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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快跑,快跑啊,我缠住他,你别管我!”
我挣扎着身子使劲地喊着,“楚云!快!快跑啊!”
我看见楚云向我走过来,她一双大眼满是愤怒,完全没有一点惊慌大声叫道:“放下她!你个混蛋!”
楚云,你真傻,你再不跑,就没有机会了。
“好,你乖乖地送上来,省了我的力气了……”
“你听到了没有!放下她!”
楚云像一头发疯的犳子,猛地扑了过来,她抓住汤姆的手使劲咬了下去,
“噢—”汤姆一声惨叫松开了抱我的手。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目瞪口呆。
楚云嘴上吐出一块从汤姆手上咬下的肉,抹了一下满嘴的血,仿佛是被那血腥的气味刺激了某种记忆,她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随着一声刺耳的啸声,楚云身手敏捷地向汤姆发出一连串的攻击,我无法看清她的动作,只是觉得我看的仿佛是武打大片中的一组镜头,拳打脚踢展臂撩腿,只是一瞬间就完成了。
看到被打得像猪头一样的汤姆昏倒在地上,让我浮起那么不真实的感觉。
我活动活动手臂,没有受伤。再看看楚云,她面色苍白,好像突然间失去了支撑她的力量,身体一软就要倒,我马上扶住她瘫软的身体。
“楚云,你还好吗?”
楚云看看我说:“我们没有危险了吧?”
我指指躺在地下如死狗一样的汤姆说:“他已经被你打昏了。我们走吧。”
“小艾,我刚才是怎么了,我只是一心要救你,做的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现在我很累,没有一点力气了。”
“楚云,谢谢你,你真勇敢。”
搀着几乎虚脱的楚云,我们终于在开船之前到达了港口。
第十章 此友非真友
回到家,刚把楚云扶到床上躺下,电话铃声就响起来了。
“喂,谁呀?噢,是阿强啊,小敏呢?”
“她让我问你们回来了没有。”
“小敏这家伙,还真惦记着我们,要不是……”咳,看来今天的事还是先不要告诉别人了,如果人家问起我们怎么能脱离险境的,我怎么说呢,那不把楚云给暴露了,她的事现在还不清楚,还是给她保点密吧。
“我们现在要睡觉了,明天我再给你们打电话吧。”
一觉醒来,看看表已经是上午10点多了。昨天受了惊吓,晚上睡得一点不踏实,一闭眼就出现被人追赶的似梦非梦的场面,要不就是楚云从嘴里吐出一块肉,血顺着嘴角流下来……想到如果没有楚云的临阵‘发挥’将是怎样的一个后果,简直让人不寒而栗。执念纷纷扰扰,这觉还怎么睡?直到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不知何时连想都没有力气想了,才算睡着了。
楚云穿着丝质的吊带睡衣,就睡在我旁边的床上。她睡得很安静,鼻中轻轻地呼吸声表明她还在深度睡眠状态。乌黑的长发如云披散在枕上,身上透过丝衣隐约可见那被淡化了的一道道伤疤。
看着熟睡的楚云,我心里的谜团重重。她究竟是什么人?如果不是我昨天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相信她会有那么惊世骇俗的身手。痛打汤姆的那一幕幕场面在我脑子里走马灯似的转着,怎么也搞不明白,一个这么瘦弱的女子,可以爆发出那样可怕的力道。楚云失去了记忆,她不知道自己的过去,她在危急中被唤醒的是什么,恐怕楚云自己也说不清楚。会不会有一天,她的记忆恢复了,然后告诉我她是黑社会或是美国FBI特工?苦笑一下,猜也是白猜。
说实在的昨天身处的险境对我打击挺大的。美国这个地方好像对我不太合适,先是车祸,刚出院又遇打劫,我还敢出去吗?大概是美国和我八字不合,我是冲了太岁还是犯了小人,是不是应该找个庙拜拜,给观音菩萨烧一柱高香?咳!我还是参加完小敏的婚礼,然后赶紧回北京吧。
我要是走了,楚云怎么办呢?谁来照顾她呢?呸!难怪小敏总说我杞人忧天,以前人家怎么活的,怎么离了你就不行了吗?你是她什么人?一个非亲非故的人,不是已经把她托付给展鹏了吗?在他的公司工作,这是最好的安排了。那你还担心什么?
我进到厨房想做点吃的,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几袋牛奶还是我住院前买的,早过了保质期了。从医院出来,还没去超市买吃的,趁楚云还没起来,我去超市买点东西吧。
小敏告诉过我超市的位置,离得不远,信步走去。
这儿的社区说是社区,可是每户住家离得挺远,街道上的行人不多,半天碰不上一个人。走了很远才看见超市,进去买好了东西,拎着往外走。在门口碰到一个人,我给他让路,他却不躲开,挡住门口,嘴里念着阿弥陀佛。逆光看去,光晕圈里的是个化缘的和尚。
刚才还想给观音菩萨上香呢,这就见到化缘的和尚了,我赶紧掏钱。零钱好像太少了,敬佛有些不诚心的,咬了咬牙拿出100美元。心里念叨着:破财免灾,佛祖保祐。
走出超市,心里还在想着,100美元可就是800人民币呀,可那是敬佛了,你不是要想免灾,怎么还心疼啊?
