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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虫子呵呵淡笑,应声道:“谢谢,不过那及不上你升得快呵。”
回头转看,小虫子看到云非的笑靥,她双眸含情,正欣然地瞧着他,让他心头又不由一阵自豪,这可是自己的……小虫子倏忽有点不自然,心中的那个结还悬而未决呢。
“小虫子,你还好吧。”云非柔声问道,似乎有点点失落感。
“我很好!这阵子忙透了,都没时间去非影看你们,这不,赶着准备开会呢。”怕给她看出什么,小虫子耍嘴皮子诉起苦来。
“升了职就要请吃饭呵,不管再忙。”张丫打趣着,她是知道小虫子与云非的关系的,但自从小虫子珠宝展会回来,就老见不到他的身影,于是,她才不着痕迹地提醒他。
“一定,一定。丫头你也算一份呵。”小虫子赶紧笑道。
感觉小虫子有点反常,女人的直觉告诉他,小虫子有问题,一般情况下,唯一的可能就是情变了。但她又细心地看到小虫子装着她给他买的西服,丰神俊逸,双眼传神,自有一种男性的魅力深蕴其中,心里升腾上了甜蜜,一片释怀,轻笑道:“那就这样说定了,今晚,我们在新港合酒店二楼等你,别迟到呵。”
“行,到时我一定准时到。”小虫子爽快地笑应声。
“拜拜!”
“拜拜——”
门开了,她们先后走出,小虫子的心跳得很猛,仿若要呼之欲出。但经过神与功,灵与欲洗涤的他,已属不凡,很快就恢复淡然从容的气质。
一番忙乎,所有工作已准备妥当,就是刚才秘书吴小燕去通知周觉宝开会返来,俏脸急得哭天抹泪的,忙慰声安抚,才知道,周觉宝理都不理睬吴小燕,态度恶劣得很,这让他大为恼怒。
这周觉宝摆明了不配合他工作嘛。小虫子冷静地思索起来,周觉宝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从来都桀骜不驯,邹总不知咋的,竟如此容忍他如此作为,若再不压压他这嚣张的气焰,我今后的工作就难以开展了。对了,他不是……倏地小虫子心头已有妙计了。
泰宇的组织观念其实不复杂,也正是这种灵活机动的架构产生了工作效果显著。今天参加会议的就有邹离森、何月笙、邹吉安、小虫子、营运经理周觉宝、财务总监陈苗等人,还有几家下属制造厂的总经理、技术总监、设计总监,这些人小虫子都认识,关系还不错。
邹吉安朝小虫子嫣然一笑,又频频瞥看他,弄得他又喜又忧。
清咳一声,邹离森率先说道:“今天会议开始之前,先请陈总监将这季度的财务情况跟大家讲述一下。”
掌声雷动,看来这陈苗颇深人尊敬,听说他还是何月笙的学生呢,小虫子免不了观注起他来。
(若票票多了,晚上再来多一章,热爱财经金融的读者们看看陈苗如何讲述泰宇公司财务报表方面的数据,如何分析。)
第九章 羝羊触蕃(上)
陈苗三十来岁,方脸淡然自若,态度温柔敦厚,双眼精光稍敛,能看得出来,他是个诚实又不失精明的财务料子,难怪向来以用人高明极顶而著称的邹离森会将他拉上这个位置了,要知道,黄金珠宝行业,一个经营标的极为贵重的领域,从生产工序、物流运输、销售渠道、客户回款等方面,无不涉及到数据信息管理的问题,曾经有很多珠宝公司的财务机制或监管管理出了问题,货品安全等方面倍受考验,这已经让他们痛受打击了,有是也因此频临于破产的边缘。
再者,某种程度上,一个国家的货币发行量与其拥有的黄金储备息息相关,黄金或珠宝的保值功能还是一种重要的理财工具,这也根本性地决定了黄金珠宝行业是一个特殊的领域了。同时,人性又是贪婪的,若要让企业经营好,首先就要确保企业财产的安全性与数据的准确性,这就离不开监督稽查了,而财务的监督核算功能又天生地满足了这一点需求,因此,一个珠宝公司的财务总监在公司的地位可以说是至关重要的。
