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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魂,才把那么多的菜都卖掉的呢。”
颜氏这种人最喜欢无中生有,对于过得比自己好的,她就嫉妒,背地里各种编排,说别人的不是,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比她家里还穷,
“蓝儿不是那样的人!就算蓝儿不是我们亲生的,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老是这样和蓝儿过不去,你就不怕遭天谴吗?”寒大川停止了替颜氏抹药酒,有点生气地指责着。
寒初蓝根本就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都是他们的错。本该是他们赡养的父母,寒初蓝都帮他们养着了,今天夜千泽也说了,两个儿子要想吃肉,就去夜家里吃。人家这样做,已经非常好的了,他这个婆娘还老是骂着。
寒大川这般软弱的老实头都听不下去了。
在他看来,李氏虽然风韵犹存,的确勾走了不少男人的心,但李氏不曾与哪一个男人有染,这是四方八里的人都知道的事实。自家婆娘却那般的诽谤李氏,能怪夜千泽生气吗?更别说寒初蓝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老娘在外面被人家欺负了,回到自己的家里,骂几句怎么啦?还不行呀?你不帮老娘出气,反而和外人一样欺负老娘,寒大川,你找死呀!”颜氏被丈夫指责,一张脸顿时黑得如同雷公,雷公此刻见了她,都要低头绕道走。
“你那是自讨苦吃。”
“寒大川!”颜氏怒吼一声,一个翻身坐起来,就想扑向寒大川,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剧响:“轰!”然后,夫妻俩都被茅草埋住了。
他们家的茅草屋塌了顶!
“啊!怎么会这样……”
颜氏的惊叫声响起。
屋外,两条人影施展轻功迅速地离开。
出了平阳村口后,两道人影才停了下来,有两匹马在村口等着,两个人停止施展轻功后,分别飞身上马,策马而去。
两人都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跑在前面的那个人身材较为高大,后面那个还似个少年模样。
“公子,公子,小的累了。”
少年发出声音,赫然是杨庭轩的贴身小厮木子。木子是杨庭轩贴身的下人,自然会些武功,只是不够精深,从寒家那里一路施展轻功,木子都累得像驴了,此刻坐在马背上,他觉得连骑马的力气都没有了。
杨庭轩扭头斥着他,“平时让你练功,你就偷懒,小小一段路,都能把你累成那个样子。”
木子苦着脸,“公子,小的不是习武的料,学了好几年,也只能是这个水平了。”以他的武功,只能对付一些不会武功的小混混,遇着真正的江湖中人,他就不是对手了。要是夜千泽那样遇上斗笠杀手,人家杀手半招就能把木子送到阎罗殿去给阎罗王当女婿。
“瞧你那熊样。”
杨庭轩又骂了一句,不过还是放慢了速度,等着木子追上来。木子追上来后,又忍不住问着:“公子,我们晚上去寒家不是要劝寒姑娘的娘亲和寒姑娘和好的吗?怎么反而砸了人家的屋顶?”
寒家的茅草屋塌了,原来是被杨庭轩砸的。
杨庭轩脸色一沉,冷冷地哼着:“那样的娘,初蓝不与之来往才是好事!”听颜氏夫妻的对话,寒初蓝还不是他们亲生的。
怪不得那个颜氏会那般的对待寒初蓝,明明寒初蓝已经嫁人了,为了得到一点钱,硬要拆散寒初蓝与夜千泽,逼寒初蓝为他人妾室。如果是亲生娘亲,又怎么可能这般的对待女儿?
木子低低地嘀咕着:“公子是听到他们骂寒姑娘,才会大发脾气,砸了人家屋顶的吧。”
杨庭轩撇他一眼,他赶紧低头,什么都不敢说了。
“当初那十两银,你给要回来了吗?”
杨庭轩忽然问着。
“只要回了几两,小的不是把钱都给公子了吗?”
“我天天那么忙,哪记得那么多。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带着人,天天到他们家催债去,还要他们算利息!”
