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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二人只要没有了做贼的心虚,对于任何漂亮事物都是趋之若鹜的,当然也包括男生。
遗憾的是,安静身边只有一个座,他匆匆站起来:“我吃完了,你们坐吧。”
看着他端着还剩下一大盘子的饭菜起身离去,方蓝有种说不出感觉:“他肯定没吃饱,不会是我们把他吓着了吧?”
“别逗了,老大,就咱姐妹这样的花容月貌都能吓着他,那他还能见人么?人家是知道保养,只吃七成饱。哪象您,凡事但求做得满满当当的,吃饭更是如此。”
“你这种小姑娘是看不懂他的。”方蓝咬了一口饼,觉得今天的饼做得有点硬。
“早就发现你有问题了,一直在研究他是么?他还有看点吗?”以风玲对方蓝的了解,安静属于那种连分母都没有机会做的人。
“看点说不上,但他和我以前认识的人都不一样,所以,比较吸引我眼球。”方蓝实话实说。
“怎么个不一样法?”八婆自然是最喜欢谈八卦的啦,更何况是和老大八。
“因为他走了一条低成本、差异化的道路。将比其他人提前十年甚至二十年达到了自己的财富目标。”与何孜怡在一起的安静多少会让方蓝觉得有些郁闷兼不平衡。
“很到位的评价!”风玲赞了一句:“可惜没听懂!什么叫走了一条低成本、差异化的道路?”
“吃饭,不八了。”方蓝暗想,你这小妮子要是不懂这个才有趣呢。
(七)
终于到了去上海的日子。
风玲有些紧张,也许她心里明白,其实“海”那边的人已经并不重要了。只是那是一个心结,一个需要用眼睛去解开的结。
方蓝不放心风玲的状态,特地把她叫到办公室:“这次的审计任务不重,我可以向你承诺不需要你加班。但除此之外,在工作时间内,你必须给我乖乖的听话,不要替我惹些不必要的麻烦,明白吗?”
“不明白。”风玲似乎并不领情。
“什么?”方蓝走到她面前,带着威胁:“你想告诉我,你不打算去上海了?”
“我想告诉老大的是——”风玲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会做个很乖的孩子,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的麻烦才算是必要的呢?”
方蓝沉思了一下:“给男人的麻烦。”
二人相视而笑,风玲的感觉好多了,什么事到了老大的口中就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只是个男人嘛,有必要搞得自己这样紧张么?
敲门声,打断了姐妹俩的笑声。
“请进!”
推门而入的安静有些犹豫:“打扰了吗?”
“我和老大谈完了,马上出去!”风玲笑着凑近方蓝的耳根:“也许是件麻烦事,但你一定不会觉得麻烦。”
方蓝保持着面部表情的端庄,待风玲出去后才开口说话:“什么事?”
“我很想参加上海的审计。”说出这句话也许让安静做了不少的思想斗争。
“你不是被分在许徐少波一组吗?你们明天应该去武汉的。”
“我想调到上海组。”
“可当初我还是按你的意思才把你分到武汉组的,有什么问题吗?”
“因为当初我以为你会在武汉组,我想跟你在一个组。”安静直言不讳。
方蓝的心跳有些加速,可别胡思乱想,安静可不是大黄那样的人。她定了定神:“为什么想跟我在一个组?”
“因为其他组的人只会让我干干抽凭证、复印资料的事。我来事务所是想学东西的。和他们在一起我学不到东西。”
“你觉得我会教你?为什么?”方蓝很是惊奇,甚至有些心虚。这家伙不会猜到我对他“曾经”的有那么“一点”好感吧?那可真是太衰了。
“是直觉,你跟他们不一样!”没想到安静说话如此直接,让方蓝几乎有点受宠若惊了。
但站在安静面前的方蓝依然表现出一副领导者的风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很抱歉,我和他们是一样的,所有新来的员工都必须从最基本的东西做起。工作就是工作,不是培训时间,没有人必须在疯狂赶进度的同时还肩负起教导你该如何查帐的责任。学习是要靠自己努力,用时间积累经验的,不会有人一步登天的。”
安静没有说话,略微显得有些尴尬。
方蓝一贯是很不喜欢新人太过狂妄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家伙当然是个例外,她有些心软了:“去上海的名单已经定下来了,如果可能,我下次把你编到我这一组,OK?”
安静点点头:“谢谢,给你添麻烦了,我出去做事了。”
在安静离开后不到一分钟,风玲扮着鬼脸窜了进来:“老大,安静是不是跟我们一块去上海啊?”
“你怎么知道?”方蓝突然醒悟过来:“是你要他向我提出换组的?是你跟他说我‘与众不同’的?”
风玲看着老大的神色有些不对,有些拿不准火候了:“我觉得你好像一直对这个小子有点意思,所以才——老大,我可是真心想帮你的!”
“你确实帮到我了,他是何姐的亲信,他自己都说出口了,我不可能不照办。这次审计你和他调一下组。”方蓝的话冷冰冰的,让风玲打了个冷颤。
“老大,你知道我头脑简单,要是做错了什么你直接骂我好了,可别拿这件事来吓我!”风玲确实被唬住了,甚至都不敢再上前一步说话了。
方蓝缓了缓神色:“我只是不想你拿安静或者我说事,今天就这样算了,但绝对不可以再有下次!”