在泰宇,除了陈苗外,还有何月笙这个世界少有的高级精算师呢,正由于这种理性的数据分析风格,再加上邹离森过人的经营理念与管理技巧,构成了泰宇独特而稳健的生存发展基础。
轻轻挥臂,陈苗淡然点头,说道:“根据财务报表的分析反映,这个季度相对上一季度公司的增长率为67%,相对行业的平均增长中性率的35%,泰宇的增长还是可圈可点的。这里提及一点,据相关讯息,明塔集团的增长率为55%。”
全场轰动了,掌声如雷,能在这个指标上撼动明塔这艘航空母舰,泰宇足以自豪了,所有人都兴高采烈地粗长了脖子,就差呼天抢地的大喊声了。
望了邹离森一眼,毕竟他接着要详述的数据涉及到公司的机密,瞧见邹离森点头同意,陈苗才继续说下去,语气很平稳,“明塔集团的增长速度虽低于我们,但他们的实际销售额比我们大出不少。从绝对数值来讲,明塔连续三年占据同行业的龙头老大的位置,以今年前三个季度为例,明塔的销售额已高达68亿元,而我们泰宇的销售额为20亿,不足明塔的1/3。我这里还有近三年来明塔与我们泰宇的对比分析表,你们可以看一下,请打开会议播放器。”
总经理办的女秘书小燕很快就打开了会议播放器,会议室内出现一个大型屏幕,陈苗轻按了一下他手上头面笔记本电脑,驳通连接,打开了一个EXCEL电子文件。这年代,笔记本电脑还很少见,那几个制造厂的同事们好奇地端倪了起来,小虫子也认真地观注着,虽然他在上元小学时曾在图书馆中经常使用个人PC,不过有好长时间没用了,看到了这个扁小的笔记本电脑,心里面难免痒痒的。
屏幕上出现了一组组的分析数据及图表,陈苗站起身来,走近屏幕,一副资深教授的样子,爽声道:“这三年中,明塔的平均增长率为59。5%,一直处于行业领先位置;而泰宇为65%,相对来讲,我们还是占据优势的。在客户增长上,我们的优质客户不断增多,根据财务部与营运部的综合评估,我们的客户数增多近3000个,已经达到市场发展的巅峰了,而明塔在这个指标上已经达到了近4800个之我了。最后比较边际利润率及净资产收益率,大家看这张数据分析表,在这两个指标上,泰宇也分别以18。6%以及45。36%遥遥领先于明塔的15。32%和37。56%,从以上的各项数据中,我们可以得到这样的结论:从销售业绩到扩张趋势再到赢利能力,泰宇都毋庸置疑是珠宝行业的佼佼者。”
陈苗说罢归位,邹离森笑道:“大家也听到也看到陈总监的数据分析了,这是好的,离不开大家的共同努力,在此,我谨代表泰宇谢谢大家了!”
他站起身,礼敬了一下,让在座的人大受感动,又听他说道:“胜利果实我们是有了,我们本该欣喜庆祝一番,但下面我要说的,可能让大家失望了。”
全场噤若寒蝉,认真听取着他的说话,“我们在取得成就的同时,伴随着,懒惰、骄傲自满、不思进取等不良作风也滋生了,据我观察,整个泰宇的内部已经有相当一部分人就犯了这些不良的习性了,我告诉你们,凡踩进这个圈了里头的,不要怪我不提醒你们,若给我知道了,我一定严办不怠。”
霸道,严厉,自他而发,这就是邹离森了,整个泰宇的皇帝,说一不二,果断明远,深思熟虑,运筹帷幄。
邹离森又接着笑道:“但是,我相信我们在座的各位,相信你们可以将工作做好。从心里讲一句,我当大家是亲兄弟,亲姐妹,所以,我很希望大家能够携手同进。”
那种气势,霸道而亲和,转变如此之快,直叫人叹服。小虫子暗暗点头,这就是义父所说的,泰宇有着商界的奥秘么?
