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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适应他其实并不善变的心。
「路遥知马力。」他低语着自己的坚定。
「是啊……日久见人心嘛。」她干笑了声,反讽他一句。
颜克典睁大眼,整整一分钟都说不出话来。
「没法子,我天性刻薄。」她再度干笑出声。
「没关系,我就爱妳这副调调。」颜克典在她的额头印下了一个大大的吻。「谷英琪,最可爱了。」
「骗子,我一点都不可爱。」她靠在颜克典身上,觉得幸福又满足。
「我觉得妳可爱就好了啊。」他搂着她,轻轻晃动着身子,嘴里唱起童谣。「顽皮熊、小小顽皮熊,自由自在多快乐……」
谷英琪心头一暖,仰头看着他自在的模样,发现自己又想哭了。
怎么办?她真的好喜欢他──喜欢他喜欢自己的样子、喜欢在他身边可以做自己的真实感、喜欢他唱歌时的认真表情、喜欢他的每一个动作,喜欢他喜欢到已经想不出自己怎么可能喜欢他那么多……
她把头窝入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混和着他的歌声时,那种只属于她的共鸣声。
「琪琪妹妹,妳睡着了吗?」一曲既毕,他低头看着她。
「颜克典,你觉不觉得我们一直在说废话?」她忍俊不住地笑出声来。
「干嘛那么严肃呢?人生不过就是吃喝拉撒睡,只要是让人开心的话,废话也是好话啊。」颜克典轻弹了下她的耳朵,也跟着笑了。「我去美国时,妳可不要胡思乱想噢,如果有什么报纸乱七八糟地报导我和谁谁谁吃饭、喝咖啡,那一定是无关痛痒的人,我可是很专情的。」
「这听起来很像在预先为你自己找理由。」谷英琪玩笑似地瞄他一眼。「你说──你是不是一下飞机就要去找金丝猫了啊?」
「妳要对我有信心一点,不然我会生气。」颜克典故意摆出黑道大哥的口吻,横眉竖目地尽是威胁姿态。
「你要生气吗?那我拭目以待喔。」谷英琪在他面前正襟危坐,还睁大了眼,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妳怎么这样啦──」颜克典摀着自己的胸口,一脸心脏病发作的痛苦表情。「枉我对妳一片真诚、满腔热血……」
「我知道你不会乱来的。」她看着他的眼睛,温柔地低语。
颜克典怔愣地望着她,知道这句话里有她多少的信任。他的手紧抓住她的肩膀,倏地把她整个人扯进怀里。
「我好感动,妳的话让我好想哭。」他语音带着哽咽。
「你别闹喔,我最讨厌爱哭鬼了。」谷英琪连忙捏住他的鼻子,又是威胁又是恐吓地。
「连哭都不可以喔。我上辈子一定欠了妳很多钱,所以这辈子才会这样任妳糟蹋。」颜克典吸吸鼻子,脸颊在她肩上摩蹭着。「一想到我有两个月的时间看不到妳,我就很抓狂,怎么办?我已经开始想妳了……」
「你怎么那么会碎碎念?起来啦,我肚子饿了。」谷英琪扯住他的头发,硬是把他的脸拉起来。
「我怎么觉得妳一天到晚在讲这句话?究竟是我重要,还是食物重要?」他揉着头皮,可怜兮兮地问。
「当然是──」
「算了,我知道食物比我重要。」颜克典伸手摀住她的嘴,长叹了口气。
「算你有自知之明。」她皮笑肉不笑地瞄他一眼。
「谷英琪,妳真是个没有良心的女人。」他喃喃抱怨着,却任由她拉着他的手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如果我再饿下去的话,我会连你的良心都一块儿吃掉的。」她冷哼一声,因为真的快饿扁了。
「我很欢迎妳把我吃掉。」颜克典一个旋身,双手忽而环上她的腰,双眸发亮地盯着她。「妳真的不考虑晚上跟我来一场十八限的真情告白吗?我明天下午就要飞美国了,要去六十天耶,留给我一点纪念嘛。」他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不行──」谷英琪斩钉截铁地甩开他的手,径自走出诊所大门。
「唉。」
她假意没听见他的唉声叹气,因为──
好戏永远在后头!
