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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舞在留守司外,聚众拦路喧哗……罗卿家,怎么判?”赵昚问道。
赵汝愚怎么听着就有点不对味了,什么意思?带着几百个全副武装的铁甲骑兵,包围了留守司,喊打喊杀的要干掉许衡,到了赵昚嘴里,变成了“聚众拦路喧哗”……不过,官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最终是没打起来!
“罚俸训诫。”刑部尚书罗弘毅拱手禀告道。
“嗯,这么办,很好。小舞这个案子就这么定了,韩风擅自去救她,虽然法无可恕,但是情有可原。念在韩风这次去江北负伤立功,功过相抵,朕就不追究他了。”赵昚若有深意的看了看站在台阶下的韩侂胄,接着说道:“朕的旨意,你们都可信服?”
“万岁!”
第五十九章 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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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早朝,太子还没来得及回去后宫,就被太监叫住,一路领去御书房。赵昚早已在御书房等着要和太子见面了。
燃着从南洋进贡的香炉,淡淡飘渺的烟雾,弥漫了整个御书房,闻起来据说还有提神醒脑的功效。书房很宽敞,却一点儿也不冷,夹墙里的温暖,让整个房间就像是春天一般温暖。赵昚坐在居中的大椅子上,居然还觉得有点儿热,松开了衣领。
太子被领进书房,几名侍奉的太监随即离开,将书房留给这一对帝王父子。
“坐下吧,朕也很久没有和你好好聊聊了。”赵昚指了指靠墙放着的椅子。有些肥胖的太子,谢过恩典,便走到一旁坐下。
“有的时候,朕一直在想,为什么太子妃叫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你有没有想过,将来是你在打理大宋的天下,而不是她?”赵昚没有跟自己的儿子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切入正题,严肃的说道:“朕立你为储君,你就要拿个储君的样子出来。这个龙椅,朕已经坐不了多久了。完颜璟一登基,朕很快就让位与你。但是,你始终让朕放心不下!”
“儿臣让父皇操劳了。”太子似乎面有愧色,低着头说道。
赵昚淡淡的叹了口气:“这儿没有外人,朕想听你说说,到底你自己是如何看待韩风这件事的?你只管说。”
太子迟疑了一下,抬头看了看赵昚,看这位大宋皇帝的脸色一本正经,绝非说笑,知道今天怎么都躲不过去,便硬着头皮说道:“父皇,其实只是区区一个韩家庶子而已,又不是大宋的栋梁之才,就凭他做的那些事,杀头也不为过。韩风接二连三的跟太子妃一家过不起,他的部下又在建康府闹事,儿臣只是跟赵相公说,叫他主持公道,秉公办理才行!”
赵昚嘲讽的笑了笑:“果然是朕的好儿子啊,见识非凡,非凡!”
恙怒的大宋官家站起身来,阔步走到太子面前,吓得这位年岁已经不小的太子,立刻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双手垂在腿上,低头听着赵昚的吩咐。
“你是要做皇帝的人。”赵昚语重心长的说道:“天下都是你的,天下的人才也都是你的。切忌看人出身,岳武穆是什么出身?百姓人家。韩世忠是从西北军一刀一枪打出来的。辛弃疾呢?北归之人,可是文才武略均是上上之选。你怎知道他就不会是大宋的栋梁之才。朕问你一句话,如今满朝文武,叫皇城司去拿人,有几家亲卫敢于反抗的?韩风是会招揽人心,但是朕知道,他没有篡位夺权的野心。”
“他是一柄钢刀,一匹烈马,用好了,就是威力无穷的利器。只是可惜,朕觉得,你驾驭不了这样的人物。”赵昚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太子妃目光短浅,你不能和她一样。朝廷需要很多种官员,才能牢固。会办事的官员,能够为君分忧;会打仗的将领,可以保家卫国;会插科打诨的小丑儿,至少也能让人莞尔。有的时候,身为帝王,要塑造出一个乃至更多奸臣来,因为,奸臣有的时候,做出来的事,十个忠臣也未必做得了。”
太子疑惑的反问道:“奸臣还有这样的好处?”
