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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现在跟了你,但他们不是你的亲兵!就算他们肯跟着你一起反,不过区区两千多人,你如何反?不要说杀回帝都,就连这个名州城,你都杀不出去,玉铃兰几万的大军每人吐一口口水都能把你淹没!泽儿,听师尊的一句劝,先忍着。”
“皇祖父留给我有五万的精兵!”夜千泽痛苦地低吼着,“我要杀回帝都去!”
代青问着:“那五万精兵如今在何处?”
夜千泽顿时哑口无言。
父王说过那五万的精兵藏在哪里,没有人知道,只说过在他遇到危难时,只要拿出皇祖父留给他的那块令牌,自然会有人救他。
那块令牌他一直带在身上,但从来没有拿出来过。
他如今别说不知道五万精兵在哪里,就连五万精兵的首领是谁,他都还不知道。
“师尊!”夜千泽咬牙切齿地挤着话,“从今天开始,你暗中帮我招兵买马,让铁头像训练暗卫那般练着兵!我要亲兵!”
代青嗯着:“师尊等你这一句话等了很长时间。”上前两步,代青心疼地轻拥了一下夜千泽,心疼地说道:“泽儿,你父王出事和蓝儿出事意义和性质上是不一样的,蓝儿出事,你跑回去,出不了大事,你父王在帝都里也能替你说话。可你父王出事了,代表帝都政变,你回去,别说帮不了你父王,还会身隐囫囵,父子同陷,那样你父王会很痛苦的,他宁愿他自己死,都要保全你的命,你明白了吗?就像你的母妃一样……”代青没有再说下去。
上官紫的死,也是为了保全夜千泽。
“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等待着适合的时机再替你父王母妃报仇雪恨。你父王出事的消息,帝都已经开始封锁,怕消息传出去,会有影响,怎么说你父王当这个摄政王也有十几年了,肯定也培养了一定的势力的,你暂时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先看看帝都风云如何变幻。同时,你抓紧时间培养自己的势力及亲兵,如果能策反玉铃兰,更好!如果无法策反,就要想办法除掉她。你要回到帝都,玉铃兰对你的威胁性不亚于少帝。”
夜千泽咬牙切齿,紧握拳头,死死地抿着唇。
“招兵买马需要大量的财力,这件事你可以告诉蓝儿,蓝儿如今持着你母妃的凤凰令,只有她能无条件地调动你母妃积聚下来的财富,而且她能坑蒙拐骗赚别人的钱,有着奸商的潜质,她又是个明白局势的人,深爱着你,一定会成为你的贤内助。”
“那样她会更加的危险。”
夜千泽心疼地说道,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连累寒初蓝。
代青冷笑着:“她现在又能安全到哪里去?不过是去调运药品,一路上就遭到了多少处暗杀?凤凰令在她手里,想杀她夺取凤凰令的人多了去。再说了,从她成为你的妻子开始,就注定了她要陪着你走这条血雨腥风之路,如果她不敢走,师尊也不会放任她继续留在你的身边,更不会把凤凰令交给她。”
夜千泽又抿紧了唇,但剑眉还是紧紧地揪着,眼里可见他对寒初蓝的不舍。她跟了他,他就没有让她过上一天的好日子,在乡下时,靠的是她自己努力,在帝都,又是靠她自己的坚强。
半响,他低哑地说道:“晚上我再和蓝儿说说。”夫妻俩在同一条船上,此刻他也无法再把她丢下,也不能丢下,以她的性子,她也不肯让他把她置身于事外。
代青点头。
夜千泽要招兵买马,就要保密,还要作出一系列的人事调动安排,代青吩咐暗卫们监视着四周围,不让任何人接近这座山,他则和夜千泽重回山林里,商量着培养亲兵以壮势力之事。夜千泽说过的五万精兵之事,代青问清楚之后,提议他在军营走动的时候,佩戴起那块令牌,他是皇族中人,身上会有那样的令牌也很正常,如果五万精兵的将领在他们的身边,自会与夜千泽取得联系,事先知道谁是将领,在将来也能更好地合作。
