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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回京。”洛崴说着,瞥了一直垂着小脸的芫格格一眼。说真的,虽然只是暂时回京,但他好舍不得离开她。
“不。”皇上认真的说:“你留下来多陪陪芫芫。”
洛崴虽感激皇上的好意,却用玩笑的口吻道:“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是他俩相处的模式,毫无主仆之分。
洛崴伸手搂住芫格格的肩,却意外妳;发现她的身子紧绷僵硬,不禁关心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她强装笑容摇摇头。
愈快愈好?天啊!她该死的脑袋若再不快想出法子,师父真的会遭殃的。
“对了!”皇上突然收敛笑脸,认真的问:“关于神偷的事,你到底办得怎么样了?”
听见皇上的问题,洛崴轻瞥了芫格格一眼,而她的身子则微微一凛。
“皇上请放心,微臣已经让她从北京城销声匿迹了。”洛崴轻轻带过。
“那就好。”洛崴办事他一向放心,因此信赖地没再追问下去。
洛崴轻握了握芫格格,用这个动作告诉芫格格不用担心,他是不会供出她的。
芫格格抬眼看他,会心一笑,但笑容在低眸时又消失了,她此刻最担心的是“蓉儿”的问题啊!
☆ ☆ ☆
宁王爷邀洛崴过府用餐,为的就是要商讨婚礼事宜,而洛崴自然欣然赴约,只是他没想到,当他走至离宁王府大门不远的地方时,会看见芫芫在大门旁对着一名女子跳脚,而那名女子正是柳凤身边的贴身丫鬟。
芫芫贵为格格之尊,怎么会认识那种烟花女子?
洛崴隐身于一旁,细细观看两人的举止。那丫鬟看来极为慌张,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而芫芫也一脸的惶然及无奈。他刻意忽视的问题再度重回他脑海中──为什么神偷每次都从百媚阁的屋顶上出现?自己为什么老在芫芫跟蓉儿身上产生相同的错觉?脑子里衍生的揣测让他的心陡然一阵动荡,不安的震颤起来。
只见芫芫突然像是安抚性的紧握了一下丫鬟的手,而丫鬟便一脸忧心的离去,待丫鬟走远后,洛崴便现身走了过去。
“芫芫。”他的神情自然平常,像是什么都没发现。
芫格格正处于沉思之中,被洛崴这么突然一唤,吓了一跳,“洛崴?”她连忙转头寻找丫鬟的背影,看见她已经消失后,紧张的心才稍稍松懈。
但她这种不经意显露出来的慌张,却尽收洛崴眼底。
“妳;怎么站在这里?”洛崴假装什么都没察觉的问着。
芫格格唇边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下,笑得极为僵硬,“当然是出来等你啰;!”
说谎!洛崴如星的眸子闪过一丝愠意,脸色却依然平静稳重。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傻瓜,我又不是不知道路,还要妳;站在门口等?”
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撒娇地说:“我喜欢等嘛!”
洛崴莞尔一笑,温柔地道:“咱们进去吧!别让王爷等太久。”
她点点头,任他揽着自己的腰,一同走入宁王府;一颗慌乱的心,此刻还吓得扑通扑通跳。
而洛崴在入门前,深沉的眸子充满寒意的瞪向那丫鬟消失的街头,紧锁的眉头隐藏着一触即发的风暴。
这顿饭,芫格格吃的心神不宁,还没吃完三道菜,便借口身体不适而退席,“不好意思,我头好晕,想先回房休息。阿玛,就让您陪洛崴吃饭吧!洛崴,对不起。”
“要不要紧啊?我让大夫过门来瞧瞧。”宁王爷忧心忡忡地说。
“哦!不用了!”芫格格急切的说,又发现自己说得太急,连忙缓下语气,“我是说我不要紧的,只要好好睡一觉就会没事的。”
洛崴站起来扶她,表现得十分关心,“真的没事吗?”
