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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荣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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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是知晓内情的,可这样的时候,却也说不出什么劝慰的话,只得软语安抚白璎珞,说白老太太不会轻易应允,将自己嫡亲的孙女儿嫁到那样的人家去。
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白璎珞迷迷糊糊的服了药便睡去了,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期间,便连白老太太都被惊动,亲自来了怡安阁探视,可白璎珞烧的满脸通红,口中喃喃的唤着“爹爹,娘,爹爹,娘,不要丢下珞娘”,神智却是一点儿都没清醒过来。
白老太太坐在软榻边,瞧着白璎珞这般模样,想起早逝的儿子儿媳,免不了又跟着掉了许多眼泪,一边,却吩咐薛氏拿着她的名帖,去杜老大人家里,将他请了来。
杜老大人是宫里太医院的医政,如今,除了给圣上和太后诊病把脉,等闲人等是请不到他的,得了白老太太的名帖,杜老大人赶来给白璎珞把了脉,摇了摇头,一脸惋惜的对着白老太太说道:“小姐从娘胎里带来的羸弱之症,亏得生在了侯府,有好东西调理着,否则,怕是早就……”
许是觉得那话过于不祥,杜老大人顿住未接着往下说,话锋一转道:“心思常年郁结,所以有些心力不调,将养些日子也就好了。这次却大多是因为风寒导致,老夫开个方子,不出三日必定好转。”
“谢过老大人了。”
见白璎珞并无大事,白老太太才放下心来,连声道谢,起身亲自将杜老大人送出了怡安阁。
再回到屋里,白璎珞依旧昏睡着,白老太太看着孙女儿恬淡的睡颜,不知想起了什么,老泪纵横的暗自感伤了一会儿,才唤来了赵妈妈叮嘱道:“珞姐儿身边,除了沉香,也就那流苏和流莺还使得上,如今珞姐儿生病,她们三个人又哪里服侍得来?从我院子里调拨两个手脚麻利做事稳妥的送来,务必好生看顾着珞姐儿。”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赵妈妈垂首应下,出门朝庆安堂去了。
白璎珞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屋子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空气中浮动着一丝清凉的薄荷香气,让人闻着便精神一震,原本的混沌都渐渐的清明起来。
径自醒了一会儿,白璎珞坐起身子,才觉得口里似含了黄连一般的苦楚。
“流苏……”
轻声唤着,白璎珞掀开锦被坐起了身,下一瞬,流苏从外屋进来,倒了水端来喂白璎珞喝着,一面唏嘘的叹道:“谢天谢地,小姐可总算是醒了,这几日,莫说咱们屋里的人,便连老太太那儿都跟着揪心。小姐,您可有哪里不舒服?头还痛吗?可要吃东西?”
流苏一向沉稳,这会儿倒有些像流莺,白璎珞抿了两口水笑道:“已经好多了,没有前几日那么难受了。”
长叹了几口气,流苏摸了摸白璎珞的额头,见果然不热了,絮絮叨叨的说道:“这几日,老太太每日都亲自来瞧,可小姐都昏睡着,大夫人那儿,也每日差了管事的媳妇来问候,闹得咱们院子里的人如今战战兢兢的,生怕哪儿不妥帖就被发落了。”
已经是七月的天气了,外头的光线亮堂的紧,白璎珞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倏地脚步一停,转过身子问道:“流苏,今儿什么日子了?”
