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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荣华-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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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娘是过来人,自然知晓与心上人心意相通的感觉是什么,见白璎珞这般,再未多言,扶她歇下,挽好床鳗又吹熄了火烛,轻手轻脚的迈了出去。
一夜好梦。
第二日一早,白璎珞是被一声浑厚的晨钟声惊醒的。
那是贡院门口的钟声,每到会试开始的那天都会敲响一次,下一次再响便是会试结束散场那日了。
白璎珞起身披着夹衣出了门,外头的天色还有些乌蒙蒙的,看着贡院的方向,白璎珞的心里,不自禁的也紧张起来。
贡院在京城内城的东南方,而杜轩等一应的考生,早在初八下午便已住进了贡院,这之后的九日,他们的吃住,便都是在那个一尺见方的小棚子里。
“小姐,杜公子才华出众,此番定能金榜题名的,您莫要担心。”
秀娘在身边劝道。
白璎珞笑了笑,转身回到屋里梳洗,再到庆安堂时,便见白老太爷和白老太太也正在说今日的会试。
“这次的主考官四人,同考官十六人。那十六位大人都是翰林院的,只等着十七那日收了卷子,他们就要开始阅卷了,大抵二十一那日就可以放榜了。”
白老太爷掰着手指算道。
“那四位主考官,可还是往年那几位?”
白老太太深知主考官的重要性,想及家里如今有好几位考生,急忙问道。
“除了内阁的纪钟两位大学士,另外就是窦宰相和尉迟尚书了。”
白老太爷答道。
白老太太蹙了蹙眉,有些不解的问道:“主考官的个人喜好,总是会影响到整体的考生取择,往年都是四大学士做主考官,怎么今年却换了人?尉迟尚书倒还好,可窦宰相?”
白老太太的话未说完,可白老太爷已经明白了老伴儿心内的担忧。
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白老太爷笑道:“皇上都不担心,咱们跟着着什么急?进举、进啸和杜轩,还有薛家那个柘小子,若是真有才学,必定不会被埋没了,若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便是我去当主考官,也不会取他们的。你呀,就放宽心。”
天下考生都称之为天子门生,可到底是谁的门生,大家都心知肚明。
考前,窦府的门槛都已经快被考生们踩扁了,待到得知窦宰相是主考官之一,那些人怕是做梦都会笑醒了吧?
白璎珞一直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此刻,心里的惴惴之感也愈发明显,白老太太回头看到,牵着她坐在身边安慰道:“左右杜轩都已经进了考场了,咱们啊,就安安心心的等着放榜吧,旁的就莫要想那么多了。这不,你五姐姐的好日子就快到了,你可准备好了添妆礼?”
知晓祖母这是转移话题怕自己多想,白璎珞笑着应道:“祖母,您放心吧,早都准备好了。知晓五姐姐爱金子,我准备了一整套赤金头面给她,我想,便是再挑剔,我的礼,她总寻不出错了吧?”
“你个促狭鬼……”
打趣的说着,白老太太亲昵的捏了捏白璎珞的鼻子。
添妆礼,名为添礼,实则是让出嫁的女孩儿们和交好的姐妹们好好相聚一次,念着过往的好,摒弃发生过的不愉快,衷心祝愿对方以后的日子过的美满舒心。
而白璎珞的添妆礼,显然只为了让白璎芸高兴,听着光鲜,实则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在里面,倒为白璎珞省了不少事,也怨不得白老太太会说白璎珞顽皮了。
到了二月十三,白璎珞便带着流苏和流莺,捧着厚重的添妆礼去了云水阁。
出阁之日临近,白璎芸的身上,便多了几分新嫁娘的羞涩和娇媚,相比往日,更显出了女儿家的柔美。
云水阁里人头攒动,都是京城大户人家那些和白璎芸交情好的小姐们。
白璎珞进屋的时候,女孩儿们都围坐在白璎芸身旁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愈发衬得这云水阁里热闹非凡。
想着两人向来不和,白璎珞给自己的礼必定也就是敷衍了事的,白璎芸故作大声的招呼着刚进来的白璎珞,让喜鹊接过礼盒摆在了正屋内的锦桌上。
“六妹妹,你来迟了呢……”
存了让白璎珞在众人面前出丑的心,白璎芸上前揭开了盒盖。
一瞬间,赤金头面金光四溢。
这样的赤金头面,除了女孩儿的父亲母亲,还会有谁拿得出来?
