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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了同一个信息——今日生要同生,死要同死。
生死存亡
云斌和迈克立下生死决要赌命,荷官拿来一副牌放在桌上即躬身退下,还没等迈克有所反应,云斌在纸牌落到桌面的一瞬间飞起一脚,直取迈克咽喉。
哇!电视前的主持人还来得及为云斌惊呼了一声,其他人甚至连惊叹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室内就陷入了一场混战。
云斌先发制人,以攻为守,招招都是博命的架势,两个人在漫天纷飞的纸牌中拳来脚往打得火星四溅。
突如其来的场面使得主持人基本呈现痴呆的状态,嘴里断断续续,梦呓般念叨着,中国,功夫。
电光霹雳的几招过后,俩人倏然分开,云斌微笑着坐下,手里摇扇子似地摇着一手黑桃同花顺,同时揭开左手的骰盅,里面的骰子一个叠一个地立在一起——一柱擎天,正是最小的一点。
承让承让。云斌文邹邹地说了一句。电视信号就在此时中断了,变成雪花一片。与此同时,酒店外的粉丝转被瞬间清走,灯光骤熄,整座酒店变得漆黑一片。
云斌你知不知道,所有赢了我的人最后都会死。迈克冷笑。
寂静的室内没有任何回答。
别以为不出声就行了。今天你无论如何走不掉,迈克说着戴上红外线夜视仪,却发现室内空空,云斌早已不见踪影。
怎么回事?!迈克惊怒大吼,开灯!云斌不见了!
就在灯光亮起的瞬间,一颗子弹射穿了他的脑袋,他和云斌的赌约了结了……
萧凤染!迈克最后的意识里闪出这三个字!可是怎么会?萧凤染不是中了自己的调虎离山计走了么?
如果迈克足够了解中国人的话,不,如果迈克稍微对感情两字有所认识的话,他肯定就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这种时候萧凤染怎么可能走?不可能走啊。机场的一幕不过是他和云斌早有默契的将计就计而已。可笑的是迈克还特意派人去中国盯着萧凤染,所以他更不明白了,明明手下回报的是萧凤染确实回去了,一切如常啊。
而在大洋彼岸,罗云山很不解地看着渡边大辅道:你这,在这待到什么时候啊,事情也解决的差不多了。
云山叔你觉得我和萧凤染像么?渡边大辅答非所问。
嗯?别说,不细看是有点像。细看就不行了。罗云山虽然觉得莫名其妙,还是认真回答。
渡边大辅抿唇一笑,给罗云山斟上一杯茶,心道萧凤染啊萧凤染,这次连易容改扮都用上,我也算牺牲不小,小泉林一的仇可一定要帮我报了。
迈克一死,巨人和天使带着若干保镖就开始追杀云斌,云斌哪去了呢?没错。云斌的确是去休息室与韩冬他们会合去了。
话说刚一停电韩冬众人就全神戒备,进入战斗状态。然后灯光再亮起的时候,云斌和秦芷几乎是同时出现,秦芷手里还是那辆推车,但是上面不是饮料,全都是重武器。众兄弟立刻一哄而上把所有的武器瓜分干净。走西门。云斌只简单地说了三个字,六个人排好战斗队形。韩冬和马博冲在最前面,宋嫣和秦芷居中掩护,云斌和高峰断后。萧凤染则在外面占据制高点远程掩护。
起初宋嫣还来得及问秦芷一句:“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们的下一趟航班。”秦芷答道,“为了让我混进来四少砸了老鼻子的钱。”
接下来就没法再对话了,枪声一阵赛过一阵的密集,子弹如雨点般狂泻而下。
刀剑无眼,众人虽然骁勇善战,怎奈对方仗着人多,实行人海战术,一批接着一批地上,撤退的进度及其缓慢,混战中一颗子弹向云斌飞来,云斌此时却在瞄准另一个方向的敌人,那一刹那,秦芷不顾一切地挡在了云斌的前面,子弹从他的左肩穿过,血花立即飙出。
无需任何言语,众人自动站成人墙,将云斌和秦芷掩护起来,云斌撕下衣服在秦芷的肩臂上方紧紧勒住,秦芷面白如雪,抓着云斌的手道:“云斌,我,其实……”“闭嘴吧,”形势本就不乐观,现在又伤了一个,云斌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又不是要死了,急着留什么遗言。”
云斌的怒吼让秦芷振作了些,既然云斌说自己不会死,那自己应该就不会死吧,云斌不会骗自己的。秦芷振奋精神,很配合得趴在云斌背上,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搂住云斌的脖子。云斌一手托着秦芷,一手持枪,继续奋战。众人且战且退,终于冲到了走廊尽头,却被一扇厚重的铁门堵住了去路。
哼哼,这次他们死定了。巨人狞笑着:给我追。
怎么回事?血战半晌大家都有些懵了,韩冬一时也反应不过来,一脑门问号地回头看云斌。不会,四哥不会安排错的。云斌愣了愣,突然想到什么,推着众人向墙角一侧伏下,“快趴下!”