禁令解除,风玲立马换上一张笑脸:“知道了,老大!这次去上海我一定会努力工作,就当立功赎罪啦!”
方蓝笑了,但笑得很不自然。她很少发火,更从没有对风玲凶过。可是,这次,这其实算不了一件多大不了的事,可她居然发这么大火!仅仅因为这次涉及到了安静!她自己也没料到这个人会在她心里占据这么重要的位置。现在她有点明白了,而且她知道风玲也一定也有点明白了。
第二章 (八)(九)(十)
(八)
上海
来到上海有五天了,风玲一直很努力的工作,每天回到宾馆就闭门不出。
到上海的当天,所有过来审计的同事就都知道那位间或给风玲发短信的CFO已经名草有主了。未婚妻是去年刚刚聘入的总裁助理。二人从认识到订婚不到三个月。
很多同事都替风玲唏嘘,当去年风玲和某人打得正火热的时候,这个总助还不知道在哪里混呢,结果才来不过半年就生生把这只金龟给俘获了。论相貌气质,风玲绝对比此女更胜一筹,可惜京沪两地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正好就差这么点谈情说爱的距离。
只有在这个时候,大家才会觉得一个女孩子做CPA真的不容易。大量的时间都在各地飞来飞去,便是有缘找着合意的人,也经不起这数月的分离,更何况是爱情的萌芽阶段呢。现在的人都讲究节奏,讲究效率,爱情也不会成为例外。
方蓝知道此刻的风玲需要时间来忘记失恋的痛苦。但她倒不是特别担心风玲的痛苦会有多深,因为和恋爱一样,风玲在失恋方面的经验也是相当丰富的。所以此刻在宾馆里看书的方蓝很悠闲,并且寄希望于来年隔壁那几个刚毕业的小女生也一起失恋,因为失恋的人一般是不会象她们那样发出高频率的奇怪尖叫声搅乱她读书的心境。以方蓝的经验不用过去就知道那些女孩在欣赏哪种类型的影片。老实说,那种影片确实有点意思,方蓝直到现在还是这么认为。
看了看表:10点多了。方蓝想,五天了,也是时候去关心一下那个宝贝了。
她给对面房间拨通了电话:“小美?风玲在么?”
“不在,她这几天都要到11半以后才回。”
“去哪了?”
“这个,您还是问她吧。”小美的回答闪闪烁烁。
“好,她回来要她到我房间来,无论多晚!”方蓝挂断了电话:用脚趾头也能猜出这小妮子干什么去了。现在女孩子的失恋期真是越来越短了。
当睡得迷迷糊糊的方蓝被风玲推醒时,她就在心里发誓,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要和下属建立起太过亲密的姐妹关系,不仅难以管理而且影响睡眠。
半夜深谈的所得是,方蓝证实了风玲再一次陷入一场浪漫的风花雪夜中。对手是这家四星级酒店的客房部经理。方蓝很奇怪她为什么还是选择了一个非北京人口。爱情专家给出的答案是,这次恋爱不是为结婚而准备的,而是为结束失恋痛苦而进行的,所以对手一定要是非北京人士,方便速战速决。
(九)
电讯公司的审计比预想中的要顺利许多,老客户了,加上风玲试图以工作弥补内心失落的努力,使得工作进展异常迅速。比预计时间足足提前五天回京。方蓝真希望风玲在下一个审计项目到来之前再经历一场不算太过为的失恋。比如此次这种程度的是最合适不过了。
经过一天的旅途颠簸,方蓝终于可以拖着行李箱回家了。一进院子里就看见一个女孩正和一个收废品的老头讨价还价。
“最高就是这个价了,要么你自己留着吧。”显然谈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老头已经不耐烦了。
“再多二分钱一斤,我就卖给你。”女孩坚持着。
原本已经擦肩而过的方蓝突然觉得女孩很面熟,是对面阳台的女孩?扭头一看,果真是那位高傲的女孩!现在居然为了二分钱在与一收破烂的老头争执!
方蓝想了想,走了过去:“纸箱多少钱一斤?”
“二角。”
“这么便宜?上回都卖二角五的。”
“别开玩笑了,姑娘,你要是能收这个价,我都卖给你!”
“我要这玩意干嘛?我又不干这。”方蓝转脸对女孩说:“那个收二角五的好像每周三来,要不你就把纸箱再搁家里几天。”
“我其实也知道,可星期三我都要出去的,算了,二角二,你到底要不要?”这女孩挺能接话的。
老头有些急了:“算啦,算啦,就二角二吧。你有多少?”
方蓝冲女孩笑了笑,走开了。心里盘算着,怎么去敲大黄。
(十)
正当方蓝念叨着大黄时,那位可亲可敬的先生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二人照例在阳台上铺开了茶座。
方蓝很是精心的准备了一些点心,当然还有快过期的牛奶。大黄颇有些受宠若惊的味道:“你今天看上去很是不一样啊,心情不错啊。”
“当然,结识了一个新朋友啊。”
“这么开心,一定是个帅哥啦。”
“怎么在你眼中我的眼中就只有帅哥?”
