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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岁撞大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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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见面很稀罕,很热情,中午留他们吃了饭。见到了雅静的男人闵贵,确实不怎么样,模样很老,看上去要比雅静大十多岁二十岁的样子,认父亲还差不多,几乎没话。雅静有一个女儿已挺大了,叫闵思芳,小名芳芳,念小学;很可爱,对方明他们很礼貌,虽没有雅静漂亮也很不错,言谈举止完全是城市小女孩的模样,听雅静说学习成绩也很好。他的很快就能看出来,雅静一门心思都在女儿身上,对闵贵基本上不顾不看。

  

方明和晓明对雅静的生活喜忧参半,比起雅静;那个男人太不称心了,幸亏还有个好女儿,生活过得也还可以,家里也特别整洁。

  

从此他们互相来往开了,晓敏去市里只要有时间肯定去雅静家,雅静在女儿放假时会带着来他们家住几天。去年雅静的女儿考上了北京一所全国重点大学,方明和晓敏专程去祝贺,并送去五百元贺礼。

  

又过了一个多月,进入了仲夏时节,不过北方的夏天在屋里不算热,在盛夏时只要把楼房两边的窗户打开,凉嗖嗖的风两边通着,挺舒服。

  

方明受伤已满百天,骨折的腰椎已完全愈合。右腿恢复的挺快,躺着能屈立起来可以左右摇摆,也有些劲了,晓敏和雅静每天都要跪在床上让方明蹬自己的腿,晓敏被蹬累蹬疼就换雅静的。

  

方明原想到了百天就能坐起来,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第一次往起一坐,感觉好像坐在了气球上,下面空空的,身子也不稳,只好在背后垫被子枕头,斜靠在床上,方明自嘲道:“不能坐能靠也不错,首先视眼宽了,看两大美人不用费劲了。”

  

“啥两大美人,你纯粹是想看雅静一个大美人吧。”晓敏一句也不饶。

  

雅静接着道:“我有啥看的,成老太婆了。”

  

方明打趣:“晓敏,看你一个人看惯了,确实没啥看头了。可你俩在一块,互相搭配,各有千秋,两个都好看,两个都想看。”有晓敏在方明就敢开玩笑。

  

晓敏从正揉的腿上狠掐一把说:“你听;吐露真情了吧,我不过是个挡箭牌。”

  

雅静低头笑笑,仍专心地揉搓着方明的腿。

  

方明原来一直躺着,下身露出来自己看不到,况且没感觉,别人碰上了也不知道,也就忘了羞耻。可现在靠坐起来,真切地看到了那个毛毛的家伙软软地爬在床上,挺丑陋的,羞耻感一下子上来了,就用衬衣角拦了一下。

  

晓敏一把扯开,那家伙一下子又完全露了出来,她还用手提了提:“拦啥拦,露了一百天了也不害燥,这懂得燥啦?”

  

方明被晓敏说的脸羞红,不由得去注意雅静。雅静的目光被晓敏的动作吸引到那个地方,听了晓敏的话也觉的很好笑,抬起头正好见方明注视着自己,脸“刷”地一下变成了红布。

  

“你看雅静干啥,雅静已经摸了多少次,还有啥好羞的?”

  

雅静被晓敏说的脸更红了,探手打了一下晓敏:“讨厌,老没正经的。”

  

方明看着脸红后的雅静越发显的娇艳动人,心里面觉的甜丝丝、美滋滋的,又怕晓敏把这个话题说个没完,岔开话题道:“齐宇有一阵子没来吧?最近在忙啥?”

