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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初蓝,你想做什么?你放手,你这样是杀头大罪,你竟然敢伤害皇上!”太皇太后冲着寒初蓝大骂,夜无极在寒初蓝手里,正阳宫里的人也不敢乱动手。
“立即按我的吩咐去做,否则我掐死他!”
寒初蓝无视太皇太后的大骂,太皇太后肯来当她的人质让她意外,但她不能利用太皇太后为人质,对夜无极的威胁不够的,只有劫持夜无极,才能对这宫里的高手造成威胁。
“别别别,别伤害皇上!”太皇太后一副害怕寒初蓝真的会掐死夜无极似的,赶紧吩咐着:“去,给她拿件外袍来,帮她把孩子背到她后背去。”
宫人赶紧去准备。
夜无极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也没有惊慌,放任寒初蓝拿他来威胁大家。
等到孩子被背到后背上了,确定绑好不会摔下来,寒初蓝微弯腰就从夜无极的靴子里抽出一把短剑,这个时候夜无极才微微地皱了皱眉,他在靴子里藏着短剑的事,谁都不知道的,寒初蓝竟然能猜到他会在靴子里暗藏利器,看来这一年多来,她在外面经历了很多事情。
短剑抵在夜无极的脖子上,寒初蓝又单手从怀里摸出了一颗药丸,塞进夜无极的嘴里,夜无极不肯吃那药,可那药遇水即融,被塞进他的嘴里后,不需要他咽下去,就慢慢地融化,他不想吞唾液,那药味在他的齿间散开,不管怎样,这药或多或少都会被他吸收。
“这是毒药,皇上要是不听话,一个时辰就会毒发身亡。”说着,寒初蓝解开了夜无极被封住的穴位,背着孩子,短剑抵住夜无极的脖子,威胁着夜无极:“让人把睿儿兄弟送来,还有,立即传令围住沐王府的御林军撤走!”
这一走,或许她就要带着一家老小踏上逃亡的路,有夜千泽的暗卫在暗中保护着,还有娘亲的大军作为后盾,更有父亲这个一国之君当靠山,她宁愿带着一家老小踏上逃亡之路,也不想再让夜无极如此拿捏着。
夜千泽生死未卜,就算活着,结束了与大周的战事,夜千泽也是要反朝廷的,他与夜无极两个人,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便是你死我亡。
夜千泽此生的愿望是天下归一,这也是她婆母的遗愿。夜千泽虽没了,她还在,她要实现夜千泽的愿望,便要迈出与夜无极决裂的一步,再说夜无极所作所为已经先一步与夜千泽决裂了。
“嫂嫂威胁朕?”
“就是威胁你!快点,否则我一剑就抹断你的脖子!”
夜无极笑,“嫂嫂以为劫持了朕就真的能离开吗?就算嫂嫂杀了朕,嫂嫂也无法离开。嫂嫂要是真有胆子的吧,就动手吧,朕等着便是。”说着,他竟然闭上了眼睛,还抬高了下巴,等着寒初蓝抹他的脖子。
劫持人质的时候,最怕就是遇着不怕死的人质,像夜无极这样的。
寒初蓝冷笑着:“你以为我不敢吗?就算我不能离开,也要拉上皇上垫底。”说着,手一动,剑锋还真的划伤了夜无极的脖子,鲜血立即渗流出来。
“寒初蓝,你住手!”太皇太后看得心惊玉跳,这个丫头竟然真敢伤了夜无极。
夜无极闪了闪眼,脖子上的痛,鲜血慢慢地往下流淌,他都感觉到了。他赌寒初蓝不敢杀他,可寒初蓝还真敢动他。
“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去把睿儿和瑜儿带来,还有,传皇上旨意,让保护沐亲王府的御林军撤走。”太皇太后大叫着,表现得完全是以夜无极为重。“寒初蓝,你住手,不要乱来!”看着夜无极脖子上的红,太皇太后越发的激动及紧张。
这丫头呀,用这么激烈的手段离开,不正好给了夜无极一个借口去追杀她吗?想到夜无极的手段,太皇太后又在心里涩涩地叹息着,不管寒初蓝用什么手段离开,夜无极都不会放手的,既然是一个结果,寒初蓝自然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正阳宫的人生怕寒初蓝再用力,真把夜无极的脖子抹断,立即去把夜君睿与夜君瑜兄弟俩带来。但他们并没有傻到立即就放了夜君睿兄弟俩,而是命令着寒初蓝:“放了皇上,否则就踩着他们的尸体出去!”
