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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天下醉 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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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在纪悟言身上实在是再合适不过。四天前的此时,他还与自己的爱人那么温存缠绵,四天后的现在,他却站在广宇深深的少林山门前仰望著前途未知的将来。涤尘,你在哪里?只但愿我所料非虚。启手轻掀下摆,纪悟言踏上那细长的石阶,在一片黄昏暮色中走近了那历经过千年风雨飘摇的少林寺。此时,天际的月亮圆圆亮亮的升起来,今日正是八月十五,许多爱恨纠缠的的八月十五。走在石阶上,此时的纪悟言想起很多事。不是什么钩心斗角,不是什么武林恩怨,而是他曾经和慕容涤尘相处的日子。他很喜欢吃又咸又辣的东西,但是纪悟言偏爱清淡的。他会顺著悟言,慢慢把自己口味调得清淡。可慕容涤尘却不知道,其实纪悟言哪种都吃得好,是因为清淡的才对慕容二少的肠胃好,所以悟言才说喜欢清淡的。纪悟言不太爱穿著,可涤尘总给他做很多衣服,每次看悟言穿著那些衣服,慕容涤尘都会很高兴,虽然没说什么,可纪悟言就是知道他在高兴,所以纪悟言穿的衣服尽量都是蓝白,因为这是慕容涤尘喜欢的颜色。在那段都开始长大的日子,纪悟言知道涤尘开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的站在床边看自己。不做什么,每次一看都是好久,然后悄悄离去,和来时一样毫无声息。而自己总会在半个时辰后起身去看他盖好被子没有。两个人在一起的十年,他们种过一盆花,去赶过三次集,慕容涤尘为纪悟言写过三个字。他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喜欢的颜色是什么;他为他做过好多衣服,也阻止了别人送给他好多东西;他为他盖过好多次被子,为他梳过好多次头发。他们还吻过一次,可是那时候还都不太懂得吻是什么。这是一个十年。可这个十年仅仅是一个开始。在这以后,他们分开了,自己曾想过永远不再与他见面,即使那样深深爱他,同时也那样明白他的爱。可他找到了自己面前,郑重的问自己—;—;你要的是这样吗?我会忘了你,再也认不出你,我不会再看著你笑,不会再爱你。悟言,你要吗?那一刻自己就明白—;—;这份爱永远也放不开了。即使前面是刀山是火海,即使这份爱会让他们不容于世,会毁了他也毁了自己,自己也放不开了。这两只手,一旦握紧,就再没有分开的可能。哪怕是要与全天下为敌。*一朵微笑静静的盛开在纪悟言的嘴角,他缓缓的握紧了手中的赤玉箫,叩响了少林寺沉重的门扉。叩了三声门板,纪悟言并没有等多久,几乎是立即,寺门应声而开,一个小沙弥探出了头,朝他轻轻一礼道,「请问是纪施主吗?」纪悟言微微一笑,并不意外,朝他轻点了一下头。到是那个小沙弥,看著纪悟言的笑容呆了呆。他遵照师父的话,说在这里等一个叫纪悟言的人。「纪悟言」这个名字,这段时间在少林寺可真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每天师父还有太师父们都面色沉重的谈起这个名字,又说什么「魔头」、「冤孽」云云,弄得他也以为这个纪悟言一定是穷凶极恶,面目可憎的大恶人。可眼前的这个「纪悟言」……和自己以为的一点也不一样。这是怎样的一个翩翩美少年啊。他从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人。眼眸清纯,红唇含朱,青丝柔滑,有杨柳也比不过的身姿,还有蝴蝶也没有的轻盈。他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朝自己宛然一笑,自己就仿佛重沐春风春雨的一片绵绵。