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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你一个小小的业务员,敢说我一百多万的数额小?狗日的。”
我憋住了没发出火来,看我穿得文质彬彬,当老子好欺负。
“操你妈的,明天我亲自上亿万谈去,派出个**业务员,有个毛用!”看吧,狼性毕露。
“程老板,我先走了,这个事我会和我们总监谈的。”
“谈你**的谈!**!我自己跟你总监谈去!给我滚蛋!操!”他不留余地的大骂道。
两个陪酒的女孩看着我,带着同情。
我拿了文件袋,走了……
想高贵,永远谦卑为人,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反常思维,柳暗花明。魔女教我的。不过我倒是没见她忍过。
忍,小忍修身大忍成佛……
走在大街上,给了子寒一个电话,她没接。
路过一个自行车店,立定站住,想了想,之前一直说要买自行车,在宿舍区里来去方便。
进去就买了,买了后,想放到的士上回宿舍,算了,先去电影院那边找电影票,骑着自行车回去也不错。
凉风习习拂面,心情好了许多。在一个十字路口红灯前停下来,一部红色的别克新君威在我旁边停了下来。这部车子,从上上条街道就跟着我,好像想撞死我似的。
车里放着一首永远能撩动我心绪的歌,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睡梦中醒来,看夜风吹过窗台,你是否能感受我的爱,等到老去那一天……
这首歌让我想到了大学岁月,还有牡丹。
豆蔻年华,在那如歌的岁月
我们曾经怦然心动,我们也曾淡淡怅惘过
惜阴亭下彩蝶舞,林荫尽头光如织
最纯的校园恋,最美地诠释爱
流云飘散的时节
以前我曾经拿起吉他,为她唱歌,为她唱这首一生有你,还会轻轻给她吟诗,赞美她的漂亮清纯:伊人美,伊人泪,伊人憔悴男儿醉。伊人独唱伴月光,不知伊人为谁伤。
一生有你,古典清音。给予内心一片最干净的尘土。
自从她离开后,我摔了吉他,烧了所有诗句,发誓永远不再弹吉他,永远不再写诗,还好没有发誓永远不再画画,不然不能素描白洁了。
红色的车子,装黑色的玻璃,看不清楚里面的人,我在往里面看的时候,那个开车的却把车玻璃徐徐降下来伸出狗头对我骂道:“操你**的龟儿子,骑个破车还要跟老子谈个百来万的生意!”
程勇。
我惊讶不是惊讶程勇开车跟了我几条街来骂我,而是他把玻璃窗升回去时,我瞥眼见到一张熟悉的脸,对,是那个人了,化成灰我也认得,让我痛不欲生了整整一个冬天的女人。牡丹。
红色君威在绿灯后,轰油门飞驰而去……
对,的确是牡丹。我说怪不得这个勇哥有点面熟,我曾经在酒吧门口见到,勇哥搂着她走出了酒吧门口。给了牡丹一百万,牡丹跟他走了的人。
牡丹也曾说过,最喜欢的是红色的轿车,这个梦想,有了另一个男人为她实现了。
牡丹也曾说过,最喜欢听的歌是我给她弹吉他唱这首一生有你……
突然感觉全身都发冷,寒气袭人,头渐渐的疼。这该死的女人……
顿然失去了一切的热情,电影票不想买了,也没了目标,只想……喝酒。
把自行车扔到的士,在超市买了一些吃的,四瓶五粮液,中下等价位的。
在飞快的的士上,一排排的灯连成一片模糊的景象,就如同我现在脑子里,一片模糊,像浆糊一样,
踩着自行车进了仓库:“阿信!出来,陪我喝酒解闷。”
有朋友陪着是幸福的……
关于与牡丹的往事,我记得我们做过的事情,浪漫的,不浪漫的。说一年都说不完。几乎每天都若有若无的想到曾经与她的一幕幕,可就在刚才再见到她那一刻,脑袋一片模糊。我从来不曾想过还会见到她的。她一走就杳无音信,害怕面对我,害怕见到我,也没脸见我,我甚至也没脸见她,我无能。
是我的错,我没有车,我没有房,我没有一百万……
“老大……出了什么事?手干嘛一直抖着?”
