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你是第一个。”
“哦?那你跟郑韵雯说的都不算数罗?”郑韵雯并没有告诉她他说过什么,但绝对和他现在所说的相差不远。
“唔……原来你在意的是韵雯,我说过,她只是……”
“对不起,我还有事,失陪了。”蓝晴依不听他把话讲完,便挣回自己的手,转身要走。
“你是来看车的吧!”姚炎杰又拉住她的手,无视她想离去的话。“我来这儿找朋友,刚好看见你在这儿看车。走吧!这里的经理、协理我都认识,价钱绝对好谈!”他拉着地往里头走。
“喂,我没有要买车!”蓝晴依硬是不肯举步,另一手抓着他的手腕要他放手。“你不要太过分了!”
姚炎杰放开手,看着她,她的脸色因微愠而苍白,有种纤弱又坚毅的美感。“那么看看吧!如果有看上的,不用在意价钱,我可以……”
“姚炎杰!我觉得你真的是——”她思索着贴切的用语的同时,从车行里走出一名男子,男子看着蓝晴依,蓝晴依记得他姓黎,叫……管他呢!先借用一下再说!蓝晴依装出笑脸走向他,甜甜地唤:“老公——”同时,双手环住他的手臂,依在他身旁。“你怎么这么晚才出来嘛!”她觉得她现在的模样绝不亚于姚炎杰的可笑。
“你……”黎日扬被她这突来的欢迎辞给吓住了。
“姚炎杰,我跟你说我已经嫁人了,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
“你们……真的是夫妻?”姚炎杰看得出黎日扬的一脸纳闷,与蓝晴依的态度完全不搭调。
“老公——你说我们是不是夫妻呀?”蓝晴依以足以甜死一罐子苍蝇的声音问黎日扬。
黎日扬忍着笑,“这位先生……”
“他姓姚。”蓝晴依插话。
“姚先生,她的确是我的……呃,妻子。”黎日扬望望还在里面的阎琮修,不知道他看到这种情形时会作何感想。
“是吗?”姚炎杰眉一扬,还是不太相信。但对于感情,他向来只当作是一种游戏,既然对方真的找出个“老公”来当挡箭牌了,他也不便再坚持下去。“那么,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姚炎杰看看车行里面的朋友正和一名男子谈话,想了一下,便上了自己的车子离去。
看着姚炎杰离去,蓝晴依忍不住嘀咕:“哼!这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也想追韵雯!”
“他也想追你的朋友?”
“他别想!”蓝晴依抬头看他,“你也是,想都别想!”
由于身体还是不舒服,她仍然依附着黎日扬,圈着他手臂的手也没有放开。
“对了,琮修也在里头。”黎日扬说。刚才他和阎琮修在里头和经理谈车子的问题,见着蓝晴依在外头和一名男子拉扯,便出来看看。
“啊?”蓝晴依望向车行里面,正巧遇着阎琮修投射过来的目光,不自主的放下手。
当阎琮修转回身又和代理商的经理谈话时,蓝晴依抿抿乾涩的唇,“我要回去了。”
“吃过饭了吗?我们正要去,你也一起去吧!”
蓝晴依摇摇头,“我先走了。”
“等等,一起进去吧!教琮修也帮你订辆车。”
当蓝晴依正要推托的同时,便看见阎琮修向他们走来。
“没看错,真的是晴依。”黎日扬笑着对阎琮修说:“小心点,那男的缠着你的老婆不放!”
阎琮修没有回话,只是直视着蓝晴依发白的脸庞。
“一起吃饭吧!”黎日扬看看两人,提议道。
蓝晴依避开阎琮修的凝视,“不了,我要回去了。”随即招了辆计程车离去。
“她身体好像不舒服。”黎日扬相信阎琮修也看出来了。
阎琮修回想她发白且渗着冷汗的脸庞,心里有些担心!但是他心中闷着一股气,她居然当着他的面倚在黎日扬怀里!
她是怎么跟那名缠着他的男子介绍黎日扬的?说她和黎日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该死!他在生什么气?
阎琮修不明白,这些天没见到她,心中倒没啥异样。为何现在在街上相遇,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竟连他的心也受牵动了呢?
黎日扬看出他的挂念,“你要不要跟回去看看?”
阎琮修沉默了半晌,然后看着黎日扬,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开口,便举步往对街一家餐厅走去。
停在餐厅门口,他犹豫了一下,对黎日扬说:“你自己进去吃,然后先回公司。转告他们如果有事,可以打电话到我家里。”没等黎日扬的反应,他快步走向自己的车。
***
当蓝晴依渐渐恢复意识,第一个感觉是全身像被蒙在麻布袋里,挨了一阵闷棍乱打似的疼痛。然后她感到背部被抹上药,有一只手为她按揉疼痛的部位,但这个人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使她忍不住喊疼。
阎琮修听到她细微的呻吟声,停下帮她推开背部瘀血的动作,将手上拿着的药放在床头柜上,“既然醒来了,你自己抹药吧!”
