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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续手上抱的都是大件,分量和重量都不菲,执意不让蒋妈接手。
“这个有点重,我自己来就好。”
蔣小乖艰难地抱着大包小包,站在一旁默默被忽视着,听到韩续的话,酸溜溜地撇了撇嘴:“虚伪。”
对我怎么从不这么客气体贴?
蒋妈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女儿,转而接了小乖手上的东西,一边说着:“来就来,这么破费干什么?”一边招呼他们进屋。
穿过玄关,一进客厅,蔣小乖就惊呆了,一旁的韩续也明显错愕了一下。
客厅里N双眼睛正对着他们翘首以盼,一脸好奇——蒋文明那帮棋友都来了,正围坐一堆在客厅里下象棋。
这是什么情况?客厅变文化宫啦?
她把探究的眼神转向风暴中心唯一淡定的那个背影,蒋文明同志。
蒋文明同志还在凹着造型,眉头深锁思考着棋局,对她和韩续的到来充耳不闻。
蔣小乖用嘴型问蒋妈,“怎么回事儿?”
蒋妈捂着嘴,用足以周围三人都听到的气声回答:“你爸臭显摆。”
蒋妈这么一说,蔣小乖顿时明白了——前阵子他爸因为被棋友追问婚事觉得没面子,好几天都不愿意出门。这次韩续来了,他当然要抓住机会向这些八卦的棋友证明一下,我家女儿就是找了个好女婿,我一点没吹牛。
什么叫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她蔣小乖今天算是见识了。
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身旁的韩续倒是了然一笑。
他上前两步,轻轻勾起嘴角微笑,恭敬地叫了一声:“蒋叔叔。”声音清朗和煦。
蒋文明这才一脸傲娇地慢慢抬头,看向他。
只见韩续眉目俊朗、气质清朗尊贵,修身长立,一副商业贵胄的打扮,浑身掩盖不住的翩翩贵公子气息。
清冷潇洒,令人忍不住要多看上几眼。
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蔣小乖觉得可能是跟蒋文明这一帮套着白背心、大裤衩、澡堂拖鞋的大叔大爷们强烈对比的结果。
蒋文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笑道:“来啦。”站起身来给等待许久的棋友们介绍:“这是韩续,我的准女婿。”
韩续继续扮演恭敬的小绵羊,笑着点头,“你们好。”
看这小伙子年纪轻轻,却是一副事业有成的模样,虽然态度谦恭,但处处透着领导范。
几个大爷大叔纷纷站起身来,跟他打招呼。
“你好。”
“小伙子真精神。”
蒋文明从人群中央走出来,引着韩续一一向他介绍:“这是王大爷,我们楼下邻居。”
“王大爷,你好。”韩续伸出手。
“哎,你好你好。”王大爷双手齐伸。握住他的手。
“这是李大叔,我们天天一块下棋。”
“这是杨大伯。”
“这是……”
蔣小乖看着眼前做作无比,宛如各国领导人会晤的诡异画面,觉得自己眼睛酸胀,再看下去估计眼睛要瞎了。
她受不了地揉揉眼,摇头走了。
蒋妈也鄙视地叹了口气,跟她一起进厨房准备各国领导人的尊贵奢华的晚宴。
蔣小乖边洗菜边竖着耳朵听客厅里的动静,此时“各国领导”已经互相问候完毕,客套着落座了。
刚一坐定,那个最八卦的王大爷就迫不及待地问:“小伙子现在在哪高就啊?”
他上次在文化宫里传小乖绯闻,还被人质疑,今天一定要问清楚了,证实一下他说的话到底对不对。
他一双小眼睛放射着多管闲事的光芒,表情却故作淡定,若无其事地看着韩续。
纵使有这么多双眼睛共同检阅,韩续倒也淡定平常,笑着说:“我现在在半岛酒店工作。”
半岛酒店?王大爷翻着眼珠想了想,他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酒店,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哦,我知道这个酒店,”李大叔抢过话头,“新开的五星级对吧?我记得那时候C市新闻里播过,据说连市领导都很重视呢。”
“嗯,对对,我在报纸上也看到过。”杨大伯点头附和道:“听说你们老板年少有为,对吧?