寒初蓝自是不肯先放了夜无极,她还要利用夜无极护送一家老小走出帝都呢。
双方僵持不下。
“嫂嫂,朕并不想与你如此,你何必用这般激烈的手段离开,朕不过是想给你接风洗尘。”夜无极用话去分散寒初蓝的注意力。
寒初蓝笑,笑得讽刺:“接风洗尘?皇上,在我生完孩子后就派人抱走孩子,不声不响地带回帝都,难道就是为了给我接风洗尘吗?千泽都没了,公爹又残了,周妃一个妇道人家,她还能蹦达出什么来,睿儿和瑜儿这么小,又能做出什么来?皇上对我们一家子是好是坏,天下人都不是瞎子,看得清清楚楚。”像夜无极这种人,简直就是当了婊子还要立贞碑。
夜无极无辜地解释着:“嫂嫂离开帝都已经一年多了,在外面听到什么风言风语,误会了朕,朕是不会怪嫂嫂的。朕把侄儿抱回帝都,也是为了嫂嫂着想,昊哥哥没了,嫂嫂痛不欲生,朕是怕嫂嫂照顾不好侄儿,也想把嫂嫂接回来,没了昊哥哥,嫂嫂还是我大星的王妃,自然由我大星照顾,朕是怕嫂嫂不肯回来,才会出此下策,先带回侄儿。至于派人去保护沐亲王府,那也是朕的一片好心呀。嫂嫂,你想想,王叔残了,王婶柔弱,睿儿兄弟俩年幼,整个王府就没有一棵大树可以靠着,不是会被人欺负吗?朕派了御林军去保护王叔他们,朕也有错?嫂嫂真的误会了朕呀。”
夜沐的伤又不是他造成的,在夜沐被软禁这件事,夜无极自然说得头头是道。他暗中让御医给夜沐下毒,让夜沐无法好转,又没有人传出去,寒初蓝没证没据的,也拿他没办法。
“你少装无辜,快点让人放了睿儿和瑜儿!”
寒初蓝懒得听他胡扯,他是好是坏,她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了。
“嫂嫂还是先帮朕上点药吧,朕要是血流干,提前驾崩了,嫂嫂失去了救命棋子,可别怨朕没有提醒嫂嫂。”
夜无极淡定得很。
他的淡定总是让寒初蓝觉得那里不对劲,却又察觉不到哪里不对劲。
夜无极有一身不错的武功,寒初蓝是知道的,她能轻易制服夜无极,就让她觉得有点意外,夜无极一直不反抗,任由她劫持着,任由事件发展到如今骑虎难下,她就像掉进了一个陷阱似的。
瞟一眼他脖子上的伤口,是在流血,流得不大,死不了。
“嫂嫂,就算你威胁着朕,你还是会回来找朕的,既然如此,嫂嫂何不放下短剑,咱们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让朕继续替嫂嫂接风洗尘。今天这事,朕也不会追究。”夜无极似有若无地瞟了太皇太后一眼,继续说道:“朕年纪轻,做事是欠妥,若让嫂嫂觉得不安,朕向嫂嫂赔礼便是。”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寒初蓝冷哼着。
一团黑影掠来,落在屋顶之上,那黑影身材高大,头戴着斗笠,手里执着一把箫。
斗笠杀手!
寒初蓝记起了在清水县她与夜千泽遭到斗笠杀手的伏杀,她当时受了伤,夜千泽也一样。此刻在皇宫也能见到斗笠杀手,不就证明了派出杀手伏杀夜千泽的人正是夜无极吗?