蓝晴依没有立刻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她两眼微微睁开,见阎琮修站在床边,而她自己则俯趴在床上,上半身的衣服被褪去。
她觉得头昏眩眩的,像有几万只蛆虫在脑海里蠕动一样。她用力地甩了甩头,将脸埋进枕头里。她只记得坐计程车回到家后,浑身像脱水般虚弱难受;她急着想躺到自己的床上休息,爬楼梯上楼时,胃部突然整个纠在一起,痛得她站不稳身子,失去重心跌了下去,之后,便晕了过去。
“是你救我的?”她微抬起头问道。
阎琮修坐在离床不远的一张椅子上,抽了张面纸擦手,“我将你扶上来而已。”
当他赶回家里时,便看见她晕倒在地上。
蓝晴依拉起棉被遮住身子,声音涩涩地道:“我好渴……”
阎琮修端坐在椅上,双腿交叠,没有起身倒杯水给她的意思。
他不相信——见着她昏倒在地上的时候,他整个人竟会像受到电极般地怔住,心脏同时紧缩在一起,他慌张地审视她全身上下,抱起她就想往医院冲去!
但在车前他又愣住了!他为什么会担心她?他何必这么紧张呢?他还有一大堆击垮她的计画,他何必捧着珍爱似的抱着她?
所以他冷静下来,自她手上的几道瘀血,及她晕倒在楼梯口的情形,他判断地应是跌落楼梯;于是检查了她身上没什么严重的伤口,便没有将她送医。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倒杯水?”蓝晴依再度要求。
阎琮修依旧不动,只冷淡地说:“你看起来并没有那么严重。”
“只是麻烦你起个身,倒杯水而已!”蓝晴依试着起身,意识虽已恢复了大半,身体却还是不听使唤。她瞄见床头柜上摆了医药箱,想起刚才他似乎在帮她抹药。
“你帮我敷了药?”她有点不太相信,这个连杯水都不愿帮她倒的人,会体贴地检查她的伤口,并帮她上药?虽然他的力道实在有些过于粗蛮。
阎琮修在心中斥退担心自己处理的方法不够正确的声音。“只是一点瘀血,应该没什么关系。”
“我的衣服呢?”话一问出后,她便发现自己的上衣就在身旁。虽然他脱了她的衣服纯粹是帮她检视是否有外伤,她也不需为此而感到羞赧,但现在这种情况,实在使她不自在。
“能不能请你出去?”她这才又注意到自己原来是在他的房间,“等我穿上衣服,我就回我自己的房间。”
阎琮修看着她羞怯的脸庞,不以为意地说:“你穿吧!”
她怎么可能在他的注视下穿上衣服?她坚持道:“请你出去!”
但阎琮修神态自若地坐在椅子上,不表移尊就驾。
而这地方既是他的地盘,她又是为他所救,且阎琮修的固执与自我她也不是没领教过。蓝晴依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么,请你转过身去。”
阎琮修抿嘴笑了一下,说:“刚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
蓝晴依闻言两颊迅速地染红,既而又因他嘲弄的语气,心中燃起愤怒,怒着眼与他对视。
一会儿,阎琮修才挂着嘲弄的笑容,缓缓转过身去。
蓝晴依迅速地穿上上衣后,觉得除了背部与左手有些酸疼及胃部仍有些不适外,其他倒还好。她拿起医药箱看了一下,里面只有几瓶外伤用的药水与药膏。
“你有没有胃药,或胃乳片?”
阎琮修转回身子,“没有。”
“能不能请你出去帮我买些?”她知道答案一定是——不要;或你可以自己去。不过她还是故意这么要求。
阎琮修抑制住想冲去药房帮她买药的冲动。“我还有事要做。”
他的回答与她的猜测有些出人,不过仍是拒绝就对了。虽然知道他就是这种人,但她仍忍不住有些生气,“那么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阎琮修想想也对,于是站起身,往隔壁的书房走去。
看着他顽长的身影,蓝晴依突然又说:“你都是这么对人的吗?”
“嗯?”阎琮修回过头,似乎不太懂她这句话的意思,但脸上的表情仍带着嘲讽。
蓝晴依冷眼看他自信的气势,与瞧不起人的眼神,不友善地说道:“向你问时间,你爱答不答;你不说一句话,就把我留在饭店里;请你倒杯开水、买药,你不愿意?甚至发现我倒在楼梯口时,你也只是将我扶上楼。”
“不然你希望我怎么样?”阎琮修走回了两步,对她这一番话挺有兴趣。
怎么样?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还能冷冷地问她希望他怎么样?
“你不会紧张吗?如果我除了外伤外,还有什么看不见的内伤呢?如果我是因为什么急病发作,才不小心跌落楼梯的呢?你不怕我因你延误送医而不治死亡吗?”蓝晴依坐在床沿,推测道:“或者是,你根本不在乎我是死是活?”
他在乎!但他不会承认。他冷冷地说:“不是不在乎,只是我没有责任。”他的淡漠与她的义愤填膺煞成对比。
“没有责任?你明明发现我倒在地上,还能说你没有责任?”蓝晴依的声音提得好高。她被他激的站起来与他对视。
她的怒气挑起了阎琮修的愠火,“这个时候不是我该回来的时候,如果你注定有事,那么也不关我的事。”
蓝晴依觉得他说得好像错的是她才对,好像她不该计较他救她的方式,还该好好地谢谢他的救命之恩!她再仔细地评量他的眼神及他的神情。这个人太自傲了!他了解白己的优异,而且根本就看不起其他人!