哎,看小伙子你这么气质出众,一定也是个领导吧。”
王大爷正懊恼自己没看新闻,见识浅薄呢,这会赶紧抢答:“看你这么精神,一定是大堂经理对不对?”
面对大爷们的七嘴八舌,也难得韩续能保持沉稳平静,他右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才淡淡说:“大堂确实归我管。”
王大爷以为自己猜对了,油然而生一股莫名其妙的成就感,眯着眼刚想要笑,就听见韩续轻描淡写的声音:“不止是大堂,整个酒店都归我管。”
“整个酒店?”李叔低声复述一遍,说:“我记得你们酒店老板好像是姓,姓什么来着?”
杨大伯灵光一闪,赶紧提醒:“姓韩。”
“哦,对,姓韩,韩。”李叔低声说着,猛一抬头:“你们老板不会就是你吧?”
王大爷瞬间瞪大眼睛,惊奇不已——这么年轻当个大堂经理就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竟然是酒店老板!
话题中心人物韩续一直扮花瓶,全程保持微笑。
始终一言不发的蒋文明这时终于开口了,他点了点头,一脸骄傲地对李叔说:“没错,他们酒店的老板就是他。怎么样,我老蒋找的女婿不错吧。”
蔣小乖嘴角直抽,您忘了您跑到酒店大骂人家小兔崽子的时候啦?
大家都点头附和,“小伙子长得精神,又年少有为,老蒋你真有福气。”
王大爷有点不服气地腹诽:有钱的帅哥都花心,你家闺女各方面条件都没有很出众,留得住人家吗?没有那么大盘子还钓这么大的鱼。
等蔣小乖洗完全部的菜,外面的记者团盘问已经接近尾声了。
她无奈地摇着头,跟蒋妈吐槽:“你说这群老男人怎么都这么八卦呢?”
蒋妈正往炒菜锅里倒油,在一阵噼里啪啦的油声里轻声说:“哎,人不就是这样,年轻的时候比谁有钱,谁事业成功,谁家庭幸福。老了就开始比孩子,谁家孩子有出息、发展地好,谁家女儿嫁得好,儿子娶的好。”
蔣小乖一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人生就是一个不断比较的过程,而很多幸福与不幸也皆因比较而起。
又过了一会,她再倾耳去听,外面竟然安静下来,简直是悄无声息,好像客厅没人似的。
她扒着厨房门框,悄悄探头去看,韩续竟然坐在棋盘面前和王大爷下棋,周围一圈人围观。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棋盘和韩续身上,屏气凝神,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呼吸的声音。
没想到韩续还会下象棋呢,蔣小乖还以为他这人除了工作、毒舌、看一些枯燥无趣的专业书,就再没有别的业余生活了呢。
这样一看倒是误解他了,他也没有完全丧失生活情趣嘛,至少还拥有一项老男人必备技能。
正出神的空当,就听见看客们发出异口同声的赞叹:“好棋啊。”“真是一步好棋。”
再看韩续,坐在人群正中,宠辱不惊,君临天下的模样,安然接受群众膜拜。
蔣小乖突然就想起丁丁爱说的一句话:“莫装逼,装逼 被雷劈。”
作者有话要说:哎,在没有存稿的情况下双更真心艰难。。
关键是还那么多霸王,这日子还怎么过呀!哭死::>_<::
看文愉快哟~么么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等蔣小乖把菜一盘一盘往外端时;韩续已经差不多把在场的老头大爷们都单挑了一遍了。
单挑结果当然可想而知。
她下意识去瞄蒋文明的脸色——只见蒋文明坐在韩续身边;满脸的得意骄傲、神采飞扬,本来已经像喇叭一样的大嗓门俨然要进化成高音炮了,指指点点的样子像个坐拥山头的山大王。
蔣小乖快笑疯了。
“爸;叔叔伯伯们,吃饭啦。”她把菜仔细摆好;亲切邀请各国领导人入席。
几个大爷一看饭做好了;有点不好意思了,相互使了个眼色;就都站起来想要告辞。
只有冥顽不灵的王大爷除外,他对韩续的考核还没有结束呢。
蒋文明执意不让他们走,他们却执意要走;一帮人拉拉扯扯,吵吵闹闹的。
眼看客套的吵闹声要掀翻房顶的时候,韩续淡淡地开口:“各位就别推辞了,留下一起吃饭吧。”
众人愣了一下,片刻之后纷纷在餐桌坐定。
蔣小乖就奇怪了,他说的话明明和蒋文明是一样的呀,怎么就那么立竿见影?
