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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道理,白璎珞也懂,可是想到方才祖父祖母为她已经得到的那一成家产正名,她的心里仍旧会有些酸酸的难受。
吸了吸鼻子,白璎珞赧然的笑着点了点头。
看看座钟,已经没有歇息的时间了,杜轩和白璎珞说了会儿话,便起身朝外去了。
白璎珞唤了乳母抱着彦哥儿过来,喂了奶,又净了面更了衣,去庆安堂跟白老太爷和白老太太告别。
白璎珞约了孙妍彤去苦寒寺烧香拜佛。
苦寒寺的香火一直很旺,尤其每月初一十五,更是人头攒动,好在白璎珞提前几日就定下了一间斋房,要不然,连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到山脚下,正看见周国公府的马车候着,沉香上前去打了招呼,白璎珞抱着彦哥儿下车,一行人下了马车,换乘了轿子往山上去。
大雄宝殿宝相庄严,白璎珞抱着彦哥儿去磕了头,祈祷父母早日转生,祝愿祖父祖母长寿安康,希望自己一家人能幸福甜蜜。
之后,白璎珞去添了二百两的香油钱。
再一转身,便不见了孙妍彤。
与她一起不见的,还有她身边的一个婆子和两个贴身丫鬟,白璎珞便不再担心,带着沉香几人去了斋房。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是个小小的斋房,可一应布置也丝毫不差,屋内窗明几净,院子里绿意盎然,白璎珞很是满意,哄睡了彦哥儿,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乘凉。
没一会儿,孙妍彤就来了。
“我去拜观音了……”
面上的羞赧一闪而过,孙妍彤悄声说道。
孙妍彤才成亲一个月,说怀孕还为时尚早,所以,她很有些不好意思。
白璎珞却觉得理所当然,“周姐夫对姐姐一往情深,姐姐必定很快就会如愿的。”
蚊呐的道了句“借你吉言”,孙妍彤的面色越发羞红,白璎珞抿嘴笑着,为她们夫妻和美感到很高兴。
歇息了会儿,看着时辰差不多了,白璎珞和孙妍彤便打算下山回府,刚一出斋房的门,迎面便遇上了七公主和窦绣巧。
“这儿的观音娘娘极灵验的。周国公府长房那位少夫人,成亲两年都还没有身孕,到这儿拜了一回,回去后吃了一个月的斋菜,果然就有身孕了,所以,我们都会如意的。”
宋斐然还笑盈盈的和窦绣巧说着话,白璎珞听见了一句,顿时心内了然。
“见过七公主,公主千岁。”
将彦哥儿递给身后的乳母,白璎珞和孙妍彤俯身给七公主行了礼,又各自和窦绣巧见了礼。
来苦寒寺的目的被人撞见,还是一向不大喜欢的白璎珞,宋斐然和窦绣巧的面色都有些讪讪然的,宋斐然还在懊恼,不知道刚才的话,白璎珞听了多少去。
抬眼看去,白璎珞一如往常的温顺,面上什么都看不出,宋斐然略微安心,转瞬,目光便被乳母怀里的彦哥儿给吸引住了。
刚刚睡醒吃饱,彦哥儿很是精神,刚满两个月的他,白白胖胖的,小胳膊像藕节一样,十分招人喜爱。
心中喜欢,宋斐然上前,作势要从乳母怀中接过襁褓,乳母下意识的看了白璎珞一眼,微微侧了一下身子,宋斐然顿时变了脸色。
“怎么,杜夫人,本公主会吃了他不成?”
宋斐然面色不善的回头看着白璎珞道。
故作惶恐的请了罪,白璎珞有些为难的说道:“七公主愿意亲近小儿,是妾身和孩子的福分,只不过,刚刚喂了奶,照着往常的习惯,这会儿孩子怕是要尿了,怕公主抱着被唐突了,所以……还请公主恕罪。”
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宋斐然想发作也发作不得。
一双美目探视一般的在白璎珞脸上打量着,却始终看不出她有说谎的迹象,宋斐然回头看着窦绣巧道:“方夫人,本公主倒觉得,这是观音菩萨送给我们的机缘,你觉得呢?”
窦绣巧一怔,有些没明白过来。
“老人常说,若想求子,便要多沾染些新生孩子的气息,有了孕气,才能顺利受孕,既然今日遇见了杜夫人,咱们也合该多和杜夫人家的小公子亲近亲近,你说呢?”
