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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她们的说话,白兰芳犹疑了一会,将油布包暗暗收入怀中,终于起步,随她们走了出去。
方进入院落,司徒信陵已迎了出来。「去那儿了?我很担心你。」
在斜阳映照下,俊脸上的笑意明明和煦如阳,此时入了白兰芳眼里,却令他冷得发抖。
司徒信陵亲切地去牵他的手,传来一阵战栗,这才知道他的身子一直在颤抖,浓眉立即压下。「兰贤弟,怎样了?身体不适吗?」
摇摇头,白兰芳咬着唇,努力地忍耐心中的不安惧怕,还有挥开他的手的冲动,随他走进房间。
牵着他的手走进正室,司徒信陵扬手挥退室内侍立的下人,关上大门,接着,体贴地扶着白兰芳坐在嵌贝梨花木圆桌旁边。「贤弟,你有什幺心事吗?」
敛着浓密的眼帘,白兰芳怕得只想挥开他的手远远走开,又怕是自己太过多心,若然冲动反会露了端伪,是以不敢妄动。
「没什幺,你不用担心……」白兰芳心思凌乱,眸光闪烁不定,左右转盼,正巧看见桌上以剔红木的三层圆盒放着的各式果晶与蜜饯。
借故拿取蜜饯,推开了司徒信陵的手,白兰芳刹时松了一口气,本想随手拿取,却发觉盒上除了果品、蜜饯外,原来还放了一串冰糖葫芦。
「你喜欢吃冰糖葫芦吗?」司徒信陵见他的目光凝聚处,笑着拿起那串冰糖葫芦递到他面前。
神推鬼使下,白兰芳接过竹签,将红润的糖葫芦含在淡红的唇办上,雪白的牙齿轻轻咬下。
细细地嚼了几下,杏眸低垂,凝看手上的冰糖葫芦半晌,白兰芳涩声说:「你在什幺时候知道的?」
「哦?知道什幺?」摇摇头,司徒信陵似是不知其所指为何。
「知道吗?很久以前,我曾经以为冰糖葫芦是没有核的,后来才知道不是,我吃的冰糖葫芦没有核,是因为有人特意为我剔了果核。」
缓缓细说,白兰芳抬起头看着司徒信陵深刻俊朗的脸孔,眸光悲凄虚弱。「你是什幺时候知道的?大哥……」
一声大哥叫得又轻又细,在他伤痛的眸光之中,司徒信陵亦默默地凝视他半晌,才平静地说:「从我在客栈看到那一道伤痕后就知道了。」
伸长健臂,修长的指头隔着衣服准确地触上白兰芳胸前的伤口。「这道伤痕是我刺的,我一生都不会忘记,而且……我娘亲的佩剑名为『烈炎』,天下间只有它留下来的伤痕永远都会呈红色。」
柔和的嗓音却令白兰芳掐紧了拳头,愤然怒吼:「你骗我!」
他早知道自己是什幺人,偏偏蓄意接近,还说爱他,安的到底是什幺心?是耍弄他?还是另有阴谋?
惧怕愤怒疑惑在脑海里乱成了一团,白兰芳抱着头,痛苦地摇晃起满头乌亮的长发,为什幺又要骗他?小时候,骗了他一次,要了他的命却嫌不够:到现在长大了,还要骗他的感情……为什幺?为什幺?