这般的一个人,怎么会让这么多的高僧们痛叹扼腕?小沙弥想不通。小沙弥也不知道,其实不仅在少林寺,即使在全武林,「纪悟言」这三个字也足够叫所有人胆寒了。也只有他这样不谙武林故事的少年才会单纯欣赏的看著眼前的人。「小师父?」纪悟言试探的出声。小沙弥这才回过神来,脸上霎时间不由得红了,连忙又朝他颔首,这才转身带纪悟言去师父交代的地方。纪悟言并没有多问,只是跟在后面看著小沙弥红透的耳根,心中又想起了慕容涤尘。涤尘也是这么喜欢脸红,而且旁人都不知道他这个习惯。有时候自己稍微和他坐得近一些,他的脸就会红了,那时候自己还以为他身子出热,想叫大夫过来诊脉。他脸红的时候,眼睛是亮晶晶的,双颊是淡淡的粉红,那嫣色会一直延伸到耳根,让耳垂也跟著红起来。他会垂下头不看自己,可自己会一直拉住他好言软语的说请大夫过来。若是被逼得急了,涤尘就一句话也不说,抿著嘴硬是不开口。有时候也会瞪著自己,可一句重话也不会说。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好。不论是看他高兴,还是生气,还是就是什么也不做的就这么看著,心里就会胀满满,那种幸福的感觉会从身体深处渗出来;如果是被他抱在怀里,或是自己抱著他,两人肌肤相贴的热度,就是再冻的天气也不会觉得寒冷。想到这里,纪悟言脸上一片盈盈的笑意,这才听那小沙弥又道,「纪施主,已经到了,您请进去吧。」纪悟言含笑点头,伸手推开了门。果然如他所料,眼前的人是少林现任的掌门人—;—;空行大师。空行大师,是天下闻名的空鉴大师的师弟,其实年龄却比他小上许多。自从空鉴大师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后,空行就出任了少林的掌门,这一任就是许多年,掐指算来,今年刚好是第十八个年头。空行身著黄色的僧袍,踞坐于榻上蒲团中。眉宇间的神气与空鉴大师十分相似。不过若是纪悟言见过空鉴,那他定会发觉,空行面上倒底还是多了份躁然之气。小沙弥把纪悟言领进来,本该马上退出去,却在临走之际,频频扭头朝纪悟言望去。空行轻咳一声,把小沙弥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双掌合十闭门退出。见状空行面上闪过不豫之色,纪悟言却不等他出声就已经在对著他的位置大方的坐了下来。一时间,空行到有些局促了。他们本是算好了纪悟言会来,种种设想种种安排都已做全。可纪悟言显然也是早知如此,可他还是来了,并且大大方方自自然然,反倒显得自己这边小家子气,过于焦躁。射人射马,擒贼擒王,两军交战,斗的不过是一个「气」字。单单在这一点上,纪悟言已经胜了一筹。不过纪悟言不会讲,空行自然更不会说,于是一阵沉默间,倒地还是空行捺不住咳嗽一声,开口道,「请问纪施主此来为何?」他索性先不开口,看纪悟言如何。纪悟言粲然一笑,却并不拐弯抹角道,「此次贸然来访,是想找大师讨个人来的。」听他这么说,空行反倒怔了怔—;—;这纪悟言仿佛已经料定慕容涤尘是在他们手里了。空行正想著要怎么开口,却又听纪悟言道,「涤尘虽然生性冷漠了些,可心地是极好的,而且到底也是白道盟主,只盼大师念著情分,放他一次。」听纪悟言如此笃定,空行尴尬笑道,「纪施主说笑了,慕容施主是武林盟主,老衲又怎会为难他?」「是啊,悟言也想请教大师,涤尘本是白道盟主,各位白道大侠又怎么偏偏要为难他?」纪悟言收起笑意,一片寒冰冻结在眸底。
第六章