流苏面色一黯,“小姐,今儿七月初六了。”
七月初六,是白璎珞的父亲白士鸣的忌日。
“准备好,一会儿用罢午膳,我要去承欢居祭奠父亲。”
白璎珞沉声说道。
“是。”
想到白璎珞大病初愈不宜伤心劳累,流苏的面色有些犹豫,可每年的这个日子,白璎珞雷打不动的都会去承欢居祭奠白士鸣,流苏知晓自己劝说也无济于事,索性息了心思,转身出去准备纸钱火烛和祭奠要用的水果糕点了。
午膳时分,粗略的用了些东西,白璎珞便带着流苏和流莺去了承欢居。
承欢居位于靖安侯府的三进东厢,沿着九曲回廊走一盏茶的功夫,便是白老太太所住的庆安堂。
说起来,承欢居还是靖安侯府除了茗雅园和庆安堂之外最大的院子,当日白老太太把这个院子指给白士鸣,由此可见她对三子的喜爱。
不过,这么多年,承欢居却一直都是空着的,二房和四房挖空了心思想住进来,却都被白老太太给回绝了。
几次三番下来,四老爷和四夫人也索性歇了心思,倒是二老爷和二夫人,每每到庆安堂给白老太太请完安,回自己的秋然轩经过承欢居时,都会一脸不甘的无奈。
白璎珞平日里几乎不会踏足承欢居,每年也只有在白士鸣和柳氏忌日的那两天,会来祭拜父母,如今踏入院子,见各处一如从前的干净整洁,白璎珞心内稍安。
进了正屋,一股清幽的檀香味扑面而来,倒让人有一丝错觉,以为是进了佛堂。
屋里的摆设布局如从前白士鸣和柳氏住过时一般无二,只内屋梳妆台的位置,如今换成了一张紫檀木高脚条桌,上面摆置着白士鸣和柳氏的牌位,牌位前的香炉里,早起点燃的几株香已燃成了粉末,旁边的瓜果糕点,却都是新鲜的模样。
目光在屋里打量了几圈,白璎珞径自挽起衣袖,接过流苏递来的帕子,将高脚条桌从前至后,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又将瓜果点心撤下,换了自己带来的几碟,方点燃了三炷香,插在了香炉里。
返身走到条桌前,白璎珞屈膝跪在蒲团上,仰起头看着那两个紫黑色的牌位,心里的酸楚,就那么不可抑制的蔓延开来。
流苏和流莺见到,默不作声的跪倒磕了三个头,起身静悄悄的退出了内屋。
对白士鸣和柳氏,除了生育之恩,白璎珞并没有太多的感情,此时此刻,白璎珞心中想到的,全是远郊山村里的那对中年夫妇。
如今,白家珞娘已经换了一副躯壳,换了一个身份,可她的心,却依旧是那个简单纯朴,渴望亲情的山村少女。
心里不自禁的便回想起了前世时的事,没一会儿,白璎珞的面上,便全是泪水,泪眼婆娑中,似乎看到了那对和蔼的面容,白璎珞愈发哭的不能自已。
不知跪了多久,许是偏西的日头洒进了屋子,只觉得屋里愈发亮堂了几分,白璎珞方取出帕子擦净脸,手撑着地站起身,恭敬的磕了三个头,转身欲走。
脚步方一动,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白璎珞走到窗边,便见白老太太拄着拐杖朝屋里走,身后,只跟着赵妈妈一人。
见流苏和流莺俯身请安,白老太太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噤声,自己也回头看了赵妈妈一眼,待到赵妈妈止步,白老太太独自进了屋子。
闪过屏风,便见白璎珞跪在蒲团上,面上虽没有泪水,可斑驳的泪痕,显示已经哭了许久,再抬眼看到上首处的两个牌位,想到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白老太太的眼眶,不禁也湿润了几分。
“珞姐儿……”
慈声唤着,白老太太抬脚迈进了内屋。
白璎珞回过神来,急忙起身将白老太太搀着坐在了条桌一侧的扶手椅中。
“祖母,您怎么来了?爹爹和娘若是看到您这么伤心,在天有灵也不会宽心的。”
看着白老太太眼中的泪光,白璎珞哽咽着说道。
几日的功夫,原本面色红润的白璎珞,已经瘦削的露出了尖尖的下巴,白老太太抬手抚着她的面容,唏嘘的叹道:“好孩子,祖母已经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倒是你,还病着,不该这么伤心,要养好了身子,你爹娘在天上看到,才会宽慰,知道吗?”
想到前些日子听到的那些言语,白璎珞面色一白,跪倒在白老太太面前求道:“祖母,珞儿本想代替父母在祖母身边尽孝,可如今,却病病歪歪的,倒累得祖母为珞儿伤神,是珞儿不孝。祖母,珞儿愿在家庵里吃斋念佛,为早逝的父母,和祖母祈福,还望祖母允许。”
“胡闹,这是什么话?”