“我真的没事。洛崴,对不起!”芫格格是真的感到很抱歉。难得宁王爷请他过府吃饭,哪知道百媚阁那边会出问题。
“没关系的,妳;回房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妳;。”洛崴笑得好温柔。
待芫格格离席,洛崴也随便找个理由离去,把商讨婚礼之事暂时搁下。他从从容容地走出宁王府大门,然后绕至宁王府后院围墙,靠墙而立。芫芫的寝房在西院,最靠后院西墙,如果……如果他的猜想是真的,那么他只要站在这里,便能等到她出现。
他一直在心里祈祷,事情不是他所猜测的那样,但是当一抹黑影从宁王府围墙跃出时,他的心整个拧成一团,体内的每条神经都在隐隐作痛。
是她没有错!这矫健敏捷的身影,以及那绝妙无双的轻功,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他咬着牙跟踪她来到百媚阁,见她消失在百媚阁屋顶后,才攀檐过去,然后在她消失的地方找寻机关,终于让他找出隐藏在几片瓦下的秘密信道。
她就是从这里自由进出百媚阁的?神偷?芫芫?蓉儿?他以手掩着脸,痛思片刻,仰头对天吁了口气,刻意忽视自己眼眶中的干涩与刺痛,看准了春晓楼的位置,便不动声色的移了过去。
☆ ☆ ☆
芫格格换好装后,立即前往春晓楼。春晓楼里,此刻除了正在应付皇上的柳凤外,就只有那像神只般的四大护卫了。
柳凤乍见及时出现的芫格格时,紧绷的心陡然松懈,双肩也跟着一并垮下。
看见芫格格碎步迈入春晓楼,皇上只用眼神迎接她。那乌黑的瞳眸充满了对她的爱恋,但那并不痴狂。
“孙公子,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芫格格微微欠身,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
皇上伸出长手,将她拉至自己身边坐下,然后用眼神示意柳凤退下。
芫格格见柳凤离去,心中的忐忑不禁加深,脸上却依然维持着该有的笑容。
皇上执起她的小手,凑在唇边亲吻了一下。这个动作让芫格格心生抗拒,小手猛然一缩,却没能抽离他的掌心。
“孙公子,您别这样。”芫格格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无法适应她的好表哥这样对她。
皇上笑得温雅迷人,“妳;还不能适应吗?我已经决定明天派人迎妳;入孙家了,进了孙家后,妳;便是我孙某人的人了,以后咱们还要同床共枕呢!妳;这般羞涩,真教人担心。”
“明天?”芫格格惊瞠双眸,身子猛地退离他,摇着头直说:“不!”
“不?”皇上猛攒浓眉,俊逸的脸庞出现一抹愠怒,“什么意思?”他乃一国之君,肯召她入宫,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而她竟然敢跟他说不?
芫格格急得手心都冒汗了。皇上的决定太匆忙,而她又还没想出好对策,这下她是真的心慌意乱,而脑袋却仍是空空如也、无法应对,“我……”
“妳;不愿意嫁给我?”皇上的脸色凝重,目不转睛的瞅着她。
“不是的,我……我……我不能嫁给您啦!”芫格格懊恼的皱着脸,不知所措的直搓着手。
“为什么?”皇上语气深沉地问,一对利眼直盯着她。
“我……我说过我……我早已有了意中人了嘛!”她紧张无助得甩起手来。
意中人?皇上的唇角突然一扬,伸手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我查过了,你那个意中人已经另有所属,而且近期内将会婚配。”若不让她对洛崴彻底死心,她将来必然会影响到洛崴跟芫芫之间的感情。
“我知道,可是……”她该怎么跟他说呢?
“妳;知道?既然妳;知道,为什么还不对他死心?难道是嫌我不如他?”皇上目光如电,语气显得咄咄逼人。
“不是的。”芫格格别开脸,起身往窗边走去,紊乱的心怎么也无法平静。
“不是就好了。”他突然从她身后抱住她,吓了她一跳。
“您干什么?”芫格格惊喊着,想挣脱他的铁臂,好拉开两人的距离。
“我现在就要妳;。”他注视着她,语气不容反驳。
芫格格又惊又喘的抚着胸口,“您不可以的。”
他的目光转为凌厉,严厉地道:“妳;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看上妳;是妳;的福分,妳;别不知惜福!”这个女人分明对洛崴还不死心。哼!他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去破坏洛崴跟芫芫的好事的,他今天绝对要她死心!
