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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荣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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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尽甘来,一对有情人终于能长相厮守,第三年,薛彦斋因政绩斐然被提拔至遂南做知县,过年时,薛彦斋带着覃榕,抱着刚周岁的儿子薛平到京城拜见薛老太爷。
薛彦钧是薛家的老二,却诞下了薛家的嫡长孙,薛彦斋和覃榕外放的这些年,家里的事,便都是薛二夫人操持着。
嘉元十二年,薛老大人缠绵病榻时,薛彦斋和覃榕还在遂南,病榻前,薛老大人将家产一分为二,如今的宅子,以及一半的财产给了薛彦钧,薛彦斋得了另一半。
收到信再赶回京城,薛老太爷已经到阎王爷面前转了一圈回来了,看着侍奉自己消瘦了一圈的二儿子和二儿媳,再看到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薛彦斋和覃榕,薛老太爷虽觉得有些草率,可到底那所谓的遗嘱都已经说出口,再加上二儿子和二儿媳侍奉了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反观薛彦斋,本该长兄如父担起责任的他,便显得有些不足了。
趁着两个儿子都在身前,薛老大人便将遗嘱又宣读了一遍,还特地到官府备了案。
自此,薛家在京城的那处宅子,便算是二房的私产了。
叶落归根,薛彦斋和覃榕在外地如何奔波都好,京城是他们的家,到老了,定然要回来了,可宅子划分给了二房,大房一丝都没有分到,便是薛彦斋和覃榕觉得理亏,也顿时有些委屈起来。
侍奉着薛老太爷病好后,薛彦斋和覃榕便踏上了返程的路途,这一去,除了逢年过节送些东西回来,抑或进京述职是前来探望薛老太爷,再未举家前来。
大宋墨守成规的旧俗,分家的时候,祖宅都是按着均分的,除非哪一房担下了养老的全部责任,才会把祖宅分给那一房,不过,这也都是极少数。
薛老太爷临终时本也不是一时糊涂,做出这样的决定,想必是看着病榻前忙碌的二儿子和儿媳辛苦,一时冲动所致,可是,病好后,他将错就错,却也伤了薛彦斋和覃榕的心。
手心手背都是肉,薛彦斋心中不平,可薛老太爷何尝不难过?
那些陈年的往事,久远到人们都已经记不清了,可一旦提起,又会让人忍不住揪心的疼痛,如一阵清风吹过,心头空留许多怅然。
既然薛家那处宅子已经归了二房,薛彦斋将来若是回京述职,便少不了要重新购置一处房产,而有过往的那一丝芥蒂在,薛彦斋和覃榕,是绝对不愿意儿子寄人于篱下的,即便那人是他的亲弟弟。
相比薛彦钧,薛彦斋和覃榕与妹妹的关系,便亲近的多。
且不说长兄如父,薛彦斋对这唯一的一个妹妹诸多回护,只说覃榕当家的那三年,与小姑便相处的极好。
覃榕的性子大大咧咧,有一说一,不似京城里那些贵门小姐一般扭捏,一来二去,薛氏的身上,便有了几分覃榕的性子,即便之后覃榕离开了京城,及至薛氏及笄后,嫁到了靖安侯府,这么多年,二人之间的私信却是一直没断过。
这也是薛柘留在京城里念书,反而选择住进了靖安侯府的缘故所在。
“薛家爷爷,心里一定很难过……”
对薛彦斋和覃榕的做法未做过多的置喙,想及那个已将致仕归家的老人,白璎珞的心里,满是唏嘘。
薛老夫人早逝后,薛老太爷再未续娶,起初是因为怕妻子留下的三个孩子受委屈,及至后来孩子们各自成家立业了却因为财产分布不均导致两个儿子心有隔阂而愈发歉疚,这一生,临老了却落了个孤老一人的结局。
换成是谁,心里都会有些不忍的吧?
