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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跑出。
“来了来了,文哥,你不正打电话吗?”我一把揪住他衣领说:“那晚上你跑那去了?他妈的,害得我给人扒光了也不知道。”
“喂!喂!你先放手,你是说哪天?是‘‘‘ 是那天去KK的事呀!
你你你忘了?是你自已把我赶走的,还还打了我一把掌呢!“
我确实忘得一干二净,已过几个月,才想起要问他。只记得我还吸了一些白粉,吐得半死。我放开手说:“你那晚是不是和阿曼勾搭上啦?”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我的手机又响,这回声音清晰了,还是高仕明。
“好消息!想让你知道早一点,你没福气听。那家大公司同意私了,赔偿一切损失,再加百分之三十,你说怎么样?”高仕明非常兴奋,我已语无伦次:“你说是全赔?还加百分之三十?我把单车送你,不对,你拿多少了?我好象那个说过三人分的,是吗?
三人分就人分,强过没有分。几时兑现,我等不急了,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有点后悔答应给高仕明那么多,事到如今不充好汉也不行了。
放下电话我对五头说:“今晚请你泡洋妞,我出钱!”没想这家伙不领情,笑而不答。好事不说二遍,我已上单车离开。
和盘新华玩了几个月,开始是玩些斯诺克、保龄球之类的小玩意,后来发展到潜水、滑水,再到高尔夫、网球,能想出的花样玩得差不多了。怪我嘴臭,瞎吹,说是上香港买马,澳门赌钱都行。
那料这人居然当真,说他五年没请公休了,还真要去,我只好硬头皮。回来一算,银行里只剩一万多。每天不在老曾那里混吃,就去五头的粉店白食,难怪五头不信我请他。
今天是第五次来艳艳的发廊,还是不见她的影,耻于问人,跨上单车要走。
被什么撞了?我趔趄地掌稳车头,总算没摔倒。扭头想大骂却张口骂不出,劳剑笑嘻嘻地开着车门,艳艳从车里钻出来。我没说话,跳上单车踩得飞快。
满腹心事回到修车行,向东居然也在。“怎么啦?刚从澳门赌钱回来的大款居然踩单车?”向东和老曾在喝酒。我有些时日没看见他了,在他身边坐下。小云给我放好餐具嚷道:“你拿去打官司的两万块还没报帐呢!这么久了,你贪污了是不是?”我本想把好消息告诉他们的,已心灰意懒,干脆一言不发喝闷酒。
“一边去,再去拿瓶酒来,大人讲话,少插嘴。”老曾朝小云挥手,小云不服气地嗍着嘴出去了。向东冷笑道:“跟公安局长玩得热火朝天,和我们在一起就象死老妈一样,你小子不是搞同性恋吧!”“我说:”搞同性恋你也管不着,总强过你怕老婆。“
“那不一定,”向东端起杯喝酒,“你自已心里有数就行,别进了不该进的圈子里去。”他又要教育我。我说:“听你这意思,警察头子也不是个好人?你也太草木皆兵了吧!”老曾插道:“这难说,我看当官的没一个是好人,尤其是穿制服的。”
“对!”我说,“先把路向东抓起来再说。”向东大笑。小云伸头进来,“文革,有人找你,女的!”点名道姓的,一点礼貌也没有,这丫头越来越不象话了。
哪个女的会来这里找我?莫非是她?我想的是刘卫红,出门一看竟然是艳艳。
小云用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眼神望了一下我,才远远走开。
“你生气啦?这么小气的,我叫也不听。”艳艳的笑脸象是在可怜我,我说:“我简直是生气得不能再生气了。好不容易找到条中意的狗,可是狗恋旧主,想想我连自已也难养,何必去为条狗生气呢?”我实在恼怒她的朝三暮四。她脸变得很红润,挺拔的胸急速地起伏,良久才吐出几个字:“原来我是条狗。”说完就飘然而去,我也不追。
“你真搞同性恋呀?对女人这么刻簿。喂!老曾,你有伴了,这小子自以为了不得,没人嫁的。”向东偷听我在外面说的话,老曾却说:“我不要他陪,我也不陪他,我是要讨老婆的。”我苦笑着和他们每人干了一杯,“说点别的好不好?向东,你上回和我说的那个捡到领导五万美元的案子呢?后来怎么样了?这么久了,也该破案了。”
向东听我说完,直瞪我,老曾问是什么案,我简单地和他讲后,他也来了兴趣。“一定是个大官吧。我说呢!没一个好人,向东除外。喂!向东,查得出吗?