心中动气,白老太太面色严厉的呵斥着,转瞬,却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的悲恸之色愈发浓重。

第026章 敌我
从承欢居回来,白璎珞面上的神情,却比午后出门时又好了许多,倒让一直担着心的流苏和流莺暗自放下心来。
歇息了一会儿,便到了用晚膳的时辰,白璎珞起身去了庆安堂。
每年到了这一日,靖安侯府内都是吃一整日的素斋,这么多年下来,也成了默认的惯例。
靖安侯府用膳的时候,原本就有食不语的习惯,又因着这日的特殊,便连几个还小的孩子,都被约束着不准嬉闹说话,屋子里显得愈发静谧。
膳毕,说了会儿话,白老太太便疲惫的挥了挥手,示意薛氏等人各自退下,只留下了白璎珞在身边相陪。
“你为什么说那样的话,祖母心里大抵也有数。只不过,这到底不是你一个女孩儿该操心的事,祖母只当不知,以后不可再在人前提起,记住了吗?”
将白璎珞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白老太太慈声叮嘱道。
喉头一哽,白璎珞点了点头。
一旁,白老太太继续说道:“这府里虽是你大伯父和大伯母当家,可祖母在,便无人能在你的事情上做主,所以你乖乖儿的,别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好好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正经。祖母但凡有一口气,都会护着你。”
若说前面几句话还让白璎珞宽心,后一句,便有些感伤了。
抬眼看去,昏黄的灯火下,老祖母已是一头的银发,脸上,也已沟沟壑壑的满是皱纹,平日里开怀的时候,看着还神采奕奕的,今日连番的惆怅忧心,老人家便显得愈发苍老了几分,白璎珞心中不忍,眼圈瞬时就又红了。
唯恐惹得白老太太跟着自己掉眼泪,白璎珞绽开一个笑容,吸了吸鼻子掩去泪意,乖巧的偎在白老太太怀里应道:“祖母,珞儿记住了。下午的话,是珞儿不懂事,一时浑说的,以后再也不会了。珞儿在爹爹和娘的灵位前发过誓言,一定要代替他们好生孝敬祖母,珞儿必定不会食言,所以,祖母且放宽心,您身体康健,福寿延年,爹爹和娘在天之灵才会倍感欣慰。”
心中长出了一口气,白老太太欣慰的点了点头,回忆一般的和白璎珞说了几桩白士鸣幼时的趣事,待到天色渐黑临近歇息的时辰,才让白璎珞回去。
回到怡安阁,流苏和流莺已经铺好了床,锦桌上,还有一碗冒着温热气息的药,白璎珞一鼓作气的饮完,又急忙从沉香手里接过兑好的蜂蜜水漱了口。
再躺回床榻上,却觉得头脑清醒的很,许是这几日睡得太多了。
思来想去,一想到白老太太已经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如今却要为自己的亲事而忧心,白璎珞便觉得有些对不住白士鸣和柳氏。
可婚姻终归是女孩儿一辈子的大事,自己又做不得主,虽有些歉疚,白璎珞也只得无奈的叹一口气,一边,却思忖着有没有破解的法子。
“小姐……”
从屏风后闪进来,沉香将叠好的衣服放进衣橱,走过来站在了白璎珞身边。
白璎珞坐起身子,指了指屏风跟前的小杌子,“坐吧,咱们说说话儿。”
沉香端着小杌子过来坐在白璎珞脚边,开门见山的说道:“小姐,奴婢打听清楚了,北宁伯夫人每回来侯府,不止大夫人陪着,二夫人也都在场。起初,大夫人的态度也是坚决的,毕竟,三房如今只剩小姐一人,而且老太太又一向看护的紧。可不知怎么的,这几日,大夫人的态度,竟慢慢的有了松动的迹象,所以,这些日子,北宁伯夫人才跑的愈发勤了。”
琢磨着沉香话里的意思,白璎珞犹豫着问道:“你的意思,是二夫人从中作祟?”
沉香迟疑了一下,方点了点头,“北宁伯夫人暗里让人给二夫人送来了一个锦盒,盒子里装的什么,奴婢不得而知,可那之后,二夫人便有事没事的寻摸着往茗雅园去,之后,大夫人的态度才缓和起来。”
手掌合起,白璎珞只觉得满心的怒气无处发泄,一边,却来回的揣度着二夫人此举的深意。
白璎珞自小就是养在二房,即便是养只阿猫阿狗,怕是也有几分感情,更莫说白璎珞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从襁褓里的一个婴儿养到如今的花季少女,二夫人就这般狠心,想要把自己嫁到忠勇侯府,去给那个行将就木的病秧子世子冲喜?