第七章
谷英琪本来以为一切会很容易的。
她只要按照原定计画──和颜克典一块儿去吃日本料理、去看现代舞,然后吃顿消夜,他就会送她回家。之后,他一定会吻她,而她不会再推开他!
事情,不就是这么简单吗?
可是,就在他们看完舞蹈表演,并且吃完一堆串烧之后,谷英琪开始心不在焉了──她忘了买「保险套」啦!
在回家的途中,她抬头偷看了颜克典好几次,因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告诉他──
喂,我们晚上来缠绵吧!你要不要去买一下保险套?
谷英琪挽着他的手臂,走进她所住的大厦,却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她仰头看着他眉飞色舞地说着刚才的舞蹈表演,以及他接下来即将在美国巡回演出的内容……她的确必须老实地承认──自己开始有些离情依依了。
早已经习惯每天和他搅和在一起了,现在却一下子要分开六十天!不想还好,一想便觉得分离的时间实在是太漫长了。
谷英琪漫不经心地由他拉着手走出电梯,心头闷闷的难受让她显得有些沉默。
「妳门口那是什么东西?小心!」颜克典一看到她门口的三个黑色塑胶袋,立刻把她推到身后。
谷英琪看着他的背,无声地笑了──他似乎把保护她当成一种习惯了。呵呵,被人在乎的感觉原来这么快乐啊……
「没事,那是一些回收的旧衣。我的朋友、邻居会不定期把旧衣拿到管理室,然后白天的管理员离开时会帮我拿上来。」她拍拍他的背,拉着他的手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旧衣回收?」他怔愣地看着她,一下子无法理解这几个字。
她的确是不怎么注重穿着,可是她身上所穿的衣服,通常是价格也不算太便宜的一个美国品牌,万万没想到她竟勤俭持家至此,还旧衣回收……
「我没那么克勤克俭到还回收旧衣来穿!是帮一个常去印度的导游朋友收集的,他会把这些衣服带去给当地需要的人。」谷英琪解除了他的疑惑,顺手一扯就把他拉进了门。
「我的英琪好善良喔。」颜克典立正站好,给了她很多掌声。
「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和别人的热心公益相较之下,不值一提啦。」谷英琪在客厅的沙发坐下,满脑子都还是该如何开口说出,她决定要让他今晚「如愿以偿」一事──没有保险套就妄自贪欢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妳已经很赞了啦。」颜克典坐到桌子上,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堆邮件。「对了,我一直很好奇,妳家怎么有这么多公益机构的邮件?」
「那是收据啦。」应该直接把他扑倒在沙发上,以表明她的心志吗?谷英琪摸着下巴沉思道。
「妳每个月固定捐这么多钱给慈善机关啊?」这堆收据至少有十几张吧!
「我赚得多,又花不了那么多钱,虽然是爱吃了一点,但也不至于吃到倾家荡产,加上我房子、车子都有了,又没有家累,多捐一点,没问题啦。」嗯,她现在还没洗澡,这点可是个大问题,刚才吃了烧烤,现在全身都是油烟味咧。
「谷小姐,妳的话让我汗颜。」颜克典再度立正朝她敬礼,对她的喜爱已经升高到想直接求婚的地步了。
「汗颜什么?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啊。反正,我赚的钱确实还不少。」她一耸肩,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他过来坐下。
「妳一个月赚多少?」他才坐下,立刻把头靠向她的肩膀,很是小鸟依人。
谷英琪顺口说了个数目字。
「哇!」颜克典抬头看着她,眼睛睁得奇大,嘴巴再也闭不起来。「老天爷,我的想法还停在什么史怀哲悬壶济世的时代,我不知道医生原来是这么好赚的行业。早知道我就认真读书,也来当医生,等赚够了钱,再来组个舞团。」
「等赚够了钱,你已经老到没有体力跳出你现在的成绩了。」她泼他冷水。
「说得也是啦。」他往后倒向沙发扶手,顺手也把她拉下躺在他的胸膛上。明天起就要分开了,现在当然要把握每一个机会抱抱她。「那我以后可不可以昵称妳为『我的小金矿』?」
「这位出过写真集的先生,你走的虽然是艺术路线,可是经纪人根本把你当明星包装,赚得可能也不比明星少吧。」谷英琪的手掌搁在他结实的肌理上,才感觉到他皮肤的温度,她就先脸红了。和他裸裎相对,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喔?