同是老人家,白老太太便更能体会,见白璎珞这般说,也跟着叹起了气。
“你薛表哥十四岁上就中了解元,可见是个聪慧至极的孩子,家里的这些事,他岂能不知情?所以,如今虽看着每日乐呵呵的,心里其实指不定多难受呢,你呀,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回头惹恼了他。”
薛柘自出生以后就没有祖父祖母的疼爱,白老太太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有些不落忍,想起方才白璎珞小刺猬一般的抵触,忙柔声叮嘱起来。
听完了这个冗长的故事后,白璎珞原本有些矛盾迷惑的心,顿时心软起来。
初见薛柘时,倨傲是他敏感的保护层,熟悉了之后,他的谦逊,却是他真善的本面,如今,眼看他博得了靖安侯府上下老少的喜爱,自己却怀疑是他有心如此,不知安了什么心思。
一想到自己竟这般揣测过他,白璎珞便觉得有些羞愧,一边,却为自己没有牙尖嘴利的对薛柘说什么过分的话儿感到庆幸。
此刻,心中充满了对薛柘如今处境的同情,再听到祖母的叮嘱,白璎珞忙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应了下来。
再在庆安堂遇见薛柘,白璎珞便收回了身上那些尖锐的针芒,安静的坐在一旁听薛柘跟祖母说话。
偶尔,两人也会像小孩子一般斗嘴,虽争的脸红脖子粗,却也不会真正的恼了对方,及至临近白老太爷过寿辰的日子,两人已经私下里开始商量着一同为白老太爷准备一份别出心裁的寿礼了。

第117章 寿礼
“小姐,这是薛表少爷送来的,说是您要的。”
从屋外进来,流莺将手里提着的锦盒递给了白璎珞,打开来,里面是一沓厚厚的硬质描金纸。
看着那描金纸上泛起的淡淡光芒,流莺咂舌的问道:“小姐,这纸很贵吧?”
大家大户,只有年节,抑或是重要的宴席写请帖才会用到这样的纸,而且,身份高贵的宾客才收的到这样的请帖,寻常人也只不过是那种普通的请帖罢了。
知晓白璎珞和薛柘这些日子在忙碌着为白老太爷准备寿礼,可此刻看着这一沓描金纸,流莺仍旧有些搞不懂自家小姐打算做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等到了祖父寿诞那日,你就知道了。”
冲流莺眨了一下眼睛,白璎珞卖了个关子。
一连几日,从庆安堂用完晚膳出来,白璎珞和薛柘都会在院子里低语几句,有时候,是薛柘无奈的摇头远去,还有时候,是白璎珞气愤的嘟着嘴,头也不回的扭头走了。
因着是在庆安堂,门前都有丫鬟,时不时的还有下人经过,白璎珞和薛柘虽说了几句话,倒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一转眼,就到了十月初六。
白日里,宾客登门贺寿,从茗雅园到庆安堂,屋子里都有人开怀说笑,茗雅园的花厅内,前来贺寿的宾客觥筹交错,其中尤以中山伯世子所坐的那一桌最是热闹。
“怎么,如今娶了媳妇儿,真安分下来了?这几次喝酒,我可是都没见着你人……”
见付梓勋不似从前一般爱起哄,白进远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被好友取笑,付梓勋有些羞窘,刚要开口强辩,身旁,林之予已经提起酒壶给他斟了酒,“罚酒三杯,再许你自辩。”
“哈哈,对啊对啊,罚酒三杯再说……”
同桌而坐的,都是素日都有些交情的,见林之予这般说,都跟着叫嚣起来。
付梓勋一脸的苦笑,却也没推辞,仰头三次,将面前的三杯酒饮了个干净。
放下酒杯,付梓勋回头白了一眼白进远,“你都当爹的人了,个中感受,你怕是要比我清楚的多吧?如今也来闹我,真不仗义。”
埋怨完,付梓勋回过头一本正经的看着林之予教训起来,“等你成了亲,你就知道了。即便成亲前觉得没什么不同,可是真到了那时候,你自然会觉得,身上的担子重了,要承担起那份责任了,否则,不说对不起生你养你的父母,便是伴着你的那个人,你也对她不起了。”
林之予心里一滞,顿时觉得方才喝进嘴里的酒水,香醇的味道尽数消失,弥漫起了黄连一般的苦涩。