“有?有吗?哦……这个,或许刚才一直骑自行车,抓住把手,有点颤……”我的手在颤抖着,为什么?
“长城呢?长城去哪里了!被偷了?”
“没有,子寒开着呐。”
“那子寒呢?你放心让她一个人开车呢?”
“没事,她会开。你给她个电话,问问她……”
阿信打电话给子寒。
我的手一直抖着,掏出手机看看,手机里很多个未接来电,子寒的,还有那个骚婆芝兰的,关了手机,淫欲也不能成为思想清晰的动力了。
阿信打完了电话,我一声不吭的干完了半瓶,阿信说道:“饮料哇?”
“治疗心疼的良药。——阿信,跟你商量个事。”
“有什么事,就吩咐啊。”阿信给我倒酒,“澜,去炒来几个小菜。”
“别炒了,麻烦!”我说道。
“小洛哥,不麻烦的,平时我们偶尔也在这里炒菜,都有菜的。”
“我知道你们什么想法,怕干活了衣服脏,不敢上去食堂吃饭,怕人家说是吧?”饭堂有个让人恼火的,一个人只能打一份。
安澜灿烂的笑了一下, 丝毫没有委屈的感觉。
阿信问道:“老大,说啊,商量什么事?是不是要干了枣瑟那龟儿子的!”
“干嘛那么记挂枣瑟?”
“他差点把你整命丢了,咱不把他干死成吗?”
“这个……这个事将来再说,我现在,想跟你借钱,大噶要,要……要一两万吧。想买套房子……”硬着头皮说了,阿信就是有存钱,进公司也不是很长时间,他手上可能就有三四万块钱,我想,凑得一点算一点,也不知道子寒那边怎么样,有几万块钱在身上总会好点,以备不时之需,再者,跟魔女提出要了那点奖金,然后跟魔女借支几万的工资,软磨硬泡,她应该会给的,尽量凑吧。
“澜,过来一下!”阿信把安澜叫过来,“咱卡里有多少钱?”
“八万两千三百块。”
“明天留下两千三百块,其他全部取出来给小洛哥。”
“嗯。”
我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有这么多钱!?”
“以前我们收拾破烂……存了一些,在这工作,吃住不愁,也没花,一直存着呗。”阿信傻笑道。“老大,你在哪买的房子?”
“你别取出来这么多……就给我三万这样就好了。”
“老大!你和我客气吗?你给我们两兄妹的恩情我都没办法报答,我只希望自己能帮你这么点小忙。你不把我当兄弟!”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看得出来,如果只是缺钱两三万,你才不会那么愁苦,也不会问我要,一定缺很多。”
我的愁苦模样,多半是因为……牡丹。
我抬起头来:“阿信,什么也不说了,喝酒。”
子寒进来了,我纳闷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是不是谈生意出了事?电话也不接。”子寒急道。
我已经醉了,看东西很清晰,可舌头打结:“没,突然很想伤感一回,借酒玩忧郁哈哈哈弓…”
子寒坐在我旁边:“怎么了?”
“你的房子,怎么怎么样?样了?”说话说不清楚,脑袋却很清常
安澜很乖巧的,上菜,给我们打饭,子寒说道:“安澜,你不吃么?坐啊。”
“我吃过了。”
“喂,我问你呢!”我对子寒说道。
“订金,给了,还差很多……两个月内给清,每个月三分之一。否则,滞纳金。”
“还算好说……实在不行,就把刚买的车卖了。”
子寒掐了我的手臂一下:“脑袋生锈了,二手车多贬值你不知道么?”
“我是说,我是说如果真的凑不够。”
安信问道:“你们?讨论的,可是子寒想把她的房子买回来?”
“是啦是啦。”
“一定要买回来……看我两兄妹,漂泊不定,连个寄托的房子也没有,没有人把我们当人看……”
“靠,你哀鸣个……毛啊你?你碰到的那些那些能叫人……吗?那些都是长得很像人的,禽兽。”我纠正了阿信的用词错误。
“子寒姐……房子,是怎么个回事,能说说不?”