「兰弟……」看他摇晃不定,司徒信陵想要扶着他,却被拂了开来。
「别碰我!」大暍一声推开司徒信陵,白兰芳转身跑了起来。司徒信陵一时没有防范,被他推了一个踉舱。
朝大门跑去,白兰芳的手刚触上门扉,身后就传来一声叹息:「这里是司徒山庄,即使出了这门,你以为可以跑到哪里去?」
近乎威胁的说话令白兰芳僵了手脚,整个人呆滞下来,这一怔忡之间,司徒信陵已走过来。
「兰弟,乖孩子,听大哥解释……」柔声安抚的同时,牵起他的手,拉着他走回房内。
他的手一触上自己的身体,白兰芳就发狂地挣扎起来,拳脚并用地打在司徒信陵身上。
「放开!王八蛋!放开!」他边打边破口大骂,司徒信陵柔声细语地安抚了几句,他依然故态,司徒信陵亦动怒了,横眉冷崞一声,环着他的腰,一把将他托在肩头直接向内室走去。
「死王八!该死的混蛋,天打雷劈的死乌龟……!」
用力将白兰芳抛在胡床上,他立即就爬起来抓着司徒信陵的衣襟出尽吃奶之力捶打起来,看着那张口不择言的嘴巴,司徒信陵头痛地揉搓太阳穴,猛地抱着挣扎得乌丝散乱的螓首倏然压上来的唇,将白兰芳吓得傻了,呆呆地张着唇办,任他的舌头钻了进去,舌尖在娇嫩的上唇轻舔,温柔地爱抚雪白的贝齿,接着渐渐狂野起来用力吮吸翻动青涩的丁香。
热烈的吻令身体无法自己地酥软起来,白兰芳无法理解地看着司徒信陵,他明知自己是他的亲弟弟,他……他怎可以……
他愣住之际,司徒信陵已开始拉开他的衣襟,红绳结成的盘钮被利落解开,露出雪白的亵衣。
冷意令白兰芳清醒过来,眨眨眼垂下头,看到的是已经半裸的上身,他立刻狂乱地挣扎起来。「你在干什幺?放开我!」
雪白的喉头上下滑动,薄红的唇办吐出严厉喝斥,但是颤抖的睫扇与晕红的脸颊却诚实地透过出主人的害怕。
逞强与怯弱不禁风的姿态同时融合在他优美纤细的身上,反而令男人的欲望升得更高。
将白兰芳推卧在床上,以左手将他挣扎的双手轻易按在头上,司徒信陵叹息起来:「真美……」
两弯如月牙儿的黛眉,水杏莹莹的眸子,因薄怒和惊慌而嫣红如花的脸颊,还有比上好的丝绸更加光滑洁白的肌肤,修长的手指随着欣赏的眼神而移动,粗糙的指腹在左胸上的伤痕稍稍顿,接着又被胸口上淡红的珠子吸引过去。
莹白如透明的肌肤上,随那道伤痕外,就只有两颗小巧淡红的乳珠带着色彩,如雪地红梅份外诱人。
指头按在左胸上的一颗珠子上轻轻压弄拉扯,又凑下头将另一颗挺立的红珠含进口里,沿着乳晕以牙齿轻咬。
酥麻的感觉令白兰芳颜靥醺红如荔,在司徒信陵压迫性的力量下,他无法挣扎,只能紧紧咬着唇,苦忍将要吐出的呻吟声。
拉扯吮弄直至两颗珠子硬得像小石子似的,司徒信陵才拾起头来,轻轻一弹两颗被舔弄得又红又肿的小乳。
「唔……」娇嫩的唇办忍不住泄漏出一丝细细喘息,司徒信陵笑着将右手向下探去,滑
入单薄的亵裤,握起半屹立的青涩直接揉弄起来。
直接的技巧的揉弄立刻令疏于性事的身子起了反应,欲望完全立起,嫩红的顶端渗出晶莹的水滴。
「嗯……啊呀……」强烈的刺激终于令白兰芳忍不住呻吟起来,由红唇吐出的细细碎碎用力扯下亵裤,拉开细白的足踝,湿润的指头扳开臀办,在嫩红的秘处抚揉起来,白兰芳被挑逗得迷迷糊糊,杏眼半闭地喘着气,只觉身子又酸又软,被揉弄的地方隐隐生痛却又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奇妙快感。
浑身酥麻无力,指尖在柔软的被衾上抓着,直至抵在下身的不寻常的火热令白兰芳绷紧了身子。
硕大的欲望抵了在雪臀之问,赤红的顶端已撑开了羞涩的花蕾,看着那双写满了欲望色彩的深蓝眼睛,白兰芳害怕得浑身剧烈抖动起来。
「你疯了!我是司徒兰陵……是你的亲弟弟!」
相比于他的惧怕意乱,司徒信陵即使处于欲望的煎熬下,依然显得异常冷静。「是司徒兰陵,还是白兰芳,对我来说亦没有两样,我只知道……我要你!」
巨大的欲望随着沉着的嗓音落下而挺进,瞬间如撕裂的痛楚令白兰芳本来羞红的肌肤,刹时血色尽去,差点昏了过去。
「放松一点……兰弟……别怕,没有事的……大哥最爱兰弟了……乖……」在温柔的安抚声中,精悍的腰肢持续摆动,泪珠由眼眶源源滑下脸颊,立刻就被他吻去。
白兰芳无法挣脱,只能在强壮的温柔的气息中啜泣着,红粉漫布的身体在炙热的痛苦和渐渐升起的快乐缠绕,心里的感觉亦是杂乱无章,恨他的欺骗,他的强迫,但亦留恋他的温柔,他的情意……直至失去意识,心思依然无法清明……
第九章
再次醒来是在一阵悠扬乐韵之中,倦极地枕在床上睁开眼,当先透过映入蒙胧眼际中的就是一身修洁栏衫的宽广背影。
背影的双肘平提,缘青的袖子卷在半臂,露出一双千锤百链的铁臂,修长的指头抑按白玉,在气孔上翻飞疾走。
自玉箫流泻的乐曲如将初雪溶化的暖阳,又如在春日下灿出的花蕾,细细悠长,令人陶然神往,但在平静之下,又有其铿锵之处,如珠落玉盘,如霜降镜湖,敲动人心。