“诚如陈总监所言,泰宇三年来在大家的奋发之下,生意蒸蒸日上,但我们如今也面临着极大的挑战,要知道,整个珠宝的发展趋势已经发生根本性变化了,这一点,下面何总会有详述,我就不讲了。我只向大家提一个目标,那就是赶超‘明塔’,成为珠宝业界的龙头老大。”邹离森充满尊严与信心,又笑道:“下面,有请,何总给我们讲话,大家鼓掌吧。”
偌大的会议室,似乎不能容纳下十来个人的掌声,何月笙满脸微笑,示意大家静下来,说道:“谢谢大家了。”
“刚刚邹总也说了,我们泰宇要赶超‘明塔’,陈总监也向大家分析了泰宇与明塔的硬指标,下面我就从我们与他们的优劣强弱等几方面比较一下,容大家思考。”何月笙顿了一下,理清思绪,他的话淡而无味,却颇具真义,“我们要赶超明塔,我们就必须先有自己足够的资本才行,明塔珠宝是一家上市公司,自94在上海上市以来,其公司业务增长狂飙直上,利润回报也年年上涨,对于股民来说,这无疑是一家优质股,所以经过几次配股与扩股之后,明塔800308(龙豆虚构了)这支股票的市值已经增至22亿元,虽然不算一只大盘股,但在国内珠宝行业中,这无疑成了一面旗帜了。而我们泰宇隶属民营企业,是邹总一手一脚发展起来的,现阶段能够辞筹集的资金也仅于民间贷款及银行贷款,但由于这些筹资渠道的资金成本较高,相应也降低了我们的投资回报。而从珠宝本身的价值运作来讲,相对其他行业所投入的资金高出不少,所以,我们要赶超明塔,一定要想出比他们更为好优势的筹资渠道。”
周觉宝一脸得意,笑道:“那我们泰宇也上市,不就得了。”
何月笙摇摇头,否决道:“一旦泰宇上市,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明塔会轻易放过收购我们的机会吗?”
“那就压低吴叔、周叔、或陈叔他们的利息率得了。”周觉宝的话还没说完,邹离森已经眼神凌厉地投向了他,连忙收口不讲。
邹吉安笑道:“以爸爸这么讲义气的性格,会同意去压低叔叔们的利息率么?况且,他们能提供也很优惠了,他们随便将钱拿出去,也都可以赚回这个数回来,这个不妥。”
何月笙点头赞同,邹离森也微笑了。
周觉宝即刻苦笑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该如何办才好?”
第九章 羝羊触蕃(下)
小虫子举手言道:“我打断一下,其实泰宇的主营业务在于珠宝饰品生产及批发,这是我们利润的唯一来源,而明塔的珠宝业务却跨及了生产、设计、批发、零售、连锁加盟及其他相关配套服务,产品结构也较我们繁杂不少,这样一来,他们资金的离散程度势必较我们为甚,若我们将资金灵活运用好,现阶段不一定要在资金上与他们比个高低。”
“怎么讲?”何月笙问道。
小虫子站起敬了个礼,又坐下说道:“对内加强成本控制,将所有开支控制到一定的行业标准之下,另外,加强泰宇物流的流程管理,以及信息流的有效沟通,通过加速周转,有效的沟通协助,完成‘货如轮转’的常规管理。据我跟陈总监两人共同的统计分析结果看,今年,泰宇的原料、半成品及货品周转率并不理想,在销售回款方面也时有拖欠及坏账的现象。若我们将这些都规范好了,我们每年的货品流转至少可以加多一转,数字我不说,大家也大概知道多少了。而在销售回款方面,我想说的是,将货品卖出去并不表示销售已经完成,这只是完成全部工作的1/3,催收货款及提供优质售后服务这两项也占据了剩下的2/3。”
周觉宝一听心里头炸油了,气愤地叫嚷道:“你凭什么说销售回款有问题,有本事你来做这个事?”