子寒无奈的笑了一下:“子寒姐?你是嫌我老还是表示对我的尊敬?”
“小洛是哥哥……那难道我要叫,嫂子?”阿信很正经的,绝对没有一丝的玩笑。
我笑了:“难怪叫子寒姐,心里一直当子寒是我女朋友。”
“成,叫嫂子,叫我大嫂子,现在他还有很多个老婆,排列下去吧,二嫂子,三嫂子的叫。”子寒也很认真。
“是,大嫂子!”我说道。
子寒跟阿信说了房子的事情,阿信低着头考虑了一下说道:“我们四个人的工资两个月加起来,还有这些的,加上订金,应该够了一大半了啊,就是还有一部分,可以慢慢想办法的。”
大醉,软趴趴的爬回了宿舍。
躺在床上,脑中浮现曾经跟牡丹在一起的一幕又一幕,那么多年的回忆,全是跟她的……
明明身心经已重伤还在扮皮外伤,爱需要合唱,太过刚强她也不会留下欣赏,明明得到的不理想还为她着想,伤心都顾全漂亮……
一大早爬上公司,无精打采,昨晚喝了太多,恶心要死,嚼几块口香糖,把酒气压住。
一个电话打进办公室,某个同事接了,然后对我说道:“殷然,总监找你。”
“是。”
一大早的,我不想吵架。
站都站不稳了,在魔女面前无精打采的。
“挺早的啊?”魔女问道。
“巴菲特说,为你最崇拜的人工作,这样除了获得薪水外还会让你早上很想起床。我现在最崇拜的就是你了……”
“昨晚打电话为什么不接?”真佩服魔女,她每时每刻都那样的精力旺盛底气十足。
我微微眯着眼睛:“骑着自行车,袒见。”
“那位客商打电话到公司来,说我们找了一个很不负责任的业务员,骑着自行车跟他谈生意,要求换一个。”魔女冷冰冰说道。
“那就换咯,那破老板,什么玩意。”
魔女走到我跟前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林总,我想求你两件事。”魔女现在对我很是照顾,提一些不过分的要求,估计嘶会推辞的了。
“你求我啊?霍,难得你会跟人家说求这个字,你酒醒了没有?要不等你清醒再求?”魔女质疑道。
“不是,这次,真的是求。”我说道。
“我答应你。”魔女凛然正经道。
我有点受宠若惊:“我还没说求什么你就答应我了?”
“废话少说。”魔女转过身子,两只手背钩面,右手手指捉住左手手指,很得意很有派头的往前一步一步走向窗口。
“是这样,昨晚那个家伙,想要在湖平市新城开个专销店,规模也不是很大,投资大概百万那样,反正也有别的老板在竞争,咱不给这个,给别人干!”我承认我有点小肚鸡肠,可夺妻之辱,这口恶气我又如何咽得下去。
“我答应你,但你先说原因。”魔女奇怪的转过头来,她惊讶的时候,斜着眼珠子,眼珠子是碧绿的,甚是美丽诱人。
“我女朋友跟了我几个世纪,那家伙用了百来万把我女朋友挖走了,我很不开心,很不开心。”我攥紧拳头说道。
“喔?那你现在是想顺便打击他,目的是抢回前女友?”魔女的视线飘过来,好奇着问道,带着紧张。
“那种女人,我还抢过来做什么?只是,我不想让人家看扁我,这辈子老是被人踩在头上,很难受。那老板以前是做黑社会的,我想,他那么想要把生意谈下来,一定有原因。”我吞了一口口水,怒道。
谁知魔女却笑了:“哦,那成啊。昨晚他打电话过来,说换个业务员跟他谈,今晚吧,今晚我跟你去见见他,顺便看看你前女友,长得是怎么样子让小洛哥哥失魂落魄成这样。”
我白了她一眼:“长成什么样子你也会好奇?”