讲点来听,我不乱说的。“向东又瞪我一眼才说:”你就是想乱说,我也真的没什么和你讲的,人家照升官,随你查,工作上无可挑剔,经济上清清白白,连我也佩服这个人,老实讲我比不上他。“这家伙从小就是头犟牛,对谁都不服气,能让他讲好话的人不多。
心情不佳,喝了几杯就吞不下。向东和老曾讲起足球来又没完没了,我插了两句中国队的坏话,被他们张牙舞爪地吼,气不过我就开溜。
我现在看起本市新闻,可能是和盘新华玩以后有这习惯的,画面上出现他,我的虚荣心也有所满足。看到新闻结束,今天不见盘新华在露脸,在家里走来走去一阵子,就出来敲对面的门。
“今天什么日子?这么早就回来,香港好玩吗?”刘卫红开了门,又继续进厨房洗碗,我在各房间都看了看,“就你一人?”“你想我几人呵?”她应道。
一人就好,我冲进厨房一把扯她的睡裤,她笑着嚷道,“从香港回来要消毒,轻点,呀‘‘‘‘‘‘,”我裤子也不脱就从后面进入她体内,她自觉地躬下身扒在洗碗池上,让我畅通无阻。我从不管她是否得到满足,我总是想尽快地使自已达到兴奋的顶点,而且几乎都能如我所愿。
和往常一样,我在她身上扒到呼吸顺畅,拉好裤子,点支烟横躺在沙发上。
怎么回事?艳艳的影子好象就在屋里,我想马在离开。
刘卫红从卫生间出来,抢过我的烟说:“你来这里就会干那事?”
她叼烟的姿势还蛮有形的,我不好再走。她找出那盒不知看了多少遍的录相带,听说她前夫不让她见女儿,录相带还是请人偷拍的,平时她一看我就睡觉,耐性着性子看她女儿从电视画面上出现。
“怎么搞的?你女儿穿这么单簿,你看旁边的小孩穿皮袄棉袄呢!”我忍不住讲了几句。她长长的叹息算是回答。我越看越恼火,“喂!你前夫是虐待狂呵?
小孩脚趾都露啦,你还能看下去?“”我有什么办法?“她声音大得把我吓一跳。
“我连家都不敢回去,谁都不愿帮我,想找个人讲都没有,你还不是一样?你以为我想看呀!看一次就象给刀扎。”她歇斯底里起来。我接上支烟,冷漠地说:“谁也帮不了你,你要就想办法把你女儿接来,要不就这样看下去等发疯吧!”
