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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侧身抱住楚云滚向另一侧,“砰”地一声我俩裹着被子同时摔在地上,楚云被惊醒,“啊!”地一声尖叫。
“救命啊!”我也同时高喊,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医院上空。
黑影这时已经离我们很近,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慌忙逃走。走廊上噪杂的脚步声,我连忙爬起来就往外追。还没跑到门口,有人从门外进来,伸手打开灯,耀眼地灯光让我眼睛眯了起来。
“贺队长!”
“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有人进来,然后跑了。”
“看清是什么人了吗?”
“没有!”
“钟秀!”
“到!”钟秀姐在门外答应了一声走了进来。
“你刚才看没看见有人进这间屋子?”
“我……我刚才去上厕所了。听到这边有动静,我马上起来,没看见人。”
贺队长深深地看了钟秀一眼,说:“你务必要多加小心。”
“是!”钟秀转身走出房门。
贺队长想了一下问:“你能把刚才看到的人的情况详细描述一下吗?”
“屋子太黑,我看不清,不过那人的动作有点像女人,中等个子。贺队长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贺队长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楚云突然说。“那个人确实是个女的。”
贺队长忙问:“你看见了?”
“是,我看见她的头发,是短发。她转身的时候,头发甩了一下。”
“是春燕姐?”我突然想起春燕姐平时的小动作,她喜欢甩头发。可是我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对,怎么会是她呢。
贺队长说:“你们赶快睡吧,放心,不会出问题的。”
贺队长并不看我们,转身出门时还说了一句“晚安。”
就在同时我和楚云都是一声惊呼,原来我俩同时发现,我们只穿了三点式,居然和贺队长说了半天没有察觉。
贺队长又一下子冲了进来,“怎么了?”
我们迅速钻进被窝,我说:“贺队长,没!没事!”
贺队长伸手把灯关上,走出去了。
上午给楚云治疗,医生把她带进了一个空荡荡地大屋子,让她坐在正中的一个靠背软椅上,靠背放低,人几乎呈半躺的姿势。
贺队长早上来时已经事先悄悄地告诉了我,今天要给楚云施用催眠术,这是昨天和医生研究治疗方案时定下来的。这样做既能掌握楚云病情也是一种辅助治疗手段,能帮助她恢复记忆。
我看看坐在一边的姐姐,她表情严肃,来的时候只和我打了声招呼,就再也无话,我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的话让她还在生我的气。其实我这个人,经常是这样,有些话脱口而出,不经大脑,可是说过后就没事儿了,不会记恨别人。
警队还来了两个领导级的人物,对于他们来讲,是在破案。尽管我心里有数,可是在这种场面下,我还是有点紧张,替楚云担心。
有一个警员将一个夹子夹在楚云手指上,夹子的一头连接在一个电脑笔记本上。我低声问坐在一边的贺队长,那是什么?贺队长轻声告诉我是测谎仪。
居然在催眠的同时用测谎仪?
在医生身边有一个穿西服的中年男子,据说是特意请来的国内著名的催眠大师。此时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气度从容地从西服怀兜里拿出一只怀表,对楚云说:
“你看着这只怀表。”
他手里的怀表带着一个长长的银色链子,他的手拿着链子的一端,垂下的怀表轻轻地左右晃动着,楚云的眼睛随着那怀表一左一右地看着。
催眠大师如梦呓般的声音缓缓响起:“你的眼睛开始疲倦起来了……你已经睁不开眼睛了……你全身越来越沉重,头脑越来越模糊了……你就要瞌睡了……睡吧……熟睡吧……”
楚云大大的眼睛轻轻地闭上,长长的眼睫毛没有一丝抖动。
“催眠成功。”催眠大师轻松地说:“她已经进入深度休眠状态,你们可以开始问了。”
警局的几个人围上去,开始问话。
“你叫什么?”
“楚云。”楚云清晰地声音没有一点犹豫。
“那天在机场是谁把你劫持的?”
“两个男人。”
“他们要干什么?”
“要钱。”
“你给他们了?”
“给了。”
“你被他们带到山里时,一共有几个人?
“5个。”
“他们怎么对你?”
“绑着我。”
“他们打你了吗?”
“打了。”
“你杀了他们?”
“没有。”
“他们死了。”
“血……血……”楚云的情绪有些紧张,声音突然有些高亢。
催眠大师马上说:“请再问患者其它问题,否则催眠将失效。”
几个人互相对看。坐在旁边的姐姐突然问:“你从美国来?”
“是。”楚云的声音平静了。
“谁带你来的?”
“小艾。”
“你记不记得你曾经掉到海里被人救起来?”
“记得。”
“那之前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
“你属于一个组织?”
“不知道。”
“%*@#¥*,是什么意思?”