……
山洞里。
欧阳烈午休醒来,一看洞中,不见了玉铃兰的身影,他连忙叫唤着:“兰儿,兰儿。”却只有他的叫唤声在山洞里回荡着。
玉铃兰离开了。
一开始,欧阳烈以为玉铃兰出去猎取食物了,等他坐起来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留下了玉铃兰用树枝写下的留言,才知道玉铃兰撇下了重伤刚醒转大半天的他,下山去了。
趁他伤,她要利用这个机会大败他的大军。
欧阳烈苦笑着,对她来说,这的确是个大好机会。
……
清水县,平阳村。
寒家的两间茅草屋里传出了颜氏大骂寒大川的声音,颜氏双手叉腰,指着寒大川的鼻端骂着:“寒大川,你能不能有点男子的气势?寒初蓝名义上还是咱们的女儿,夜家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咱们的女儿挣来的,现在女儿没了,她挣来的一切自然归我们所有,走,立即跟我去夺回咱们女儿的财产,可不能便宜了那对兄妹。”
原来寒初蓝出事之后,颜氏一直没有听说寒初蓝生还的消息,她便打起了寒初蓝的大笔财产的主意,觉得寒初蓝没了,夜家现在拥有的一切理应由她来接管,以前寒初蓝吩咐了傅氏兄妹,让傅氏兄妹管着大批的菜地和稻田,是因为寒初蓝还活着,她不敢去招惹。
现在寒初蓝都没有了,她岂肯错过霸占寒初蓝财产的机会?
那么多的菜地,那么多的稻田,还有才建了半年的新房,一想到自己可以拥有这么多,颜氏的心就狂跳起来,夜千泽的身份曝光,并没有替她带来什么好处,寒初蓝飞上枝头变凤凰,除了她的两个儿子得到了好处之外,她也没有得到半点的照顾,连她亲生的三个女儿也得不到好处,三个女儿常来她这里拿话刺她,说她没用,说寒初蓝无情无义,拥有那么多的财富,也不分一点给自己的妹妹。
颜氏领教过夜千泽和寒初蓝的厉害,再加上夜千泽摄政王府世子爷的身份,让她老实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要不是帝都里传来寒初蓝出事的消息,她也不敢再肖想夜家的财富。
“谁说蓝儿没了?”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寒大川总算驳了颜氏一句,“蓝儿只是被赶出了帝都,又没有人说她死了。”
颜氏跳起来骂着:“你没听说她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吗?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听说她在哪里,如果还活着,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那两个老不死的不就因为寒初蓝没了才会伤心过度,需要杨公子派人来照顾的吗?走,立即和我一起去夜家,收拾东西,不,不用收拾了,夜家现在什么都有,咱们只要去住就行。”
颜氏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去扯着寒大川,扯着他往屋外走去。寒大川不肯去,一来他觉得寒初蓝没死,二来觉得他也没有资格和颜面去争夺寒初蓝留下来的财富。
本应该是他赡养的年迈父母,寒初蓝帮他养了,本该是他养着教着的两个儿子,寒初蓝都帮他养着,教着了,两个儿子完全变了一个人,他瞧着不知道有多么的欢喜,心里对寒初蓝感激不尽,他觉得寒初蓝做这些,够对得起他们了。
想想颜氏在过去是如何虐待寒初蓝的,就连寒初蓝嫁了夜千泽后,颜氏还找上门去逼着夜千泽休妻,百般的指责辱骂寒初蓝,难得寒初蓝富贵后没有为难他们,此刻他们再去霸占寒初蓝的财富,真的说不过去。
再说了,寒初蓝已经嫁入了夜家,生是夜家的人,死是夜家的鬼,她的财富也是夜家的财富,哪能轮到他们去抢?