「我还是没妳厉害啦。」颜克典拉起她的手指,顽皮地一根根咬着。「我看等我以后体力不济、跳不动舞时,就在家洗衣煮饭,等着慰劳妳在外头看诊的辛劳。妳觉得如何?」
他可是一点都不觉得一定要什么「男主外、女主内」,谁适合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喽。
「当然可以。」她打量着他的脸,下了个结论。「反正,你比我适合穿围裙。」
颜克典用双臂揽着她,用下颚揉着她的发丝。「对啊,我妈也这么说。改天让妳们见个面。」当这话从嘴里说出来时,他才惊觉自己对她的认真,已经到了想成家立业的程度了。
他没想过要这么早结婚,可是因为对象是她,所以居然也不觉得奇怪。只觉得拥有一个像她一样的小女儿,该是件满好玩的事吧。原来想结婚是这么自然的事啊,真有趣……
「你爸妈好相处吗?」谷英琪随口问道,瞄了一眼时钟──十一点半,很晚了,该「睡觉」了。
「我长相像我妈,个性像我爸,我妈又比我爸还古道热肠一点,那妳说他们好不好相处?」颜克典笑答。
「他们都还在工作吗?」她也笑了,只因为想起一对和他一样的双亲,便不自觉地开心起来。
「两个都在大学教书。」颜克典轻捏着她粉嫩的颊肌,放柔了声音,低声对她说道:「不提他们了,反正你们迟早会见面的。说──我去美国六十天,妳会不会想我?」
「我乐得轻松,总算可以回到一人独居的日子了。」她故意哈哈大笑两声,撑起自己的身子对他扮了个鬼脸。
颜克典的唇边漾起一个宠溺的笑容,他揽紧她,轻咬了下她柔软的粉颊。「我从美国回来后,还会继续到妳家打扰喔。」他抢先声明,一副赖皮模样。
「你不怕我偷拍你的家居照,拿到网路上去拍卖吗?」她皱起眉头,戏谑地扮出恐吓姿态。
「我随时随地都很完美,不怕妳偷拍。」他一拨头发,立即摆出一个俊帅姿势。「反而是妳在家看摔角的那副德性如果登在网路上,妳的病人们才会昏倒。」
「看我不顺眼就回你家啊。」话是这么说,双手却揽着他的腰,把他抱得紧紧的。其实,就这样拥抱也很棒。谷英琪在心里这样忖道。
「我不想回我的套房,因为有妳在的地方才算家。」他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诚心诚意地说。
谷英琪瞪着他柔亮的眼,一股感动窜上心头。她从不觉得自己拥有过「家」,可他却把她当成「家」的归属。
她抓着他的肩膀,好几次想说话,却全都因为哽咽而无法成声。
颜克典搂着她的身子,轻拍着她的背。
他的英琪好可爱又好可怜──只要他付出一丁点的爱,她就会觉得自己幸福到无与伦比。这样的她,让他更想用力地爱她……
「感动到不行,对吧?」他戏谑地问道。
「巧言令色,鲜矣仁啦。」谷英琪捶了下他的肩膀,心窝里满满全是感动。两人之间,总是他带给她欢乐与感动,她也想看看他雀跃激动的表情啊。
好一会儿,她说:「我要去洗澡了,你也去客房洗澡啦!全身都是烤肉味,很恐怖耶!」她手指紧张地揪住自己的衣襬──不知道别人向情人献身时,都穿什么衣服?