他在威胁她?芫格格胸口一紧,她真的快被自己玩出的火烧伤了。她欲哭无泪的扭曲着一张俏脸,声音转为无奈,“不是我不知惜福,而是这个福分,我受不起啊!我……我看得出来您不是普通百姓,而我乃一名沦落红尘的烟花女子,根本就配不上您……”
“不要说这种话!”他悍然地喝断她的话,“配不配得上,只有我能下定论。”
“您……”芫格格气得跺脚。
“嫁给我,妳;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相信我。”皇上再度扑向她,却被她机灵地闪开了。
皇上扑了个空,生气的瞪眼,“妳;再闪,我就摘了妳;的脑袋!”
芫格格见他不肯罢休的又猛扑过来,吓得尖叫连连。既然她心中苦无对策,只得双腿一跪,大叫了声:“皇上!”
皇上扑过去的身子顿时僵住,他睁着一对黑瞳直视着她,“妳;……妳;怎么知道我的身分?”
芫格格缓缓摘下面纱,任泪夺眶而出,“皇上,我是芫芫啊!”
“芫芫!”皇上惊瞠双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张再熟悉不过的绝美脸庞,久久不能言语。
芫格格爬至他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原谅我,皇上,我不是故意瞒您的,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皇上缓缓地回神,精锐的眸光盯着芫格格爬满热泪的脸庞,一颗心刺痛了起来。他最疼、最爱、最宠的小表妹竟然……竟然在妓院当舞妓?甚至耍得他团团转!而他刚才……天啊!他竟意欲轻薄他的“妹妹”?她让他的形象毁于一旦,让他觉得汗颜……
他竟然没有认出她!那天她为他独舞,他明明觉得很熟悉,甚至觉得自己看到的是芫芫,但他就是认定了不可能,还执意留下玉佩,制造她跟洛崴之间的误会,结果到头来,他非但白忙了一场,还把自己的形象破坏得支离破碎。呵!他真傻!才会被她像猴子似的耍弄。
他猛然转身,二话不说的就要离去,却被芫格格抱住双腿。
“不要生我的气,皇上。”她哀求的仰着脸,泪眼婆娑。她最怕的就是这种后果,她不能忍受爱她的人不再理她。
皇上冷冷的低眸与她相对,眸中不带任何情感,声音冷得让人发颤,“我没有生妳;的气,我只是……对妳;失望。”他用力拉开她的手,愤然离去。
“皇上……皇上……表哥……”芫格格哭倒在地,痛彻心扉。
都怪她自己!她该在他将玉佩赠与她的那天,就跟他说明白的,但她就是没有勇气说出真相,才会让事情变得如此严重。如果她当天就说清楚了,他也许只会怪她调皮,绝对不会如此绝情。可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她的好表哥已经不再疼爱她了!
“皇上……表哥……”
皇上离开春晓楼的脚步在身后的痛哭声中停下,他重重的咬牙、握拳,折身走了回去。唉!他就是没有办法对她狠心,疼爱她的心,仍无法因她如此顽劣的行为而断绝。他这个权掌一国的皇帝,注定要栽在他这个顽皮得过火的表妹手上。
芫格格痛哭的声音在乍见眼前的一双大脚时倏然止住,全身震颤的缓缓抬起头,在与皇上四目交接时,被他纳入了怀里。她抽噎一声,然后放声嚎 “表哥,不要不理我,不要……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您原谅我,我再也不敢调皮胡闹了,再也不敢了、不敢了,表哥……”
皇上紧搂着她抽动的身子,严峻的脸庞充满了沉重的神色,“这件事千万别让洛崴知道,否则以洛崴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个性,我不敢想象那个后果,而且,妳;这次胡闹得太过分了!”