“没用的东西,走!再不走,我拧下你的耳朵!”颜氏泼辣地骂着,松开了扯着寒大川衣袖的手,改而揪着寒大川的耳朵,逼着寒大川跟着她走。
颜氏泼辣,寒大川没用是出了名的,村民们看到寒大川被颜氏揪着耳朵走,都见惯不怪了,最多就是笑笑寒大川真没用,也没有过份留意夫妻俩吵吵闹闹要去哪里。
在颜氏骂骂咧咧中,夫妻俩走出了平阳村,寒大川的耳朵被自家婆娘揪得实在是痛,出了平阳村,走上那条通往张家村的大田埂后,他无奈地对颜氏说道:“你放手,我随你去就是了。”
颜氏这才松手,命令着寒大川走在前端,她随后,预防寒大川往回走。
被逼无奈又缺少男子气概的寒大川只得往夜家走去,一路上,他的头垂得低低的,像是不敢见人似的。进了张家村,刚劳作归来的村民客气地和他打招呼,他都不敢抬头。
正午的太阳火辣辣地落在他的身上,逼出他的汗,满脸都是。
他磨磨蹭蹭,走得很慢。心里想着这个时候,傅家兄妹应该回家用午膳了吧,有他们兄妹在,颜氏的计划绝对不会成功的。如果兄妹俩不在,就他的父母根本就没有办法应付颜氏。
这么长时间了,他还以为他的婆娘性子改了呢,谁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走快点!”
颜氏瞧出寒大川的心思,立即在他身后催促着,“咱们得趁傅氏兄妹还没有回来,先把他们的东西扔出来,关紧门,看他们还如何进屋!只要把他们赶走,那些菜地呀,稻田呀都是我们的了。再过两个月左右,稻田可以收成了,蓝儿那么多的稻田,最少也会有几万石的大米吧?仅是把米卖出去,咱们就能赚不少钱。”颜氏一边说着一边笑着,眼前仿佛堆着了金山银山,银子闪闪发光,正在向她招手呢。
“咱们还是回去吧。”
寒大川顿住脚步,扭身就想走,颜氏的手立即朝他的耳朵揪来,他想躲都躲不及,顿时耳朵又揪痛起来,他低叫着:“松点力,松点力,你快点放手,别人瞧见了,多不好。”
“你走不走?”
“我走,我走,你快点放手。”寒大川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无奈地再往前走去。
不管他有多么的磨蹭,夜家的新房子还是映入了夫妻俩的视线之内。
怀真兄妹以及阿牛都还没有回来,只有寒家二老以及狗仔,还有杨庭轩调来照顾二老的两名丫环在家,听到颜氏的声音,狗仔欢喜地迎出来,就扑向颜氏,叫着:“娘。”
颜氏蹲下身去一把抱住了狗仔,连亲了狗仔好几下,宠溺地问着:“狗仔,想娘吗?”
阿牛和狗仔基本上都是住在夜家,每天会抽些时间回去看看父母,顺便给父母送些粮食,虽然没有办法帮父母建新房子,至少不会让父母饿着,兄弟俩给父母送粮食也不是白送的,每次送了粮,他们就加倍地做事,怀真兄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阻止兄弟俩,只要兄弟俩明白不能从夜家白拿粮食就行。
狗仔点头,又叫了寒大川一声。
“几天不见,狗仔又长高了,也长胖了。”颜氏欢喜地望着宝贝儿子。
站起来,颜氏问着狗仔:“狗仔,家里还有谁?”
狗仔不知道父母今天来的目的,老实地答着:“只有我和爷爷奶奶,还有杨公子派来的两位姐姐。”
颜氏一听怀真兄妹不在家,顿时大喜,正是霸占房到的好时机。于是她顾不得和儿子亲近亲近,撇下儿子和丈夫,就往屋里走去。她知道怀真兄妹住在哪间房,进屋后径直冲进怀真兄妹的房里,胡乱地把兄妹俩的东西抱着出来,扔出屋外去。
“你在做什么?”
寒爷爷生气地质问着儿媳妇。
儿媳妇疯了吗?一进来就发飙。
“爹,我帮他们兄妹收拾行李呢。这房子是咱们蓝儿建的,这里的鸡鸭鱼都是咱们蓝儿养的,菜地也是蓝儿买来的,什么都是蓝儿辛辛苦苦挣来的,如今蓝儿没有了,这些东西自然归我们所有。爹,你别拦着我,我把他们兄妹的东西都扔出去,赶他们走!别让他们趁机霸占了咱们蓝儿的财产。”
寒爷爷气得一张老脸都绿了。
自从知道寒初蓝出事后,整天在担忧之中,哪怕怀云收到了寒初蓝没事的消息,寒奶奶还是忧心忡忡的,老人家的身体便是一天不如一天,此刻听到儿媳妇说着那些混帐话,气得直咳,照顾她的丫环连忙帮她顺气。
“你……你……”寒爷爷指着颜氏骂着,“你这个混帐东西!滚!”