几乎与此同时,轰的一声巨响,铁门被炸开。门破了,却没有伤及门里的人,如此妙至毫巅的爆破效果世间也只有欧阳明月一人能做到。
二哥!高峰第一个冲了出去,众人跟着一涌而出。
欧阳明月肩扛火箭炮,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外,向众人挥了挥手。
巨人天使等刚刚带人追到,欧阳明月这边一枚炮弹咻地飞了出去。正中目标!
云斌他们顾不上欣赏那壮观的场面,齐齐挤上欧阳明月的敞篷车,一路狂飙向码头。
码头上,渡边淳寺带着若干黑衣人翘首以待。
欧阳明月带头跳下车,却听到宋嫣一声惊呼:大哥。
众人这才发现,韩冬不知几时受伤的,此时已经血染缁衣。
大结局
他跪在地上替自己挡鞭子,他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他为了自己的前进甘当铺路石,可到现在他都是孤独一人甚至连自己的感情都苦苦压抑,云斌双手掩面,痛苦地垂下头,一向将他当成自己的亲哥哥,他也是一直为自己无私地付出,从来不要求任何回报,可现在,看着他躺在白色的病房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斌斌,你别这样了,你一直不吃不喝的坐在这边大哥也不会醒。宋嫣努力劝说着。
那天秦芷只是伤了手臂,韩冬却被子弹射中了腰部,虽然一上船渡边淳寺就安排人抢救,但韩冬失血过多一直都没有醒来。众人均知昏迷的越久,情形越是不乐观,心情都很沉重,可最难过的还是云斌,他不吃不喝不说话傻坐在病房外已经一天了,谁都劝不走他。
宋嫣又一次的努力失败,冲暗处观察的萧凤染摇了摇头。
萧凤染的眉头帅气地拧着,终于下定决心走了出来,这一天之中也只有他还没有劝过云斌。
“斌斌,你去看看秦芷吧。”萧凤染开口:“他说你不陪他他就不打针。”
隔壁病房的秦芷宽面条泪,萧四少你要不要这样啊,就算我是从小被你培养起来的,你也不用非要榨干我的每一点剩余价值吧,我我我,我不是风/骚,我是被逼着风/骚啊。
云斌迷惘地抬头看着萧凤染,半天才哦了一声,起身去了隔壁秦芷的病房。
秦芷的伤处理的及时,已经基本没事了,医生说只要后期护理得当,基本可以保证手臂恢复如初不受影响,现在这人一边手臂包着厚厚的绷带动弹不得,另一边手臂上还扎着药水瓶,看起来还是非常可怜的。
云少,你陪陪我躺躺吗。之前萧凤染已经毫不留情地给秦芷挪动到床边,空出一半的床位方便他撒娇,此时秦芷内心狂泪地朝云斌抛着媚眼道:“云少,你陪我躺躺帮我看着点药瓶好不好,都没人管我。”
“我不躺了。你睡吧,我帮你看着药瓶。”云斌心事重重地说。
“嗯,不吗,你是不是嫌弃我,你不陪我我不打针了。”秦芷开始乱动。
“真像个娘们。”在门外透过门缝远观的宋嫣鄙夷地说。
“可不。”马博赞同地点头,“和他一比你就是纯爷们。”
这马屁完全拍在了马脚上。宋嫣当即一脚踩着凳子,暴怒地薅着马博的领子吼道:“纯爷们?老娘哪不像女人了?”
