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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钱八两买新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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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一定好好……服侍二夫人,呜……绝不偷懒……」

「好、好,你别哭了。」水莲儿被她丰沛的泪水给吓一跳。「我真的没有怪你,我只是不习惯有人服侍我的生活起居。」

喜铃破涕为笑,以衣袖拭去脸上的泪痕,「二夫人,我帮你梳头,好吗?」

「嗯!」水莲儿为了避免她又误会,只好同意了。

她坐在梳妆桌前,任喜铃绾了一个优美的发髻,沉默了一会儿,她心里七上八下地问道:「大姊为什么这么做?她是不是很讨厌我?」

从刚才喜铃的话中,她觉得大姊好像不太喜欢自己。

「应该是吧!」喜铃紧张地看了门窗一眼,见没有人,才接著道:「大夫人不能生育,自然会把二夫人你视为威胁,况且少爷现在那么宠爱二夫人,大夫人一定会恨得牙痒痒的,二夫人最好小心一点。」

「小心什么?」水莲儿不懂,娟丽的面容上露出困惑的神情。

「当然是小心大夫人藉机恶整你。」二夫人这么温柔善良,她喜铃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水莲儿皓齿微露,柔柔一笑。「不会的,我又没有得罪大姊,谢谢你的关心。」

「哎呀!二夫人,你太单纯了,不了解人心的险恶。」喜铃著急得猛跳脚。

「只要大夫人有心整治你,还怕找不到机会吗?」

「好,我记下了。」水莲儿回眸好笑地看了气急败坏的喜铃一眼。

「二夫人……」喜铃嘟囔一声,很明显不满意她敷衍的口气。

「你不可以掉以轻心——」

忽地,敲门声响起。

喜铃机警地止住话题。「我去开门,看谁来了。」她走出内室。

水莲儿好奇地跟著走出去。

「小姐。」喜铃看到邢汝雪站在门外,惊呼一声。小姐的个性冷傲孤 ,很少离开「秀园」,她今天来这里做什么?

「我有事找水莲儿。」邢汝雪那清艳的丽容上毫无表情。「你下去吧!」

喜铃不情不愿地退出去。「是!」

小姐虽然在邢家牧场一直受到忽视,没有人搭理,但她终究是少爷的亲妹妹,她的命令不可以不听。

她就是相公的妹妹吗?水莲儿静静地审视邢汝雪的外貌,发现她跟相公一点都不像,但是在气质方面倒是相似,同样冷冰冰的。

「请坐,小姑。」水莲儿倒了一杯茶给邢汝雪,腼腆地笑道:「对不起,进邢家那么多天,一直没有过去向二娘和你请安。」

其实是耿大娘阻止她去「秀园」的,怕会惹相公不高兴。

「叫我汝雪好了。」邢汝雪坐了下来,樱唇微动几下,才生硬地要求道:「老实说,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邢汝雪这辈子第一次求人,希望还不会太迟。

「我什么都不懂,能帮你什么忙呢?」

水莲儿十分讶异,她在邢家牧场几乎没什么地位可言,她哪有能力帮人啊!「我娘突然罹患重病,我想请大夫到邢家牧场替娘看病。」邢汝雪那冷若冰霜的艳容上闪过一丝紧张的神色。

「那是应该的。」水莲儿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是什么困难的请求呢!

「呃……能不能麻烦你跟大哥说一下?」邢汝雪沉重地叹息。

「如果由我跟他提的话,一定会惹怒他的。」

「咦?」

邢汝雪看出她的疑问,坦白地道:「我与大哥并不是像外界所说的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们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我的母亲是当时邢老爷的侍妾,她与长工偷情生下了我,後来邢老爷知道这件丑闻,竟被活活气死,从此大哥就一直憎恨我们,至今还没有原谅我们母女,所以我才会来找你帮忙。」

水莲儿惊闻邢家不为人知的秘密,著实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试著安慰她。「你不要难过,相公不是那种无情的人,他如果知道二娘生重病,一走会马上请大夫来的。」

