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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搭乘浩南的车一起去深圳的那一天,一家人在看电视,电视是喜剧片,一家人笑得前仰后合,可云天却身在曹营心在汉,哪有心思看电视,他目光凝视艳红,直看得艳红莫明其妙。
“唉唉,你在想些啥,这样看着我。”艳红奇怪地问。
“噢!没,没想啥。”云天自知有些失态。
“云天,我早就想问你了,你看电视常常心不在焉,一个人想得出神,有什么事哟?”艳红疑惑地问。
“咦,我能有什么事?”云天故作轻松地说。
“不对,我看你有事。爸爸妈妈都在这里你得说说。”艳红小孩似的不依不饶地说。
“妈!前天艳红的父亲跟我说起阿玉母亲临终前提起那条项链的事,说那是她父亲给她的最要紧的东西,可是在二十年前,她却给了我。”云天有些忧郁地说。
“嘿,我说呢!那时我跟你父亲看着就很眼熟,那时阿玉刚出生,她父亲也不来看她,只见她母亲眼泪汪汪地把那条项链从自己脖子上取下挂在女儿的脖子上,那时向梅戴付眼镜很斯文,整天痴痴地盯着天花板发呆。不问不说话,样子怪可怜的,我那时就是想让她高兴才说出给你们俩订娃娃亲的。可谁知话一出口,大家都很热心,都说你们有缘份,就连医院的院长也推波助澜,把结娃娃亲的事,当做正经事来办。也不知怎的,一直到母女俩出院,也没见她父亲来看她,只有向梅的邻居来了几趟。唉!啧啧,她的命真苦哟。”云天的母亲说完深深地为她们叹息。
“哎!妈,你记得那条项链撂哪里了?我怎么也总想不起来。”云天因自己一直找不到那条项链,不得不求助于母亲。
“啥,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那时我们看了以后不是叫你要送还给人家么?”
“对!拿回给你了,你自己想想。”云天的父亲肯定地说。
“啊!那条项链哪。云天你忘了么?我在替你保管着呢!那时我父母过来玩,你正在整理东西,恰巧被他们看见了,当时父亲对我说,这条项链很贵重的,叫我要替你收藏好,不要弄丢了,说以后这条项链的主人可能会来要回去。”艳红解释说。
第二十章 爱在那里(下)
“噢!我说呢,都是自家人在一起,怎么会不翼而飞呢。谢谢你这么细心地帮我收着。”云天喜出望外地说,一扫脸上的阴云。
“啥,谢什么呀!难道阿玉果真来向你要回项链去么?”艳红很纳闷地问。
“没有,她压根就没有跟我提起这件事。只是你父亲前几天跟我说了一下。”
“呕!我说哩,又不是玩过家家,送了人的东西怎么能要回去呢?”艳红很世俗地说。
“哎,艳红话可不能这么说,那时她是感谢云天帮她父亲的忙,才送给他的,其实落实党的政策是他份内的事,那时没有找着她而替她收着,现在既然见着她,而且她母女俩又把它看得这么重,我看就还给她吧。”云天的母亲很通情达理的说。
“妈!我跟我岳父也是这个意思。”云天连忙表态说。
“对!还是还给她好。”云天的父亲也附和着说。
“唉,好吧!既然大家都说还给她,就还给她吧!我去抽屉里拿出来给你就是了。”艳红悻悻然地说,很有些不情愿。
云天见妻子把那条阿玉的项链拿出来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他手捧着项链,思想感情的潮水在放纵奔流着。二十年前那可怜楚楚纯结可爱的姑娘,仿佛就在眼前历历在目,那时他同情她,安慰她,帮助她,怜悯她。可是时过境迁,二十年后的今天尽管这位姑娘成了人妻,做了母亲,大家都到了不惑之年。可是自己对她依然是这样的心境,人世沧桑,竟是这般无奈。
云天觉得他跟这条项链有缘又没有缘,当初在自己手中时却冷遇它,把它晾在一边,当想见它时,它又不知去向;当回到自己手中时,又要物归原主的送还给她。
他认真地观察,细细地器味,发现项链虽然很一般,可是鸡心却很大,他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发现鸡心正中有条缝,他想打开它,又觉得不妥,他想既然要还给她,就得完璧归赵。就是有什么谜底,也得有阿玉她自己来破。这时快到十二点钟了,一家人早已睡下。
秋天的夜是那么长,风从窗隙里吹进来,带来了凉意。庭院里传来了黄叶花瓣落地的声音。
云天也不知怎的,因为这条项链竟让他从不失眠的他失眠了。他觉得自己跟阿玉竟是这般没有缘份,因为自己的疏忽,因为自己对父母无原则的屈从,让一个对自己一片痴情暗恋多年的姑娘失去了对爱的追求,委曲求全地嫁给了一个并不爱自己的男人。想到这里懊恼就像小虫子一点点咬着他的心,使得他全身不自在,这时他觉得他在浩南面前是那样无能,那样渺小。只有浩南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不知他怎么想的,使他常常引为自豪的温馨而舒适的家,这时在他心底里竟冒出丝丝的不满,这种念头一闪,心里便有一种惧怕,一种惆帐,他睡在床上辗转反则,自言自语地重复着说,“我怎么了!我的爱在哪里?”