身后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我回头一看,化缘的和尚还跟着我。
“我与施主有着一面之缘,想点提施主几句,请施主笑纳。”
我看着这和尚低眉合掌鼻直面善的样子,感觉到他的诚心,便不吱声听他说些什么。
“此家非你家,此友非真友,此地非留地,此行非常行。施主好自为之。”
和尚说完就走,我则是如闻棒喝呆立当场。
‘此家非你家’,这是点明了我现在的处境,是住在别人的家里,向我证明他知道我的身份,所说之话并非诳语;‘此友非真友’,这个友说的是谁?我的朋友里难道有不是朋友的敌人?‘此地非留地’,这句更明显,就是警告我赶紧走人吗;‘此行非常行’,让我心里做好准备,如果出现问题也要认命了。
“大师!大师!”
我醒悟过来的时候,和尚早已没了踪影。
一边往回走,一边在仔细思考。这位大师摆明了是向我预警,我身边的朋友不多,小敏、展鹏、阿强、楚云,就这四个,他说的是谁呢?在此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这次来美国,是不太顺,可是总是倾向于是自己倒霉而已,现在听了大师所说,好像并非如此。彼特的事情发生后,我以为险情已经排除,可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呢?是不是也是有人设计的?如果真是有人要陷害我,他为的是什么?谁又是那个敌人呢?小敏排除在外,展鹏和我同时受伤,伤得都要死了,不可能是他;楚云呢?楚云的身世是个谜,可是她是我主动接触才认识的,她和这件事情似乎没有关联;阿强?是阿强吗?
我心顿时激烈地颤抖起来,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是他?他明天就要和小敏结婚了,他怎么会是我的敌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动机?目的?
我一时心乱如麻,理不出头绪,心里直想着所有的不可能,可是越想着不可能,一种可能就越来越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如果他和彼特是一伙儿的?不是,那天彼特在门口和楚云相见的时候,彼特很明显并不认识他。那么是我们当时分析的另一个黑客团伙?如果阿强跟他们是一伙儿的,为了保护自己他会不会把我这个带给他危险的人干掉呢?
如果是他安排的劫匪,现在他的计谋没有成功,那么他的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呢?他会怎么做?
我越想越觉得害怕,心中暗暗否定自己所分析的一切,这不可能是真的,我是在胡思乱想。那个可恶的和尚,他搅乱了我的心境,枉我还称他为大师。可是,他有什么必要骗我,他的谒言第一句就说对了啊。
昏头昏脑地回到了‘此家非你家’的家,看到楚云已经起来,坐在沙发上发呆。我这时才想起自己手上提着的东西,手已经被勒得麻木了,赶快放在茶几上。
“小艾,你回来了,我一起来看见你不在,就到处找你。”
楚云看见我,眼睛一闪才有了光彩。
“楚云,你看你脸也不洗,头也不梳,像个小疯子,快去洗脸。”
“噢!”
看着楚云向卫生间走去的背影,我想:‘此友非真友’,那个友指的肯定不是她,我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又想到那个谒语。和尚啊,你这几句话像是给我下了咒语,我怎么有点神经错乱了啊!‘此地非留地,此行非常行’,我得走了,什么事一走了之,走才是最好,和尚不是已经告诉我了吗?
可是小敏呢?她是来结婚的,她的幸福难道和我没有关系吗?我能丢下她一个人走吗?如果真是阿强有问题,那她会不会有危险?
我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快打电话!小敏的电话是多少?小敏来美国买了个新的手机,号码是多少来的?
我真想搧自己一个耳光!自己来美国没有带手机,小敏买手机的时候曾经动员我也买一个,那时我在医院住着,觉得不必再花钱买了,打IP电话不是也行吗。昨天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就埋怨自己了,如果不是有楚云突发神威的话,我拿手机报警,不是也多一分生还的希望吗?现在呢,我都没有记住小敏的手机号码,我是习惯把号码存在手机里了,只是告诉小敏,我回去以后往我的手机打电话我就知道她的号码了。
没想到一时的小气会这么误事!小敏你可千万不要出事,你要是出事了,我就饶不了我自己。
我从提包里找到通讯录,先打给阿强,小敏一定和他在一起。阿强的手机关机!不对啊,怎么会关机?打展鹏的手机,我的手有点抖,手机通了。
“展鹏,我是小艾!你告诉我小敏的手机号码。”
“什么?你说什么?”
我的耳朵一片轰鸣声,我被展鹏的话震得如五雷轰顶,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个黑洞,连同我的灵魂一起飞进去。
从医院里醒来,我听到楚云惊喜地叫声:
“展鹏大哥,小艾醒了!”
“小艾!小艾!你醒了吗?”