越想越生气,白璎珞心里的无力感,也越来越深重。
而一旁的沉香似是猜到了白璎珞心中所想,有些怨怼的低声说道:“小姐,那忠勇侯府的世子再病怏怏的,终究有个世子的名头,更何况,忠勇侯颇得圣上的心意,以后的富贵更难预料,二夫人打得,怕是就是这个主意。”
是啊,不是自己的亲闺女,二夫人自然狠得下这个心。
他日白璎珞若是得了好,养了白璎珞一场的二夫人也跟着落个好,可若是白璎珞不好,人们提起来,也只会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白璎珞本是三房的,二房养了她这么多年,也算仁至义尽了。
说到底,白璎珞嫁到忠勇侯府,对二房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也怨不得二夫人会这么热衷的奔走游说此事了。
“忠勇侯府那位世子,你可知道什么多的消息?”
不愿再将二房想的太坏,白璎珞轻叹了口气,转而问起了另一个当事人。
沉香摇了摇头,“那位世子自娘胎里就有些羸弱,这么多年了,根本未在人前打过罩面,所以,究竟长的是圆是扁,也无人知晓。忠勇侯府一直拿上好的补药续着命,才堪堪到了如今十七八岁的年龄,可今年自打开了春,听说便时常犯病,宫里的御医瞧了也直摇头,怕是活不了多少时日了。”
这样的身子,嫡女也好,庶女也罢,嫁过去的女孩儿,终究是搭上了一辈子,也怪不得忠勇侯府这般奔走,仍旧没有人家愿意把女儿嫁过去。
虽心底有些同情那人,可想到忠勇侯府如今已经摆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纠缠上了自己,白璎珞的那丝同情,顿时也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好在,大伯母的态度,只是松动了些许,并没有应下她们。”
这怕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白璎珞无奈的说道。
“是啊,可这一回,却不知道能拖得了多久……”
言语中颇有些感慨,沉香的眼中,愁绪万千。
“明儿,我写封信给大姐姐,你差个稳妥的丫鬟,送到严府去交到大姐姐手上,如今,能做一点是一点吧。到底,祖母已经老了,我不能还像从前一般,做个天真单纯的小丫头。”
轻声说着,白璎珞又自言自语一般的开口说道:“大姐姐出嫁已有三年了,三姐姐去岁也嫁出去了,大房如今便只有七妹妹一个女孩儿。”
“是呢,不过奴婢听说,便是三小姐还在府里,大夫人也不大喜欢她。大夫人和老太太一般,向来重视嫡庶,对庶子庶女们,只求面子上过得去,却不大爱亲近。面儿上瞧起来,便是对小姐您和五小姐,大夫人也要格外亲厚些呢。”
沉香应道。
点了点头,白璎珞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一会儿,你选几个样式高贵大方的花样子,裁剪备好,明儿我给大伯母做双鞋袜。”
白璎珞抬眼看着沉香吩咐道。
“小姐,您这是?”
沉香一脸的不解。
“人都说,女儿是娘亲的贴心小棉袄。大姐姐如今都当娘的人了,回到府里来,大伯母还当她如孩子一般的疼着,可见,大伯母心里是喜欢女孩儿的。再说,大伯母如今有了大哥和五弟,心中定然无所求,我若是刻意投其所好,大伯母未必不会怜惜我一二。虽不是什么好法子,可是,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白璎珞坦言说道。
沉香想了想,赞同的附和道:“小姐说的也有道理。如今咱们侯府是大夫人当家,若是真将小姐嫁去忠勇侯府,二夫人倒是前后落好,可大夫人就未必了。这京城里人多嘴杂,回头传扬开来,大夫人一直以来的贤名,可就都败坏了,兴许,这就是大夫人犹豫的原因所在呢。小姐多往大夫人跟前走动走动,瞧见了小姐的好,大夫人也是当了娘的人,岂是铁石心肠的?说不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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