第二十一章 误会(上)
叶宁自下岗以后在社会的大染缸里,混了几年,他表面上依然是副憨厚老实相,可骨子里竟也学了些歪歪肠子。
叶宁因夫妻俩不在一起,缺少思想沟通,加上双方的文化底蕴不同,对事情的考虑处理方法便有天地之别。
自阿玉上次去深圳临走时丢下话,只要他叶宁说什么时候去办离婚手续,便什么时候去办。叶宁心里虽然很早就清楚阿玉不会为难他。可是这样干干脆脆地签应他,也确实是使他感到意外,有些狐疑,有些被愚弄的感觉。叶宁想阿玉也是血肉之躯,也有七情六欲,对一个女人来说,四十岁已人老珠黄,可是她却这么容易就原谅人家,难道她也另有相好不成。细细一想,不对呀!因为这几年秀秀一直在她身边,她并没有跟我说过阿玉有什么越轨行为。只说过去年腿摔伤后,有位叫云天的曾用小车接送过,而且还跟她母女俩喝过一次茶。想到这里,心里一阵忐忑不安。因为阿玉根本就没有跟他说过云天的事。她既然要跟我隐瞒这些事,说明她心里有鬼。想到这里他便有些气愤难平,便坐不住。对!我得偷偷地回去逮她个正着,我不能在她面前理亏,不能让大家认为离婚是我叶宁的花心所致。家里的房屋财产给儿子还没得说,如果落在那个臭男人手里,那可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
“哎,秀秀过来我跟你说件事。”
“噢,你说吧,我在这里听得见,你说好了。”秀秀觉得有些累,坐在凳子上便不想动。
“不行,你得进来我才说。”
秀秀听叶宁的话,说得这么慎重,不得不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手叉着腰说。
“唉呀,你说嘛有什么事?”
叶宁把秀秀一把拉到自己身边,用手掰着她的肩膀,把自己刚才的想法,在秀秀的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惊得秀秀歪着头,眼睛定定的瞪着他,仿佛不认识他似的。
“小傻瓜,你这样瞪着我干嘛!我们不抓住她的把柄,以后在众人面前怎么做人。你以为做栋房子容易么!上次阿玉说是这样说,好像对房屋财产无所谓,真正给我们了她会同意吗?”