    空行看纪悟言如此,立即绷直了身子,细看这少年教主的眉眼。只见纪悟言眉梢带煞,眼眸中却是深深切切的情意,就是傻子也能看个十成十来。空行不是不知道计量,也不是没听人提过,可所听与所见毕竟是两回事,到底看了这个孩子后,空行心中只得了一声叹息—;—;冤孽,真是冤孽。也是上天的捉弄,才让这个原本要救世的孩子堕入了魔道。这般想来,空行心中到凭空多了许多怜惜,心下自然也就软了,于是道,「纪施主,我佛慈悲,今日我就把这前前后后的因缘讲与你听了,这样,你也好有个决断。」「这世上自混沌初开时就分为清浊两气。清为正,浊为邪。女娲补天后,清浊又幻化人形,这才有了所称的『孽』、『赎』之分。一为天下之死门,一为天下之生门。」「四十多年前,阴阳突变,这才有了为『孽』的凤若兮涂炭武林同道,却无『赎』生。「十八年前,我的师兄空鉴大师,算出了所生的『孽』、『赎』。如今看来,你和慕容施主正是所言之人。原本大家都以为你恰为『孽』,众人想同慕容施主一起去诛除妖魔,可没想到临行只是,空鉴师兄与老衲飞鸽传书,说明你两人正邪位次颠倒,其实你才应当是『赎』。」「为此,老衲与众人定下计划,此去拾月宫,名为攻占黑道,实为乘隙擒获慕容涤尘。」「其实所有的事,原本与你无关;慕容施主与你的种种,也不过是一段孽缘。施主大可不必为了他如此,这些诛魔之事,如今也只有由本寺代劳。只要纪施主愿意脱离拾月宫,以施主的人品武功,白道盟主也理应不在话下。」空行这一番话说的极是讲究。不仅说明了纪悟言与慕容涤尘相遇的前因后果,而且事事全只针对慕容涤尘,对武林中对纪悟言的微辞却一个字也不提。先是说明两人其实全然没有关系,又暗指此种情意世所不容。一边威逼,一边利诱,的确叫人无法招架。不过这番话在纪悟言听来却又是另外的一番光景了。来来回回他只注意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原来武林白道早有打算,早在慕容涤尘攻进拾月宫之时就已经设好了圈套。可自己与涤尘却都被相聚的美好冲混了头脑,没注意到白道众人的算计。自己更在那时留他一个人,偏偏又遇到丽雪灼的挑衅,白白让他损伤了许多内力,这才有了他们的得逞。这么想来,真不是一个后悔了得。见纪悟言半晌不开口,空行探道,「不知纪施主现下做何打算?」「请大师将涤尘还与在下。」纪悟言轻轻道。闻言,空行大师缓缓盍上双眼,道,「纪施主,请自便吧。」月夜月是冷月。纪悟言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暴雨般倾泻的月光,和,月光下数不清的人。轻叹了一口气,纪悟言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他的手很动人。手指纤长,肌肤滑腻,肤色如雪。但若把它们握在手心中,就会感觉到那隐藏在骨髓中的力量。如果还有其他选择,纪悟言著实不想用这双手杀人。忽然又想到凤若兮。依照梅灵砂的说法,他被逼坠崖的那天,也是八月十五吧。不知那时的他是做何感想?是绝望还是期望?轻叹一声,纪悟言做出起手的姿势,泰然道,「诸位大侠可已说好了顺序?谁是第一个?」持苍子是青城派的高手。说他是高手,相信在武林白道中没有一个人有异议。三岁学剑,八岁打败授业恩师,十二岁武功仅次于青城掌门玄静子,十五岁自创「扶风剑法」,十六岁携剑行走江湖,行侠仗义、锄强扶弱。今年三十二岁的他,已经是一代名侠。这样的一个人,偏生生就一副风流倜傥的皮相,白白搅动了一池春水,让无数女子神往。可谁知这个持苍子竟然生了仿佛铁石造就的心肠,不论对怎样的武林美人,都是不屑一顾,薄情寡性。曾有一女,因慕其名千里孤身而来,病倒在青城门前只求见他一面,谁知持苍子竟真真舍得下心肠,一面不现,硬是令那女子相思而忘,死前还念著他的名字。八月十三是持苍子的生辰。自三年前起,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离开青城,独自渡过这个日子。虽然十分奇怪,可是他这样做,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再加上他为人本就孤僻,也无人觉得过于怪异。所以,其中的玄机,也只有持苍子一个人知道。所有的缘由只是因为,他爱上了一个人。并且,只是一面之缘而已。且不要说别人,就连持苍子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这样一颗精钢所铸、严丝合缝的心,硬是有人生生的闯了进来。而且,最令他无地自容的是,自己的这份感情—;—;还是单恋。每次想到这里,持苍子都想大笑三天,再大哭三夜。笑,是因为人生的无常;哭,则是这心动来得过于荒诞。