林之予的落寞,无人注意到,身边的公子哥儿们对付梓勋的转变,顿时都哄笑起来,一时间,付梓勋闹了个大红脸。
要知道,这些人当中,从前花天酒地混的最厉害的,便是付梓勋,如今,他却摆出这样的姿态来教训旁人,岂能不被朋友们笑话。
说笑间,陷入黯然的林之予,便不那么受人注意了。
傍晚时分,宾客们渐渐散去,一大家子人聚在庆安堂,除了白老太爷精神尚好,靖安侯几人都有些微醺。
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寿诞,白老太爷便没有似平日一般训斥他们。
晚膳是一大桌子应景的菜肴,除此之外,每人面前还有一碗寿面,像是过年一般,一家人说笑乐呵的吃用起来。
膳后,是孩子们献宝的时候。
每年的这个时候,白进远都会带着弟弟妹妹们,将自己准备的礼物送上,不一定是最值钱的,却一定要是自己花了心思的,让白老太爷高兴的同时,也让一旁看着的人跟着看个热闹。
还记得有一年,最爱胡闹的七少爷白进濡,将四老爷鱼缸里的那颗五彩斑斓的鹅卵石给偷了来,说是他最想要,讨了好几次父亲都没松口的东西,他觉得是最好的,所以当做寿礼送给祖父。
见儿子手里捧着鹅卵石屁颠屁颠的往白老太爷身前跑,一边还一副做了坏事的忐忑模样来看自己,四老爷当即笑骂起来,惹的一屋子人都跟着开怀大笑。
那年,那颗鹅卵石最终还是送给了白进濡,可白老太爷却说,那是他收到最让他开心的寿礼。
献礼开始,白进远如往年一般,中规中矩的送了一副字画,白进啸和白进举,也都是从古玩店淘来的东西,精致讨喜。
女孩儿们的东西,则都在意料之中,白璎芸送了一副亲手做的护膝给白老太爷,几个小一点儿的,不是绣了帕子,就是荷包,也都是一份心意。
“珞姐儿,进濡,该你俩了……”
众人都送完,白璎珞和白进濡便落在了最后,白老太太笑呵呵的看着她俩问道。
“还请祖父移步到后花园。”
白璎珞笑盈盈的看着祖父说道。
神情一怔,白老太爷捋着胡子笑出了口,旋即,起身招呼着儿孙们,浩浩荡荡的朝后院而去。
临出门时,白璎芸狠狠的瞪了白璎珞一眼。
想来,是怪她太张扬了吧,闹得一大家子人兴师动众的都要跟去后院。
过了角门,便隐约觉得前方有星点闪烁的光亮,及至走到荷塘边,众人顿时眼前一亮。
荷花池里,此刻漂着几十盏花灯,都是寻常的荷花图案。
手掌大小的花灯漂浮在水面上,恰好是一个寿字,而花灯里,还燃着一根细细的蜡烛,灯火忽明忽暗,整个荷塘便显得愈发有意境。
“哈哈,珞姐儿,进濡,你们的寿礼,祖父收下了。”
脸上的皱纹愈发深邃,白老太爷回头看了白老太太一眼,满脸的开怀,话音刚落,荷塘对面,飘来了一盏铜盆大小的花灯。
花灯顺着水流蜿蜒而来,直飘到白老太爷身前才停下,人群中,不知谁惊讶的唤了一声,“呀,那灯上还有字呢。”
“快,提上来……”
天色昏暗,灯火阑珊,白老太爷眼睛昏花看不太清,听人这么说,顿时被勾起了一丝好奇心。
白老太爷大臂一挥,身后,白进远动作矫健的上前踩在荷池边,俯身够到了花灯。
只看了一眼,白进远便转过头去在人群中找到了白璎珞,“小丫头,真有你的……”
拿到近处打了灯笼,才依稀看到,荷灯的花瓣是由一片一片的描金纸贴成的,而每片描金纸上,都有靖安侯府内各人的祝语,当前的,便是靖安侯笔锋遒劲有力的“寿比南山,福如东海”,而一旁,便是薛氏,白进远,贾氏等人,最末尾处,还有一个小指印,虽看的模糊,可白老太爷心知,定然是坤哥儿按上去的。
翻转着看来,儿孙们的诚心祝祷,都能在花瓣的描金纸上找得到。
“祖父,您看到我写的字了吗,在那里在那里……”
虽才八岁,白进濡已经极会察言观色,知晓祖父喜极了这寿礼,顿时耍宝的凑上前,指着另一边他写的话嚷了起来。
“好好好,祖父看到了……”
话音愈发慈和,白老太爷翻转着看完一遍,将手里的荷灯递给了身后跟着的老仆,“去,放在我书房里。”
“你们,都有心了。我心里很欣慰,无论发生什么,只愿靖安侯府荣辱与共,合家欢乐。”
目光逡巡着在儿孙们面上滑过,白老太爷欣慰的说着,目光所到之处,众人都轻轻的颔首应诺。
风吹草动,周遭一片静谧,突地,远处传来了一声轻响。
“谁在那儿,出来?”