秀秀听叶宁说得条条是道,便也觉得有理。想起阿玉以前对她的信任关照,又有些于心不忍,“叶宁,我看阿姨也蛮苦情的,做人可要凭点良心,你可不能过分。”秀秀提醒叶宁说。
“我会有分寸的,你放心好了。”叶宁点点头说。
秀秀肚子里的小孩动了一下,她用手抚摸了一下,稍一沉吟便说:“叶宁我心里慌慌的,你就回去,好好跟阿姨把离婚手续办了吧。别去闹了,捉什么奸呀,你看我都替你怀上孩子了,她都没说我们什么的。”
秀秀不劝也罢,秀秀越说阿玉对他们如何如何的好,如何的豁达大度,他越怀疑阿玉心里有鬼,因为他所听所接触的离婚双方,几乎都为了财产而斤斤计较,你争我夺,斗得死去活来,何曾见过像阿玉这种高姿态的。他想阿玉去年东拼西凑了几万元钱,给我开快餐店暂且不说,连家里的房产还拱手让人,自己苦心巴巴经营得来一栋楼房竟也毫不怜惜地由我来处理。难道她这样做没有问题么?她是一个有文化的人,又不是神仙,她也得过日子,哪里有这样不看重钱财的,难道她得了神精病不成。不!不可能,我一定要搞个水落石出,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嘘”他长长地说了一个“嘘”字,本想对秀秀说“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可是因怕她担心,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于是便顺着秀秀说:“秀秀你放心好了,明天我就回去跟阿玉好好地把离婚手续办了,回头我们就结婚,等生了孩子以后,我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第二十一章 误会(中)
秀秀听了叶宁的话,好像喝了蜜一般,心里甜滋滋的,脸上绽开幸福的笑容。她吻了一下叶宁的脸,得意地说“这还差不多。”
第二天叶宁从从容容地搭乘中午十二点钟的车回明山县,直坐到半夜才到县城,他也不回家,竟按照自己的思路和自己的想象去做。在离自己家里不远的宾馆开了一间房住下,他虽然有些心痛这几百元的住宿费,可为了抓得阿玉的把柄,为了自己以后的日子过得心安理得,他不得不这样做。
他冲浴完毕吃过夜宵,尽管路途颠簸,一身劳累,可他却乐此不疲。回来的第一个晚上,便去阿玉住的窗户外面听动静,听了老半天只听见阿玉打鼾的声音,他才悄悄地回到宾馆睡下。直睡到第二天大家都吃了晚饭,他才懒洋洋地起来,洗漱完毕,叫服务员送来一份快餐边吃边想,昨天晚上下半夜也许太晚了。今晚要早点去,他好不容易捱到十点半钟,他怕被人看见,带了一副墨镜,头上带了一顶工人帽,便蠢蠢欲动,朝阿玉的窗户外面走去。他刚到离店门外不远处,只见阿玉从里屋送浩南王惠出来,叶宁一直跟看着他们上了车以后,才悻悻然地回到宾馆。可他依然不死心,竟打算第三天晚上再去。他这样折腾了四个晚上,依然一无所获。直至秀秀打电话,说浩南来深圳了,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他有话跟你说,自此才暂且不得不收兵。
听了秀秀的电话以后第二天,叶宁竟若无其事的一般,大摇大摆地提着包回到腾飞酒店。阿玉心里早就有数,自然知道他回来的意思。以前叶宁跟秀秀没有那风流之事,夫妻在一起倘且找不到那久别胜新婚的感觉,何况现在事情早已挑明,阿玉觉得夫妻的半点情份也没了。阿玉神情庄重,叶宁表情严肃,他们瑞坐在沙发上,面对面边喝茶边谈,就像生意合伙人在谈论生意,如何亏本时的情景,气氛冷得结冰。
“叶宁,我们这个家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么?”
