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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敢如此年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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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宁问祝秘书:“那你怎么不跟他一起去?” 
祝秘书回答:“曲副司令有交待,让我留下来对付你。” 
曲宁“哼”了一声,连他母亲也懒得理会,就径自上楼了。 
这是一个独立的旧式两层小楼,一楼有会客厅、餐厅、厨房、客房、卫生间、杂物间和公勤人员住室等,2楼是曲副司令的书房、健身房和夫人的卧室等大大小小一共7间,曲宁的卧室靠在最里,便于他安静地学习。据说,这里曾是解放前国民党要员何应钊在武汉的官邸。到目前为止,这幢小楼几易其主,那就没有多少人得知了。 
曲宁在母亲的声声催促中,从楼上下来,晚餐的餐桌上只有曲宁和他的母亲。他母亲说:“你还有1年半就要大学毕业了,毕业后什么样的女孩子找不着,非要现在就找那个北京来的小妖精?” 
曲宁把碗筷一放,吼叫一声:“你烦不烦啦?”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果果的影子,这个影子就像鬼魂附体一样,让他心烦意乱。除果果之外,他压根儿就没想过其它的事情,坐在教室的后排,老师叽里呱啦讲了些什么,他没听见;回到家里,母亲连珠炮似地数落了些什么,他也没听见。 
他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我们的心灵还没有绽放过就开始学习规范,我们的身体还没有自由过就开始学习束缚,我们的嗓门还没有放声痛哭过就开始学会克制,我们的爱情还没有来得及奔放一次就开始放手让它成为过去…… 
可能是心身疲惫了,他躺在床上自言自语地说着,竟慢慢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半夜,一梦惊醒,他发现自己的内裤已是湿漉漉一片。他脱掉内裤,空气中顿时弥漫了一股勾引幻想的气味。他想起果果,想接着再睡,在睡梦中寻找再次的感觉,可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曲宁索性带上随身听,在音乐的伴奏声中,闭上眼睛自慰。 
曲宁做完他想做的事情,起身上厨房拿冰镇的白开水,然后上卫生间。他路过母亲房间门口时,听见里面有悄悄的说话声。他想知道父亲不在家时,这么晚了,有谁会在母亲的房间说话。于是,他仔细地听,原来是母亲和祝秘书。 
母亲说:“我都这么窝囊几十年了,图的什么?” 
祝秘书说:“我又图了什么?机关该提的人都提了,不该提的人也提了,就数我原地踏步,都怪曲副司令太原则,身边的人都不照顾。” 
母亲的语调慢悠悠的。“等老曲回来,我在他面前替你说说。” 
祝秘书有些不高兴。“得了吧,曲副司令会听你那一套?” 
…… 
曲宁的脸上一阵臊热,他赶紧溜回自己的房间。呆坐在床头,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他蓦地站起来,想去敲开母亲的房门。在走廊的过道,他和祝秘书撞了一个满怀。     
《你竟敢如此年轻》PART 2   
爱我的人惨不忍睹(1)   
杨柳村破天荒地驶进了一辆“法拉利”,不要说那些村民们,就是租住在这里的大学生、生意人,也没有几个见过这种款式,它属于贵族的,是身份和金钱的象征。可是,从车内钻出来的那个人,让杨柳村的大人小孩大失所望。他们原先以为,肯定是一个来此投资考察的外商,或者台商、港商。谁知是一个身穿“婆婆衫”的妇女,大概是有钱人家的保姆,这会儿出门搭乘了司机的便车,被司机差下车来打听路径的。要不,就是坐在车上,看中了杨柳村路边水灵灵的小白菜。 
四姨既不问路,也不买菜。她独自上了10楼,敲开了艾米租住的房门。她站在门口,第一句话就说:“我是来请你回公司上班的。” 
对于四姨的到来,艾米深感意外。她是一个犯过错误、给公司造成了损失的小员工,怎么可以惊动四姨,而且让四姨屈驾光临?她至今不知四姨的姓氏,又不便直呼“四姨”,只好使用“您”。艾米说:“您好!那天在电梯里,实在对不起您!” 