“说第二件事!”魔女收回笑容,板着脸说道。
我点点头,说道:“能不能先给我奖金,我很缺钱。”
“你业务量没达到,我给了你,岂不是违背我自己的话了。”温柔片刻不见,脸上瞬间冷然。
我有点急了:“你又不是皇上,又不是要一言九鼎君无戏言。我真的有急用,那,那我能跟公司借支么?刚才你自己应承过我的。”
“好啊,我又不是皇上,又不是要一言九鼎君无戏言,我只是个小女子,那我现在改口了,之前那句应承你的是无效废话。我不仅要给那个程勇程老板做这单生意,承诺给你的奖金还不会给你。”她马上认真起来钻我空子。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怒道。
她装着惊讶,看了我几秒后说:“生气了?你不是经常喜欢这样逗我生气吗?”
“我真的是有急用。”我尽量缓着语气。
“说原因。”颂续道。
简单的说了子寒的事情。
她还是一副冷冷的面容说道:“君无戏言,不能给你奖金,也不能借支工资给你,因为规章制度严格禁止预支工资,以防止某些别有用心的员工拿了工资走人。”
看样子是没希望了,我皱着眉头说道:“成,那没什么了。还是要谢谢你。”
她很快的转了语气道:“虽然不能预支给你,但我可以借给你呢,反正你还有奖金压在我这里,是吧,这也不算是违背了我自己的话。你要明白,我预支给你工资,开了这条先例可不行。”
我大喜:“谢谢老总!老总英明盖世;文韬武略;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对,我还千秋万载一统江海”魔女接下我的话。
“魔女,你真漂亮,哈哈弓…那我就先撤了。”我奉承道。
“等等。你这人也有够势利,这个时候说我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不知会在哪个时候就会骂我死巫婆。我有说过借给你多少钱了吗?可能是一块,可能是十块,可能是一百块。”今天她心情不错,整我玩?
可我怎么看她,她都是那样的深不可测,我心里一直有个问号,莎织最后一次给了我电话,之后就莫名的人间蒸发,还有上次,白洁那夜给了我电话让我过去陪她,之后魔女到底跟白洁说了什么话,让白洁对我躲之不及?这些事情,连起来考虑,就很非常了,根本是处心积虑的破坏,而且嘶是一般的破坏,直接能让我和这些女子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无论什么友情之类的东西直接消失殆尽。你说这样的女人,能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么?假如活在古代皇帝身边,不知会整惨多少千后宫。
但是她到底对莎织,对白洁说了什么话,能让莎织直接不再找我,能让白洁不再理我?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问。算了,等眼前的这些事儿过了再说吧。
办公室是神圣压抑的,仓库是繁乱活泼的,我宁愿在仓库看书,也不喜欢在办公室看那些争相斗艳的职业装凹凸有致的美女。看书能让人心情平淡,那些恶心的事情虽然依旧放不下,但可以放到一旁。
等到了晚上,魔女开着她的陆地巡洋舰到仓库门口,对我挥挥手,然后她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干嘛?”我指着驾驶座问道。
“让你开车,我想睡一下。”她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令人沉醉的略微沙哑的嗓音,慵懒的调调让人感到轻松,舒服而惬意。
魔女换下了冷酷的职业装,一身休闲‘裙摆飞扬’的黑色风衣外套,搭配小脚裤与黑色高跟鞋,散发女人的优雅芳香。散摆高跟鞋起到修饰腿型的作用,令双腿更加迷人。胸部**,樱唇美艳。真想吧唧一口……
到了昨天那个包厢,程勇程老板,很喜欢这儿。
魔女玩起来风情万种,临进门之前,摘下墨镜,挂上迷死人大不了陪埋葬费的笑容。摇身一变,成了文雅娇柔、韵味十足的女人。
挽着我的手,**轻轻搓在我手臂上,让老子汗毛都立起来,这女人,又想干什么了?
我深呼吸三下,做好进去的准备,我想,那家伙有可能带了牡丹来的。
上。
推门进去,我想象过千万种与牡丹再次见面的场景,她会是青春无敌的站着,或是骚艳无比的露大腿给黑社会老大摸着,亦或者是边走边给程勇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