夜无极看到斗笠男子,脸色微变,警告地瞪着男子。他的底牌,并不想太快地亮出来。
斗笠男子抿紧唇,片刻后无视夜无极的警告,吹起了箫,这个情况下,他不救驾,竟然吹箫。
箫声一起,有一个人便从酣睡中醒转,哇哇大哭起来,似是痛苦万分,被寒初蓝背在后背上也在拼命地挣扎,就像被万条虫子啃咬着五脏六腑那般难受。
“哇哇……”
孩子的哭声撕心裂肺。
孩子的挣扎也让寒初蓝分神,她一分神,夜无极身子往后一靠,紧贴住寒初蓝的前身,寒初蓝的短剑没有紧随,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拍掉了短剑,他再一反身,就擒住了寒初蓝的脖子,在触到寒初蓝的脸时,他另一只手封住了寒初蓝的穴位,同时也松开了掐住寒初蓝脖子的大手。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在场的人如果不是高手根本就没有看清楚。
太皇太后惊出了一身冷汗,心里却有着颓废,她终是老了呀,斗不过孙儿。
夜无极立即把孩子从寒初蓝的后背上解下来。
被制住了,寒初蓝也不慌,她只是心疼地看着孩子,箫声还在继续,孩子哭得声音已经嘶哑,挣扎得全身大汗,小衣服都渗湿了,痛苦布满了那张可爱的小脸,小脸蛋此刻青黑色一片,再无了平时的红润。
寒初蓝冷声质问着:“夜无极,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箫声起,孩子便醒,哭闹不休,就像被人下了盅似的。
小说,她看多了,要是被人下了盅,那比中了毒还让人害怕。
夜无极淡淡地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瓶子药末,倒了些抹在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又掏出一颗药丸塞进自己的嘴里,吃了药后他才看向寒初蓝,俊颜上没有怒气,只有淡淡的笑,“嫂嫂身上的药都是舅父的吧?朕这里也有舅父的好药,虽说只有一颗解毒丹,恰是化解嫂嫂对朕下的毒之药,真不好意思,让嫂嫂白忙了。”
他是元缺的外甥,会有元缺的解毒丹,寒初蓝不好奇,她只是心急地想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怎么了。
“来人,送太皇太后回慈庆宫休息,皇祖母年事已高,不宜再操劳他事,以后还是安心地在慈庆宫颐养天年吧。”夜无极忽然沉下了脸,吩咐着侍卫把太皇太后送走。
太皇太后歉意地看了寒初蓝一眼,想对夜无极说什么,瞧着夜无极寒着的俊颜,她知道说什么都无济于事,除了悔不当初之外,她还能做什么?
送走了太皇太后,夜君睿兄弟俩再度被带出银安殿。
寒初蓝意图带着一家老小踏上逃亡之路,被夜无极粉碎。
“别吹了!”
这个时候,夜无极才喝住斗笠男子,不让对方再吹箫,再吹下去,小家伙就痛得连命都丢了。
斗笠男子停止吹箫,一闪身又走了。
“夜无极,你给我儿子下了盅?”
寒初蓝的脸是黑的。
夜无极笑,把小家伙扔给一名宫人,他站在寒初蓝的面前,笑意晏晏地瞅着她看,冷不防弯腰就把寒初蓝抱了起来,大步地进去,回到偏殿,把寒初蓝放躺在他的龙床上,他整个人都覆压在寒初蓝的身上。
“你想做什么?”
“嫂嫂,你知道侄儿为什么会哭闹不止吗?对,朕是给他下了盅,只要朕的人一吹箫,盅毒便发,如同万蚁噬心一般痛苦,七尺男儿尚且杠不住,你小小的儿子又如何能杠住?”说话的同时,夜无极的手贪婪地欺上了寒初蓝的脸,“嫂嫂瘦了,朕瞧着真是心疼。”
听到夜无极真的给儿子下了盅毒,寒初蓝恨不得把这个狗皇帝千刀万剐,年轻纪纪,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真不愧是当皇帝的,把皇帝的无情散发得淋漓尽致。
“你是为了凤凰令?”
寒初蓝冷冷地瞪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夜无极很帅,现代女人穿越到古代遇到的大都是帅哥,这是穿越定律,但夜无极的帅却让寒初蓝生出了厌恶之感。他生成大掌的手在她的脸上摸着,就让她想吐,更别说他的身体完全覆压在她的身上。
极儿喜欢你!
元缺的话在耳边响起。
瞪着眼前这个在她眼里其实还是个大孩子的夜无极,他的动作,他的眼神,也证实了元缺所说的话不假。寒初蓝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个熊孩子,她敢向天发誓,她从来就没有勾引过这个少帝!