四姨自己找了一只方凳坐了下来,若无其事地说:“你是一个很有修养,也很有眼光的人,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其实,公司的那点损失算不了什么,如果你愿意,明天就回去。职位和薪水的问题,你都可以和经理谈,你还可以对他说我知道这事。” 
艾米也找了一只方凳坐在四姨的旁边。她说:“我想不是这样子的。说真的,我很感激您,也很恨我自己。如果那天不是在电梯遇见您,我可能根本就找不到自己了,不知道自己在哪,在干什么,将来能干什么。” 
四姨动情地说:“现在的年轻人像你这样的越来越少了。我一直相信我的眼力,听我的话,回公司去吧,你将来会有前途的。” 
艾米淡淡地一笑,又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想将来有一天,我一定会去找四姨的。” 
她肯开口叫四姨的时候,四姨失望地看了看她:“这么说,你是有自己的打算了?那好吧,我还是要给你留句话,你想什么时间回公司那边去都行,我会等你的。” 
艾米送四姨下楼,顺便在菜市场买了一把青菜。转眼看见先旗正朝她走来,她上前挽住了他的手。 
先旗边走边问:“刚才那人是谁?” 
艾米说:“是公司里的一个同事。” 
曲副司令在部队调研了一番后,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回了家。推开大门一看,除夫人外,祝秘书、公务员小王和儿子曲宁都在客厅。一打听,夫人刚刚出门,上街买菜去了。曲副司令显现出少有的兴致,他笑呵呵地说:“那大家就不要走了,等会儿一起会餐吧。”说完,他边上楼,边叫曲宁跟他到书房来,曲宁心头一紧,不知道这老头子又要搞什么名堂。 
曲副司令坐在书桌后的一把老式藤椅上,语气平缓地说:“我这次下部队把你反映的情况了解了一下,你说的那个情况不对。我找基层的干部战士座谈过,还到战士宿舍后面的树林看了看,没有你说的那个东西嘛!你说的那个军校我也去看过,也没有你说的那个东西嘛!这说明我们干部战士的思想觉悟还是高的,我现在倒是担心你们这些地方大学生,不珍惜青春,不珍惜机遇,将来自己怎么办?我们的国家怎么办?” 
曲宁一听头都是麻的,但他还得继续听曲副司令说下去:“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们这帮人老了,跟不上形势了?或者说是我们的作风不够深入,下面的人不敢讲真话了?所以,我今天还得问问你,和你聊天的那个军校生叫什么名字?我要亲自找他谈谈。” 
曲宁哭笑不得,他只好对曲副司令说:“爸,网上的东西你也相信啊?上网的人没有一个是用真名的,全是假的,我怎么知道他叫什么,是不是真正的军校生呢?网上聊天谁不是瞎吹,吹的越玄对方越愿意听。有句名言说了,网络的对面也许就是一条狗,从不把人当人看的。” 
曲副司令也越听越哭笑不得,他笑着说:“嘿,既然是假的,那就不要当真了。你们这帮大学生啦,尽闹出一些新玩艺儿来。新玩艺儿,可以理解,但也得有鉴别,有分析,有选择。不然,越是新的东西越是害人不浅。哦,对了,你和那个女的断了没有?不要再来往了,好好读书吧。” 
曲副司令主动提起这事,倒让曲宁有些措手不及。他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说:“其实,我和她来不来往并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你的思想太固执,还每天让祝秘书像押犯人一样押着我!那个祝秘书你了解吗?” 
曲副司令欠了欠身子,说:“祝秘书跟我多年,人很细心,他这不叫押,是接送。家里条件好些,生活上你妈妈可以照顾你,总比住校要强吧。” 
曲宁重重地看了父亲一眼,想说什么,又突然改了口:“我不要享受你的特权,我要回学校去住。你想想,21年了,我一直都在你的模式下生活,我不是我,我是曲副司令杠2。如果你再这样继续下去,这个家我是不想再呆了!” 