说出去,恐怕十个人有九个人不信,剩下的一个,是因为吓得忘了回答。三年后的今天,他又来到了这个湖边。只因为三年前的今天,他在就在此处遇见了那个人。永远忘不了那天,自己骝著马,无意间来到了这个湖边。然后说不清是缘是孽的,看见了「他」。那仿佛是一个冰雪所铸的人,可周身的皮肤,也像初落的新雪。—;—;自己来的时候,他正在沐浴,阳光折射在他身上,似乎幻成了七彩。自己急忙撇开眼睛,不敢亵渎这欺雪赛霜的人。可被看的人到似乎不太在意,只是淡淡的走到岸边,拿过持苍子脚边的衣物穿戴好,默默走开。不知道什么,持苍子的心,在那一刻突然涌出了巨大的失落,于是他出声道,「在下青城持苍子,请问阁下如何称呼?」声音中,有他自己也没察觉的颤抖。那人听了他的问话,扭过头来斜斜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走了开去。从头到尾根本没有说一句话。持苍子时候常为此饮恨不已,可他又想:毕竟他还看过自己一眼不是吗?虽然不咸不淡没有任何特殊意义,可持苍子仍然觉得自己醉了。只这一眼,已经比那几十年的女儿红不知道香醇多少倍。持苍子的个性恰恰是沉默寡言的类型。所以即使经历了这样对其意义重大的事情,还是习惯性的对谁也没有说。只是在每年的这天都会来到这个湖边,期待再次遇到那个少年,遇到那个仅仅一面就偷走了自己心的人。忘不了那么冷淡的眼睛,仿佛被看过就像冰栗子滚过全身,一直冷到心里,让人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样的寒冷。下次见面一定要知道他的名字—;—;持苍子这样在梦中对自己发誓。可是持苍子的运气并不好。也许不应该说「不好」,而应该直接的说—;—;「很坏」。今年的八月十四,他又爱上了一个人,仍旧相遇在那个湖边。若说先前的那一个是寒冰,那么眼前的这个就是春水了。眼前的人明媚而温柔的眼睛看在持苍子脸上,持苍子忍不住也微微笑起来。这怪不了持苍子,毕竟他也算是定力颇深的一代名侠。实在是天下没人能拒绝这样的一双眼睛。历经沧桑的人,能在这双眼睛里看到初升的朝阳;心存绝望的人,能在这双眼睛里看到娇柔的晚霞;而像持苍子这样冷心冷情的人,则能看到原以为自己一生都不会拥有的深情。持苍子又一次忘了开口,不过少年却说话了,他的声音清晰得不含一丝杂质,如碧绿的谭水,他道,「请教阁下高姓大名。」和三年前一样,持苍子局促起来,不过他还是正色抱拳道,「在下青城持苍子。」少年微微一笑,看了看他,若有所思道,「原来是持苍子大侠,早闻大名了,在下可否请教您一件事呢?」看著他的笑容,持苍子无意识的点了点头。这下少年笑得更开心了,声音也更加柔和,「持苍子大侠,可否请您将慕容涤尘的下落告知在下?」若是平时,听到这个问题,持苍子一定会马上警觉起来。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问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要知道慕容涤尘的下落是几大门派世家内地位较高的人才知道的秘密,而自己也马上要赶去为此少林,这个少年这样问,又和慕容涤尘有著什么样的关系呢?当然,这也只是在平时;现下可不是平常的时刻,现在是非常又非常的时刻—;—;持苍子心动的时刻。所以对著这样一个让人无法拒绝,无法不心动的人,持苍子只好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少年。不过幸好的是,持苍子知道的也不多,否则武林白道的损失会更加惨重;而且,之前,他连慕容涤尘和纪悟言的面都没见过,否则他会发觉,自己心动的对象可都不是寻常的人。看来我的眼光真不错。真不知道持苍子的会不会这么说。只是这个问题,现在恐怕连持苍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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