杨庭轩阴狠地吩咐着,对付颜氏这种人,就要比她更狠。
他要整得寒家鸡犬不宁。
“公子,就他们那样的家庭,嗯,有点狠了吧。”
睨着他,杨庭轩冷笑着:“是呀,有点狠了,那你把你每个月的例钱都送给他们还债吧,我让帐房的人每个月扣除你的例钱。”
木子赶紧应着:“公子,不狠,一点都不狠,那个婆娘讨人厌,老是找寒姑娘的麻烦,对寒姑娘又不好,这种女人,就该狠狠地教训她。”寒姑娘此刻是自家公子的心头肉,那个颜氏也太不识好歹了,竟然辱骂诅咒寒姑娘,公子要是不做点什么,他木子跟寒姑娘姓。
“不过,公子,万一逼急了,他们去找寒姑娘要钱怎么办?那还是给寒姑娘找了麻烦?”木子倒是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寒家名义上还是寒初蓝的娘家,走投无路的时候会去夜家求助很正常。
杨庭轩瞪着他,哼着:“这种小事你还来问我?你自己解决去。总之,不能让他们去向初蓝要钱,否则,我就扣你一年的例钱。”
木子顿时就苦下了一张脸。
这种损人的差事,落到谁的头上,谁都倒霉。
“那个夜公子真没用,都护不了寒姑娘。”木子忍不住拿夜千泽来开涮。
杨庭轩没有答话。
表面上看夜千泽,他还真是没什么用,似乎一切都靠着寒初蓝。但夜千泽偶尔流露出来的傲气从何而来?杨庭轩自己小瞧了夜千泽,但又摸不透夜千泽真正的心性。他相信寒初蓝,如果夜千泽真的那般没用,寒初蓝是不会爱上夜千泽的。
“公子……”木子还没有说完他想说的话,杨庭轩忽然一踢马肚子,马儿撒腿便跑了起来,转眼间就把木子抛在黑暗的夜色之下。木子赶紧拍马追赶而去,不停地叫着:“公子,等等小的,公子……”
该死的,他说错话了。
寒姑娘的相公再没用,可是寒姑娘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自家公子再有用,又岂能夺他人之妻?他这不是故意往自家公子心头上插针吗?
该死,真该死!
木子在心里骂着自己。
……
杨府,清风楼。
依旧是屋顶,依旧是夜晚,不过是少了明月与星星,多了深秋的冷风。
元缺站在屋顶之上,四周围静悄悄的。他居住的清风楼,被杨府列为重地,未经他许可,谁都不能进来。
他喜欢在这样安静的夜晚,站在高处,望着远方无边无尽的黑暗。
深沉的眼眸更加的深沉,一件事情在他的心头打转,他在思考着如何解决。
有消息传给他,下个月初三,大历国最受帝宠的三皇子会以大使的身份出使他们大星王朝,两国最近的关系特别的紧张,那位三皇子估计是借着出使之名,行探听之虚实,想摸清大星王朝现在的实力如何。
这个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有人阴谋策划,意欲在夷山伏杀三皇子,进一步激怒大历国,挑动两国战争。
元缺在考虑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夜千泽。三皇子可是夜千泽的表兄,再说了三皇子一旦出事,战事必起,东辰国又虎视眈眈,数次挑事,想逼着战神出战。如果大星王朝与大历国交战,同时也是给了东辰国一个进攻的机会,那个时候,大星王朝两面受敌,他那个小外甥的皇位就危险了。
他也不想让两国百姓老是陷入战争带来的水深火热之中。
想到这里,元缺身子一飘,便外杨府外面跃去,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夜千泽。
……
夜千泽的信息网不及元缺的厉害,但也不算很差,在元缺往张家村而来的时候,夜千泽已经在河面上那道木桥上等着铁头的到来。
夜色深沉,深秋的寒意刺入衣袖里,想让夜千泽打几个寒颤,可惜失败,夜千泽依旧挺立在木桥之上。
望着桥底下的河面,回想起傍晚与妻捉鱼,夜千泽的神情略显温和。
两道人影分别从后山和他处跃出,一道速度快如闪电,瞬间便飘落在夜千泽的身边,随道一道黑色的披风便披到了夜千泽的身上。
“泽儿,天气变了,小心着凉。”替夜千泽披上披风的人是代青。
“主子。”
铁头落在夜千泽的身后,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又叫了代青一声代大师。
夜千泽拉了拉披风,转过身来,低沉地看着铁头,问着:“有什么情况?”他还看了代青一眼,铁头今天晚上主动找来,还有他这个邪肆的师尊也下山了,必定是有特殊的情况发生。
铁头恭谨地答着:“主子,属下接到密信,下个月初三,三皇子要出使大星王朝,有人意欲伏杀三皇子,挑起两国战争。”
夜千泽神色一凛,沉冷地问着:“消息可属实?”