她一哭我就走。
在床上睡不着,那个冬天里露脚趾头在街上走的小女孩,老在眼前晃来晃去,费了好长时间才转到澳门的赌桌上,还拿了副好牌。
电话偏偏在这时响了,响得很坚定不移,似乎我不接它就响下去。
“谁呀!”我相信我的声音楼下保安都听得见。电话那边沉默,呼吸声很重,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我怀了你的孩子,你有权知道,我明天搬走。”等我反应过来是什么回事,电话已经断。
不象是开玩笑,他妈的!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乱七八糟的事全碰上了,想让我一次烦个够呵?抽完第二支烟才过去叫门。
“你,你有什么打算?”我想过,她一定是故意要怀上孩子的,因为她是护士,肯定有措施避免。就因为这样,我平时才不带我很讨厌的“伞”。刘卫红转头朝床里,没有回答。我急了,大声问:“你不会是想要我娶你吧?”这是我最害怕的。
“你少自作多情!”刘卫红开口了,我松口气。“你这种拿女人当卫生间的人,求我我还不嫁呢!老实对你说,我是见你聪明,选你做孩子他爹。跟你说只是告诉你有这么回事。”我象掉进了冰窟窿,比给人强奸还难受,忘了自已是怎么回去的,大慨是爬。
一夜未眠,天亮我就到银行去,把仅剩下的钱全取出。打开大门,坐在躺椅上看着对门,我已没勇气去敲门。
“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要说。”刘卫红提东西出来我就叫住她。
我把装钱的信封给她,她知道是钱后死活不要,我说:“不要也行,我们上法院去,孩子生出来肯定归我,你信不信?我也象你前夫对待你女儿一样对待他,不用你偷拍,我拍摄好送给你看,免费的。”她抢过信封就走。
几天都没出门,连吃饭也打电话叫快餐。如果说是因为艳艳或者别的什么事,那么刘卫红对我震动更大,活了三十年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无地自容。
一早起来开冰箱,除了几罐啤酒没别的可吃,不想出去只好用啤酒做早点了。
才喝下一口,有人在急促地敲门,以为是刘卫红,迅速去打开。
门外却站着个不认识的男人,样子又很眼熟,那男人直对我笑,我看了一下也笑起来。“搞什么明堂,你拍电影还是侨装抓坏人呵?”盘新华贴上小胡子,带着副金丝眼镜,不认真看还真看不出是谁。
“你以为你躲起来我就不找你啦?”盘新华笑容满面地说,“连早餐也是酒!
真有你的。不要喝了,跟我走,从香港回来还没有玩过一天。
“我懒散地靠上沙发说:”又想玩点什么?能带你玩的地方我全带你去了,对啦,还有一样你没玩过,女人。“”女人有什么好玩的?以前你带我,今天我带你一次,包你剌激。“
他不由分说地把我的拖出去。
来到一家游乐场,进大门我就说:“来这干麻,忘记自已几岁啦?
实在没地方好玩的我还有几个主意,比和小孩争好。“盘新华神秘兮兮地说:”这个玩法,没有比它更大人了,等会你就知道。“
到了目的地,原来是要玩“蹦极跳”。我大惊失色,“不行!不行!你不早说。这玩意我陪不了你,我恐高的,你自个玩吧。”
他死死拽住我不放,“恐高更应该试试,我也恐高。”我的手没他力大,让他拖进升降机。
“你也来啦?”艳艳居然站在高台上,一脸意外地和我打招呼。
我跨出升降机就看见劳剑,到嘴边的话又收住。盘新华大大冽冽地说:“赵小姐!你在这太好了,你这位男朋友说恐高,帮我劝劝他。”我和他去玩时,也偶尔把艳艳叫上,他和艳艳也已相熟。
盘新华发现我们俩表情都不自然,又说:“闹别扭是吧?看他跳完你们继续闹。来!卖弄一下身手,你不玩,女人也看不起你的。”劳剑铁青着脸站有一边,可能是顾忌盘新华的身份,不敢发作。
我悻悻地跟在后边,走到起跳点。盘新华先跳,他可不象他说的恐高,橡皮筋系好就象大鸟一样扑向空中,连工作人员都为他喝采。轮到我了,要不是艳艳和劳剑在,我是绝对不会系上橡皮筋的。我慢慢移步到起跳点,睁眼一看,下面的人小如蚁虫,原先打算在情敌面前争口气的念头跑到九霄云外。我控制不住颤抖的肢体,深呼吸也没用,牙齿“嘎嘎”作响。
工作人员说:“没事的,一下就好。”他这话让我更怕,听着很象有本书上刽子手对要砍头的犯人也这么说。我转过僵硬的头,艳艳的眼神似乎很冷漠。劳剑走近我,嘻嘻笑道:“文兄,有遗言吗?”这小子不会在橡皮筋上做手脚吧?