厉声喝了一句,白进远转过头目光凌厉的看着发出响动的那边。
悉悉索索的动静过后,薛柘不好意思的挠着头,从假山一侧钻了出来。
“薛柘给老太爷贺寿了,愿老太爷寿比南山……”
拱手拜倒,深深的作了一个揖,薛柘扬声祝道。
“柘儿,半夜三更的,你躲在后花园干吗?”
惊讶的说着,眼睛看到荷池里已经零乱散开的寿字荷灯,薛氏犹疑的问道:“这……这是你和珞姐儿,还有进濡准备的?”
薛柘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本来想让下人做的,可是又怕走漏了风声,就没有惊喜了,所以……”
“哈哈,好好好,都是好孩子,让你们费心了。”
连声赞着,白老太爷伸手拍了拍薛柘的肩膀,“能屈能伸,是个好小子,走,快进屋去,在后院晾了好一阵子了吧?难为你了……”
被白老太爷称赞,薛氏比自己得了夸赞还要高兴,再看向薛柘的目光,便愈发柔和。
一大家子人进了屋,提起方才那特殊的寿礼,都一脸新奇的赞赏。
“这可是份大礼,不是一两个人能够做得到的,你们都有心了……”
白老太爷自从早起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褪过,这会儿更是开怀,看着面前的一大家子人,老怀甚慰的说道。
“前几日,六妹妹和七弟到处跑着要祝词,我们都还没想到呢,如今,她们花了心思布置,我们我们可都是沾了六妹妹,七弟还有薛表弟的光了……”
不居功的说着,白进远冲白璎珞伸出了大拇指。
白老太太的目光,一会儿看看薛柘,一会儿看看白璎珞,心里有些隐隐的期待,可再看到薛氏看薛柘时的目光犹如看白进远,白老太太又有些失望,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今儿也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
回头看了一眼座钟,白老太爷发了话。
靖安侯起身,带着众人冲白老太爷和白老太太行了礼,鱼贯着退出了正屋。
出了院门,白璎芸顿下脚步,转过身看着白璎珞说道:“六妹妹,你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了,薛家表哥虽是亲戚,可到底也大了,男女有别,妹妹合该避避嫌才是。”
说罢,白了白璎珞一眼,白璎芸施施然的远去了。

第118章 避嫌
“不就是气不过珞表妹出了风头嘛,还把话说的这般冠冕堂皇,真是没意思极了。”
冷不丁的,薛柘的声音从背后冒了出来。
白璎珞看着白璎芸远去的背影,似是听进了她的话,回头冲薛柘笑了笑,俯身行了半礼道:“天色已晚,薛表哥明日还要早起去书院呢,便早些回去歇着吧。”
说罢,白璎珞起身走远了。
为白老太爷准备下的这份寿礼,白进濡也就是跟着凑个热闹,除了四老爷和四夫人的贺词是他求来的,其它的事情,他也没怎么参与。
从准备材料到扎灯,再到去荷池谋划布置,尽数都是薛柘和白璎珞动手。
放荷花灯,是前世时白家珞娘最拿手的,每年到了正月十五那日,小河里最好看、飘得最远、蜡烛燃的最久的那盏花灯,不用问,站在河边的人都知晓,是白家珞娘做的。
到了靖安侯府,当了锦衣玉食的小姐,白璎珞再无机会亲手制灯,不成想,这一回却用上了。
原本,白璎珞还担心,同样娇生惯养的薛柘定然只会捣乱,没想到,他扎出来的荷花灯,与自己做的比起来一点儿也不差。
只演练了一回,两人便定好了各自的分工:白璎珞去正屋贺寿,并引领着白老太爷去后院,布灯等一系列的事,则由薛柘带着两个小厮准备。
两人的心里,都有些忐忑,毕竟,那是不受人控制的花灯,而且如今已是深秋,只要稍微起一丝风,花灯都有可能被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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