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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莫名的,到了情绪的低潮期,下了班就待在房间里,哪里也不想去,什么都不愿想,我知道自己怎么了,却不想去面对。
SEVEN每天都会约我出去,吃饭,泡吧,甚至是打电玩,可是我都回绝了。我懒懒地,整天都没有精神,苏眉的对我也无可奈何,最后SEVEN开口了,“小夏,去旅行吧!放你半个月假,去你想去的地方。”
可是,我想去的地方到底在哪儿呢?我不知道。
时间一天一天的地去,在我快把自己逼疯以前,SEVEN给了我一张机票,去日本的。
冬天的小樽市很冷。那里已经在下雪,SEVEN请了年假,带我来看他的一个朋友,却没有告诉我是谁。
下了飞机,又转坐火车,然后又是汽车,折腾了许久,才到了目的地,一家陶艺馆。门开了,如镜子般出现一张脸,是她,出现在SEVEN钱包里的女人。
“好久不见了,今雨子。”SEVEN一口流利的日文。
那个叫今雨子的女人点了点了,露出了微笑,“快近来吧!”
SEVEN把我拉进了屋,屋子里很暗,有许多成形和未成形的陶器,有种很阴沉的感觉。
“今雨子,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和你有相同名字的女孩,怎么样?你们长得很象吧!”SEVEN仿佛很开心,象回到自己的家里一样。
今雨子还是那样的笑,“是啊,好象是在镜子里呢!”
看样子SEVEN一直还与她保持的联系,不知道他们现在,是怎么的关系,她不是嫁到美国了吗?怎么又会在这里?一连串的问题存于我的心里。
整个陶艺馆也只有今雨子一个人,如同隐士般的生活。后院是住的地方,很干净很简单的装饰,有些许多日本古老的特点。
“你会说日语,太好了。”今雨子是传统般的女人,那种会让人看了心动的女人。
“周君会常在电话中提及你,说你是个很好的女人。”吃过晚饭,我们坐在她的客厅里,喝着SEVEN带来的毛峰,今雨子很喜欢的茶。
SEVEN不在,去看望自己的老师,只有我们俩个女人在这里,“是吗?他没有说我坏话吧!他总说我是很粗野的女人。”
今雨子笑了,“周君是个好人,应该得到幸福。”
我不理解她的话,也不理解她与SEVEN之间的感情。于是在SEVEN回来后,把他拉到我的房间。
“今雨子离婚后,又再婚,回到日本。她的先生去年去世了,我们只是朋友关系。”SEVEN在地上坐了下来。“我会偶尔和她通通电话,也会偶尔出差来看看她,可是,已经没有爱情了。”
“可是你的钱包里还存着她的照片,你也一直未婚,不是么?”我不解,明明看他们的眼神,就很有问题,两个人却还都不承认。
SEVEN笑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怀念的东西,不是么?正如你一样。”
如我一样?我知道自己为什么烦恼了,我在怀念过去,在不如不觉中怀念过往,我想起了好多人,好多事,在一个又一个逝的冬天里。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要来忘切的。相反,另外一些的,却是不需要人忘记的。”SEVEN如是说。
“怎么样?心情好多了吧!”临回国的时候,SEVEN问我。这三天,他带我吃纯正的寿司,纯正的日本料理,带我去看川端康成笔下所描写的雪国,让我身心舒畅,烦恼之事也忘记的差不多了。
“嗯!”我微笑着,手里捧着今雨子送我的陶器,“很珍贵的礼物!”