“有!”赵昚掰着手指头说道:“帝王之术,在于权衡二字。清流向来是看那些奸臣不顺眼,自然不愿意同流合污。两边便可以形成牵制,用奸臣消弱有能之士的影响力,保证皇权的安全。要知道,实力和野心是相辅相成的,你不要忘记了,我们赵家江山,是怎么得来的!”
“再则,你养了那些奸臣,自己心里有数就行,给他们的权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随时可以收回,当民怨沸腾,又或者朝廷矛盾激化的时候,推出去杀了便是,天底下人人都知道,杀奸臣的,便是好皇帝。”
赵昚伸出大手,在太子肩头一拍:“你要明白,培养一个人才不容易,但是想要捧起来一个奸臣,却是简单的很呢。这世上,无能之辈,总是比人才,多的太多了。”
太子满身大汗,听了赵昚这番话,眼前似乎出现了另一个天地。从来他都没有想过,什么叫权衡之术,什么叫帝王心术,恩威并施?只是他听也就是听了,过不几天,十有**还是要忘掉的。对于太子来说,只有太子妃的话,是他不得不听的。
“那,韩风?”太子喃喃的问道。
“韩风,就算是你登基了,也不要动他。”赵昚冷冷的说道:“朕很欣赏他,如果太子妃还是一意要和韩家为难,朕袖手旁观,再吩咐别人不可以插手。那你以为,李氏家族,有多大的本事,能够和韩家对垒?”
“可太子妃怎么说也是我们赵家的人……”太子连忙反驳道。
“蠢材,你还是不懂。身为帝王,掌控天下,为己所用,便是自己的人。至于嫔妃,只是女人而已!”赵昚若有深意的看了看太子:“你再继续听这个女人的话,将来必然后悔莫及。朕是想给你留下一个人才,而你不要逼得这个人才,以及他的家族,完全站在你的对立面。权衡二字,你好好想想吧。”
太子低声嘟囔了两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赵昚不理会他,径直朝座椅走去,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
“李氏家族靠不住,从古到今,外戚掌权,从来都是动乱朝纲的根本。”赵昚看太子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说了两句,索性闭上嘴巴,挥手示意太子只管离去。看着那个肥胖的身影推开房门,远远走了出去。赵昚冷笑两声,手掌轻轻在书桌上拍了两下,喃喃叹息道:“蠢材,蠢材,这样,叫朕怎么放心把江山交给你?”
赵昚和太子这一番对话的同时,韩风正在豹组发愁,他的手里拿着一块铜牌,一手托着腮帮子,呆呆的看着铜牌。对面还坐着几名女子。
“韩大人,这也不是办法啊,自从她来了这儿,话都不说一句,我们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秦燕是个急性子,终于忍不住了,愁眉苦脸的叫了起来。
韩风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你们是女人,都无法叫她开口,难道还能指望我这个男人吗?我又不是宋玉潘安。”
对面居中坐着一名少女,容貌颇为清秀,虽然称不上美丽,皮肤却很白皙,她目光十分无神,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身边林珍和小舞哄着她说话,还是一言不发。这位少女,便是那一夜屠村的唯一幸存者,韩风等人大发善心,把她也给带了回来。
小舞说了几句话,看来也没什么办法,只得皱眉道:“韩大哥,我看,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她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一时半会都不可能恢复过来,我想,不如送她去教阅房女部去。那儿都是女子,再说了,我们都是从那里出来的,姐妹们都十分照顾新人。时日长了,想必她能渐渐恢复。”
林珍补充道:“这可不是给教阅房女部招揽人手,不过,我觉得只有这个办法了。她要是不愿意做个细作,没有人会逼迫她。”
“我知道。”韩风有些惋惜的看着那个女孩子,在那个小小村落里的一夜,让韩风记忆犹新,那个当年飞虎军的老兵——牛伯,也是死在那里,他的铜牌还在自己的手中呢。
“既然要送她去绍兴,林大姐,你安排人手,把这块铜牌派人一并给辛世叔送去,请他查查这个飞虎军旧部,是不是还有什么记录在。若是能找到他的家人,那,抚恤,我也想给他留一份。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为什么留在江北……可他到底是个好汉子。”韩风把手中的铜牌递给林珍。
林珍小心翼翼的收起铜牌,仔细放好,浅笑着对韩风说道:“既然是骑都尉交代下来的事,那我还能不给做好吗?”