你你你除了长个漂亮的脸蛋哪像女人了,马博内心狂汗着改口:“不是,你柔情似水,你最有女人味了。”
船只终于在日本靠岸。渡边已经安排了最有水准的医生条件最好的病房最佳的护理准备为韩冬作详细的检查以及深入的治疗。宋嫣决定跟渡边一起下船去日本照顾韩冬,马博自然是跟着宋嫣寸步不离的。欧阳明月和高峰最后也决定要留在日本和宋嫣他们共同护理韩冬,所以最后只有萧凤染、云斌和秦芷三人一起回国。
天气和暖,花香熏人欲醉,这么好的氛围,秦芷却在给云斌下跪,云少,求你了,不要去好不好?
“秦芷。”云斌拉起他,郑重道:“你很聪明。可是做人光有聪明是不够的,我以前一直以为仗着自己聪明就可以走捷径,比别人更容易成功,结果做错了许多事。人啊,都一样,做错事的时候本能的都想为自己辩护,减轻内心的罪疚感,可是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静了好久,云斌看看一旁呆呆发愣的秦芷,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孩子,这都是哥哥掏心窝子的话,有些事,不是经历过生死是不会明白的,你不懂也可以理解,但是,还是那句话,别放弃自己。”
老宅里,灯火通明却又寂寥安静。徒弟们都不在,再没有了往日的热闹。云斌慢慢走进来的时候,钟毓正自己对着灯发呆。
师父。云斌轻轻叫了一声。
啊,回来了。钟毓抬起头,声音苍老而疲倦。
过来吧。钟毓带头坐到了赌桌旁开始码麻将牌,云斌没有再废话,也默默地开始码牌。
实际上从我在日本无意露了那手玩骰子的绝技时候起,您就已经开始提防我了是吗?云斌看似突兀地开口。
的确是从那时起我第一次对你起了防备之心。之后凤染又把玩纸牌的秘技教给你,虽然你很聪明,并没有用到那个秘技就解决了云山问题。但是……
但是您还是开始对四哥不满,并且我竟然敢违逆您的意思去帮二哥和三哥的忙,这惹恼了您。
是的,当时我装糊涂忍了下来,是因为我还要用你,赌场里安装电子装备的事韩冬和凤染都做不了,反正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加起来换你一个我还算是赚了。
后来真正惹翻您的是那次澳门的赌王大赛。
聪明。钟毓笑了,斌斌你真是太聪明了,就是那次之后我下定决心一定要除掉你。钟毓凝视远方,目光坚定的近乎病态,凤染一定要成为赌王,我决不能让他成功的路上出现任何一颗绊脚石,当发现你不但不能辅佐他甚至可能超越他的时候,我就痛下决心要让你从他身边消失。
您一共设计了三次杀我的陷阱对吧。云斌一一回忆着。第一次是放炸弹,那次真是可惜了,五哥做了替死鬼。
是啊,老五这个傻子,好事赶不上,这种事倒是落不下他。活活坏了我的大事。
第二次是对江东五虎,您没想到,二哥和四哥暗中帮我,不但他们没杀成我,还被我们团灭了。
钟毓遗憾地叹口气,按说我自己的徒弟我了解,我觉得江东五虎对付你一个应该还是有把握的,没想到的是明月和凤染会插手,白瞎了,暗地里我也培养他们好多年。
第三次就是拉斯维加斯这次了,话说能挑动迈克来对付我,师傅您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为师难啊,钟毓长叹。
麻将牌一张张地丢出去,云斌忽道:师父,还记得吗,当初把我逐出师门之时,师父曾输给我一个问题?
当然记得。钟毓答道,你问吧。
其实我想问,云斌顿了顿,终于道:师父,到底四哥是不是您的儿子?