也是很珍贵的旅行。
2002年的那一场雪
我记得不得那年的头一场雪了,在听过刀郎的《2002的第一场雪》后,我使劲想,也没想起来。但我却清清楚楚记得有一场雪,那场雪,很大,很大。
又到了我的生日。我的生日是在冬天,很奇怪,每天生日都会下雪,或大或小,总要有点。今年也不例外,从早上开始就在下雪,下得很大。
SEVEN出差了,上午给我打了通电话,说礼物他回来再补。我倒是没想过有礼物,只是想人多一点,热闹一下。
晚上回去的时候,打的出租。公车太不好等,出租也少了起来,好不容易拦下一辆,还说不去西城。
“不拉我可以,你车号多少,我可以投诉。”我拿起手机,对着车上的投诉电话就要打。
“行了行了。”司机不脸的不高兴,“我服了你了。”
三十分钟后,我已经坐在我自己的小屋里了。
“姐姐,等会儿我们,我们才挤上车。”因为下雪,许多人都改坐公交,不骑自行车了。苏眉打来电话,他们会晚点才能回来。
‘不三不四’早就回来了,他们帮我准备好了东西,我们今天涮火锅。因为没有火锅,我们支起两个电饭锅,当火锅用。菜都洗干净了,肉也码好了,东西都齐了,只要人齐了,就可以开动。
生日应该是高兴的,可我莫名的有点愁畅,有点淡淡的伤感。付磊走到我后面,看到我的样子,“怎么了?小夏姐。”
我转过身,“没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忽然之间有点伤感。”
付磊笑了,“不是因为下雪吧?”
我不知道。是因为下雪吗?
‘263’回来了。身上全是雪,自行车也全是雪,他没骑,推回来的。“干嘛不把自行车扔公司啊?这么麻烦推回来。”
“哪儿敢啊?”他停好车,“现在偷车的多疯狂,我可不想把‘老夫子’送我的车丢了。”这辆车原本是‘老夫子’的,他走了以后,就把车送给了‘263’。‘263’个头小,骑着大二八的车子有点费力,但他一直骑着,用他自己的方式来想念‘老夫子’。
我回到自己的屋,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儿的生日,娘的苦日”,我没有忘这句话。就在这儿会,苏眉他们回来了,‘怕砖’弟弟今天夜班,所有只有我们六个人一起。
“好了好了,可以吃了。”向房东阿姨借了一个地桌,我们坐在椅子上,这样地桌上放着电饭锅,高度正好。
菜肉都准备了很多,因为我们很久没在一起吃饭喝酒了,大家都倒上酒,苏眉起头:“咱们祝小夏生日快乐!”她和我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
我笑了,“谢谢。”然后把一杯酒都干掉。
然后是‘不三不四’:“小夏姐,祝你早日发财啊!”土点,却实在。
我又和他们干了一杯。
‘263’想了半天,抓了抓头,好不容易说出来一句:“祝你早得贵子啊!”
“去你的。”我推了他一把,“我儿子他爸在哪儿呢?”
“那我就祝你早日找到孩子他爸吧!”冠云检了一便宜。
我和每个人都喝过之后,我们开动。“别客气啊!吃草吃草!”这是习惯的客套。以前上学的时候,大家AA出去吃火锅,到最后肉没有了,只剩下菜的时候,我们都是这样说的。
跟男人吃饭,特别是和院里的男人吃饭,不能客气了,要不你什么都吃不着,跟狼似的。记得有一次,房东阿姨的小侄女,八岁,来我们这儿玩,正赶上那天吃包子,当她看到眼前一盘包子见底的时候,她还只吃了最初拿的那个,结果可想而知。
为了能吃饱,大家都不说话,全部埋头开吃,直到差不多了,才都抬起头来。喝酒喝酒。
久未喝酒,一喝便不可收拾,正当喝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大家都在看看,脸上带着鬼鬼地笑容。
“快看看,是谁?”苏眉把手机递给我,一个陌生的号码。
电话那么很吵,非常吵,好象也在喝酒。“小夏吗?我;老柯。”听得出他喝得不低了,“林枫那小子明天结婚,我通知你一声。”
我的头一下子就大了。满脑子都是“林枫”、“结婚”的字样。
“喂!喂?喂喂……”那边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挂上电话,不用说,别人都听的清清楚楚,苏眉在冠云耳边解释林枫是谁。其他人都不吱声。
“喝酒啊?”我把杯子端起来:“我前男友明天结婚,我们为他干一杯。”
没人和我碰杯,我自已一饮而尽。
那晚,我喝得很多,却喝不醉,不是说:“酒逢知已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么”?不是说:“悲怯饮,愁易醉”么?为什么我只有“酒入愁肠愁更愁”呢?
