话了。
那天喝完酒之后,我们都抢着掏空了钱包里所有的银子,然后一路晃晃悠悠的走回了学校,陈乐乐一贯很少喝酒,那天却逢酒必干,鼻涕眼泪的说,今儿高兴,我没喝多,然后东倒西歪的站不直,旁边有人扶他,他对人家说:我没~喝~多,我头脑~很清醒~就是腿有点儿不听使唤。
然后他就撞上了一颗树,再然后他用手指着那树说:哥~哥们儿,你~你丫的走路~怎~怎么~怎么就不~张眼啊你!要~要不是哥们儿~今儿~今儿高兴!跟~跟~跟~跟你丫没完!!
那天晚上陈乐乐不停的呕吐,后来在胡伟的建议下,陈乐乐是抱着一个脸盆睡的……
等第二天酒醒的时候,兄弟们虽然都觉得头天傻的可爱,不过那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和友谊还是从此建立了起来。
江阳一贯喜欢假装粗糙,整天骂骂咧咧的,那天晚上喝酒的时候却哭淅沥哗啦,而且大家都说他是第一个哭的,让他很是没有面子,觉得破坏了他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光辉形象,于是他一个劲儿的辩解,说他真不是哭,主要是他当时喝得有点儿多,没去厕所走肾的原因。
于是我们以后每次喝酒都会不停的提醒江阳:“江阳,江阳!该去洗手间走肾了啊!要不又顺眼睛出来了!”
江阳说:“操!你们丫的!”
我们哈哈笑做一团,喝酒喝酒!啥都不说了,都在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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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第9节:你们排泄器官痒痒
临考试没几天的时候,冯翔突然打算学车,说是毕业有车本,工作容易找。
我们说你丫没事儿吧,离毕业还好几百年呢,再说你学个车本管屁用啊,你以为用人单位上来就给你配车啊?
冯翔说那可不一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到时候我开车带着姑娘兜兜风,嘿嘿,再背上吉它,公园儿里一坐,那,浪漫啊。
我们一帮人大寒。
“真没见过开着车背吉它的。”郭晓磊对洋洋得意的冯翔说,“你丫有了钱也就是一个大个儿的农民。”
“你是不是还要买两根火腿肠一袋儿面包外加两瓶矿泉水啊?”陈乐乐一边帮腔。
我们乐成一团,冯翔嘟哝了一句“俗人”又自顾自弹起了吉它。
“对了,学车多少钱啊?”吴宇飞忽然问冯翔。
“一般的驾校现在都2700。”冯翔一挑眉毛,“哥哥我这报名才用2000。”
一听价钱便宜,连陈乐乐都探出了脑袋表示感兴趣。最后一问才知道,这驾校在通县一个什么庄子,算是正规驾校,离学校车程也就1小时,有个高年级的同学认识这驾校的领导,价钱就降下来了。
于是好几个人都开始动心,陈乐乐和吴宇飞询问个不停,冯翔则是一脸得意的把他和高年级男生的种种交情讲的眉飞色舞,让他们放心,跟着他混肯定没问题。用他的话说,只要报名,准能拿到车本儿,那高年级同学和驾校领导是他妈妈的哥哥的嫂子二伯父,属于近亲,至于有没有血缘关系,冯翔低头沉吟了片刻,然后无奈的说了句:管他呢,反正都在北京~
郭晓磊自顾自躺在床上看着报纸,不屑一顾的对陈乐乐等人说道:看别人拉屎你们排泄器官痒痒。
“你懂个屁啊?我是怕假期没事儿干,学个车本儿玩儿呗,再说早学早踏实。”
“是啊,我听说学车要涨价了啊。”胡伟一旁说道,“据说考试也要改革,钻杆儿都改成电子眼了以后。还是早学吧。”
江阳看了看我:“你不跟着搀和搀和?”