一时间,对白璎珞的大手笔,女孩儿们都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对二人的姐妹情深满是艳羡,白璎芸心内觉得白璎珞惯会在人前做面子,可如今也算是涨了她自己的面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格外开怀的道了谢,亲热的拉着白璎珞入了席。
少顷的功夫,有小丫鬟通传,说窦绣巧来了,白璎芸面色一喜,疾步迎了出去。
胞姐是太子妃,祖父是宰相,又是此次会试的主考官,窦绣巧无论何时出门抑或是家中宴席时出现在宾客面前,便都带着一副温婉的笑,随着四起的褒扬声,窦绣巧的心里,充斥着无穷的满足感。
就如同此刻,众星捧月一般的进了屋,见白璎珞依旧如从前一般淡淡的站在远处,窦绣巧的心里得意极了。
窦绣巧的添妆礼,是一套七色的玛瑙手串,甫一打开,顿时吸引了屋内众人的目光,白璎芸面上的得色便愈发明显,看着白璎珞时,仿若还带着一丝挑衅。
对白璎芸而言,饶是六公主待白璎珞再怎么亲厚,抑或她如今已尊贵为一国王后,可到底她已远嫁去了大安,对白璎珞无一丝助益。
而她就不一样了,巴结好了窦绣巧,将来两人同在京城中,运气好兴许还能巴结上东宫,到时候再遇见白璎珞,她也只能看自己的鼻孔了。
心中得意,白璎芸对窦绣巧便愈发逢迎。
临近午时,到了众位小姐们该起身告辞的时辰,而白璎珞,虽无人理她,却也事不关己的喝着茶,丝毫不为被冷落而显得难堪。
看着她这幅不在乎不计较的模样,窦绣巧的心里平白的来了一丝气。
站起身走到白璎珞面前,窦绣巧亲热的笑道:“白六小姐,我和你五姐交情好,自然也会对你好,待到你的好日子定了,我自然也会前来给你添妆。”
说罢,窦绣巧施施然的远去了,身后,女孩儿们频频回头打量白璎珞,面上都露出了一丝惋惜。
想来,是知道白璎珞已经及笄却还没定下亲事的缘故。
今日在人前大大的风光了一回,白璎芸且得窃喜着消化一阵子,打了招呼,白璎珞便回了兰心阁。
三日的功夫,稍纵即逝。
二月十六日,靖安侯府里又吹吹打打的热闹起来。
秋然轩里,看着一身大红嫁衣的女儿打扮起来比平日里多了几分绮丽的娇美,二老爷和二夫人都眼角噙泪的高兴起来。
午时将至,新郎官带着迎亲的队伍欢呼鼓舞的冲进了云水阁。
牵着美娇娘到正屋给白老太爷和白老太太磕头,看着如璧人一般站在身前的苏文远和白璎芸,二老说了许多祝愿的话。
午时二刻,迎亲的队伍一路朝苏府而去。
跨了火盆,三拜天地,迷迷糊糊的被喜娘和红绸带牵着送入了洞房,白璎芸只觉得浑身每一处都酸痛不已,肚子里更是咕咕叫饿的难受。
不知等了多久,只觉得脖子都僵硬无比了,外头才传来喧嚣的声音,苏文远来了。
簇拥着苏文远的那群人,自是来闹洞房的,遂了他们的心意,揭了盖头看到了白璎芸,众人交口称赞,才满意离去。
待到房内只剩二人,白璎芸才怯生生的敢抬头去打量苏文远。
虽从前见过多次,可此刻看到他眉眼含笑的俊朗面孔现在面前,白璎芸的心里仍旧小小的炸了一下,从前的那些抱怨,倏地都散去了九霄云外。
殷勤的端过碗喂着白璎芸吃了子孙饽饽,又喝了交杯酒,苏文远俯身在白璎芸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外面还有宾客要我去招呼,我唤丫鬟进来服侍你梳洗沐浴,你且等着我,可好?”