代青神色也凛了凛,代替铁头答着:“泽儿,三皇子要出使大星王朝是事实,两国关系随着公主的死变得越来越紧张,战争一触即发,在这个时候三皇子前来大星王朝,会被他人利用以达到挑起两国战争,也是有可能的。”
看似平静的天下早就风起云涌了,大星王朝最有可能会成为第一个发生战争的国家,东辰国时常挑衅,想逼迫战神出战,据传东辰国当今帝皇便是当年战神血战东辰国时,东辰国的主帅,当年差一点死在战神的手里,过了十几年,依旧记恨着战神,想着一雪前耻,杀了战神,大星王朝要是没有了战神,就等于少了左膀右臂,想保持着天下第三就困难了。
“现在距离下月初三还有多长时间?”
夜千泽沉沉地问着。
“二十天。”
夜千泽沉吟片刻,“二十天,从我们这里赶去救三皇子,时间上非常的紧迫。铁头,可有打探到是谁意欲伏杀三皇子?在哪里伏杀?”
“属下不力。”铁头歉意地垂下了头。
他的人只打探到有阴谋窜起,但策划阴谋的幕后黑手,还打探不出来,迷雾太多了,似乎是除了大星和大历之外的那三国中人,又似是大星的人,甚至连大历的人都有可能。
代青从怀里摸出了一幅图来,他把那幅图往桥身上一铺,招呼着夜千泽和铁头蹲下身去看那幅图,那是天下五国的简略图。代青的手指先是定在大历国帝都苍城的位置上,对夜千泽说道:“三皇子从这里出发,走的路线应该是过青州,麻城,凤陵,沥林等地方,如果走水路,顺着陵江一路南下,在沥林着陆后改走陆线,但不管是走水路还是走陆路,进入大星的国境后,三皇子的队伍都必须经过夷山,夷山山势险峻而奇特,一座山被一条缝一分为二,想经过夷山,就要从那条山缝底下穿过,虽说路还是挺宽的,但山路两旁一旦潜伏着杀手,或者从山顶上推些石头下来,想活着穿过夷山,很难。”
“夷山险要,大星也视那里为一道护国之屏,派有重兵把守,三皇子应该不会在那里遭到伏杀吧。”
铁头提出了疑问。
夜千泽沉默地盯着地图看,黑夜中,他那双凤眸却闪闪发亮。
“有重兵把守的地方,三皇子还出事,大历国该有多么的愤怒。”
沉默片刻后,夜千泽森森地吐出话来。
代青和铁头又是一凛。
“泽儿,你打算怎么做?”
站起来,夜千泽沉沉地吩咐着铁头:“铁头,带上一百人,要轻功最好的,抢在三皇子到达夷山之前,到达夷山混入重兵之中,找出潜伏在里面的杀手,如果能留活口,就留活口,如果不能,全杀了。师尊,我们俩赶去先拖着三皇子,在铁头还没有完全清理完杀手之前,不能让三皇子过夷山。”
“是,主子。”
铁头领命,一闪身,就执行任务去了。
“泽儿,你要亲自出马?”