阿玉也不祈求,用那商量的口气提醒叶宁说。
叶宁听后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既然如此,你说怎么办?”阿玉征询地说。
叶宁早就想好了,阿玉是很疼儿子的,达飞又是叶家的人,房屋田产只要过在儿子的名下,就是怎么变也不会落在别人手里。于是他说:“阿玉,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们既然到了这种地步,我们也得为儿子着想,省得他以后埋怨我们。”
“哦!对不起。”阿玉听叶宁多次说过这句话,心里便有种莫明其妙的反感,难道亲情用金钱铸造的么?这时阿玉才明显地发现叶宁确实是变了,变得使人捉摸不透,变得不可理喻,变得更加市侩,庸俗和虚伪。
“哎,那你说说看,怎么处理。”阿玉神情专注地盯着叶宁说,心里想着你叶宁怎么来打发我们母子俩。
“我想家里的所有财产都过在儿子的名下,我们也不用怎么去分了,这个店还是归你使用经营、受益。深圳投资的几万元快餐店归我所有。”叶宁大言不惭地说,以为自己说得合情合理。
阿玉今年以来对叶宁,心里早就冷了,既然叶宁说到这个份上,那里还会跟他争辩什么?钱财对阿玉来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她从来就不会把它看得很重。
“叶宁,我想你坐了一晚上的车也累了,暂且先休息一天,待明天上午我们一起回趟乡下看看你父亲回来再说吧。”阿玉很体贴地说。
“罢了罢了,不用休息了,你不是说不让他老人家知道么!”叶宁有些心急火燎地说。
“其它不说,你难得回一趟,家中的父老乡亲你总该去看一看嘛。”阿玉本来想以叶宁媳妇的名誉,跟叶宁最后回一次家,把母亲遗留下的那些该带的东西先带回来,因为夫妻的情份都没了,给他们家里保管的东西也只好拿回来。
“这有什么好看的,以后我每月寄些生活费给父亲就是了。”叶宁有些不耐烦地说。
“难道你回来一天都等不及,非得今天去办离婚手续么?”阿玉见叶宁如此恩断情绝,一提离婚,便没了坐车的劳累,心像被锋利的锉刀来回锉着,脸色灰蒙蒙的。实际上阿玉那里知道,叶宁为抓她的把柄,早已在宾馆住了几天,养足了精神。叶宁回来在宾馆里躲了几天一无所获本来就心烦,再加上秀秀在电话里催促他赶紧把离婚手续办了,免得夜长梦多,心里更是慌慌的放心不下,哪里还愿意再施一天,心里总希望快些把手续办妥,好立即飞回到秀秀的身边去。
阿玉心想,既然该说的也说了,在一起也好似陌生人一般,他叶宁既然一天也等不及,非得今天把事情办妥了不可,也就干脆顺了他。回来只喝杯茶的功夫,他们便把离婚必带的一切证件都一一带齐,阿玉推出摩托车,让叶宁来骑,自己则坐在后架上很快就到了民政所,不巧的是管印章的主任到下面去了,要待十一点钟左右才回来。
叶宁本想待事情办妥,坐十一点钟的车回深圳。经办事员一说,便叫那秘书把离婚的有关表格全部填写停当,他们两个签字盖章,只等主任回来拿章子一盖便妥了。
眼看时针快指向十一点了,可是主任的影子也没有,叶宁又得赶车,无奈暂且留下阿玉到这里等,等到离婚证书盖好章,把事情办完再拿回来。阿玉想也罢,便由着他骑摩托车回去,拿了包好赶车回深圳。
第二十一章 误会(下)
叶宁从房间拿了包刚到客厅,只听服务员在电话里说“噢!你晚上八点钟回来,好吧,我会告诉老板娘。”
叶宁走到客厅无意中听到这个好像约会的电话,好一阵的兴奋。心想这下机会来了,这时的他哪里还会急着回深圳,他又折回房间,重新把包放好,他坐在外面套间的沙发上,跷起二郎腿,脸上浮现一种狡黠之色,他悠悠地抽了一支烟,理了理头绪,想好怎样跟阿玉说,他想阿玉不是想回趟乡下么?我就跟她说,现在我想通了,准备坐晚上八点半的车回深圳,下午陪她回一趟乡下。
他看看表时针已指向十一点半了,也不知那章盖了没有,大概不会节外生枝吧!想到这便有些坐不住,干脆自己到那里去等盖章,万一有什么要问的自己在场也好说,于是骑上摩托车又回到民政所。这时办公室已有两个人,叶宁心想那位肯定就是主任了。
秘书见叶宁又回来了,很奇怪地问,“哎,叶宁你返回来是不是想说后悔了,不用在离婚书上盖章了。”
“不是,我想等把这件事办妥,下午陪阿玉回趟乡下,满足了她的心愿再回深圳。”叶宁说完,左看右看却不见阿玉。
“你找阿玉是吧?”秘书问他。
叶宁听了点点头。
“她后悔了不想跟你离婚了,你看她刚才说头有些痛,到医院看病去了,你看怎么办?”
叶宁一听脸色大变,连声调都变了,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气呼呼地说:“不可能吧!刚才说得好好的,到这里等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