“咱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临安的消息,好生无聊啊。”韩风打了个哈欠:“你们出个主意,打发一下日子吧?”
小舞眨了眨眼睛,忽然吃吃笑道:“韩大哥是不是还记得,当日你们去江北的时候,月吟风姑娘和江江曾经赶去码头送行?”
韩风被她一语惊醒梦中人,拍案叫道:“小舞,你真是太聪明了,闲着没事,应该叫小和尚跟李飞镖赶紧成婚啊,咱们也好闹闹洞房什么的。”
几人正说着,忽然看到一人走进房内,秦燕掩口笑道:“真是白天不能说人,一说李飞镖,他就到了。”
李飞镖看着韩风和几个姑娘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还以为自己脸没有洗干净呢,伸手在脸上擦了两下,诧异的问道:“咋啦?”
韩风就像个老夫子似的拍着胸脯站了起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官身为你的上司,理应操办你的婚姻大事,回去跟你家月吟风说一声,就说本官已经替你们定了日子,准备成婚去吧!”
李飞镖顿时石化!
第六十章 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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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说下,近来龙套不够用啦,想名字是一件很纠结的事。之前那些龙套名字,有些的确安排不了,还有一些可以用的,是安排在后边的剧情里,暂时还不到出场的时候。
所以,拜托大家帮帮忙,想想名字,发在龙套楼里,谢谢!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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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李飞镖的门槛都快被人给踢破了,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同僚们自然是要送礼的,不少建康府的官员,看着豹组最近的势头,也送来了贺礼。韩风亲自坐镇,拿着一支毛笔,坐在李飞镖家的院子里,用他那歪歪扭扭的毛笔字,记录下送来的一笔笔礼物。
一双包养的十分白皙细嫩的手,拿着一封红色礼单递到韩风面前。
韩风笑呵呵的伸手接过,抬起头来正要说话,却看到眼前居然来的是藏娇阁的老板娘——春三娘。
春三娘是个人来熟,尤其是下定决心要在建康府抱着韩风的粗腿,一点儿也不客气的就自己坐了下来,挨着韩风,两条胳膊柔顺的绕在韩风的臂膀上,半边充满弹力的身体挤在韩风的身上,一点儿也不顾忌站在韩风身后的两个女子脸色微变。
“小官人近来也不去藏娇阁耍去,阁子里的姑娘天天都念叨咱们韩小官人,待得事情忙完了,小官人一定要去藏娇阁喝上几杯啊……”春三娘柔腻的说道。
韩风很自然的把胳膊从她怀抱中抽了出来,展开礼单看了看,由不得赞叹一声:“喝酒的事以后再说,春三娘,你这次出手的手笔很是不小啊。”
“这是哪儿的话啊。”春三娘伸手在韩风胳膊上一拍,带着香气的水袖从他面前拂过,一股淡淡的水粉香味顿时冲入韩风的鼻中。这位混迹风月场许多年的妇人吃吃笑道:“在阁子里的姑娘,哪个不盼着自己能有个好归宿。如今吟风姑娘能嫁个好人家,女儿们都替她高兴,这份礼物,是大家伙儿一起凑份子的。要是叫我一个人拿出来啊,那可是真的拿不出来呢!”