她不晓得这样的信心从何而来,但她真的认为相公的心肠很好,因为他曾经救过她。

邢汝雪丢给她嘲弄的一瞥,不敢相信水莲儿说出那么天真的话来,可见她一点也不了解大哥残绘的本性。

若不是听说大哥对水莲儿满意极了,竟然找来「巧织坊」替她做衣服,她是不会找水莲儿帮忙的。

「我会告诉相公二娘生病的事。」

她虽然挺怕跟相公面对面说话——一半是因为怕羞。但一想到可以救助二娘,她似乎勇敢了点。

「谢谢。」邢汝雪绽放出少见的笑容。「我回「秀园」等你的好消息。」

※ ※ ※

邢汝雪才一离开,喜铃就冲进水莲儿的房中。

「二夫人,你怎么可以随便答应小姐呢?」喜铃烦恼得哇哇乱叫。

水莲儿讶异地望著她。「咦?你的消息真灵通,这么快就知道了!」

什么灵通?她根本就是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偷听,怕的就是二夫人呆呆地被小姐欺负,或是胡乱应允一些事,现在她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

「二夫人,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惹下麻烦?我们快去「秀园」告诉小姐你後悔了。」喜铃聪明地隐瞒她的偷听。

「不行!」水莲儿表现出百年难得一见的固执,与向来柔婉的性子相差甚远。「我不可以出尔反尔,况且二娘可能有生命危险,正等著大夫来救她呢!」

喜铃被她坚决的语气给唬住了,她小声地问:「二夫人,你难道不怕少爷生气吗?」未免太勇敢了吧?

水莲儿苦笑一声。「我很怕呀!可是又不能不顾二娘。」她是冒著被相公讨厌的危险。

唉!她愈想心愈慌。

「大宅里的人都不管老夫人和小姐的死活,二夫人何必去 这淌浑水呢?」喜铃嘟著小嘴嘀咕。

「做人不可以太自私!」话一说出口,水莲儿的脸就红了起来。

「对……对不起,我……不应该说得那么难听。」

「没关系。」喜铃笑得可灿烂了。「二夫人这样训我就对了,在大宅内没有一点主子的威严是不行的,二夫人以後就这样对我好了。」

水莲儿更加愧疚了。

「呃……你知道现在要去哪里找相公吗?」既然决定要替二娘找大夫,她愈快得到相公的首肯愈好。

「少爷大部分时间是待在书斋处理生意上的事,不然就是待在牧场。」

两处都是耿大娘警告她最好别去的地方。唉!

水莲儿彷徨地叹口气。「那我去书斋找相公好了。」

喜铃以担忧的眼神看著二夫人,但她还是选择了不开口说话。

※ ※ ※

水莲儿在书斋前站了很久,迟迟不敢走进书斋,因为书斋内隐隐约的传来交谈声,她不想进去打断相公的谈话。

偏偏二娘的急症又拖不得,她只好焦急地等在外头。

过了一会儿,里头的交谈似乎结束了,池总管走了出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

池 峰是邢家牧场的总管,年约四旬,身材中等,有著细目薄唇,神情看起来有点阴鸷。

「我……想找相公。」水莲儿期期艾艾的说。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不喜欢池总管,讲得更坦白一点,她简直畏怕他。

相公也是那种阴沉,闷不吭声的人,但她并不怕相公,可能是因为池总管那露骨的眼神总是盯著她打转,让她感到不安。

「少爷不喜欢别人到书斋打扰他,你快离开吧!」池 峰毫不客气地赶她走

这穷丫头虽然瘦巴巴的,不过那身细皮嫩肉倒是令人垂涎,总有一天他会把她弄上手,尝尝她的滋味——等到他把邢家牧场所有的产业全归为己有後。

水莲儿下意识退了一小步。「可是……」

「让水莲儿进来。」邢汝霖低沉的嗓音从书斋内传出来。

池 峰瞪她一眼,悻悻地离去。

水莲儿的喜悦没有维持多久,一想到要面对相公,她马上胆怯起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轻推门扉,低著螓首走向邢汝霖,然後微微躬身,福了一个礼。「相公。」