真真正正是情人间的呢喃低语。
顿时,白璎芸只觉得耳根子和唇边被他吻过的地方火烧火燎的滚烫起来。

第180章 强颜
泡在一人高的浴桶里,身上的酸痛才慢慢的好了些,待到沐浴完换上干净的中衣,躺在软榻上任由喜雁和喜鹊揉捏了会儿,白璎芸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可想到出阁前母亲叮嘱过的,白璎芸强自打起了精神。
环顾着满目红色的新房,打量着里面的桌椅布局,和博古架上的摆设,白璎芸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儿,可比云水阁大了许多呢……”
喃喃的说着,白璎芸趿拉着软鞋在屋里转了一圈,看到歇息间的那张小床,白璎芸的脸颊瞬时红霞密布。
喜雁看到,知晓白璎芸想到了什么,忙低声说道:“小姐,方才夫人身边的姐姐过来吩咐过了,新婚一月,这儿不派人守夜。”
羞恼的瞪了喜雁一眼,白璎芸转身进了新房。
斜靠在软榻上等了会儿,便有人敲门进来送来了吃食,白璎芸稍用了些,便靠在床头等了起来,直到临近子时,醉醺醺的苏文远才被人搀着送回了新房。
直到沐浴完,苏文远才似是清醒了些许。
看着羞赧的低垂着头坐在床边的白璎芸,苏文远走过来坐下,牵着她的手笑道:“芸儿,今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呢,你说,我们该做些什么好?”
说着,苏文远凑过头来,含住了白璎芸的耳垂。
身边传来男子身上浓郁的酒气,而一颗心,更是扑通扑通跳的急促,白璎芸只觉得身子酷热难耐,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屋内,一众丫鬟都低下头动作迅速的退出了新房。
早起梳妆时,已有二夫人请来的妇人为白璎芸说过这男女房中之事,当时,看着那妇人手中画册上纠缠在一起的人儿,白璎芸虽害羞,却也并不觉得有什么,想着每个女孩儿都要经历这些,她便大大方方的受了。
可此刻真的到了经历的时候,白璎芸才发现,那其中的羞窘,远不是外人所能体会到的。
“芸儿,好热啊,我帮你解了衣衫,可好?”
说出的话愈发羞人,苏文远拉着白璎芸靠在自己怀里,动手为她解起了衣衫,白璎芸脑中一片空白,也不知该如何反映,就那么半推半就的任由他行事。
只片刻的功夫,红幔中的两人便已不着寸缕。
一切的美好幻想,都在被刺穿的那一刻被打碎,看着苏文远满足的倒头就睡,白璎芸只觉得心里由内而外的泛着恶心。
抱着肩,白璎芸蜷缩在锦被中,依旧觉得浑身犯冷,直等到过了好久,身边的人已发出了均匀的鼾声,她才敢起身唤人。
少顷的功夫,喜雁等人便吩咐苏府的下人抬进了浴桶。
热气扑面,身上被泡的冒汗,可白璎芸却觉得从心里散发着一股寒意,让她的嘴唇止不住的发颤。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去……”
猛地站起了身,胸腹暴露在空气中,簌簌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白璎芸一边说,一边滑下了几行泪。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喜雁和喜鹊都有些手足无措,可她们知晓,新婚夜,新娘子若是跑回了娘家,传扬出去必定是难听至极的话。
软语分析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喜鹊柔声劝道:“小姐,无论发生了什么,您都搁在心里,等到三朝回门的时候再跟夫人说,如今这样,传出去不但让老爷夫人跟着担心,便连苏府这边也会多想,平白的让他们说闲话。”
“我……”
知晓喜鹊说的都是实话,白璎芸有些颓丧的坐回了浴桶,直到一桶水都已经冰凉,才渐渐起身,和衣躺在了床上。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白璎芸就被喜鹊和喜雁拖拽着起身,换了新衣。
跟着苏文远拜见过了一家上下,再看着从前是舅母如今是婆母的苏夫人,白璎芸却觉得,她的眉目,也不似从前那般可亲了。
秋然轩内,二夫人落落寡欢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微微泛着青色的眼窝,自言自语的说道:“也不知道芸儿怎么样了?”