宋斐然笑道。
这样的说法,窦绣巧早已从母亲窦夫人那里听说过了,她甚至还讨来了大皇子的一个小肚兜压在枕下,可如今都两个月过去了,自己的身上不是依旧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心里不忿,窦绣巧嘴上却不敢说,也明白宋斐然是想借着白璎珞方才的话来收拾她。
再想及自己和白璎珞本就不和,她的孩子到了自己怀里,她这当娘的定然很揪心,即便不会将孩子怎么样,能让白璎珞不痛快一会儿,窦绣巧也很乐意。
如是想着,窦绣巧笑着上前几步,走到乳母身边抱过了彦哥儿。
“他的眼睛长的真好看……”
冲身边的宋斐然说着,窦绣巧全然忘记了与白璎珞的不和,有些惊叹的夸起了彦哥儿。
目不转睛的看着围住儿子的宋斐然和窦绣巧两人,白璎珞连大气都不敢呼,尤其看着宋斐然染得鲜红的蔻甲从彦哥儿的脸蛋上划过,白璎珞更是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处。
好在,宋斐然并没有恶毒到打算对彦哥儿下手。
白璎珞想要张口阻止的话,不得不顿在口中。
“夫人小心……”
只听得乳母惊呼了一声,紧接着怀中便一空,窦绣巧正要发怒,便看见背转过身的乳母怀里,彦哥儿身下的襁褓有一处颜色暗了。
虽没尿在自己身上,可一想到自己身前有一处方才便是贴着那个位置,差一点便沾上尿渍,窦绣巧觉得有些恶心,不自禁的便撇了撇嘴。
宋斐然心情大好,笑了笑,觉得有些不妥,弥补一般的说道:“那可是童子尿呢,说不定,方夫人很快便会有孕了,若真是如此,你还得送一份谢礼给杜夫人呢。”
听出宋斐然话语中的戏谑,窦绣巧虽不高兴,却也不敢在脸上表现,勉强的露了个笑脸,便借着有些疲惫告辞了。
本是结伴而来,窦绣巧却这样一个人就走了,宋斐然脸上有些下不来台,当即就变了脸色,再回头去看,白璎珞也一脸的急色,显然是想回斋房去给彦哥儿换尿片,宋斐然悻悻然的摆了摆手。
斋房内屋,白璎珞亲自动手给彦哥儿换了襁褓,一脸的好笑,一旁,孙妍彤握着小家伙的胳膊摇着,见彦哥儿灿烂的笑着,孙妍彤越看越喜欢,俯身在彦哥儿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一边还夸赞道:“好小子,知道我们不喜欢她,所以你才尿了的,对不对?”
白璎珞忍俊不禁,一旁,孙妍彤还犹自觉得不尽兴,点着彦哥儿的鼻子抱怨道:“可惜你太小,还要裹着襁褓,要是再大一点儿,就能只穿着自己的小衣服了,到时候,可要好好尿她一身,好不好?”
孙妍彤话音落毕,不止流莺几人,便连一向沉稳的沉香都笑出了口,白璎珞更是一脸好笑的无奈。
第287章 惹恼
回到状元府,提及在苦寒寺斋房门口发生的事,白璎珞依旧偷笑,好像彦哥儿是真的在替母亲表达他的不满一般,让白璎珞有些自鸣得意。
“你没看到窦绣巧当时的脸色有多黑,看看彦哥儿,再看看自己的衣服,好像恨不得把褙子脱下来丢掉一般。”
乐不可支的笑着,白璎珞又学了一遍孙妍彤的话,好像彦哥儿没有尿在窦绣巧身上已经是给了她很大的面子。
难得见白璎珞这般模样,杜轩顿时无奈的笑了起来,一边,却接过彦哥儿嗔道:“你个淘气包,是故意的吧?”