「你怎么来了?」邢汝霖蹙著漆黑的浓眉,沉声道:「耿大娘没有告诉你不可以来我的书斋吗?」

「有,耿大娘提过。」水莲儿偷觑他一眼,半掩的双眸露出一抹忧虑。「但是……这件事很重要。」

邢汝霖的目光从她苍白的脸孔,移向她不停绞扭的双手,眼底不自觉涌起不易察觉的柔情。「你说吧!」

姑且不论她是为了什么而来,光是看她明明怕得要死,却仍然来书斋找他,就足以让他产生好奇心与些许的动容。

是怎么样的勇气促使她单独来这里?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一个令人畏惧的人,很多大男人见了他还会发抖,而她——

水莲儿咽了咽口水。「二娘生了……重病,呃……要赶快请个大夫来才行。」她因为又急又慌,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

原来如此!邢汝霖眉宇间的距离慢慢地缩短、皱了起来。「你是为了那个女人请大夫的事而来的?」

「嗯!」她慌张地点头。「请相公务……务必要答应。」

「我为什么要替那个女人请大夫?」他冷著一张脸孔瞪著水莲儿。

难道她不晓得那个女人是邢家牧场的禁忌?谁也不准在他面前提起那女人,偏偏水莲儿这个小小的侍妾不知受谁利用,竟然蠢到跟他提请大夫这件事。真是太天真了!

「可是……她是我们的长辈呀!怎么可以眼睁睁看她生病?」水莲儿激动地低喊一声。

相公为什么说出那么无情的话来?她迷惑地眨眨眼睛,眼眸中带著难以相信的神情。

她的眼神好像把他当作怪物一样,邢汝霖突然发觉自己不喜欢这种感觉。

「过来我这里。」他以惯有的专制口吻命令道。

当水莲儿短暂的激动情绪一过,她马上後悔地捂上自己嘴。

完了!她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责备相公?他叫她过去一定是要处罚她的。这下真的完了!

水莲儿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慢慢走向书案後头的相公,还差几步路就被他抱在大腿上。

「相公……」又是这种不端庄的坐姿,水莲儿发觉相公特别喜欢这样抱著她,像昨晚……

邢汝霖挑起她绯红的娟丽脸蛋,体内的血液同时激荡奔窜起来,看到她这副含羞带怯的模样,让他情难自禁,可惜地点不适合。

他清了清喉咙,以超乎常人的自制力压下欲火,想了一下才问道:「是谁叫你来的?」他本来就是打算问清楚谁在利用水莲儿,只是刚才有点分心忘了问而已。

水莲儿粉颊上的晕红渐渐消褪,转为惨白。「是汝雪。」

她知道说出来相公一定会生自己的气,但是她就是学不会对人说谎,尤其是面对相公。

邢汝霖目露凶光,脸上呈现一片强抑愤怒的铁青色。那对母女太可恶了!「该死!我要将她们赶出牧场。」

这些年来,他任由她们在邢家牧场内白吃白住,已经是给她们天大的恩惠了,她们现在竟然把脑筋动到水莲儿身上,利用她的善良与好意。太过分了!

「相公。」水莲儿惊喊一声,发觉相公发火的对象居然是二娘她们,而不是她。这是怎么回事?

「相公,求求你不要生气了。」她的美眸蒙上一层泪雾,泫然欲泣地自责道:「这全是我……我的错。」

邢汝霖心烦地叹气。「我又不是在怪你,你哭个什么鬼啊?」

「呜……都是因为我嘴……嘴巴笨,呜……让相公生气,才会害二娘她……她们被赶出去,呜……」两行清泪纵横在她那白净的玉颊上。

水莲儿不会真的以为是她「连累」那对母女吧?!邢汝霖不可思议地盯著她不放。

见她愈哭愈伤心,整张秀气的小脸哭得通红,邢汝霖的内心突然充斥一股古怪的情感,像是心疼,又似怜惜。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烂好人?善良到几乎接近愚蠢的程度。唉!他不知道是要庆幸还是难过。

「别哭了。」他有点粗鲁地以拇指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将她的小脸擦得更红:「这不是你的错,别再哭了,我讨厌女人掉眼泪。」

