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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地拍开他扳着她双臂的大手,寒初蓝斥着:“元缺,你别这样,行吗?”
他要是不老想着占她的便宜,她也不会如此的排斥和他相处。
早知道是这个答案,元缺苦笑地再连连出手,把她身上的所有穴位都解开了,他自床边上站起来,坐到桌前,问着:“有笔和纸吗?我给你开两张处方,能消毒,止痛,兼治疗内伤。有人用真气给你疗过了内伤,也给你服下了药,不过还是要好好地调理一下,免得以后落下什么病根。”
寒初蓝朝自己放纸笔的地方望去,元缺心领神会,伸手一摄,就把纸和笔摄过来,飞快地写下了两张处方。
把处方递给寒初蓝,元缺还不忘提醒着:“让你长风苑里的人到东城区东大街的元记药铺抓药,那是我的药铺,没有人能害得到你。还有你被子上被人下了毒的事情,你不要传出去,半个月后,你假装毒发,那种毒毒发的时候,就像生病了一样,全身发热,呼吸急促,有了这种症状后数天就会身亡,一般的大夫只会当成是高烧不退而死。到时候给你下毒的人就会来察看你的病情,你留意一下,天天都来看你的那个人,便是给你下毒的凶手。”
接过他递来的处方,寒初蓝真诚地道着谢:“元缺,谢谢你!”
望着她,元缺苦笑着:“对我,就不必言谢了。我也不想要你如此客气的道谢。”
“谢谢你!”
寒初蓝能给他的,就只有一句句的谢谢。
“我上次给你的止痛药呢?”
寒初蓝微闪一下黑眸,答着:“都被我用完了。”
都给了夜千泽才是真的。元缺也没有拆穿她的谎言,再次拿出一瓶药丸递给她,说道:“省着点用,这种药真的很贵重。”
“元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寒初蓝嘴里说着不好意思的话,手却伸得很快,把那瓶止痛药接过来。
元缺笑,“把你自己当成报酬给我,我会很乐意地接受的。”
寒初蓝绿脸,“滚!”
“过河抽板,不识好歹。”
元缺笑着骂她一句,带着他的小箱子便走,走了几步又扭头对寒初蓝说道:“哪怕是一个吻,只要是你主动的,我也心满意足了。”
“滚!”
咂咂嘴,元缺又自嘲地笑着:“外面的女人恨不得把我拆骨入腹,你却把我推得有多远就有多远。”说完,元缺长叹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走之前顺手把星月身上的穴道给解了。
他一走,长风苑便恢复了平静。
……
名州。
府衙里,欧阳烈在自己的临时书房里,又着镜子按照自己的样子,画着女儿的画像。夜千泽把他之前花了一整天才画出来的画像抢走了,他只得重新画一张。
忽然,他低沉地说道:“进来回话。”
音落,便看到一个人推开门走进来,是他身开边形影不离的一名高手。望了对方一眼,欧阳烈低沉地命令着:“说!”
那人用着平板的声音答着:“皇上,夜千泽是大星王朝当今摄政王夜沐的嫡长子,也就是夜沐与前任王妃上官紫的亲生儿。十三年前,当时还是沐王府的摄政王府走水,把王妃和世子都烧死了,没想到世子当年没有死,而是被他的奶娘救走了。年前,夜沐派人把夜千泽从乡下迎接回帝都,父子团聚,夜千泽依旧是世子。”
欧阳烈微微地停下了手里画画的动作,沉思了片刻,说道:“这么说,他还是大历国的皇外孙了?堂堂摄政王府的世子爷,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夜沐居然肯让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宝贝儿子来打仗?”夜沐与他的兰儿还是对头呢,夜沐就不怕他的兰儿整死夜千泽?
“少帝已长成,摄政王便成了他执政的绊脚石,少帝已经想除掉摄政王,夜千泽在这个时候,无疑是送死。会被派到这里来,也很正常。”
欧阳烈摇头,“夜沐可没那么笨,事情肯定不会那般的简单。”
那人不说话了,大事,他也不敢妄加猜测。
“还有吗?”