小虫子不愠不怒,淡然道:“我只是就事论事,周经理似乎没必要如此恼火吧。”
“嗯,这方面确实存在问题,上海那几个客户近半年来的回款就屡次出现拖延的现象,这件事,觉宝你会后给我写份报告解释一下。”邹离森冷咳了一声,又说道:“那么对外方面呢?”他示意小虫子继续说下去。
“面对如此扩张速度,除了上面所讲的几点,泰宇的资金又从何而来呢?或者说如何重新确定自己的资本运作战略呢?”小虫子自信地反问道。
所有人都前赴倾听,连邹离森与何月笙也有所意动。
“如今珠宝首饰行业的生产批发商家几乎都集中在深圳、广州番禺、东莞三个地方,不管是对内销售,还是出口境外,能成生产规模或开发能力的生产厂商已经有上万家之多,而其中大部分厂家的生意并不是很理想,某种程度上讲,这是一种闲置的资源。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合理地利用这部分资源,将风险合理地、有步骤地转移到他们的身上去,在市场生存这个大环境之下,我想这是一种明智的选择。以我们泰定现在的单量,完全可以做到以下三点:第一点,将毛利偏低或不讨好的产品群类外发给他们做,减低自己的生产压力;第二点,生产转型,尽量向‘设计’选拢,再发给他们帮忙完成生产方面的工作,因为这可以更好地塑造我们的优势竞争能力;第三点,合理地拖欠这些上游供货商的货款,达到类金融集资的目的。”
“那不成了压榨供应商了?”邹吉安柳眉轻蹙,似乎对小虫子的做法有点意外。
“这不应该说是压榨,而是价值链游戏的一种重新制定罢了。”小虫子轻笑道。
“嗯,何总认为呢?”邹离森点了点头,眸光投向了沉思着的何月笙。
“倒也不失为一条法子,但这样一来,这些供货商或多或少就会有意见了。”何月笙有点担忧道。
邹离森摆了摆手,笑道:“我敢断定,只要我们不太过分,或者有步骤、不着痕迹地去做,他们是不会有多大不满的。昨天下午,在黄金协会年度团圆会上,几乎八成之上的会员对明塔的做法颇有微词,他们的‘商界无域,兼容相生’现来看来是执行很不顺畅了。究其原因,一直以来,他们倍受明塔的压制,生存的空间越来越小,已经对明塔的做法大为不满了,失道寡助啊!如果我们趁着这个时机,给他们来个‘雪中送炭’什么的,估计他们反而会感恩带涕的拥护我们也说不准。”
何月笙点了点头,笑道:“邹总高明!”
“都靠大家群策群力了,何总继续刚才的话题。”邹离森赞赏地望了小虫子一眼,惹得周觉宝双眸中嫉恨之色涨红几分。
点了点头,何月笙说道:“我们在座各位都是泰宇的元老或坻柱,所以今天的所有话题不得外泄。”
“那当然。”邹离森率先表态。
“当然了……”所有人都谨慎答道。
何月笙又道:“我们之前的赢利模式,商贸方面,是通过提高销售规模来增加自己对原料供应商的议价能力,从而降低采购价格,用薄利多销的方法获取差价以达到赢利的目的;而生产方面就在于增加加工量,节省物耗来达成赢利。但随着世贸即将加入,黄金珠宝市场也会随着开放,到时国外及沉香城的著名珠宝品牌一旦进入华夏国内市场,整个珠宝竞争格局就是全方位的了,也势必再次加剧,那时我们的赢利空间也会收缩,所以我们可能要开始转变现在的赢利模式了。”
似乎早有定夺,邹离森配合着何月笙的意图,接着道:“我们的批发生意虽然做得很大,但对于现金流的压力太大了,现金流一旦断裂或毛利率下降,将会对企业带来重大的财务危机。我们泰宇要‘变’。”
一个“变”字,在所有人的心中如同轰下了几千斤的炸药,已经有人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中国的易经中曾有‘穷则思变’的古训,我们泰宇正面临着一个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所以我们在业务方面有所转型,这可能对当前是一种阵痛,但势在必行,希望大家心里有一个准备,特别是业务方面。”邹离森威严地朝与会者横扫几眼,充满霸气,让人不敢有丝毫反驳。
他又道:“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