“有心就好,就好。”韩风低下头,在礼单上慢慢的写下几个奇丑无比的字迹。
春三娘笑盈盈的咬着嘴唇看韩风写字,口中赞道:“小官人书法别出一格,比苏体圆润,比蔡体奔放,比米体要大气磅礴,将来必是大宋书生效仿的对象。”
“得了,小爷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有数。”韩风指了指堂屋:“吟风姑娘在里边呢,你自己进去跟她闲话去,就不用客气了。”
“哦……”春三娘迟疑了一下,附在韩风耳边低声说道:“其实有一件事想跟小官人商议一下,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韩风看看春三娘难得一本正经的样子,点了点头,吩咐林珍和小舞继续登记礼品,便带着春三娘进了堂屋。月吟风刚刚煮好了茶,看到昔日东主,两人自然少不了寒暄一番。韩风告了个罪,两人便各自寻了地方坐了下来。
“有什么事?说说吧。”韩风直觉这个青楼老板找自己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春三娘脸色有些迟疑,半晌挤出一丝笑容。这样的神情,对于她这样在风月场混迹了一辈子的女人来说,实在是有些稀奇。
韩风诧异的看着春三娘,淡淡的说道:“有什么就直接说好了。我也未必一定就会帮你。”
春三娘急忙说道:“小官人这次一定要帮帮忙,奴家只是想请小官人这几日有空去藏娇阁坐坐,若是能在那里宴请几位建康府的高官,更是最好不过了。”
韩风抱起了膀子,眼睛盯着春三娘,看她到底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春三娘叹息一声,知道瞒不过去,便一五一十的招供道:“瞒不住小官人。其实近来建康府来了个小财主,名叫宇文良(此龙套感谢书友‘ytht财神’提供)。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岁许,做事却极为老练。他不知道携带了多少本钱来到建康府,一来,就把秦淮河畔一家名叫‘群芳院’的青楼买下。”
“本来群芳院实力是远远及不上我们藏娇阁的。但是这个宇文良手段非同一般,小官人去江北这段日子,其实也没多久。可宇文良就这么些日子,就连续将其他楼子里的头牌、花魁接二连三挖走。现在群芳院声名鹊起,别的楼子生意可就惨淡的多了。”
看春三娘这般哀怨,韩风不觉有些诧异,反问道:“你们开楼子的,不是都有卖身契在手吗?他怎能说挖就挖呢?”
春三娘无奈的看着韩风,幽幽的说道:“若是他自己上门来说要买别人楼子里的姑娘,谁也不会把自己楼子里的头牌姑娘卖给他啊。可这个宇文良神通广大,就说他买下群芳院的时候吧。群芳院的老板本来是不想把楼子给转出去的,但是他就能把群芳院周围的地都给买下来。然后跟那老板说,要是不把楼子转给他,他闲钱多得很,大不了就拉一圈围墙,把群芳院给围起来。”
“小官人,你说,要是被他拉一圈围墙起来,还怎么做生意?群芳院也没了办法,将院子卖给了他。宇文良便把群芳院大肆扩建,不停招兵买马。这样的手段,这样的钱财,哪个能与他相斗?”
韩风端起茶碗缓缓喝了一口,笑着问道:“春三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们做青楼生意的,跟建康府的地痞无赖可都熟得很呢。我就不信,你们没有找人私下去探探宇文良的底细。”
韩风这么一说,春三娘的脸色更加尴尬,苦笑着说道:“小官人果然什么都知道。既然都已经威胁到了大家的生意,又到处挖人。自然有人想要动他的脑筋,可是无论是来明的还是暗的,最后都被宇文良给打的一塌糊涂。而且,这些事,也没法报上官府。所以,奴家左思右想,小官人是古道热肠,要是小官人去……”
韩风打断了春三娘的话头,轻声笑道:“你的算盘打的倒是挺响,想把我拉在前边,让宇文良以为我是你们的靠山。有了现在风头在建康府一时无二的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