曲副司令闻声大吃一惊。他恼怒地说:“曲副司令有什么不好?曲副司令也是慢慢成长起来的!你看看,老子指挥千军万马,挖山洞,堵洪水,打越南,有哪一件事是为自己着想的?那些牺牲了的战士,他们和你的年龄一样大,他们又有哪一件事是为自己着想的?说!你是不是还想着那女的?我告诉你,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好好读书,要么给老子滚!”   
爱我的人惨不忍睹(2)   
曲宁起身想走,被曲副司令一声断喝,喝住了。他说:“你想清楚,走出了这个家门,你就永远也不要回来!” 
曲宁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父亲的书房。曲副司令怒发冲冠,一边骂一边从后面撵了上来。“反了,你他妈的真反了!” 
曲宁掉头看见父亲手里拎着一只77式手枪,吓得赶紧冲下楼去。坐在一楼客厅的祝秘书见势不妙,起身想抱住曲宁,被曲宁一掌推了个趔趄。祝秘书一松手,转身又去拦曲副司令,连声说:“有话慢慢说、慢慢说。”等他慢慢吞吞地把曲副司令安顿下来,曲宁早就不见了人影,他突然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似的,一脸的愧疚,“我这就去找他回来。” 
曲副司令坐在沙发上,脸色通红。他大手一挥:“不用找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 
祝秘书见事情闹成这样,知道呆在这儿没趣,只好找一个理由,把公务员小王、司机小刘支走了,自己也灰溜溜地溜走了。 
曲宁跑上大街,步伐率性。有一片金黄色的树叶,被他的脚后跟轻轻带起,树叶贴着漆黑的柏油路面,向前滚动、追逐。慢慢地,它飘过曲宁的身体,腾空飞扬。它的飞扬,惊动了树间的一只小鸟,这是一只简单而轻松的小鸟。曲宁心想,这一次,我终于做了一回小鸟,而不只是一片奔跑的树叶子。 
他先在麦当劳快餐厅要了一份汉堡和一杯奶昔,吃过之后,顿觉精神抖擞,像一名即将开赴前线的勇士。他一头钻进电影院,连片名都没有问清楚。原来,这里正在上映美国好莱坞大片《珍珠港》。这是一部关于战争与爱情的电影,看着看着,曲宁为剧情的曲折而有了一点小小的悲伤。在电影快要结束时,这才慢慢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什么。 
他想起了天安酒店,果果会不会还在那儿呢?他想起果果,就去了天安酒店。服务生告诉他,你要找的那个女孩早在一个星期之前就退房了。曲宁不知道果果的手机号码,她打过的寝室电话也没有来电显示,当初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些。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先旗和艾米租住的地方向他们打听。 
曲宁来到杨柳村,艾米和先旗都还没回来。他就坐在门口,等着先旗和艾米,或者等果果。他希望果果能在他的等待中突然出现,然后对她说,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下楼去买了一盒可可糖。 
曲宁突然想要抽烟,在这个漫长的等待中,他想下楼去买一包“摩尔”牌香烟,那是果果抽的牌子。店铺老板说:“‘摩尔’是女士抽的。”他问:“香烟也分男女吗?”老板笑了,递给他一盒“摩尔”。他接过烟,又把它还给了老板,他说:“你还是给我‘万宝路’吧。电视上说,那是美国西部牛仔抽的。”曲宁拿着这包“万宝路”,坐在门口一根接着一根吸了起来。 
他记起那天在“非常假日”的时候,果果抽“摩尔”的姿势很酷,只是那烟的味道让他实在难受。这“万宝路”也一样,真难受。他的脚下,已经堆积了10多支或长或短的烟蒂,有几支,他只吸过几口就把它们扔掉了。老房东从他面前经过时,急忙用脚板一一辗过。连声说:“不要抽,不要抽,小心火灾!” 