  

“就是,够十来天了,是不是出门了?”雅静说。

  

方明是因为伤痛而受煎熬,而谁想到此时的齐宇正受着情感和心灵上的磨难。
第五章 脆弱婚姻(修)
    齐宇是九0年从省里一所大学毕业分配回县里,因为家里没啥关系就进了无权无势的残疾人联合会,工作几年后残联主席挺赏识,尽自己能力给他任了一个残联办公室主任,享受副科级待遇。

  

当时县里的大学生挺吃香,就有人给他介绍了县经委的出纳员任燕燕,任燕燕长的挺漂亮,又挺会打扮,也很赶时髦,是政府大院的一枝花,很招人爱。燕燕的父亲原是县里一个部门领导,燕燕高中毕业没考上学校就给安排进政府,可惜等九二年齐宇和燕燕结婚时,燕燕的父亲己退了下来,在县里说话没风了,齐宇没沾上光。

  

燕燕对齐宇很满意,又是大学生人也长的很帅气,刚结婚那段时间他俩一块上班,下班互相等候着一块回家,俊男靓女人们看着非常般配,燕燕的朋友们羡慕极了。

  

齐宇对燕燕也没啥挑剔的,人漂亮会撒娇,就是懒一点,好耍耍小性子,齐宇都能接受,反正单位不忙自己回家多做一些,他性格好,完全能容纳燕燕的小性子。

  

齐宇和父母一块住的,婚后第二年生了个男孩,爷爷奶奶高兴坏了,孙子是二老的心肝宝贝,齐宇母亲在家没事身体又好,就主动揽起了带孩子的任务。俩人的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现在回想起来,大概是从两年前开始吧,齐宇就觉得燕燕有了变化。过去耍性子和如今不一样,过去是撒娇耍赖,后来是对他冷言冷语,说他不会溜须领导,骂他没本事,官也升不上,死守着一个烂单位。经常挂在嘴边的是:谁谁当啥官了,谁家多有钱啦,那个女的买衣服几千了,化妆品几百了……。而这些还好,更出格的是近半年来经常晚回来,回来后还带着酒味,问她就含含糊糊说和几个女伴跳完舞吃了点饭。

  

最能体现夫妻关系的晴雨表莫过于性生活了,过去燕燕从不拒绝齐宇的要求,很多时候还主动挑逗齐宇。两人欢好时,在他的身下娇喘吁吁、婉转承欢,到了激动的时候还“亲哥哥、亲哥哥”叫个不停。而如今够两三个月了,齐宇一有要求,她就推三阻四的:累啦、明天吧、身子不舒服等托辞。实在推不过也是勉强应付,失去了以往的热情,目光不再是炽热而迷乱,躲躲闪闪的,或干脆从始到终紧闭双眼。

  

发展到最近,天也暖和了,她一个人到另个屋睡去了。有几次齐宇想和她谈话,她种种理由搪塞着,不愿多谈。齐宇已认识到他们之间出了问题,问题在哪他不敢想,莫非他们的婚姻已走到了尽头?这个问题折磨了他好多天,连方明家也没心思去了。

  

齐宇就等着这个日子,这是他们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上午他就准备了一些菜,还特意买了瓶红葡萄酒,不论出现何种情况,中午两人借这个机会好好作个了断,能好则好,不能好就好说好散。可到中午也没有等回来,打她手机关着机,只能等到晚上了。

  

齐宇自己心烦意乱、凄凄凉凉独自渡过了他们的结婚周年。

  

到了晚上十点多,燕燕回来了,脸红扑扑的,一看就是又喝了酒。

  

齐宇问道:“你还记得今天是个啥日子?”

  

燕燕诧异问:“今天啥日子?”

  

“我们已经整整十年了,我今天等了你一整天。”

  

任燕燕恍然了,脸上出现了愧色:“对不起,忘和你说了,我今天单位有事让去市里。”

  

齐宇也不想追问,只是说:“坐下我们好好谈一谈。”

  

任燕燕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坐在了齐宇对面的沙发上。

  

齐宇直入主题:“我看我们离婚吧,咱们好说好散,过不下去就甭凑合。”

  

任燕燕没想到齐宇先提出了离婚,她一直下不了决心提这个话,现在齐宇主动提出,她正好顺水推舟:“好吧,既然你提出来离就离吧。”

  

齐宇没想到任燕燕答应的这样爽快,看来她是早就有了这念头,就等着他先说,这个婚姻果然完了。

  

接下来俩人商量了一下财产分配和孩子的归属。不过他俩也没啥财产,平时的收入除了日常开销外都让任燕燕买穿的了。房子是齐宇父母的,不能分,任燕燕只带自己穿用的东西,剩余全部归齐宇。最后决定孩子归齐宇,因为孩子一直由爷爷奶奶带的,爷爷奶奶绝对舍不下,任燕燕主动提出每月付孩子扶养费300元。同时还约定先谁也不告诉,任燕燕把东西悄悄拿走后再去法院办理手续。

  

等两人把这些问题平静地谈妥,才伤感起来,都在问:婚姻就是这样地脆弱?十年的朝夕相处就这样地简单地结束了?