小家伙扑闪扑闪的眨着大眼睛,满脸的无辜。
早起到靖安侯府,再到下午去苦寒寺,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睡着,可依旧奔波的有些累,天还没黑,彦哥儿便握着小拳头打着哈欠睡着了。
白璎珞沐浴完躺在床上,和杜轩说起了幼时的事。
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听着她低柔的声音,渐渐的,杜轩便有些心不在焉了,一双手,也顺着丝滑的亵衣滑了进去。
入手处,是比锦缎更细嫩柔滑的肌肤,杜轩的呼吸,不自禁的便急促了几分。
白璎珞起初还毫不影响的说着幼时的趣事,再抬眼,杜轩的眼眸已渐渐的迷离起来,而手下的动作也愈发没了方才的轻柔,多了几分急不可耐的迫切。
呼吸一滞,白璎珞便觉得自己的身子也跟着热了,这种感觉,让她更加羞窘。
生完了彦哥儿,她的身子似是比从前更加敏感了,杜轩的轻抚,带着啮咬的吻痕,都能让她情动。
没一会儿,白璎珞便觉得自己的身下已一片滑润泥淖。
杜轩毫不费力的挺身探了进去。
月儿才刚上梢头,便被窥探到的一切羞红了眼,没一会儿,一片薄云飘过,罩住了皎洁的圆月。
秋然轩内,二夫人恨恨的瞪着二老爷,怒其不争的埋怨道:“一成啊,那可是靖安侯府整整一成的产业哪,咱们手中所有店铺庄子的收益加起来,百倍都不止,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它从手心里溜走了,你真是糊涂了吗?”
二房手里的店铺,有些是当年二老爷成亲时白老太爷和白老太太给的,还有些,是二夫人的陪嫁,这些年,都是二夫人做主经营着,每年到底有多少钱,二老爷也不知道。
二老爷素来不太关注这些,对他而言,只要别紧着他,让他手里有足够的银子花用外加宴请同僚打点上司,再时不时的出去喝个花酒或是淘点古玩字画,那些店铺是不是赚钱,又能赚多少钱,他全然不在乎。
“百倍?那能有多少?”
似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二老爷有些后知后觉的问道。
白了他一眼,二夫人没好气的说道:“侯府十分之一的产业,你说,能有多少盈利?”
二老爷依旧没有概念。
看他一脸茫然,二夫人愈发气不打一处来,拍着锦桌,她恨恨的说道:“一成的产业,加上她另一成里的三分之一,再加上她的陪嫁,又有陶镇十八铺那个二掌柜给她打理,她现在一年最起码这个数。”
二夫人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两万两?”
二老爷猜测着,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你……”
想骂一声“你个蠢货”,二夫人话到嘴边又顿住了,嗡声说道:“是二十万两。”
“啊?”
二老爷嘴巴张的可以吞得下一个鸡蛋。
“如今,后悔也晚了……”
二老爷有些懊恼的叹道。
一时间,夫妻二人唉声叹气,怨声载道,都在心里怪起了白老太爷和白老太太,觉得他们对早逝的白士鸣太过偏颇,对白璎珞这外嫁的孙女太过疼宠。
想起白璎珞,二夫人眼前一亮,“你说,我们辛辛苦苦养育了珞姐儿十几年,哪怕她后来搬去了承欢居,不跟咱们亲近了,可这京城里谁人不知她自小是养在我们二房的,这上面,咱们总能做些文章的吧?”
虽是一脸的商量神情,可二夫人的心里,却已经认准了要如此这般的算计白璎珞。
“这样不好吧?珞姐儿怎么也是咱们的侄女儿,三弟走了,咱们照看她也是应该的,回头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去,我还怎么在外头见人?”
明白了二夫人的意思,二老爷顿时有些退缩起来。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心里咒骂了一句,二夫人站起身,面目狰狞的瞪着二老爷斥道:“四房就不说了,珞姐儿出生那会儿他还没娶亲,可大房呢?大房袭了爵位,又是长兄长嫂,都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怎么那时候大房没出头,偏偏要把珞姐儿养在我们屋里?如今大房不痛不痒的说那一成本该珞姐儿得,你怎么就不细细思量思量,他们占着四成呢,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咱们虽说有两成,可你见到了吗?只要没分家,那怕就是二十成,也都是公中的,你能分到多少?”
二夫人说的唾沫横飞,有几点还溅到了二老爷的脸上。
拂着袖子擦拭着脸,二老爷一边觉得二夫人太不注意形象,一边又懊恼着二十万两银子从手边溜过,心中不禁有些矛盾起来。
再抬眼,看二夫人的一张嘴张张合合的数落着自己,二老爷顿感没面子,恼羞成怒的站起身斥道:“不知所谓,你看看你,和个泼妇有什么两样?如今已然这样,再过些日子,我看你要骑在我脖子上了。你真该回过头好好读读女诫和闺德,岂有此理。”
站起身,二老爷甩着袖子出了门。
二夫人有些不敢置信的愣在了原地。
她是一心一意为了二房,如今,却被二老爷指责说她泼辣无德,难道她是为了自己不成?