姐姐说了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话,我知道那是楚云曾经在昏迷中说的话。
“不知道。”
姐姐停下问话。一直在观察测谎仪的警员立刻接着问:
“你认识彭坚吗?”
“不认识。”
“你认识薛慕白吗?”
“认识。”
“他是谁?”
“叔叔。”
“你是不是欺骗彭家的人,想和你的叔叔合伙报复,才设了这个局?”
“不是。”
这个警员太居心叵测了,怎么问这样的问题?楚云和她的叔叔合伙欺骗?被害人反倒成了作案人?太过份了。
催眠大师说:“时间到了。如果再继续,会对患者产生副作用。”
围着的人离开楚云。催眠大师轻声对楚云说:
“现在我从五数到一,当数到一的时候你会完全清醒……五……你开始逐渐清醒了……肌肉变的有弹性和力量了……四……你头脑清醒了,你开始清楚地辨别各种声音……二……你更清醒了……你已经完全清醒了……一!醒来吧。”
楚云睁开眼睛,慢慢地看向四周,看到我的时候,她微微地笑了笑。我也冲着她笑了笑,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我送姐姐走到医院大门口的花坛边,我心里很轻松,因为警局的人没有一点收获,那台测谎仪证明楚云是在说真话。
我问她:“姐,你很失望?”
“小艾,我知道你对我有点误会,没关系,在我办案的过程里,我没有任何的个人情感在里面,也没有你说的失望这种情绪。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只在乎事情的真相,我要的是结果。”
“可是你不认为经过催眠后,证明了楚云说的都是真话吗?”
姐姐停下脚步看着我说:“也许是真话,也许不是!”
“你这是什么意思?”
“催眠对于普通人是有用的,但是如果是经过训练的高级特工人员,即使是在催眠的情况下,也不会说真话!”
“原来就是你的授意,让他们在催眠的同时使用测谎仪?”
“这不是我的安排。小艾你不要惊讶,这种催眠测试只能说明部分的真相,并不是全部。我不是骇人听闻,有的人的精神力经过训练,可以抵制被催眠,现在的结果,并不是最终结果。”
“那测谎仪的证明呢?”
“两个可能,一个是真话,一个是她的意志力超常。”
“姐,你怎么可以这么凭空臆想猜测?难道你就认定楚云是在刻意隐瞒,是个美国特工人员?”
“但愿不是!”
“姐,我怀疑你有偏执狂,你的精神是不是出了问题?”
“小艾!我先走了。不过,我说的这些只是我个人的猜测,你不要告诉楚云。”
看着姐姐走远的背影,我一阵迷惑,姐姐的猜测是真的吗?我不信!
“小艾。”
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贺队长。”
“昨天晚上受了惊吓了吧?”
“没事。”想起昨天晚上的尴尬,我的脸上有些不自然,“对了,你昨天怎么那么快就赶来了?”
“我就在上一层楼上,有你的托付我可不敢大意。”
“辛苦你了。”这贺队长真是至信之人。昨天答应保护楚云,结果晚上自己亲自守夜。
贺队长有点遗憾的表情说:“也许你昨晚的猜测是对的。”
“昨晚?”我一时想不起他指的是什么,因为我这个人每天的猜测一大难。
“咳,算了,不说了,以后你会知道的。我先回警局。”
贺队长扔下半拉的话走了,我呆在原地还在想自己昨天猜测什么了?
第十五章 真的没有想到
下午一大堆名医为楚云会诊,少峰拉我去市里玩。
“小艾,说实在的,你这次来四川,我都没有尽地主之宜,陪你好好玩玩,等你回北京,后悔的时候就该怨我了。”
“就是吗,你们这里好玩的地方那么多,我只在一个黑竹沟就被困了三天。其它地方还都没有去过呢。”
“你想去哪儿呢?如果就是今天下午,在市里可以去武侯祠和杜甫草堂;如果你想去市外的话,可以往北去三星堆,往西北去青城山、都江堰,或者是西岭雪山。”
“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吧。我听你的。”
“要不去三星堆?那里可是被称为世界第七大奇观。你不去的话,有点可惜。”
“好!就去那儿。”
我和少峰坐上旅游大巴,去三星堆。我已经在街上买了一本介绍三星堆的小册子,上车就随便翻了翻。
我以前就听说过,三星堆是古蜀文明,是我国八十年代考古的重大发现。
“少峰,你们四川这个地方的文化底蕴可真够丰厚的。这个三星堆可是五千年前的文明遗址啊!那个时候的人就已经会制作青铜面具了,这文明程度已经相当高了。”
“那当然,我告诉你,在遥远的历史上,成都平原究竟发生过多少传奇?这个三星堆所展示的古蜀文明就给现代人提出了七大千古之谜,还有待科学家们研究。”
“那你可以写一个这方面的传奇玄幻小说啊?”