不能让洛崴知道?她原本是想在他落入她的情网时,再来揭露真相,好用来报复他,可是现在她犹豫了,心绞成了一团。
她真的想要报复他吗?她一遍遍的问自己。
不!她根本没那个心的,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感情,报复只不过是一种可以理所当然接近他的借口,她最终的目的,还是希望能跟他在一起。
所以,她能够让他知道一切吗?不,绝对不能!因为谁也无法担保,在他知道真相后,是否能够原谅她。就如皇上说的,他是个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人,而她这次的确是过分了点,万一……万一他永远都不能原谅她,那么痛苦的人将会是她自己啊!
她抛开所有的报复念头,决定隐瞒一切。
而此刻,洛崴跌坐在春晓楼的屋顶上,疼痛的心似乎正在淌血。他悲痛自己在知道所有的真相后,依然爱她爱得发狂;他想恨她,却做不到,因为他对她的爱胜过了一切。但他可以完全原谅她的行为吗?
他痛苦的以手掩脸,坐在百媚阁的屋顶上,挣扎苦思了一个晚上,脑子里充满着她活泼灿烂的笑容,怎么也挥不去,因为他根本就抛不下她!
同时,他也悟出了一个道理──这世上还有哪位姑娘有办法一人分饰三角,把他这个御赐神猫耍得如此彻底?恐怕也只有她这个大言不惭、自称智勇双全的女神偷了。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他若放弃了,必定会抱憾终生,可他又不甘心被她这般耍弄,因为这可折损了他男性的尊严呢!
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点子,让他不禁偷偷的笑了起来。
第九章
皇上将洛崴跟芫格格的婚期订在下个月初一。因此,他回京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整修房子以及筹备婚礼,满心期待着婚期的到来。
跟一个自己所爱的女人结婚,幸福的过一辈子,这是多么让人兴奋的事啊!
“皇上驾到──”
洛崴连忙起身准备出门迎接,但才走到厅门口,皇上的身影已然出现在眼前;待皇上在厅上坐定,洛崴赶忙率一干家仆叩见。
“卑职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上温雅如常,笑容满面。转眸环视了已经布置得差不多的大厅一周,笑问:“准备得怎么样了?”
洛崴温文的抱拳,一脸的容光焕发,“回皇上的话,已经差不多了。”
皇上站起身,在屋内转了一圈,一直点头笑着,“很好,布置得很气派。”他铁臂一环,搭住洛崴的肩,意味深长地道:“洛崴,芫芫可是朕手心里的宝贝,不管……”他顿了一下,意有所指地继续道:“不管她的个性有多调皮,过门后,你一定得好好待她,否则朕绝不轻饶你,知道吗?”
洛崴恭敬地回道:“卑职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皇上朗笑着拍拍洛崴的肩。
会的。在新婚之夜,他一定会“好好”的对她的。
她那样戏弄他,但他还是爱她爱得不得了,因此,他决定把对她的怒气化成更深的爱去包容她,所以,他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扳回一点面子。
这是做一个男人最起码的尊严。
☆ ☆ ☆
由北京来的送嫁队伍,一路浩浩荡荡地前往覃府,沿途锣声响鼓热闹非凡。而在覃府里,皇上送来的大礼,以及同僚送来的贺礼堆积如山,亲自前来道贺观礼的人更是不计其数,把覃府偌大的客厅挤得水泄不通,连院子里都挤满了嘉宾。
熬过了漫长的拜堂礼,芫格格终于被送入了洞房,但疲惫的身心却无法得到休息,原因自然是那身厚重的皇室大礼服,以及头上沉重得几乎压断她脖子的珍珠凤冠。她真希望可以自己掀掉头巾、摘下凤冠,偏偏礼数不允许她这么做,所以她只好忍耐地独坐床沿,继续忍受疲惫的煎熬。
已过了大半夜,洛崴还未踏进房门。芫格格累得直打盹,却又不敢上床睡觉,头上那顶笨重的凤冠,压得她火气不断上升。到底是哪些该死的宾客,到现在还不放人?他们要闹无所谓,至少得先让洛崴进房来掀她的头巾,喝了交杯酒,让她可以自由的在房间里活动之后再闹嘛!
天啊!她真的快要累死了。
谁知道,并不是嘉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