房东踩熄烟蒂,抬头打量了曲宁半晌。然后,自言自语地说:“又是一个找人的。” 
一个多小时以后,曲宁终于等回了先旗和艾米。看见两人相拥上楼、一脸幸福的样子,他心里酸楚楚的。进屋后,曲宁发现那张军用折叠床已被折放在墙的一角,知道果果肯定不会在这里了。 
“你也在找果果?”艾米觉得惊讶。“听大姐一句话,别找了,你找不到她的。” 
“为什么?”曲宁正想从艾米这里多了解一点果果。 
“她是我姨妈的孩子,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也算了解她了。小时候,她的性格和我恰恰相反,我喜欢动,而她喜欢静。我连大学也不想上,教授的女儿不上大学,许多人不可思议。真的,我不想上大学,一心痴迷我的油画,画画要到处跑,我喜欢跑。所以,果果说要找一个人来管着我。果果大学毕业前,她妈妈去了美国,后来,一切都变了。她喜欢飘来飘去,从一个城市到另外一个城市,从不固定生活地点。她是标准的‘change’一代,男朋友常换、工作常换、手机常换。这就是果果,单身,恋爱,同居,相信爱情,但不结婚。认识先旗后,我沉静下来,就守着他,一心地爱着他。而果果不同,她是特立独行的,像闲云野鹤一般。我有时真的很羡慕她,不受一切羁绊的生活原则和不在乎别人目光的生活方式。” 
先旗听到这里笑了起来,他打断艾米的话:“喂!你是什么意思嘛?你是不是也想换男朋友啊?” 
艾米吻了一下先旗的脸。她意味深长地说:“我怎么会舍得放弃你呢!” 
曲宁迫不及待地问:“那你知道果果现在在哪?” 
艾米说:“她来武汉是到一个什么影视制作公司拍广告片的,顺便见见她的情人。”说到这里,艾米有意朝先旗看了一眼,先旗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用这样怪异的眼神看他,只听见她继续说道,“估计果果在武汉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而且和安安也闹僵了。那天清早,她和你离开后,中途见过我一次,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现在应该在广州。”   
爱我的人惨不忍睹(3)   
“啊?她是广告模特?”曲宁睁大了眼睛,他想起在解放大道上那家金店,果果出手阔绰,气度不凡,知道那个女营业员和自己都曾误解过她。这个果果,在忽略别人的同时,也把自己隐藏在了影子的背后,真叫人捉摸不定。 
艾米平静地说:“她现在是广告模特,也许明天就不是广告模特了。她不会做一项工作很久,除非是金钱的诱惑。” 
“哦,我明白了,告辞!”曲宁起身冲出房间。 
夜色弥漫,街火通明。曲宁抬头仰望天空,蓦地发现了一颗很亮很亮的星星。它的光亮,穿越城市满是尘埃与躁动的空气,直射了他的眼睛。曲宁很庆幸他能看见这颗星星,像是果果明亮而放肆的眼睛。他想起自己在“非常假日”前后两次去数灯光的情景,那个曾经走失的亮点,现在又出现在了他的头顶。他在心里说,果果,我看见你了,你能看见我吗? 
曲宁的妈妈拎了一篮菜回到家里,看见曲副司令脸色不好,一问才知道,老头和宝贝儿子刚干了一仗。 
她问:“曲宁现在在哪?” 
“那小子跑了。” 曲副司令回答。 
曲宁的妈妈把脚一跺,“你还不去给我找回来?” 
曲副司令把手一甩,“不找,谁也不准去找!” 
一连挨过好几天,都没有曲宁的消息。曲宁的妈妈去了学校,同学说,没有看见曲宁来校上课。学校说,再过15天,曲宁还不到校上课,就将他除名。曲宁的妈妈整天哭哭啼啼,要曲副司令给学校打电话求情。曲副司令气恼地说:“不打,坚决不打。” 
曲宁的妈妈偷偷给祝秘书打过几次电话,祝秘书总是躲躲闪闪的,他为难地说:“曲副司令知道了会发脾气的。” 
她不止一次地在电话中向祝秘书哭诉,曲副司令也听见了。他说:“曲宁这小子开始骄傲了,他不在外面吃点亏,是不会回头的!等他碰得头破血流了,自然就会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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