大家也都喝得差不多了,各自回房间去。我和苏眉收拾残局,冠云煮上一壶茶,为我们醒酒。
收拾完毕,我们三个坐在沙发上,电视已经没有值得看的节日,夜已经很深了。苏眉喝了口茶,对冠云说:“还能为我弹首曲子吗?”
冠云没有言语,只是起身回屋,把吉它拿来。我只能说他的吉它弹得很棒,却没听过。
吉它的声音不太,不会吵到别人,冠云调了调音,然后边弹边唱起来,是老狼的《昨天 今天》
当爱过的人,又在出现,你是否会回到我身边,电话那边留着我的眼泪,你也知道那是为了谁,时间带走的日子会相信,我所交给你的心,过去的温柔让我颤抖,我还想着从此之后。
是谁遇见谁,是谁爱上谁,我们早已说不清,是谁离开谁,是谁想着谁,你曾经给我安慰。
写在心里的话也会改变,是曾经躲避的诺言,昨天不懂的事又回重来,你的心是否依然在。别在意今天能不能永远,想我的时候不会孤单,散开的头发遮住了肩膀,你的心是否和我一样。
他是谁而唱,现在已经无从考证。我悄悄地离开,站到院子里,雪依然在下,从窗子透出的灯光,把雪衬托地特别白。
贼形
临近元旦的时候,我所住的周围的人变得少了起来,那里多是外地人,这个时候,都要回家过年去了。公交车也不象以往那样挤,我们也不用赶早去上班。
苏眉拒不承认和冠云在恋爱,我也不想追问。对于林枫的结婚,我已经能够平静下来了。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我经手的男人要是被人占去,我心里还是很不平衡,苏眉曾问:“你不是已经不要他了,为什么还要生气?”
我是这样说的:“被我看在眼里的男人,就是我的。”
苏眉摇头。
日子还要一天一天过下去,特别马上就要到新的一年了,再过一年,我就要二十六了,日子过得飞快,让人来不及思索。
“大家注意了”,一大早,房东阿姨把我们集中起来,“最近邻居们反映,丢车的情况非常严重。盗贼猖决,小心门户。把自己的车都看好了,还有,出入关门,别让人有机可乘。”
“一个自行车能值几个钱啊。”‘263’说道。
“是不值钱,可是丢了也闹心啊。”付磊咬牙道,他来北京后,已经丢了两辆自行车了。
“不光车,你以为他不拿别的东西啊?”房东阿姨警告道,“小偷也要过年了。”
我们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上班要迟到了。”我看一了一下时间,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晚上,和SEVEN一起吃的饭,然后他送我回来。我们俩的车在路口停下来,我自己走进去。
院门口,‘不三不四’正在和什么叫吵嚷,我还没走近,他们已经打起来了。‘不三不四’兄弟一起上,没几下就把来人打得蹲在地上。
“怎么了?”我拦下来他们,这么打会出人命的。
苏眉和冠云也跑了出来,然后是房东阿姨和‘怕砖’弟弟,因为声音大,邻居们也过来了。
蹲在地上的那位看到我,跟看到救星似的,躲到我的身边,从我后面探出半个身子,有点怕还有点想讨点道理,好一会儿,大家才弄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这人是隔壁院的,新搬来不久,所以脸生。他们院今天吃饺子,没醋了,叫他上我们院来借点。
我们院的灯都没亮,这家伙以为没人在,刚要走,看到‘不三不四’的厨房家私都在门厅里,就顺手拿了一瓶醋。刚要走的时候,不小心把付磊的自行车碰倒了,他正在扶车的当口,‘不三不四’兄弟回来,看到他在搬车,就想起房东阿姨早上说的话,把他当做偷车贼,狠狠收拾了一顿。
隔壁院的人也出来了,为他做证,所说属实。这家伙跟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哭丧着脸冲着我们说:“我说呢,就拿你们一瓶醋,至于把我打成这样么?”