「小的遵命,立刻去洗净。」颜克典笑着抛了个媚眼,朝她勾勾手指。「要不要一块儿来?」
「你作梦啊!」谷英琪故作凶狠地对他扮了个鬼脸,接着便用一种火烧屁股的速度冲进她的房间里。
她跑那么快做什么?颜克典挑起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摇摇头,吹着口哨,悠闲地走入客房浴室冲了个澡,从衣橱里取出他的休闲服套上。
其实,除了没有同床共枕之外,他们过的生活也跟夫妻差不多了嘛。
他手里抓了条毛巾,边擦头发边走向客厅。咦?英琪还没洗好吗?她一向都耻笑他洗澡动作慢得像乌龟哩。
「英琪小乌龟,妳洗好澡了吗?」颜克典朝着她的房门大喊着。
房间被推开一点小缝,透出她不自在的声音。「洗好了,连头发都吹干了。」她闷声说道。
「那干嘛不出来?出来我抱抱啊!」颜克典作出一个飞吻的声音,「啵」地一声,好不响亮。
一分钟过后,她仍然毫无动静。
「英琪,妳没事吧……」颜克典担心地想过去,房门却在此时被打开──
谷英琪缓缓地走了出来,正确来说,是一个只裹了一条水蓝色大浴巾的谷英琪走了出来。
颜克典定在原地,眼珠子差点被吓爆出来。
老天爷!英琪全身的肌肤细凝似雪,光滑得让他的手指头蠢蠢欲动。那修长的四肢,还有那裹在浴巾里的柔美曲线,让他的眼睛连眨都舍不得。
他突然觉得有点晕眩,从来不知道除了舞者的身躯之外,还能有这样让他心动的身子。
在他灼热的目光下,谷英琪拥住自己的双臂,双颊泛红,觉得窘毙了。他干嘛一直盯着她看?至少也说点话啊!
「我现在在作梦吗?」他喃喃自语地看着她出水芙蓉般的娇态,一时之间回不过神。
「不要拉倒啦!」谷英琪凶巴巴地回嘴,转身就要走进房间。丢脸丢到太平洋了啦!
「我要──要要要──要啦!」颜克典连忙从桌面上一跃而过,精准地跳到她身后,快手就把她揽入怀里。
「小心!」谷英琪紧张地大叫,紧抓住大浴巾,就怕一个不小心便曝了光。
「没关系,反正它早晚都会被脱掉的。」他笑得开怀,指尖已经跃上她细洁的肩膀,用一种羽毛般的轻触诱惑着她。
颜克典将唇贴上她的雪白颈间,灼热的舌尖盘桓在她沐浴后的细致肌理上,挑开她毛巾上的活结,将它丢到九霄云外。
他的大掌探至她的身前,抚握住她的雪白浑圆,灵巧的手指挑揉着她的蓓蕾,直到她唇边逸出一声娇吟,整个人几乎瘫软在他的怀里。
谷英琪轻颤着身子,感觉全身的毛细孔都敏感得再禁不起更多的碰触了。她咬住唇,抱住自己的双臂,强忍住体内一波近乎痛苦的刺麻快感。
「为什么?」他轻问,将她旋过了身,大掌覆住她的臀,让她的柔软抵住他的男性灼热。
「不为什么?」她烦燥地把发丝拂到耳后,觉得体内有一把火焰在焚烧。
「那妳之前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他没把话说完,精健身躯却有意无意地依着她挪动。
「时机未到啦。」她蹙着眉,低喘出声,肌肤全染上一层动情的粉嫩。
「是不是妳突然觉得妳很爱我啊?这个理由如何呢?」他蓦地将她的身躯更加揽近自己。
「很烂。」她扬起氤氲的眸瞪他一眼,眼神柔媚如丝。
「是吗?」颜克典着迷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