我偏过头去,看见展鹏关切地脸。噢,我又躺在我曾经如此熟悉的那张病床上了,我怎么搞的,不是出院了吗?怎么又躺在这儿了?
“小敏,小敏!”
我突然叫了起来,一翻身下地。
一只手扶住了我,是蒋阿姨。
“孩子,小敏她去了!”
“怎么会呢?她要结婚了,她明天就要穿上新娘的婚纱走进教堂了,她怎么会走?你们告诉我,她为什么要走?”一眼看见展鹏痛苦的表情:“展鹏,你告诉我,你的那个混蛋朋友吴国强在哪里?你告诉我!”
我红着眼睛,满是愤怒地叫着。
“哪里也找不到他,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局已经在抓他,他跑不了。”
“孩子,你冷静点,警察一定会抓到凶手的,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蒋阿姨有些呜咽地安慰我。
“我要去看小敏。”
小敏躺在冰冷的太平间里,一袭白单覆盖住全身。我轻轻掀开被单,看着小敏仿佛睡着的脸,毫无生气地苍白着。
“小敏,我知道你走得一定不甘心,你多么热爱生活,多么善良亲和,为什么悲剧会降临在你的身上?他怎么下得了手!”
我的泪珠滴落在她的脸上,慢慢流下滑向她雪白的脖颈,那里有一道黑紫色的淤血,生命就是在这里消失。去她家送礼服的人发现房门开着,她躺在屋里的门口处,才打电话报的警。
小敏,在你临死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
我抚摸着小敏已经被勒破了的细嫩的脖颈,你还疼吗?这挂着的白金项链还是我送给你的,那上面一颗心形的挂坠,是你精心挑选的,我们当时还一齐照了相。该死,那吴国强呢?他杀了你,他能逃得走吗?小敏你在天上有灵的话,你就让他没有办法逃脱,一定要抓住他!
回到病房,我问展鹏,他知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展鹏很沉重地说:“我分析过了,吴国强是我的同学、朋友,他为人一向很好,他如果不爱小敏,他不会和小敏结婚,他为什么要在新婚之前杀了她?这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
“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我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我告诉你。”
“你知道?”
“对!而且据我的分析,昨天我和楚云被抢劫,就是他指使人干的。”
“你们被劫持了?怎么回事?”
我把昨天的遭遇说了一遍,只是把楚云的神勇都安在了自己身上。
“这么说,那个黑人是接到了某人的指使?”
“是的。我和小敏那天对彼特的事情分析的非常清楚,那时候,吴国强就已经被震惊了,他感到了危机。所谓做贼心虚,他担心自己的事情被发现,就要下手除掉我。如果我死了,就会成功地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剩下小敏自己就孤掌难鸣。昨天晚上我们刚回家就接到他的电话,他是想看我们回来了没有,当他知道我们没事,他的阴谋没有得逞,他肯定非常紧张,心情变得很坏,而小敏不知怎样和他争执起来,就被他下了毒手。”
展鹏满脸惊讶:“你是说,他是凶手?”
“对!从一开始,小敏就分析了,在你的身边有两伙人,彼特是代表银行利益的一伙儿,而吴国强,就是黑客一伙儿的。”
展鹏痛苦的说:“他是我的大学同学、多年的好友,他怎么会这么做?我不相信!这全是你自己的分析,没有证据。”
“对,是我自己的分析,可是你不觉得这些分析是合理的吗?你的车祸、我的被抢劫,这些都说明,是我们身边的人出卖了我们,而绝不是偶然的事件。”
第十一章 杀人凶手
“小艾,你的话很有道理,我不是不同意你的看法,只是这件事情太让我震惊了,究竟是为了什么让他能出卖朋友?究竟是为了什么让他可以杀人?我真的不能相信阿强是这样的人。咳咳——”
展鹏说这话的时候,流下了眼泪,最后的几声咳嗽让蒋阿姨心疼地为他拍拍后背。
“大学的时候,我们俩是上下铺,四年的同学情谊不是一句话能说清的。我们俩一块来美国考研,又在硅谷一起创业,一步步走到今天,风风雨雨,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就,他怎么会这样做?我真的不相信啊,除非他亲口对我说!咳——”
“记得那年我的博士生论文答辩的前一个星期,因为学习的压力和过度的疲劳我病倒了,是阿强把我背到医院,为了给我交住院费,他每天去打工挣钱,甚至在学校发起募捐,让同学救助我,这才帮我交了住院费,让我顺利地通过了论文答辩。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我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看展鹏说的情真意切,我也不能断言我的猜测就是对的,现在确实不是下结论的时候,于是我说:
“我不想破坏你的同学情,但是你怎么能解释清楚小敏的死因和阿强的失踪?”
“只要找到阿强,我想事情会找到答案的。”
我点点头:“希望警方能够抓到他。”然后对一边的蒋阿姨说:“蒋阿姨,您曾经是小敏的领导,我们一起商量一下,怎么给她办理后事好吗?”
“好好,我已经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