一曲既终,奏曲者缓缓放下玉箫,转过头来。「兰弟,醒了吗?」
依然沉着温柔的嗓音,依然和煦体贴的笑容,白兰芳看他的眼神却宛如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他到底是怎幺样的人?无论他做了什幺,看上去仍然可以如此风轻云淡,恰然自若,看着他俊脸上的笑容,看着那双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倚坐在床头的手,白兰芳心中真是有说不出的害怕。
他的人就像他的箫声一样,飘莫测,起伏不定,旁人永远不会知道在悠扬之后,是铿锵肃杀,还是静悄无声。
温柔疼爱他的大哥,一剑刺穿他的大哥,明知他的身份依然装疯卖傻的大哥,抱着他说爱他的大哥……在无数的面目之中,到底那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看着他光芒闪烁的杏眼,司徒信陵微微一笑,举起玉箫。「大哥方才起了兴致想吹奏一曲,没有问过你就把玉箫拿了出来,你别介意。」
白兰芳垂首,看到玉箫重回他手,半点也不感到意外,既然他早就知道一切,区区一把玉萧的去向,自然亦早巳了若指掌,咬一咬唇,白兰芳问:「你想将我怎样?」
「怎样?」扬起浓眉,司徒信陵的神色愕然。看着他脸上无辜的表情,白兰芳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别装模作样了!你……你想再要我的命吗?」
放下玉箫,司徒信陵伸出修长的指头轻轻抚上白兰芳因紧张而捏得发白的指节。「傻兰弟,大哥从来没想过要杀你。」
「别假惺惺了!」
大手被恨恨地挥开,司徒信陵浓密的眉头向内凝聚起来,犹疑地说:「兰弟,你……是恨我刺伤了你吗?」
听他提起往事,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的嫩肉之中,白兰芳的声音几近嘶吼。「不是刺伤我!你是想杀我!如果不是……」
用力地扳开他的手指,不许他伤害自己,司徒信陵语气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说话:「如果不是我在下剑前先封了你全身的穴道,再将剑在你心脏旁边刺过,可能你已经死了。」
无尽的恨意在他的说词之下凝在喉头,杏眼愕然睁圆,司徒信陵爱怜地抚上他的眼角,说:「兰弟,当年在娘亲的逼迫下,大哥没有办法,如果我不出手,她一样会杀你,大哥只好先假装杀死了你,之后再到后山去救你。」、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接着摇摇头。「但想不到,我赶到后山,你已经不见了,知道当时大哥的心里有多焦急吗?」
白兰芳神魂紊乱地摇着头。「我不相信……不会的!你说谎!」他的说词听似是完美无暇,但是,自己相信了那幺多年的事,怎可以被他随便的一两句说话推翻!
「之后的日子,我一见到和你长得差不多的孩子,就马上跑过去看看,我听人讲沿江的黑风十二寨捉了一个和你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就杀了去,杀光三百多名寨众,又听人讲湖里浮着一个孩子的尸首,立刻就跳了下去打捞。兰弟、兰弟……你知道大哥的心有多痛吗?」
那痛心疾首的神情,沉痛哀凄的嗓子,令白兰芳更迷惘,翻身埋在软枕中不知所措地叫嚷着:「我不信!你不……」
司徒信陵亦俯身,抱着他颤抖的肩膀。「兰弟,你忘记了吗?大哥最爱兰弟了……兰弟,大哥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胖胖白白的婴儿,二娘抱着你出来,我摸一摸你的脸颊,你就笑了,那时候,我就决定了……大哥一生一世都会疼爱你、喜欢你……」
将脸埋在柔软的绢面上,莹白的脸蛋儿已被泪水浸得嫣红,白兰芳不停呢喃着声音,似要提醒自己不要轻易被他迷惑。「不是!你是坏蛋……你杀了娘亲……」
棒起被泪水沾湿的俊美脸蛋,司徒信陵冷静地说:「那天死的不是二娘,应该是二娘的贴身丫环小翠吧?大哥早就看出她是易容假冒的,而且杀她的不是我,那时候我还太年轻了,没有办法阻止我娘亲,只好忍耐。兰弟,兰弟,你不会怪大哥的,是吗?还记得大哥是多幺疼爱你吗?」
厚唇在哭湿了的五官上轻轻啄吻,炽热的呼吸令白兰芳更是乱成一团。大哥……大哥,最爱他的大哥,他应该相信他的,大哥不是存心要害他……不是……
不是!白兰芳!他骗了你多少次了?这样攻于心计的人,你怎可以随便相信他?