“我?”我摇摇头,“算了。假期还想多玩儿会儿呢。”
其实我是会开车,打高中我就老到我叔叔伯伯家去玩儿,然后我哥带着我学开车,有个一个假期基本上也就熟练了。当然,我这种非司机练车的地方都在北京的5环以外,高中那会儿的5环还是人烟稀少,警察更是见不到半个。
北京学车都是那种刷卡形式的,学车的人还特别的多,在大一点的驾校学车的话,还得提前约时间,早刷卡晚刷卡的,只有累计时间到了多少个小时才能考试,我一听就郁闷了,我大好的假期容易嘛我,让我早晨5点多就起床去刷卡学车?不如打死我好了。
其实我早就打算学车,前几天还特意向亲戚打听,我一大伯对我说暂时不用学,托关系直接给我办个车本儿,反正我车开的也不错了,实在办不下来了再去直接参加考试,至于刷卡学车,就免了吧。
于是最后,只有吴宇飞、陈乐乐和胡伟跟随了冯翔的脚步,相约第二天取钱报名。
江阳准备毕业后出国,觉得车本学了也是浪费,就作罢了。
李嘉左思右想的,还是打算把现金用来假期升级电脑。
至于郭晓磊,还是那句:看别人拉屎,你们排泄器官痒痒。
提起考试,我挺想一阵谩骂的,估计和我一样,很多学子都是一肚子苦水想抖落,本该是提高国民素质的教育系统却因为种种原因让无数本该受教育的青少年失学回家,应试教育却让号称有他在这世上就没有丑男人的俞敏红之流大发横财。
更有甚者,希望工程的钱都有人挪用;更有甚者,很多地区的考试明目张胆的作弊;于是我们看到每天四六级考试题都有泻露事件,当然,我们骂着应试教育害死人的同时,还会再问一句:操!哥们儿,你那儿有答案不?也给我一份!
提起考试,我是真想谩骂一阵的,不过还是啥都别说了,我不说大家也知道,再说想想就郁闷,心里哇凉哇凉的。
考试前的头一个晚上,众生百态。
为了巩固那点没有记熟的笔记内容,几乎所有宿舍都拼了命似的争取任何一点时间,于是每天熄灯的时候,楼道里就是一片骂声,埋怨学校熄灯太早,仿佛是宿管科剥夺了大家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权利,好像再多给一点点时间,考试就能及格是的。
在水房洗完了脸,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日渐消瘦的脸,一阵唏嘘,然后我曲折的绕过若干拿着板凳坐在楼道里复习的同学,和许多熟悉的面孔打着招呼,然后又一路经过不少点着小蜡烛的宿舍,听到里面传出紧箍咒一样背书的声音。
09的门口也摆了张桌子,江洋和陈乐乐坐在那里不停的写着东西。
我进了宿舍,纵身上了自己的床,郭晓磊走了过来,拍拍床板,“小欣,还有烟吗?”
“点儿5的,”我递给他一根中南海,黑暗中火苗一闪,“陈乐乐和江阳还真刻苦。”
“扯淡,”郭晓磊猛嘬一口,倒在床上,“他们丫抄作弊条儿呢。”
还没轮到我哈哈大笑呢,就听见门外传来江阳的声音:“谁又在宣传我等的壮举呢?”
宿舍里不约而同的发出一阵嘘声。
我听见李嘉的嘘声最大,于是探出脑袋问他:“你不再背背书了?”
李嘉语气满是不屑,“这等违法乱纪的事情我才不会参与呢!”
门外探进陈乐乐的脑袋:“瞧你丫那操行,不是刚才大家都不在的时候,你丫一个劲儿的把笔记剪成小纸条的时候了是吧。你们翻翻他衣服口袋,里面全是,靠,要不是当时我在,又让你小子假装清高了。”
宿舍里一片笑声。
第一部分
第10节:我彻彻底底被丁灵打败了
我扭头看了看窗外,远处的教学楼黑漆漆的,那里的某张桌子上,贴着我的考试号,明天,我将去那里,为了保住顺利进入下个学期而奋斗……
“王欣,看你没啥准备是的啊,白天还出去闲逛,怎么?胸有成竹了还是彻底放弃了?”吴宇飞拍了拍我脑袋。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背了好几天笔记了,可是脑袋里还是空空的。我都快疯了,可是这时候怎么能让兄弟们产生压力呢?
“我呀,有这双5。2、5。2的火眼金睛,大小战役,那还不是平趟。”我嘿嘿一乐,然后闭上了眼睛,明天还要早起,我打算养精蓄锐。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听见楼道里传来宿舍老大妈的声音:都睡觉都睡觉,平时不知道努力,这会儿在楼道里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