“夜千泽在乡下已经娶妻,其妻出身贫寒,为一名小小的农女,擅厨艺,有点经商天份,种了不少菜,现在她名下有田地数百亩。”
欧阳烈嗯了一声,又继续着他的画画,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又低沉地问着:“夜千泽与其妻感情如何?”
“非常好!大星的太皇太后当初不愿意让其妻进京,他就不愿意进京,夜沐原本想着让他把农妻当成妾室,他也不同意,可见他很爱他的妻子。”
欧阳烈手里的画笔脱手而落。
夜千泽很爱他的妻子,但又抢走了他女儿的画像,绝不可能是相中女儿的美色,而是……夜千泽说了,他的女儿活得很好。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呀,夜千泽的妻子九成九就是他那个未曾见过面的女儿。而他的女儿又是被兰儿送走了的……
如果夜千泽的妻子便是他的女儿,那夜千泽就是他与兰儿的女婿呀,可据他目前掌握到的情报来看,他的兰儿要把他的女婿当作先锋军,攻打名州!
造孽呀!
兰儿还与夜沐是对头,谁知道却是亲家!
------题外话------
眼痛,痛得人都想吐了,今天只更新六千字。
☆、072 元缺之怒!
“皇上?”
欧阳烈挥挥手,示意那人退下,他现在需要安静。
那人什么都不再说,默默地消失于临时的书房里。
望着还没有画好的画像,欧阳烈伸手轻抚着画像的轮廓,低喃着:“皇儿,会是真的吗?你会是夜千泽的妻子吗?如果是,你教父皇怎么办?”他有雄心壮志,盼着一统天下,绝对不会甘于一国之君。虽说他现在为了玉铃兰还没有展开猛烈的攻击,但也是迟早的事儿。他目前最想做的就是求得玉铃兰的谅解,希望玉铃兰能跟了他,这样他就不用那么难做了。如果玉铃兰一直都不肯原谅他,一直不肯跟他,那他只能与她再次在沙场上战个你死我活,如今他让欧阳灏在京中监国,也等于是把国家交给了欧阳灏,一旦他死于玉铃兰的手里,他欧阳家的男儿们就会继续他的意向,为一统天下而战。
但现在又扯了一个同样生在皇家的女婿出来,他这一生中真正亏欠的人只有女儿。万一夜千泽的那个小农妻真的是他的女儿,他该怎么办?
伤了夜千泽,女儿要是知道了,还会原谅他吗?会认他吗?可两军交战,又岂没有伤亡?如果他不幸地被夜千泽伤了,女儿知道真相,会不会影响到女儿的夫妻感情?
唉,纠结呀,伤脑筋呀。
偏偏一切都还是猜不出,他还没有见到真正的女儿,也无法确定夜千泽是不是自己的女婿。
长叹一声,欧阳烈微微地闭了闭眼,决定一切依旧,就算夜千泽是他的女婿,他也好趁机会看看女婿的才能,不是吗?
寒初蓝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另外一些人的纠结,在元缺走后,她关心地问着星月,“星月,你没事吧?”
星月昨天晚上只受了一点皮外伤,但刚才被元缺伤及内脏,受了内伤,此刻脸色有点白,在元缺走后,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靠在门身上微微地喘息着,额上冒出些许的汗珠,也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寒初蓝,元缺说寒初蓝的被子被人下了什么毒,这是怎么回事?怪不得他们在外面与元缺的手下交手时,忽然看到寒初蓝房里的窗子被打开,随即便看到一张被子扔出窗外,把他们都吓了一大跳,以为元缺把寒初蓝……
“世子妃,我没事。”
寒初蓝不相信,她的伤经过元缺处理后,感觉好了很多,她下床走到门前把星月扶到桌前坐下,关心地问着:“你受了内伤?刚才忘记向元缺讨要治内伤的药了。”
星月笑了笑,“世子妃,我没事,调息调息就好了,代大师那里也有良药。只要世子妃没事就行了。元缺的药,是不可能给我们的。”能给世子妃就很不错了。“世子妃,元缺说你又被人下了毒,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一直盯着那些访客,还是被人向世子妃下了毒。想到元缺对那种毒药的描述,星月就觉得头皮发麻,如果不是元缺刚好回来了,世子妃就会……他们如何向远在边境作战的世子交待?