丫鬟正服侍着二老爷更换官服,听见二夫人的嘟囔,二老爷笑道:“她是嫁到舅兄家去,谁还能给她委屈受不成?你呀,就别担心了。”
二夫人抬眼白了二老爷一眼,“那怎么能一样?从前是是外甥女,自然万千疼爱,如今可是做儿媳妇。只想到我娇生惯养的芸儿以后要起早贪黑的去婆母跟前立规矩,我这心里就难受的紧,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这口头之争,二老爷自知自己绝对占卜了上风,又急着走,二老爷劝着说了句,“这门亲事可是你拿的主意,当日也是你把文远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如今女儿都嫁了,你还是想些好的吧。”
说罢,二老爷抬脚出了内屋,叮叮咚咚的一阵声响后,二老爷用罢早膳出去了。
二月十八,贡院大门打开,一应考生面色青白脚步虚浮的踏出了考棚。
家境富裕的,自有家里派来的下人赶着马车前来接回家去,外地赴京考试而又家境贫寒的,则靠着院墙歇息了会儿,等到有气力了,缓步回到了早前定下的客栈。
薛柘被接回了薛府,而杜轩,则和白进举、白进啸一同被接回了靖安侯府。
马车里,白进举和白进啸都低垂着头一副如丧考妣的悲怆模样,以为二人发挥不好,杜轩也未开口多问,靠在车厢角落里假寐起来。
回到侯府,白进举和白进啸各自回到自己的屋里倒头就睡,唯有杜轩,强自打起精神沐浴了一番,去了庆安堂白老太爷的书房。
“累惨了吧?”
并未问他考得如何,白老太爷关切的问了句,亲自沏了一杯热茶,递到了杜轩手上。
恭敬的谢过,杜轩方埋头喝了起来,旋即,主动开口说道:“恩师,今年的考题,较之以往难度颇大,可学生以为,这次放榜,定让世人哗然。”
“哦?怎么讲?”
杜轩历来云淡风轻宠辱不惊,他做出这样的评价,可见这次的考题必定有让人意外之处,白老太爷好奇的问道。
将此次考试的考题都一一说出,杜轩沉吟了片刻道:“这最后一题,以学生之见,倒像是当今圣上临时起意加进来的题目。所以,答得好,原本可取两百人次的金榜,兴许会取三百人。可若是答的不好,兴许就要空缺无数惹人自怜了。”
杜轩的话,倒也不算是耸人听闻。
会试放榜共三榜,前两榜各取六十名,第三榜八十人,唯有前两榜的人可以参加殿试。而依着往年的旧例,若是整体文章质量偏上,前两榜会放宽到八十人,第三榜则不限人数。
可若是答的不好,则全看主考官如何评判,就如同先皇时有一次会试,考生对考题的理解出现偏差,那一年,三榜录取的人数,还不到一百二十人。
“你是如何解析的,说来听听?”
心内也拿捏不准,白老太爷索性问起了杜轩的作答。
杜轩温润的话语声响起,白老太爷认真的的听着,过了好久,还未做声。
知道杜轩在祖父书房逗留了一个多时辰才回屋去歇息,白璎珞想去瞧瞧,又不大敢,便去了庆安堂正屋。
直等到用罢了午膳,白老太爷和杜轩都没出来,一时间,莫说白璎珞,便连白老太太的心里都跟着不安起来。
让秋纹去吩咐小厨房,把饭菜送去书房,白老太太安慰着白璎珞道:“别担心,兴许两人商议考题呢,看看杜轩能得个什么名次。”
白璎珞点了点头。
晚些时候,白老太爷回来,看着老伴儿轻叹了口气,“杜轩这次,要么名列前茅,要么榜上无名。”
这样的情况,此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白老太太长吁短叹的点了点头,再看向白璎珞的目光,便有些疼惜的歉疚。
第二日,是白璎芸三朝回门的日子。
宴席摆在庆安堂,苏文远和白璎芸进屋给二老磕了头,一起说了会儿话,便到了开席的时辰。
看着白璎芸浑身珠翠,虽满面笑容,可眼角眉梢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委屈愁绪,白璎珞故作没看见的低下了头。
少顷的功夫,白璎芸过来巧笑着和白璎珞说话,言语间尽是对炫耀苏府园林的喜欢和炫耀,临走时,白璎芸还热情的请她入夏后过去赏景。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嫁了人,以后是什么模样,如今都还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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