  

后来齐宇躺在床上,伤感归伤感,可他想的很开。他平日里就对一些社会问题很注重,对社会中的丑恶现象很厌恶,也总想找出它的根源,通过学习和观察,这些根源所在是人的私欲无限膨胀所致。进一步深究,私欲的膨胀绝大部分是来自家庭,便对婚姻家庭问题开始更深层的探究,它的起源,它的发展过程和演变原因,它未来发展的趋势和新的模式,最后的结论让他不敢置信!未来社会的发展,家庭终将解体消亡,而且还比国家消亡的进程更早!最后真的是一种更文明更高意义的“原始婚姻”了。

  

现代金钱社会,婚姻和家庭关系不仅仅是为了传宗接代,也是种利益的结合,家庭内外的变化越来越快,婚姻越来越不稳定,贫贱不移已成为一种守旧观念。可他没想到现代婚姻脆弱性,竟在他们身上已得到验证。他也想到他们之间的问题所在:让人眼花缭乱的物质社会,令人贪恋和羡艳的东西太多,任燕燕嫌他挣的钱少、官小,不能满足她的欲望,她有着天生的优越条件,怎会甘心?有人能满足她这些。可道理归道理,轮到他头上,还是不愿往这方面想。

  

正当他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任燕燕过来了,到了他的床头前。

  

她只穿戴着成套的浅粉色乳罩和内裤,幽暗的灯光下,配着燕燕仍然苗条的身材很性感。

  

齐宇不由得向下看去,内裤又小又窄,像丝质的,上部居然还带透明,她黑黑的浓密都清楚地显露出来,以前没见她穿过,可能是后买的。

  

燕燕掀起齐宇的被子,钻了进去,在他耳边轻声说:“好久没和你好好地在一起,对不起了。”说完在被子里把自己的内裤探手勾下来,光溜溜的下身缠上齐宇,伸手在他身上轻轻地抚摸着。

  

齐宇已经弊了好长时间,他的欲望已被挑起,蹬掉挂在半腿的内裤,侧过身用手撩开燕燕的乳罩,扶摸上去。燕燕欠起身,摘下乳罩,回身又把齐宇的背心脱下,又躺下紧紧贴靠在齐宇身上……

  

燕燕在齐宇身下被推搡着,脑子里不由得也乱思起来,划过和他的一幕幕。齐宇的英俊,齐宇对自己的体贴耐心,过去的种种恩爱一下子都涌了出来,可现在自己已无法回头,想着想着泪珠就滚落下来。

  

齐宇忽然看到任燕燕闭着的双眼从眼角滚落下泪珠,定住身子问:“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吧。”说完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双手搭到齐宇的腰背上,抚摸着齐宇的腰臀,开始专心地感受。

  

齐宇干脆把被子踢开,双人床被二人的剧烈的动作摇晃的“嘎吱、嘎吱”响着,两人逐渐进入状态,燕燕娇喘着,尽力配合着齐宇,齐宇久违了的感觉又回来了,好象有使不完的力气……,终于将长时间的积蓄一下子都喷发出来,燕燕也在同时达到了兴奋顶点,双臂紧紧地环抱着齐宇。

  

第二天俩人起了个大早,齐宇默默地看着任燕燕一件件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偶尔俩人对视一下,可又无话可说。

  

任燕燕的东西拿了三天,这三天她都按时回家,儿子放学回来就把儿子接进自己的屋子,做儿子喜欢吃的菜,给他买最好的饮料。儿子根本不知将要发生什么,有好吃好喝的喜欢的不得了。任燕燕看到儿子高兴的样子心刀扎般难受,心里狠骂着自己,眼泪暗暗吞到肚里。

  