钟毓愣怔片刻,突然爆发似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云斌你对凤染还真是一往情深啊,你以为他不知道?哈啊啊啊啊……
云斌的脸色倏然变得雪白,萧凤染知道?那么?
良久,云斌艰涩开口,那么说,当时四哥要押上自己的手是有意威胁您,您是故意输给我的?
不。钟毓收起笑,正色答道:其实那次我很想将那小畜牲的手一起砍下来,可是我确实没有摸到至尊宝,你知道,千术达到一定境界,如开天眼,无须碰触,一切尽在眼底,可那天我无论如何找不到至尊宝在哪里,最后只得抱了一丝侥幸的心理摸了对双天,所以那天的确是你赢了。
这就是钟毓,他心狠手辣,残忍绝情,可是赌术确实高明,赌品确实磊落,赢了就是赢了,输了也承认。
云斌心内思想斗争半晌,想到这说不定是今生最后一次师徒坐在一起说话,终于还是说出心里话:师父,我是您养大的,一身本事都是您教的,你却要杀了我。您不觉得您半生努力都在画一个圆么?
嗯,钟毓完全没想到云斌说出这番话来,愣住了。
您耗费心血栽培我们,传授我们,却又不许我们有独立的思想和人格,希望我们都能乖乖作您手上的牵线木偶。您觉得一排长得一模一样的花朵可能在花园里大放异彩吗?我们都是人,师父,有血有肉有着最复杂思想和情感的人,您想把我们当成武器来用,您就不怕割伤自己的手么?就说这一次,您机关算尽,反到害了大师兄,现在他还躺在医院里,也许以后就是植物人。
钟毓难得地没有答话,只慢慢叹了口气。
大师兄这辈子都听您的话,对您尽心尽力,顺从的无可挑剔,可是……云斌说不下去了。
我养大了他,钟毓最后说,他知道感恩。
是,感恩,师父,我也知道。云斌轻轻地说。同时扣倒了手里的牌。
云斌走后很长时间,钟毓才翻开他的牌,云斌胡了,番数并不大,但是有个极好听的名字—— 一色双龙会。
夜风习习,萧凤染轻手轻脚地走到云斌身边,面前是汹涌澎湃的大海,身后是寂寥无人的公路,萧凤染轻轻地在云斌身后蹲下来,轻轻地抱住他,在想什么?
云斌不说话,只是看着远方的海面。
对不起,斌斌,我应该早就告诉你的,可是我开不了口,越是往后你越是孝敬师父,越是猜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就越不敢说。萧凤染低喃着,好像在自言自语。
我小的时候喜欢画画,梦想是长大了以后当个画家。可是五岁那年,当着我的面,钟毓把枪口对准了我妈的脑袋让她滚。妈妈舍不得我又斗不过钟毓,最后哭着上了飞机,我再也没见过她。这么多年过去,妈妈在我脑里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影像。从那时候起我就恨透了钟毓,更别提后来他对我做过的事,他只是让你杀关在笼子里的猫而已,你试过和一群饿了几天的老鼠关在一间屋子里,手里只有一把匕首么。什么叫逼不得已,没有人比我更知道。但是他越是这样逼我,我越是恨他,从小到大我没叫过他一声爸爸,这一生他做过唯一对我好的事就是把你带到了我身边,斌斌。我不知道没有你我会怎么样?萧凤染从没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话音一落,又死死抱住了云斌。
过了很久,云斌长出了口气,说道:“记不记得从日本回来你曾经输给我,之后答应我会做一件事。”
是。萧凤染点头,心都要停跳了。
我现在就要你履行当初的约定。
那你要我做什么?萧凤染表面淡定地问。
再和我赌一次。这一次不准让我。赢了,过去的一切都过去,我跟你走。输了,云斌顿了顿,刹那间萧凤染脑子里闪过无数可怕的念头,然后,仿佛为了印证他之所想,云斌咬牙切齿地说,输、了、后、果、很、严、重。
……
好,萧凤染的唇边突然绽开一抹笑容——来,我们赌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