“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老得都快发芽的土豆了,怎么一提起帅哥话都说不利索了?”
大黄的话还没落下,目标就出现在阳台上了。
方蓝站起来夸张地向她挥了挥手。看到她微笑挥手的回应,大黄有些坐不住了。
“你说的新朋友指的是她吗?”
女孩进屋去了,方蓝方才坐下回答他的话:“老规矩,如果是必答题的话,我要……。”
“三分挂账!”大黄打断了方蓝,知道她今天早有准备:“说吧,说吧。”
方蓝笑眯眯的靠过去,把与女孩见面的过程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末了,不忘,加了一句:“她可比我更犹太啊。”
大黄看了方蓝一会,笑了:“你拿自己和她相比吗?在某些方面……”大黄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样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方蓝感觉不舒服:知道那女孩长得确实是楚楚动人,而自己虽然怎么自恋也达不到芙蓉姐姐的高度,可还是有信心不会被踩到地下去!大黄很少评价她的容貌,她原以为大黄内心深处的鉴赏口味跟他奶奶不会差太远的,要不然以他的色心色眼,怎么也不可能和她保持这么长的友好关系而没有丝毫厌烦之感。可是,今天,她的信心似乎被击掉了底座,脸色也变了:“我原来就这么不堪入眼么?”
大黄怔了怔:“你说什么?”
方蓝立刻从他的表情中意识到自己判断错误:大黄说的肯定不是容貌,虽然这个女孩漂亮得有些过分。这么多年了,在私下她是被大黄宠着的,在公司她是被大黄欣赏的。大黄不可能认为她不如一个住在‘贫民窟’的女孩,无论这个女孩有多漂亮!她知道他喜欢漂亮,贪恋漂亮,但不会仰视漂亮。
她喝了口水,侧目看着他:“我和她不能比吗?”
“你会拿一个健全人和一个瘸子做比较吗?”
“什么?瘸子?”方蓝吓了一跳,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
第二章 (十一)至(十四)
(十一)
大黄曾无意间从楼下一个老太太口中了解到这个名叫苏晴的女孩一些情况:女孩是学画的,现在家里办了个小班,专门教小孩学画。因为居住的条件差,来学习的孩子很难找。家长们不会认为一个居住在这种环境下的残疾人会有多少能耐,所以日子过得很紧张。
自从有一次从方蓝的阳台上看到这个女孩,并了解到她的情况后,他就一直有帮帮她的冲动。也许是顾及到男女有别,所以有意想让方蓝帮帮这个女孩。可是直接的提出要求必然会遭到拒绝。于是就用了欲擒故纵的手法,先让方蓝认识这个女孩,再向她说明情况,看来效果不错。
方蓝明白大黄的用心,也没有说什么,她觉得帮人也要一种缘份。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什么高尚的人,能够做到见人就帮的境地。
私底下,方蓝也认为,若不是这个苏晴长得“我见犹怜”也不会激发大黄那颗并不活跃的爱心。方蓝同情的弱者,是那种甚至没有能力引起他人关注的弱者。而这个苏晴,也许过于漂亮了。
直至方蓝第一次亲眼目睹苏晴瘸着腿买菜回家的场景,她才真正明白为什么大黄会有这样的想法。
那是一个有着美丽夕阳的黄昏,方蓝在书和咖啡的陪伴下在阳台上度过了一个惬意的下午,慵懒的她靠在躺椅上享受书本带来的欢愉。然后,她看到那个叫苏晴的女孩拎着二个塑料袋一瘸一停的走入大院。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但看得出她吃力的姿势。拐着腿,勾着腰走路的样子,有点象跳非洲部落某种原始舞蹈的动作,看上去相当的滑稽。只是配上她这样的容颜和年龄,配上她这样的境遇让人感受到的只有命运的残忍。
那个黄昏的画面一直印刻在方蓝的脑海,也就是从那个黄昏起,方蓝对于这个叫苏晴的美丽女孩有了真正的恻隐之心。所以尽管方蓝承认自己不算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家伙,但她还是准备尽可能的给这个女孩一点帮助。只是由于天性懒散,很多事她只会有想法,而难见行动。在大黄眼中,这是最体现方蓝本色的属性了。所以当方蓝决定给予这个女孩一定的援助时,大黄只是笑了笑:“好的,我的年龄应该能允许我看到您的善举。”
方蓝也搞不懂自己是在乎这只猪的感受,还是真正关心那个女孩,反正她在最短的时间内就拜访了苏晴。
苏晴对方蓝的突然拜访没有表现出丝毫意外。看上去她是一个处变不惊的女子。她热情而亲切的招呼着这位访客,甚至请她参观自己的房间和作品,并邀她喝自己亲自煮的咖啡。二个女子仿佛天生的合拍。
苏晴的房间只能用陋室来形容,除了到处摆放的画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