“已经有人写了,一个叫苏三的网络作者,写了一本叫《三星堆文化大猜想》的书,她说三星堆主要属于犹太文明,并且得出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结论:来到中国的以色列人主要构成了中国的夏、商、周,中国人是这些犹太人的后裔。”
“简直是胡说八道!这是中国人说的话吗?!”坐在我们后面的一个乘客突然骂起来。我忙回头看他,原来是个50多岁学者模样的人。
少峰有些变色回头对他说:“这位同志,你怎么骂人呢?”
那人仍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说:“是谁中国的夏、商、周是以色列人?中国人竟然成了犹太人的后裔?”
少峰索性转过头说说:“看你是位老同志,怎么说话这么冲?我是说在网上看到,有一个网络作者写的书是这么猜测的。”
“这个猜测应该反过来才对!犹太人是从中国出去的蜀国人还差不多!”
少峰有些气恼地说:“行,你说的对!”然后就不说话了。
我心里有些好笑,靠在他肩上小声说:“出来玩吗,别生气啊。”
“搞学术的人就是这么较真。”少峰没好气地笑笑说。
没想到后面的老同志耳朵倒挺尖,又大声说道:“我可不较真,这种原则性的问题绝对不能马虎。认了犹太人当祖宗,这不是卖国吗?”
我倒!我和少峰都捂着嘴笑起来。
在三星堆展品陈列室里,我看到了青铜器怪兽头,青铜器面具,那种造型非常夸张,让人感到一种异国的情调。
“少峰,我觉得这些面具有些恐怖,眼睛那么凸出,像鬼似的。”
“你看那边就有卖这种面具的,真要是晚上戴着这种面具,会把人吓死了。”
“你们四川的变脸是不是就是从这里演化的。
“还不有听人考证过,应该有点联系吧。”
“我买两个,给楚云带回去一个,回去还要送给小田田一个。”
“还不把小田田吓坏了。”
“不会。”
少峰突然问我:“小艾,你说人活着是不是需要面具?”
我想了想说:“好像现在的人,大多数都有这个需要。不是我危言耸听,如果没有面具,就没法活。人前一张好人面具,人后一张恶人面具;亲友面前一副慈善面具,单位里一副老实面具,如果没有这些面具,怎么被提拔,怎么长工资?怎么找老婆?怎么挣大钱?现在,只有在网上的人,是比较真实的自我。可是那些网名又成了面具,没有人会用真名字在网上随便乱说的,反正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所以不用掩饰。”
“说的透彻,想不到你还是个哲学家。”
“哲学家可不敢当,其实我在你面前也有面具。”
“是吗?”
“当然!在你面前我自然是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难道这不对吗?”
“你说的是这个呀,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指的是别的什么呢?”
“你以为什么?说!你竟然敢动坏心眼!”我不依不饶地抓着他的胳膊不放。
“你的牙不是假的吧?”少峰突然一本正经地上下看我的口腔问,看我一脸不明白的样子,更加得意地笑,然后小声说:“你不是说戴了假面具吗?我以为你像葛优演的‘不见不散’里的刘元那样,牙齿也是假的呢。”
“陈少峰!你敢!”我掐住他的脖子就往下按。
晨曦的薄雾还未散净,少峰就已经出现在病房的门口。我满脸惶恐地躺在被窝里,一时以为是作梦未醒。
“小艾,你快看!”
“你这么早就来了,我还没睡醒呢。”我翻了个身继续睡,昨天去三星堆玩回来的挺晚,也真累了,回来睡得可香了。真奇怪少峰怎么可以起这么早,不困吗?楚云的床上根本就边一点动静都没有,睡的那叫一个死。
少峰仍然推我说:“快起来,看今天的报纸。”
我翻身坐起,问:“看报纸干什么?国家大事和我们联系上了吗?”
少峰急着说:“真的和咱们有联系了!楚云的事有亮了。”
“什么?什么?”楚云一骨碌爬起来,抓着少峰问。
“你们看这条:四川省近日破获一起贪污受贿案,与此案的一些政府官员被双规,触犯刑法的被依法判刑。”
楚云仍是一脸雾水,不明所以,而我心里已经清楚了,薛慕白的那条妙计已经成功了。其实省里早就已经开始查这个案件了,而薛慕白的作用就是再点把火,让这个案件尽早适时地曝光。我当时虽然觉得这条计策高明,可是对于他的能量到底有多大是心中无数的。现在看来,别看他一个杂技团的普通职工,其能量也不可小觑呀。
“这个贪官,就是彭家的顶梁柱!”少峰一语点醒了她:“他们的顶梁柱倒了,他们还有什么能耐?”
“真的?是真的吗?给我看,给我看,是哪一个?”
我和楚云乐得把那条消息反复‘学习领会’,一下子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