“三皇子行事有规有矩,他们的脚程必定按照他规定前行,想拖着他不是易事,怎么说他也是我的表兄,哪怕素未谋面,但我长得像我娘,他对我娘应该有印象,就算他没有印象,他身边的人也会记得我娘的样子,由我出面去拖着他,容易很多。如果铁头无法清理掉杀手,我还可以劝三皇子回国,避免出了意外,引发两国之战。”
代青点头,算是赞同了夜千泽的安排。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夜千泽看向了那两间茅草屋,眼神变得温柔,也有着不舍,沉沉地说着:“今晚便走。”时间太紧迫了。
代青也看向了那两间茅草屋,理解地说道:“泽儿,放心吧,她会照顾好她自己的,那臭丫头坚强得很。”
“她很香。”
代青:……
夜千泽就是要纠正师尊对寒初蓝的称呼。他的蓝儿一点都不臭,哪怕代青叫他家蓝儿臭丫头,隐隐中透着亲昵。
远方飘来白影。
夜千泽凤眸倏地一沉,随即如同鬼魅一般就朝茅草屋掠去。
“你来做什么?”
夜千泽把元缺拦在院子之外,冷冷地问着。
元缺站在夜千泽的面前,淡淡地笑着:“君昊,我是给你带一个消息来。”
“请叫我千泽,夜君昊已死!”
元缺还是笑,“君昊,就算你换了名字,但你的姓不换,你的容貌不换,便还是夜君昊,如今摄政王府的世子。”
“说!”
夜千泽懒得再和元缺打哈哈。
“君昊,我得到一个消息,下个月初三……”元缺还没有说完,就被夜千泽冷冷地打断了,元缺没有太多的意外,笑着:“难道我白跑了一趟。”
夜千泽还是冰冰冷冷的,哼讽着:“难得国舅大人还有忧国忧民之心,连夜给我送消息来。”
瞟着他,元缺敛起了笑,颇为严肃地说道:“战争带来的伤痛太深,而往往受伤最深的是那些可怜的老百姓。如果能避免,自然要尽量避免。”他有时候是坏了点儿,但也不愿意看到生灵涂炭。
夜千泽看他一眼,脸色和缓了一分,“我已经作出了安排尽力去避免。”
元缺点头,他也打算安排他的人赶往夷山。
两个人忽然间都沉默下来,谁都不说话,气氛显得有点诡异。
最后还是元缺打破了沉默,他朝夜千泽拱了拱手,说道:“告辞了。”说完也不等夜千泽说话,他转身便走,那身白衣在黑夜里特别的刺眼。
夜千泽抿了抿唇,便往屋里而回。
“发生了什么事?”
才推开房门,寒初蓝淡淡的声音传来。
接着煤油灯被点亮了,寒初蓝看着走进来的夜千泽,哪怕他掩饰得很好,她也能从他的眉眼间看到些许残留下来的肃冷。
“蓝儿,你怎么醒了?”
夜千泽走过来,伸手就把寒初蓝抱起,寒初蓝挣脱他的大手,滑下来,双手抓着他的衣袖,攀仰视着他,问着:“千泽,发生了什么事?”
夜千泽垂首看她,他马上就要走了,说是一两个月的事情,谁知道真正需要多长时间?他不放心她,也舍不得她,但又无法带着她一起去夷山。
时间过于紧迫,必须是轻功了得,内力深厚的人,才能经受得起这一路的风尘,在二十天之内赶到夷山。寒初蓝半点武功都不会,带着她的话,会是个累赘,更何况还会有很多潜伏的危险。
温厚的大手落下,落在她的脸上,贪恋地轻抚着她滑嫩的肌肤,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低地,不舍地说道:“蓝儿,我要出门一趟,可能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如果事情办得顺利的话。如果不顺利,有可能要三四个月才能回来。”
寒初蓝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他是说,他要和她短暂分离了。
“蓝儿,我舍不得你,但我又不能带上你,对不起。”
寒初蓝没有说话,让夜千泽心中的不舍更浓了,对于这个小妻子,他真的有千般的不舍,万般的不忍,不忍与她分离。
寒初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