迷茫间,脑海里倏地灵光一闪,他毅然推开身上的司徒信陵,扯起被丢在一旁的衣裳,掩盖雪白的肌肤,激动惘然的神色渐渐沉淀。
眉心蹙起,司徒信陵正要再上凑前巧言安抚,却见白兰芳已掩耳,斩钉截铁地说。「你什幺也别说,我不听!出去!出去!」
看着他端凝的五官,稍一踌躇,司徒信陵终颔首说。「好。那你先冷静一下,大哥不打扰你。」
温柔地为他拉起被衾。「你累的了,别多想,好好休息一会。」再柔言几句,司徒信陵果然退了出去。
眸子扬起悄悄地偷窥他岸伟的背影远去,看着他依言走开,白兰芳心中反而更加恼恨,青葱十指不自觉地在床单上抓弄起来,
手不自觉地摸上被丢在一旁的衣裳,这才醒悟自己身上依然是身无片缕,他虽不是别扭做作的小女子,但想起方才半强迫下发生的缠绵情事,也不禁羞愤交加。
垂眸只见雪色的身子上,遍布点点红痕,双腿间隐隐作痛,但是想象中的黏稠不适却不存在,反而有阵阵干爽凉意,便知是司徒信陵细心为他上过药了,羞愤的心中不自禁地浮起了点点甜蜜。
摇摇头,将满脑子的矛盾念头赶走,白兰芳羞红着脸拿起被丢在一旁的衣裳披上,扣上盘钮的指尖却突然碰触到一点质感相异的东西。
垂首看着手中的布包半晌,白兰芳才想到这正是他从故居带回来的对象,忙不迭拿出包裹在布中的几封书信。暗忖:能令娘亲珍而重之地收藏起来,这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打开封口,张开泛黄的信纸,纸上所书竟是字字深情,悠悠相思,白兰芳大惑不解,一一细看,信中尽是女子向远方情郎诉说相思之语,落款处为『碧雪』。
碧雪……碧雪,琢磨片刻,白兰芳的手倏地一震,宫碧雪!大夫人!
这些是她私通情郎的信件!
薄红的唇办抖动,燃着两簇火焰的杏眼瞪着薄薄的信纸。这就是理由!就是因为娘亲知道了大夫人与人私通的事,所以,大夫人立定决心杀人灭口。
紧紧抓着信纸,色泽如雪的手掌泛起血红,充斥心头的是无尽恨意。
可笑他和娘亲从来没做错过任何事,就是因为那个丑恶女人的淫行而受害,颠沛流离,无依无靠!
透澈水痕划过雪白的脸蛋,火光熠熠的眸子恨恨地瞪着纸上绢秀的笔迹,白兰芳倏然立誓。宫碧雪,我不会放过你!杀死小翠姨,令我母子俩颠沛无依的仇恨,我必定要你负出代价!
※ ※ ※
金风吹拂柳枝摇,晓阳暖照红裳艳。一道岸伟儒雅的身影坐在酸枝小几上,轻轻吹凉荷纹翡翠碗内的燕窝粥,向坐在贵妃椅上的人儿说:「兰弟,吃点东西吧。你这样,大哥很担心的。」
倚坐在临窗的贵妃椅上,身穿银线红底长袍,将满头黑瀑垂在背项,简单地挽成垂髻的白兰芳只将眸光停驻在窗外往来挂起喜灯彩球的下人身上。
绝食了两、三天,令莹白的脸蛋更加无色,垂在额角的碎发在脸上留下虚弱的暗影,连密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