寒初蓝把事情说给星月听,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白天来看她的人太多,很多人都在床边坐下过,现在还真不知道会是谁给她下了毒。元缺说这种毒与她在回京的路上中的那种毒差不多,应该会是同一伙人。
这一次让她抓到真凶,她也就等于抓到了上次的真凶了。
星月听了后,神色沉凝,倒是不再说什么。
寒初蓝把元缺赠送的止痛药倒了一颗给星月服下,先让星月止痛再说,她自己也服下了一颗,否则今天晚上难以睡个安稳觉。
寒初蓝扶起她,要把她扶回房里。
“世子妃,我没事了。”星月拒绝让寒初蓝送自己回房,寒初蓝也还是个伤者。寒初蓝还想知道其他人是否有事,星月像是猜到她心里想着什么似的,安抚着:“世子妃也不用担心,元缺的人只是挡着我们,不让我们近前,并没有痛下杀手。”就她倒霉一点,被丢进房里,元缺那样一揪一甩一拂,就让她受了内伤。那人的武功真的无法测量,以她的估算,应该和代青不分伯仲了。
“属下等也没用,挡不住元缺。”星月愧疚地说道,世子妃已经嫁为人妻,是世子的心头肉,却还要被一个外男闯入房中,虽说是为了医治世子妃,但那样也是不妥的,万一传出去,世子妃真的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也是因为这样,刚才他们在打斗中都尽量不发出响动,害怕惊扰了王府的其他人,损害了世子妃的声誉。
寒初蓝苦笑一声,“星月你也别自责了,千泽在,都挡不住他。谁叫我倒霉,招惹上他了。”
星月看着她,撇开敌对的立场,星月觉得元缺对寒初蓝也是一片深情,元缺的为人他们也清楚,能得到他的青睬,对绝大部份的女性来说都是幸运的,不过对于寒初蓝来说,的确是一种压力,是精神上的负担,也是倒霉,毕竟寒初蓝嫁作他人之妻了。
早在元缺出现之前,寒初蓝就已经嫁给了夜千泽。
星月并没有替元缺说好话,也不可能替元缺说话,在他们的心里,寒初蓝只能是他们主子的妻子!默默地看了寒初蓝两眼后,星月就自己离开了。
重新回到床上,寒初蓝忽然紧紧地抄起了枕头,紧紧地抱在怀里,也无视后背上的伤口,躺在床上,闭上双眸,低喃着:“千泽,如果时光能倒流多好呀,咱们永远在张家村里过着男耕女织的平淡日子。”可惜,在知道夜千泽的真正身世后,她就知道自己不能那般自私。
微微地咬起银牙,寒初蓝霍然地睁开大眼,握紧了右拳头,自己给自己打气,“寒初蓝,加油!”
……
地道里,红影瞟着整个人枕在大蟒蛇身上的代青,枕头是什么时候被代青弄进来的,谁也不知道,猛儿和轻风还不见踪影,反正代青也不怕别人会宰了他的宠物。“你不出去瞧瞧?”