「咦——」刹那间,水莲儿的泪水被吓得止住了,只留两球水珠在眼眶中噙著,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我没有哭了。」

她怕相公会厌恶自己,所以努力地忍住泪水——即使这样做刺痛了她的双眼

邢汝霖满意地露出笑容,将她的娇躯抱离他的大腿,让她站在地上。「你回房休息好了,以後不要再来书斋打扰我。」

「嗯!」水莲儿乖顺地点点头,但是仍强忍著心中的不安,继续站在相公身旁,并没有离开。

「你怎么还不走?」

「呃……」水莲儿的樱唇犹豫地轻启。「那二娘的病……」

唉!她真是善良得不像话!

「我会吩咐耿大娘去请大夫来。」话一溜出口,邢汝霖就恨不得立刻收回它。

他——邢汝霖——一个本性冷绘阴狠的大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跟女人一样好商量了?

但是当他一瞧见水莲儿那惊喜的灿烂笑容,便不由自主地咽下嘴中的反悔之辞。真是一个笨女人!为了那个不相干的女人笑得那么开心干嘛?

「谢谢你。」水莲儿感激地笑道。

太好了!相公这样说一定是表示不赶二娘她们走了,也代表相公是一个好心肠的人,她很高兴能嫁给相公,即使只是做他的小妾。

正当她带著幸福的笑容离开时,郄被邢汝霖叫住——

「莲儿,今後尽量少跟那对母女在一起。」他给予她严厉的警告,不希望她跟她们有所牵连。「她们对你会有坏的影响。」

那个女人在十多年前就能背叛他的父亲,难保她现在不会教坏单纯如白纸的水莲儿。

「好。」她迟疑了一会儿,发觉相公好像挺认真的,才点头答应。

不过,她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想办法化解相公与二娘她们之间的心结,因为这是她唯一可以报答相公恩情的方法。

第四章

芙儿那瘦弱的身影已经站在邢家牧场的大门旁快一个时辰了,只见她小小的脸蛋上全是泪涕与污泥,而她的衣物缝有几块整 的补钉,从它脏的程度来看,她大概有好几天没有换洗衣物了。

她好累……好饿……

可是姊姊怎么还不出来!

芙儿嘴一噘,又抽抽嗒嗒哭了起来。「哇……我要姊姊,哇……」

姊姊为什么没有出来哄她?她明明看见姊姊被一个丑丑的箱子抬进去的。

「呜……姊姊快出来……」她索性坐在地上大声哭嚎。

邢汝霖一跨出大门就听见几近耍赖的哭叫声,两道浓眉随即皱了起来。

「哪里来的野孩子?把她赶走。」他此回要离家几天,去北方的矿场处理突发状况,谁知一出门就看到一个小女孩赖在地上大哭。

「好的。」耿大娘那圆嘟嘟的胖脸上尽是不赞同,但仍勉为其难地走向芙儿。少爷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半点的同情心。唉!

「小妹妹,你家住在哪里?大娘叫人送你回家好不好?」这孩子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芙儿的哭声猛然止住,双眼红通通地瞅著眼前这个庞然大物,神情看起来有点困惑。

耿大娘以为她不懂自己的意思,困难地蹲下来,漾著更加和蔼的笑容,问道:「小妹妹,你记不记得家住哪里?」

芙儿看看耿大娘,又转头望向正准备上马的邢汝霖,突然拔腿摇摇晃晃地迈向他。

「别过去——」耿大娘紧张地跟过去。少爷对大人都没耐心了,何况是面对小孩子。

芙儿拉扯他的下袍,含糊地道:「我要我姊姊。」就是这个大哥哥带走姊姊的,她记起来了。

「快走开!」邢汝霖以不耐烦的神色瞪视她,自她脏兮兮的手中拉回衣袍下摆。「耿大娘,把她带走。」

「不要。」芙儿没被他的臭脸给吓哭,反而将自己的小手塞进他手中,简直像初生的小雏鸟碰见鸟爸爸一样黏上他。「大哥哥。」

大哥哥是这里她唯一「认识」的人。芙儿将大拇指放进口中,满足地吸吮。

她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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