蒋文明拿出韩续给他带来的名酒,一桌人相谈甚欢。
韩续坐在他的下首,沉稳安静,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乖乖女婿的模样。他话不多,但每说一句都让蒋文明满意到心坎里。
蒋文明同志之前受损的自尊心,今天终于双倍弥补回来。
以至于晚饭后,当蔣小乖收拾好东西要跟韩续回去时,蒋文明一把抓过小乖的手,放到韩续手心里,大着舌头满面红光地叮嘱。
“小伙子不错,懂事、进退有度,不愧是我亲自挑的,果然是静怡教出来的好儿子。我把我宝贝女儿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你要是敢欺负她,我绝对饶不了你。”
蔣小乖边伤感地叫了声爸,边在心里疑惑,他是你亲手挑出来的吗?
蒋妈嘴角噙笑,听到蒋文明的话心里却是淡淡的不满——动不动就是静怡教出来的好儿子,只要
沾上王静怡,什么都是好的。这老家伙不会还贼心不死吧?
一番掏心掏肺的转交之后,蔣小乖被韩续拖着手带走。
下楼的时候,韩续还一手拎着她的行李,一手牵着她的手。
他的手温暖干燥,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把她的手稳稳地包裹在掌心。两人贴得有点近,他身上淡淡的酒味时不时飘到她鼻子里,味道并不刺鼻,幽幽的,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蔣小乖觉得她一定是被这幽淡的酒香给熏晕了,才会忘记要抽回自己的手。
两个人就这样手牵着手,一步一步走到车边。
到了车边,本以为韩续就会放手,他却仿佛忘记了这回事。先是打开后座把她的包放进去,又拉着她来到副驾驶,打开副驾驶的门,却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
“喂。”蔣小乖有点急了,晃了晃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想要提醒他。
“嗯?”韩续看着她,淡淡地靠过来。鼻息相闻间,小乖靠在车门上,感受到他压迫性的存在,鼻尖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一方面是因为热,另一方面是因为……紧张。
“怎么了?”韩续眼神迷离,静静地看着她。
蔣小乖局促不安地晃了晃手指,用轻的宛如蚊子哼哼的声音说:“你不放开我的手我没办法上车。”
声音太小,韩续听不清。
他微微蹙眉,侧耳贴近她几分,“你说什么?”
蔣小乖只好又说:“放开手啦,我要上车了。”
埋怨的语气里带着不自知的娇嗔。
韩续低头看她,目光宁静幽深像一口古井,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蔣小乖被他盯得不知所措,手心里渐渐腻出细小的汗珠。
过了片刻,韩续慢慢地抿起嘴唇,勾起一个浅淡的微笑,轻声说:“我忘记了。”
声音沉静微醺,带着点性感的低哑。
他抬手摸了摸鼻子,顿了顿,又是一笑。这才放开她的手,转身绕到车的另一侧,开门上车。
蔣小乖已经在副驾驶坐定了,等他上来,她低头系着安全带,轻声说:“你今天好奇怪哦。”
安全带系上解开,解开再轻轻扣上。她不敢抬头,生怕他又像刚才那样,有点故意撩拨人的样
子,搞的她一阵莫名其妙的心悸。
“嗯?哪里奇怪?”韩续轻声问,声音里带着浅笑。
这样的说话方式就很奇怪,不是韩总您一贯的作风呐。
蔣小乖终于咔嗒一声系好安全带,眨巴着眼睛凑上去,仔细打量着他的脸,“喂,你不会是喝醉了吧?”