代青闭着的双眸都没有睁开,淡冷地应着:“有什么好瞧的,出去就真能瞧上了吗?是元缺来了,那小子回来了,一回来就知道蓝儿受伤,是来看望蓝儿的。蓝儿这次伤得有点重,他能来看蓝儿,蓝儿的伤也就不用我去担忧了。”
红影哼着,讽刺道:“我怎么瞧不见你在担忧蓝儿的伤?别忘了蓝儿的伤都是你害的。”
代青还是淡冷地应着:“我也是为了蓝儿好。”
“没见过有你这样的师父。”
“红玉,你能不能换一句说词?”代青总算睁开眼,瞟了红影一眼。
红影嘲笑着:“怎么,我说说也不行了?公主要是在,还会把你的皮都扒了呢。”
提到上官紫,代青神情变得温柔起来,红玉瞧着他一瞬间变得温柔的神情,心里刺痛,却也只能无奈地叹息。“公主要是还活着,估计也会这样做的。”
红玉不说话了,她虽然是宫里唯一不嫉妒上官紫的人,也算是和上官紫交好,但她对上官紫也不算十分的了解,事实上,上官紫的心思如同海底针,就没有几个人能看透,能摸清的。如今这样的局面,她总觉得是上官紫用她的生命去布下的一个局中局,所有人都被她摆在局中,成为一盘棋,每个人的走动,就等于是调动棋局,最后谁胜谁负,还是个未知数。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不要老是跑出来,被别人发现了,你的下场会很惨。”代青又闭上了双眸,淡冷地下了逐客令。
红玉毕竟是宫里的贵人。
红玉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代青,她冒着危险老是跑出来,不就是想多看他一眼,她一片深情抛在他的身上,如同落花遇到了流水。他是多情人,一生的深情都给了上官紫,她何偿不是个多情人,真爱给了他。他没有结局,她也没有结局。
或许,有一天,彼此之间都会抛开感情的纠葛,成为真正的蓝颜知己吧。
扭头,红玉默默地离开了地道。
地道里恢复了安静。
……
隔天。
金銮宝殿上,夜无极着龙袍,头戴皇冠,端坐在龙椅上,夜沐则坐在殿下的右手边。满殿的朝臣,就只有夜沐有资格坐着,其他人包括楚王和陈王等人都只能站着。
夜无极望一眼夜沐,俊脸上摆出了一脸的关切,问着:“摄政皇叔,关于嫂嫂遇袭之事,不知道皇叔追查得如何了?”
满殿朝臣都望向了夜沐。
寒初蓝深夜遇袭一事,整个帝都都知道了。
不管知不知情,大家都很清楚,这不过是皇权之争的阴暗手段。但身为朝臣,他们又不敢胡说八道。是夜沐心腹的大臣都义愤填膺,向夜沐提出一定要严惩凶手,袭击寒初蓝就等于是袭击夜沐,是有人对夜沐这个摄政王有所不满。
夜沐的政敌们则亮着双眼来看好戏,甚至觉得很可惜,那些杀手怎么不是袭击夜沐呢?袭击一个小小的世子妃有什么用?
夜宸也是一脸的关切,问着夜沐:“沐皇弟,查得怎样了?”
夜沐先是朝夜无极拱了拱手,客气地道着谢:“谢谢皇上关心。臣虽然还没有查到是谁袭击了蓝儿,不过蓝儿倒是记住了凶手的样子,并把凶手的样子画了下来,皇上,请看。”
夜沐说着就从自己的衣袖里取出了他早就给夜无极看过的那幅画像,由夜无极身边的太监首领接过了画像,再转递到夜无极的面前,夜无极接过画像,打开画像认真地看了一遍,然后炯炯地注视着殿下的群臣。听说寒初蓝画出了凶手的样子,朝臣们都低低地私语起来,此刻看到少帝炯炯地望向了他们,大殿中立即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夜无极把画像递给太监首领,淡淡地说道:“公公看看这凶手,是不是瞧着有点眼熟,像一个人?”
那个太监首领恭恭敬敬地从夜无极的手里接过了画像,一看画中灰袍,也觉得眼熟,再细看,有点儿震惊,正想望向兵部侍郎,夜无极却在这个时候吩咐着:“把画像给诸位爱卿看看吧,让大家都来认认这位凶手到底是谁。”
“是。”太监恭敬地拿着画像走下殿来,拿着画像走到每一位大臣面前,让每位大臣看过画像,大家在惊讶于寒初蓝与众不同的丹青手法时,也在惊讶画中的灰袍,虽然戴着半截的银色面具,掩去了大半的面容,但那双眼睛却没有遮住,被寒初蓝画得栩栩如生,再有那没有被遮去的脸,连线条都被勾画得清清楚楚,一见之下,所有人都觉得眼熟,然后不由而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