自古红颜多祸水,此刻,寒初蓝深深地体会兼理解了那句话。
夜无极浅笑,脸凑近来,灼热的气息吹在寒初蓝的脸上,生完孩子的她,身材更加的诱人,他真想立即就将她正法。“嫂嫂有凤凰令吗?”
“我说没有,你会信吗?”
夜无极还是笑,唇贴过来,轻轻地亲了寒初蓝的脸一下,寒初蓝眼底的厌恶瞬间飙出来,夜无极捕捉到她的厌恶,脸微沉,他好歹是一国之君,又年轻俊美,后宫中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渴望他的亲近,身下这个女人竟然生出厌恶,他的亲近就那么恐怖吗?
“蓝儿。”
夜无极忽然改变了对寒初蓝的称呼,听得寒初蓝鸡皮疙瘩落满了一床,被一个年纪小于自己的人叫自己“蓝儿”,寒初蓝想吐。
“朕缺一个皇后!”夜无极扣住了寒初蓝的双手腕,预防寒初蓝在他的亲近之下,怒冲开被封住的穴位,她武功不怎样,可内力不错,他是知道的。黑眸里燃起两束火苗,灼灼地烧着寒初蓝,寒初蓝阴狠地瞪着他,他的头再度凑过来,这一次在寒初蓝的唇上戳了戳,低哑地说道:“昊哥哥没了,你成了寡妇,在这个年头里,寡妇的日子很不好过,你有钱,谁都想娶你。朕需要一个皇后,嫁朕,当朕的皇后!”
寒初蓝笑,笑得千娇百态,也笑得很虚假,体内的真气却在冲击着被封的穴位,“你不是有了皇后人选吗?貌似还是你母后的娘家人呢,你敢娶我当皇后?不怕你母后找你麻烦?就算你母后不找你麻烦,也会找我麻烦,你能保护我吗?夜无极,你比我还小两岁,在我的眼里,你还是个未成年人,我要是嫁了你,我会有负罪感,觉得自己是老牛吃嫩草,糟蹋祖国的美好花苗。”
夜无极不喜欢听到她说自己是个孩子,他尝人事尝得比夜千泽还早呢。“朕早就识人事,朕后宫里也有美人。朕为什么推迟大婚,就是为了等着娶你,朕的皇后,朕作主,母后也休想左右!”
“无耻!”
“她们进宫里来就是朕的女人,朕临幸朕的女人,怎么无耻了。”夜无极被寒初蓝说得有点怒意,恶劣地又凑过唇来想好好地吻一番,寒初蓝的穴位冲开,双手虽然被扣,但她的脚还能动,立即单腿一缩,一弓,不仅把夜无极覆在她腿上的大腿甩开,还用膝盖顶了夜无极的跨下,夜无极万万没想到她冲穴道冲得那般快,反击还那般的阴狠,男人最软弱的部位遭到攻击,顿时就让夜无极痛得低叫一声,寒初蓝顺势把他一甩,他就被甩下了龙床,一张脸又红又黑的。
寒初蓝自龙床上一跃而起,夜无极赶紧忍痛往后退,并且低吼着:“你再对朕不敬,朕就让人吹箫,让你的儿子痛不欲生,生生痛死在你的面前,还是被你这个亲娘所累而死!”
寒初蓝的动作倏地停止。
银牙磨得响响的,死死地瞪住夜无极。
站直身子,夜无极骂着:“你想守活寡吗?”
他的命根子差点就被她毁了。
“闭嘴!”
“朕就是要你!今天得不到你,无所谓,朕有的是时间。你要是不想让你的儿子受那苦,就认命地给朕当皇后。朕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后你要是不答应朕,朕就让人天天吹箫,折磨你的儿子!”顿了顿,他又冷笑着:“你刚才说得对,朕抱走你的儿子,软禁沐王叔一家老小,就是为了逼你就范,朕知道你烈女,可朕就是喜欢你,就是要你!”
说完,夜无极甩袖而去。
寒初蓝脸都绿了。
夜无极,总有一天,她会让他知道,她不是他能要得起的!
想到儿子身上的盅毒,寒初蓝又心如刀割。盅毒,一般都需要下盅之人才能解开,不知道元缺能不能解了孩子身上的盅毒。就算元缺能解,她现在需要的是离开,只有离开了,才能带着孩子去找元缺。
那盅毒是要听到箫声才会发作,她带着孩子逃出去,听不到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