韩续看了她足有三秒钟,终于有了点反应,慢慢摇了摇头,嘴角笑意不减。
蔣小乖大着胆子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脸,想试探下他的反应。要是在平时,他肯定立即沉下脸冷冰冰地骂她:“蔣小乖,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或者是不由分说直接上手给她一个爆栗。
可是这会儿,蔣小乖都已经抱头做好被教训的准备了,记忆中的疼痛却迟迟不来。
她讶异地放下手去看韩续的表情,只见他眸子漆黑如墨,微微咬了下唇,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她。
看到她探究的眼神,他扬起嘴角笑了笑,问:“看什么?”
蔣小乖肯定,“你喝醉了。”
晚上吃饭时,蒋文明那一帮棋友可是铆足了劲,比赛似的劝他喝酒。不仅如此,连他们灌蒋文明的许多杯酒也都是他主动给挡下来的。
小乖不禁担心:“那你还能开车吗?酒驾被抓是要扣分的。”
韩续笑着摇了摇头,说:“没关系。”又慢慢地伸手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近。
小乖不明所以地凑过头去,却一下子被他揪住了耳朵。他呵着淡淡的酒气笑,“你该担心的是我会不会难受,而不是会不会扣分,傻瓜。”
说是揪,其实并无力道,只是用指腹一下一下摩挲她的耳垂,眼睛里笑意点点。
他的皮肤好像带着电,每摩擦一下,都让小乖忍不住头皮发麻,似乎有电流顺着耳朵慢慢渡到五脏六腑。
她不自然地推他:“放开我。”
“哦。”韩续竟然乖乖地点点头,立即把手放开。
蔣小乖不禁怔住,这样温柔的韩续是她从未见过的。
而且,他刚才的表情好萌啊。
她怔怔地凝视他片刻,问:“韩续,我是谁?”
“蔣小乖。”
“你看这是几?”
她伸出两个手指在他面前比划了一下,又飞快地一晃,变为三根手指,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是几?”
韩续侧头看了她半天,无奈地叹口气,伸手握住她的手指,“我只是喝了点酒有点头晕,不是智障。白痴。”
他把她按回到座位上做好,随意地撂下一句:“乖乖地别闹。”
以至于后来一路上,蔣小乖脑子里都一直回荡着这句话,以及他当时棉花糖般的声音——又柔、又软、又甜。
这样的韩续好温柔无害啊,蔣小乖忍不住想:要是他每天都能这样喝点酒就好了,那就再也不会欺负我了。
韩续伸开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下车吧。”
蔣小乖意犹未尽地回神,抬眼望向窗外。
这人真是喝傻了,半道上停什么车、下什么车啊?这离家还远呢。
她指了指窗外,“在这里不能下车哦,还没到家呢。”
韩续不答,默默地就要解安全带下车。
蔣小乖急切地按住他的手,忍俊不禁:“喂,你不会喝醉了连家都不认识了吧?”
可她忽略了一个事实,即使喝醉,韩续也比她力气大,比她聪明。
他左手握住她的手,右手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再倾身过去,顺手解开她的安全带。这才说话:
“你不是担心我被扣分吗?我给司机发短信让他来接我们,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韩续带蔣小乖去了路边巷子里一家不大的面馆。
等待上菜的时候,她托着腮,打量着对面那个人。
他脸色如常,正百无聊赖地翻看手中的菜单。除了眼眸比平常更加黑亮,性子比平常柔软之外,再无任何异常。
蔣小乖笑:“你还挺聪明的,喝多了还知道吃面让胃里舒服一些。”
韩续随手放下菜单,抬眸看她,“你不饿吗?刚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