哎!就只能算是误伤吧,谁叫他这么倒霉呢?一时间,整片都知道我们院的人不好惹,好长时间,都没人上门,也实着让我们清冷了好一阵子。
烟——咖啡——普洱茶
烦。今天心情不好,感觉特别不顺。上班迟到,放单死机,然后停电。大家都在闲着,没电,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能做。
同事们开始三五结群聚天,无非是吃穿住行,我懒得听,因为我烦。我把电话拔到苏眉那里,她也烦。早上刚和业务吵了一架,弄得人家要投诉她,她的脾气从未如此火爆过,在电话里冲我吐了好多苦水。
“我也烦。”我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烦。”
“姐姐,你不是又到‘情绪的低潮’了吧!”苏眉抬高声音。
那是我在上学时候才有的,每当下雨的时候,就烦心。雨让一顿都变得湿淋淋的,包括心情。可是现在没有下雨,连雪也没下过,路上的雪是前几天的,对我起不了作用。
“算了,我们各烦各的吧。”我放下电话,走到窗前,外面是忙碌的景象,隔着玻璃,象与我隔着两个世界。
从办公桌里翻出一盒烟来,平时很少抽,因为他们都说我抽烟浪费,反正现在无事,我便浪费一点吧。我把椅子转向窗外,点上一根烟,不理会别人怎么看我,自己在那里吐吞起来。
这种烟,ESSE,带点薄荷味,吸到嘴里冷冷的,当冷气充满整个口腔之后,我把它吐掉。我不知道如何能吸到肺里?因为我不会。也不知道它会是怎么滋味,我吸烟,完全是装装样子罢了。
一杯咖啡举到我面前,是SEVEN,离了电脑,我们都无事可做。“没热水,怎么冲的?”我可不想喝坏肚子。
“冰咖啡。冷水就能冲。”SEVEN与我爱好相近,喝咖啡的品味也差不多,不过他喜欢麦斯威尔的冰咖啡,我喜欢巧克力香草咖啡。
冰咖啡喝到口里,也是凉凉的,不同于薄荷口味,是另一种味道。他在我面前坐下来,陪我一起看着窗外。
自从我们的关系升级到哥们以后,倒是无话不谈了。我们可以谈文学,侃历史,说说古代玛雅文化,聊聊美国大豆期指,什么都谈,就是不谈感情。象现在,什么都不谈的情况还是头一次。
“快新年了。”他说。
是啊!快新年了。对我来说,有意义吗?新年不过是许多天中的一天,只不过,这一天,把日子分为过去和将在,那现在呢?现在在哪里?
中午,我们一起去吃饭,办公楼二楼是商品街,有许从商家在里面,因为停电,他们也都把商品拿到门外摆售。
在一家茶行外,我看到一个砖色的盒子,上面有很好看的三个字:“普洱茶”。我喜欢喝普洱,喝过各样的普洱茶,但是我没有见过这样的品种,他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贵妃醉”。
“喜欢就买下。”周望年抢先付了钱,不贵,九十八元,二两。他把茶放在我手里,“这个茶我不知道好不好喝,但他的名字很动听,不要浪费。”
我们因为一个名字而买的菜,当真很好喝,有点象柳树的叶子,不过是卷起来的,是一个环,用白水冲泡,会慢慢地自动展开。普洱茶多是红菜,但贵妃醉却是绿茶,颜色娇艳,透明感很强。
晚上,我坐在电脑前,看着杯中的茶杯,心里感觉空空的。他总是象想对我诉说什么,可是我听不见。
轻轻地一个吻
圣诞节和元旦就这样过去了,什么节目都没安排。苏眉和冠云他们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