心里浮起了一股悲凉,二夫人颓丧的坐在了扶手椅中。
第二日一早,二夫人揣着几盒补品去了苏府。
燕然居内,白璎芸挺着肚子,一脸倨傲的看着面前的几个乳母,目光挑剔的打量着,时不时的开口问询几句。
见那几个乳母都毕恭毕敬的陪着笑,其中一个回完话还不忘认真的承诺一句“定会好好伺候小少爷”,白璎芸心中一喜,伸手指着她道:“就你了。”
被选中,那个乳母一脸的喜不自禁,一旁的苏夫人看到,虽觉得那名乳母过于谄媚,可未生产前那名乳母都要在白璎芸跟前伺候着,若是不得她的欢心,回头又鸡飞狗跳的,劳累的还是自己,苏夫人就把要出口的话顿在了口中。
大不了,以后多在孙子身上花些心思,别让那乳母教坏了他就是了。
苏夫人暗自想着,冲身边的管事媳妇点头应道:“那几个,就都送出去吧。”
听说二夫人来了,苏夫人忙迎了出去,白璎芸脸上喜意更甚。
知晓她们母女有体己话要说,苏夫人坐了一会儿就回正屋了,屋子里的丫鬟也被喜宴带着退下,只留了喜鹊在旁伺候。
得知白璎珞得了侯府一成多的产业,白璎芸气的脸色都白了,“娘,祖父祖母这是什么意思?六丫头嫁了个没本事的状元,是她自己的不是,怎么,还要侯府拿家业贴补她不成?”
“可不是嘛……”
暗叹到底是母女连心还是女儿懂她,二夫人心气稍顺,一边,却还不忘哄白璎芸,免得她动怒伤了腹中的孩子,“你先别想这么多,好好诞下我的外孙,在苏府站稳脚跟才是要紧。我来告诉你,也是让你心里有个数,六丫头到底是在二房养大的,她既然得了这一成,怎么也要分一半来孝敬我和你爹才是,这个,咱们从长计议才是。”
说着,二夫人的话语越发柔和,“外祖母怎么也要给我的好外孙算计点家业不是?”
知晓母亲一心为了自己,白璎芸心中愈发得意,把这些日子自己如何嗜酸告诉了她。
见二夫人一脸暗喜,白璎芸犹自不放心,商量一般的问询道:“娘,都说沾染上旁人的孕气,孩子也会有影响,我想请大姐和六丫头来做客,保证我这一胎是个哥儿,你说,二姐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白璎巧只生了一个女儿,虽前些日子传出有了身孕,可到底不知是儿是女。
白璎芸的担心,二夫人也有。
微一迟疑,她安慰着白璎芸道:“你二姐姐刚有了身子,也不好多走动,回头等她胎像稳了,你再单独请她也是一样的。”
母亲的肯定,让白璎芸再无犹豫,第二日,她就差了丫鬟去严府和状元府请白璎萍和白璎珞,还特意交代,让她们务必带着她的两个小外甥来。
接到口信的时候,白璎珞正逗着彦哥儿玩,心内一个打转,她就明白了白璎芸的意图。
若是从前,白璎芸这样自私无理的要求,白璎珞想都不想就会推拒,可如今白璎芸嫁做苏家妇,自己不去便跌了白璎芸的面子,回头她在婆母面前也掉了份儿。
同是靖安侯府的小姐,关起门来如何闹腾是她们自己的事,一旦在外头,还是要给彼此长脸的。
尽管,在人前白璎芸从来没给白璎珞长过脸。
“跟五姐姐说,午后我便过去,带着彦哥儿……”
白璎珞应道。
歇了午觉起身,白璎珞便带着彦哥儿去了苏府,在门前下车时恰好遇上带着儿子前来的白璎萍,二人满目了然的相视一笑。
一下午,姐妹三人相谈甚欢。
临走时,白璎芸还热情的邀请她们再来。
白璎萍和白璎珞前脚刚走,后脚,白璎巧身边的婆子便送来了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