我越想越恐怖。
这时,工作人员拍拍我的肩说:“你到边上放松一下,先看别人跳,准备好了就说。”我死里逃生一般地瘫下来,狼狈地爬到一边去,过了好久身上才不见抖。不敢再去看艳艳,这回是真正的丢尽了脸。不行,我要马上离开,我站起身。
“怎么这么久还不跳?你想逃跑?也行!这样吧!不准走升降机,随你往那逃。不害骚,你看人家小女孩。”盘新华已上来,他指着大喊大叫跳下去的一个小女孩,挽我的肩柔声说:“你应该想象一下,就好象投入情人的怀抱。”他朝艳艳那边挪挪嘴。
“对!文兄,好象你从女人床上往下跳一样。”劳剑也过来插嘴,他绑上橡皮筋,得意地说,“看,我给你做个示范。”话声刚落就腾空而起,下落的姿势比盘新华更优美,赢得一个满堂采,艳艳也鼓掌。
我冲动了,走上前大叫,“我再来过!”。可一站到边缘,比上次还要慌,连天和地都分不清,我觉得自已很象是在自杀。他妈的,为一个不知道是否爱我的女人去拼命,是个大傻瓜。
“我不玩了,帮我解开。”我心灰意冷地说。没想到屁股被人揣了一脚,救命都来不急喊已飞快地坠落。橡皮筋把我弹起时,我才有机会发出几声垂死般的哀鸣,是怎样着地的也不知道,鼻涕眼泪挂满脸上,下意识地摸摸裤子,还好,没尿出来。
艳艳竟然是第一个来到我身边的,我仍躺在地上动也懒得动。
“你没事吧?”
艳艳的声音让我回阳不少。我望着天空,有气无力地说:“如果你选老公一定要玩这游戏,我退出。”她轻踢了我一脚,“关我什么事,是你自已逞能的。”她把我扶起,我故意让她多使点力。
盘新华这下才出现,“好玩吧?很刺激对不对,象飞一样,要不要再来一次?”
我摇摇头说:“和你这家伙玩,以后是得先留下遗嘱。”艳艳帮腔道:“谁叫你带他来这种地方,他连公园的缆车也不敢坐。”
“好好好!”盘新华陪笑说。
“我请你们吃饭怎么样?不堵住你们的嘴你们总是有得说的。”
艳艳没和站在远端的劳剑打个招呼就要跟我们走,我有点不是滋味,如果是我带个女人出来而她和别人走也不和我吱一声,我会怎么想?快走到盘新华的车时,我忍不住说:“好象你是跟别人来的?”“才不是呢!”艳艳皱眉道,“他说这里有他的股份,新开张,非要我来看,算是祝贺。你还帮他讲话,他巴不得你摔死才好呢!”说归说,她还是远远向劳剑挥手告别。
艳艳是个崇洋媚外的家伙,要吃西餐,盘新华带去那家我被当花花公子宰过的“派斯蒙”。用餐时,趁艳艳不在,盘新华说:“这餐应该你请才对,今天我帮你大忙了。要不是我关健时候给你一脚,你取得了美人的芳心?”我说:“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我吓死了,什么美人都没用。再说,还早着呢!什么美人芳心,而且我穷得叮咚响,哪有钱闲供个美人。“”这就是你小子的优势,她找有钱的早就和你拜拜了。不是有那句话吗?‘你怕她不和你吃晚餐时,她已经决定和你上床了。“盘新华说完,我大笑。
艳艳刚巧从洗手间出来,问道:“什么事这么好笑?”我说:“你盘哥讲‘‘‘‘‘‘”
有个熟悉的身影进入我眼帘,“向东,路向东!”没错是他,我站起来。今天他穿得挺体面的,胡子也刮了,虽是背朝我我还是认得出。
向东迟疑了一下走过来,我朝他冷笑道:“你完蛋了!穿得人模狗样的跑到这种地方来逍遥,和你家老虎讲一声就不是睡客厅那么简单的。”向东没理会我,把手伸到盘新华面前,“盘局长也在。”他们认识。
盘新华望向东又望我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