“你这个老不死的,你凭什么让我滚?你以为你住在这里,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了?你再罗嗦的,我连你也赶出去!”颜氏嚣张地骂着,扭身又进房去把怀真的东西都拿出来,要扔出屋外去。
狗仔回过神来,也听明白了娘亲话里的意思,他立即用他幼小的身体挡在了颜氏的面前,仰着脸望着颜氏,说道:“娘,大姐没死,大姐还活着,大姐去找姐夫了,娘,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趁姐姐不在,就抢姐姐的东西。”
“你个小兔崽子,才吃了人家多少天饭呀,胳膊就往拐了是不是?我是你娘!你大姐没了,你大姐的财产就是属于娘的!”
颜氏一把推开狗仔,骂着儿子不向着她。
“谁说蓝儿没了?蓝儿活得好好的,蓝儿去找姑爷了!”寒爷爷颤着手指指着颜氏骂着:“你这个毒妇,给我滚出去!我是瞎了眼,才会让儿子娶了你这个毒妇!别说蓝儿还活着,就算蓝儿没了,蓝儿已经是夜家妇,也轮不到你这个养娘来抢家产,颜氏,你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寒爷爷又瞪着自己没用的儿子,人说养儿防老,他养了这样一个儿子,防什么老呀?没有把他气死,都算万幸了。“寒大川,你还是个男人吗?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个没用的儿子!连自家婆娘都管不好!还不把你这个丢人现眼的毒妇带回家去!”
“你这个老不死的,你骂谁咧?谁毒妇了?毒死你这个老不死了吗?”颜氏不讲理地跳起来与寒爷爷对骂。
“等娘将来老到像我爷爷这个年纪了,我也这样对娘。”
狗仔忽然嘣出一句话来。
整个屋子瞬间变得死静。
颜氏瞪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她觉得自己做再多事情,都是为了两个儿子的将来,儿子应该对她这个当娘的感恩戴德,可是儿子才跟了怀真兄妹多长时间,竟然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狗仔!”
颜氏总算找回了自己的舌头,不敢相信地叫了一声,“你说什么?”
狗仔定定地望着自己的亲娘,说道:“娘对我爷爷不好,将来我也对娘不好,还有我的儿子也会对娘不好。”
“你这个免崽子……”颜氏气得抡起手来就要甩给狗仔一记耳光,狗仔不怕死地再说了一句:“儿子也是跟着娘学的,怀真哥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儿子是娘生的,天天都要近娘,娘是黑的,儿子也会变黑。”
父母是人生的第一位老师,意思便是如此。一代人做给一代人看,这一代人做得不好,下一代人也跟着做不好。寒初蓝当初会请求怀真调教两个弟弟,就是不想让弟弟们再受到颜氏的感染,变得像颜氏一样坏,两个孩子年纪还小,还能扯回正轨上,经过了将近半年的调教,两个孩子早就回到正轨上。
虽说颜氏不好,寒初蓝还是希望两个弟弟能好,将来的后代也能变好,彻底甩掉颜氏这种不好的恶性。
“你……”颜氏气得要吐血。
“好,说得好!”
屋门口忽然传来了鼓掌声。
是怀真在鼓掌,他一边冷笑着,一边走进来,跟在他身后进来的是板着脸,狠狠地拿眼瞪着颜氏的怀云,还有也很生气的阿牛。
“臭婆娘,给我回去。”
寒大川被儿子的话羞得无地自容,走上前来一把扯着颜氏就走。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放开我……”
“啪!”
寒大川忽然重重地甩了颜氏一巴掌,顿时就把颜氏打蒙了,回过神来,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