“我明白了!”蓝晴依不自主地说:“怪不得你父母会以这种方式要你娶妻了。”
“哦?”阎琮修眉轻轻一扬,很想听听她会怎么说。
“外面的人只见到你的工作绩效、工作态度,便抱以赞赏的态度。他们不知道,那根本就是你的本性;说是冷酷也好,说无情也好,你这个人——根本就是冷血,根本就没有人性!”
几声和缓的掌声跟在她的话尾出现。阎琮修没想到她如此伶牙俐齿,可是这样也好,可以激得他摒除杂念,回复到冷峻无情的自己!
他退去在人前永无变化的表情,显露出睥睨天下的傲然之气,“我父母都没有办法这么了解我。没想到才几个礼拜,就被你看透了;我似乎有点低估了你的智慧。”
“你到底为了什么娶我?真的是为了阎氏集团?”一旦发现了他的真面目,她便不太相信他真的只是为了公司而娶她。
“不是。”阎琮修答得倒也乾脆。“即使没阎氏,不出五年,我还是能走到现在这个地位。”
她对于他的自夸抱以轻蔑地一哼,“凭你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吗?笑死人了!你以为你真有那么大的能耐?”
“你说什么?”阎琮修走向她,眼中已晃动着火苗。
“原来这么轻易就能激怒你?”蓝晴依终于发现了他的弱点。“阎琮修,你对外发展的不择手段迟早会被人看透,你在公司里的铁腕政策迟早也会引起不满!哼!你以为你是谁?一旦你一无所有,以前被你搞垮的、被你踩在脚下的、被你呼来唤去、被你瞧不起的,全都会反过来咬住你的,因为你这种没有人性的人,没有人会拿出他的人性来对付你!”
阎琮修站在她面前,右手五指掐人她的肩膀,但眼中火苗已熄,取而代之的又是先前的气焰与鄙视。“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的!而且对我在公司里的情况也挺了解的嘛!你呢?你认为我一定会失败?”
蓝晴依皱着眉,虽然他的力道足以指碎她的肩膀,但她仍不喊痛。“自古以来,没有一个暴君会受人民拥戴的!”
“是吗?”阎琮修放开手,退后了一步。
蓝晴依也退后一步,与他拉开距离。“而且我从一开始就没猜错,你这个人——不仅心理变态,在性格上还有着严重缺陷!”
阎琮修在她停顿后接着说:“而且还懦弱无能,只会听父母的摆布,八成长的是一副娘儿们的模样,还有可能是个GAY——零号!”
这不是她和郑韵雯在茶艺馆里……蓝晴依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听到她们说的这些?对了,婚礼那天他在她的耳边说他不屑时,她也是联想到她和郑韵雯在茶艺馆的谈话……可是,怎么可能?
“你总算知道我为什么要娶你了吧!”
“你听到了?在荼艺馆里?”不可能!当时隔壁包厢应该没有人的!
“没错!”他据实回答。
“为什么?听到了那些话,你应该非常生气才对,为什么还……难道你……”事情来得太突然,蓝晴依完全失措!
看着她慌张的模样,阎琮修唇边泛起冷笑,“娶了你,不就是最大的惩罚?”
只为了惩罚她在茶艺馆里的出言不逊他便娶了她?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
“娶了我,你又能怎么样?”他难道不明白,结婚证书同时绑住两个人呀!况且,结婚当天,他不是也拿了离婚协议书?结婚而后离婚,对她而言,只是添了一份不光彩的纪录罢了!
他轻易地便看出了她的想法。”你想到那张离婚协议书了吧?如果我永远都不肯签呢?你能找什么方式来诉请离婚?我既不打你,也不会在外偷腥,金钱方面又任你挥霍……除非……”他一个箭步上前,就将她压倒在床,“你可以说我不履行夫妻义务!”
“放开我!”蓝晴依双手被他扣住,两脚则被他的膝盖制住,她觉得他并未使力抓着她,但她就是挣扎不开,只得无力地瘫躺在床,怒瞪着他。
阎琮修抿着嘴冷笑,缓缓俯下身——
蓝晴依紧咬着下唇,偏过脸不看他!
看着她闪着一丝恐惧的睫毛微微晃动着,他的心中闪过不忍。他还不想因一时冲动占有她!
但,他当然不会表现出来。
“碰你?”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不屑——”
然后,阎琮修放开她,站起了身,调整了一下领带并抚平衬衫皱褶后,走向门口。开了门后,他又回过头说:“好好和你那两个朋友研究研究该怎么样才能离开我吧!”
见门被合上,蓝晴依全身不住地连续打了几个冷颤。
这个人真的很可怕,他刚才如果要侵犯她,她是躲不掉的……
原本她只以为他自恃优人一等的聪明才干而狂妄自大,现在才发现,除此之外,他阴沉得深不可测……居然只因为她在荼艺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