到了晚上,她把一直和奶奶一起睡的儿子领回自己屋,搂着儿子一起睡。儿子很久没有体会到妈妈温暖的怀抱了,兴奋地睡不着,和妈妈说这说那。

  

齐宇在这边听着却很心酸,儿子哪想到很快就成为少娘疼的孩子,儿子在那屋越高兴,齐宇在这屋就越难受,心如刀割。婚姻成败对当事双方的伤害是暂时的,可对孩子的伤害却是长久的,这是现在唯一一个尽力稳定婚姻家庭的理由。

  

最后一天晚上了,任燕燕像那两天一样,把儿子哄得睡着了,就到齐宇睡的屋子,钻进齐宇的被子。

  

俩人都明白这是最后一夜了,变得疯狂起来,一次又一次冲击着……

  

等一切大响结束,房间只剩二人的喘息声,齐宇仍被燕燕紧紧抱住,双腿撩起死死地纠缠在他的臀上,迫使两人依旧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汗在两人身上淌着,齐宇就这样在燕燕滑滑的身上,两人喘息着,互相凝视着。

  

燕燕喘着气开口了:“齐宇,你是个好人。因为啥不说你也会知道的,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儿子就全拜托你了。”

  

齐宇本不想问,可还是脱口而出:“到底因为啥?”

  

“行了,你别问了,我是个坏女人,我没脸说。”说完她就把齐宇的头搂在脸上,脸相互紧贴着,齐宇寻思着燕燕的话意,感到贴着的脸上湿泷泷的,不知是她的汗水还是泪水。

  

第二天上午,他俩相约到了法院。两愿离婚手续办的很快,有认得他俩的法官也劝解过,见他们态度坚决也就很快办了。只是看到有人在远处对他们指指点点,还交头接耳不知说啥时,两人都背如芒刺在扎,手续一办完互相无言地匆匆而去。

  

中午回到家里,齐宇到了父母的屋子,踌蹰着不知说如何向爸妈开口,终于说了以后,齐宇父母听了大吃一惊,慌问因为啥?齐宇也无法回答个所以然来。

  

齐宇母亲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骂:“狐狸精,不是个好东西。这两年越看越不是东西,老娘就算白伺候她了。”骂完媳妇又骂儿子:“你个笨蛋,看她跳得花让你管你不管,这离了吧?”骂完儿子又可怜起孙子:“挨千刀的,把我们孩儿狠心地扔下不管了!”

  

齐宇啥也不能说,只能低头承受。看着老伴急哭成一团,齐宇父亲忙说:“我给那几个孩子打电话,叫回来商量商量。”

  

齐宇兄弟姊妹四人,哥哥在县税务局工作,住在单位家属房,两个妹妹也都嫁在本县。

  

很快,他们都来了,听了这事,大妹马上骂道:“臭婊子,人们说我还不太想信,这肯定了,没错!你们啥也没听说?”

  

他们表示也听说了,就是捉不准不敢回家说。

  

齐宇妈慌忙问道:“咋回事?快说说。”

  

大妹又说:“人家人们说她和大昌公司姓史的经理在舞场双双对对,她们那一伙还常跟这人下饭店,有人说在市里还见他们俩呢,都说关系不正常。”

  

齐宇不愿想的事得到了证实,心情越发灰暗。

  

齐宇妈一听是这种事,破口大骂起来。

  

齐宇大哥反到劝说弟弟:“这种人走了好,再好好娶一个,哥帮你,没事!”

  

等到齐宇的儿子放学回来,齐宇妈更是抱着孙儿大哭。

  

孩子知道原委后也大哭起来,结果引逗的一家人都哭了,齐宇也不例外,哭的很伤心,怎说也是十多年的夫妻了,更何况咋能硬起心肠看着亲人们的悲伤而无动于衷?

  

齐宇离婚后的第三天,已经传的满城风雨,可方明他们消息闭塞,还不知情。

  

这天的早晨,像往常一样晓敏和雅静给方明活动腿。尽管方明双腿的肌肉有些萎缩,比起原来细多了,可毕竟还有些份量,她们一手握着脚一手托在大腿下面来回活动,很费劲。特别是在这闷热的早晨,活动几下就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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