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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名字居然是一道咒语,这咒语化为一根稻草,压断了她最后的防线,同时也刺痛了她的泪腺。陈劲就就她的泪水中冲了进来,感受到她的紧。致,他温柔而坚定的一点点深入,撤退,再深入。同时吻向林菀的脸,用舌尖去品味她的泪,苦涩的味道,一如他的爱恋,还有思念。
还未分开,便已开始思念。
这个念头像一根针扎入陈劲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也把隐匿在骨子里的自私和狠厉给勾了出来,他把它们都融入到动作里,在林菀的痉挛中抵达最深处。据说那里是最接近女人灵魂的地方,这样才能离她更近。然后他又自我安慰的想,至少在这一刻,她是属于他的。
耳边传来破碎的呻。吟声,像一支不成调的曲子,陈劲抬手扳过林菀的脸,看着她的眼睛冷漠的问:“疼吗?”说着又重重的撞了一下,满意的听到她失声尖叫,他邪恶的勾起唇角问:“喜欢吗?”
林菀呆滞的迎上他的视线,像是听不懂他的语言。她现在的处境十分糟糕,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被大力冲撞得全身骨头都要散了架,连魂魄都被撞飞了几成。可是偏偏还剩下那么三两分,让她亦真亦幻的体验着那陌生的难以描述的感觉,她皱紧眉头说:“我难受……”
她那糯米般的声音立马收服了他身体里叫嚣着的暴虐因子,陈劲停下动作,把头抵在她的肩膀上,无奈又委屈的嘟囔:“我也难受……”
身体上享受着极致的快感,精神上却忍受着凌迟般的折磨,看着眼前那张被雨水打湿的花一般的脸孔,他不禁在心中叹息,当你爱上一个人,她是天堂,也是地狱。只为那天堂的一瞥,他已经在地狱十八层逐个轮回……
陈劲痴痴的凝视了一会儿眼前的人儿,然后捏起她的下巴,用力吸吮,翻搅,在她的口腔里兴风作浪。身下也开始了新一轮的律动,如狂风暴雨般剧烈。林菀吃不住他越来越急促的攻势,开始扭动挣扎,他抱紧她温柔的安抚:“菀菀,马上就好,马上……”
最后几个字被粗重的喘息声淹没,□如同一列疾速行驶的火车,伴随着鸣笛声呼啸而来,在被碾碎的前一秒陈劲没有忘记撤离,颤抖着释放在林菀的腿上。然后紧紧的拥着她,用力的亲吻,像是在庆祝他们的劫后余生。
这个午后变得格外安静,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两种声音,窗外雨打水面的滴答声,和室内的此起彼伏的喘息。
欲望从来不会因压抑而化为乌有,只会在暂时压制之后更加剧烈的爆发。战场由浴室转移到床上,陈劲把林菀从头到脚的亲吻了一遍,带着小心翼翼的怜爱和膜拜的虔诚。感受着她像冰激凌一般在自己火热的唇舌下渐渐融化,然后拉开她的腿盘上自己的腰,缓缓沉入她的身体里。怎么要都不够,那温暖湿润的所在是他最向往的去处,被她紧紧包裹时他才能心安,他就像迷失了多年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来时的路……
林菀一直闭着眼,不敢睁开,怕自己迷失在男人黑亮深邃的眼眸里,可是人的视觉被封闭时其他的感官会更加清晰,清晰得可怕,全身的感受都集中在某一点,整个人像海面上的一叶小舟在他掀起的浪涛上沉沉浮浮。
最大的浪潮袭来时,她被高高抛起,高得几乎要触及云端,尖叫声破口而出,无助之下她伸手抱住眼前的男人。他回抱她,紧紧相拥,一起颤抖,呼吸交缠,像暴风雨中紧紧贴在一起的两片树叶,天地之间,他们只有彼此……
□的余韵久久不能平息,林菀头搭在床沿上,眼睛大睁着没有焦距的对向天花板。陈劲缓过来后紧挨着她一下下亲吻她的脸颊,抚摸着她沁出薄汗的身体,在她耳边吹着气轻声呢喃:“菀菀……”
林菀嘘了一声,哑着嗓子说:“你听。”
陈劲立即听话的支愣起耳朵,果然从雨声里分辨出似有若无的歌声,虽然听不分明,却也能感觉出那份缠绵。
林菀脸上浮起淡淡的笑,轻轻的说:“真好听。”
“估计是约好了晚上爬窗户呢,”陈劲嗤笑了一声说:“不过,我喜欢这个地方。”他说着抬起头看着林菀的眼睛问:“你喜欢么?”
林菀不做声,他就用自己鼻尖顶着她的鼻尖赖着她:“问你呢,小猪。”
林菀被他顶的鼻子发酸,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猪鼻子,又气又好笑,想推开他却发现两只手都被他扣在床上,十指交缠,动弹不得。
陈劲用右手大拇指轻轻抠了一下她的手心,带着笑意问:“喜欢吗?”
林菀只好敷衍的嗯了一声,鼻音浓重,他听了却灿烂一笑,心满意足道:“我也喜欢。”言笑间滚烫的鼻息扑了她一脸。
陈劲又纠缠了一会儿才抬起上身,用手夸张的揪她的鼻子帮她恢复原状。林菀却惊讶的发现,他黑亮的瞳仁里各有一颗小月牙,亮晶晶的,挺好看。
林菀是被陈劲打电话的声音吵醒的,天已经黑了,屋里没开灯,她随手从床边捡起一件衣服披上下床,脚刚一站地差点没跪下去,两条腿软的不像话。她扶着床重新站起的瞬间脑子里闪过无数个片段,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陈劲虽然极力的压低声音,但林菀还是能听得出他的怒气,似乎是公司里出了什么纰漏,她愣了愣然后走向衣柜,手刚搭上衣柜门,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啪的一声灯亮了。她回头,却对上陈劲表情复杂的脸,她顺着他直白的目光低下头,也不由得呆住,身上穿着的居然是他的白衬衫,立领的,下午被淋湿的那件,此刻还有点潮……
陈劲直视着她走过来,说:“还以为你能多睡会儿呢。”
林菀脸上升温,垂着眼手指绞着宽大的袖口,没话找话:“你公司出事了?”
话一出口她就想把舌头咬了,陈劲却只是略微错愕,然后不甚在意的说:“是出了点儿问题,有点儿棘手。”
“那就赶紧回去吧。”
陈劲迟疑着说:“还想着多陪你玩几天……”
林菀接过:“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意识到不妥当赶紧改口:“我是说,我自己来。”
说完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回应,只能听到头顶处越来越清晰的呼吸声,林菀觉得这样的沉默相对简直是一种莫大的煎熬,她居然还有种莫名的底气不足。一抬头对上陈劲深沉如水的目光,有点像月光下的泸沽湖。她感觉摒弃这乱七八糟的念头,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不是说,旅行就是个感性的过程……”
陈劲忽然笑出声,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极尽温柔的说:“好,我这就让人订机票,还有,赶紧把衣服换了,当心着凉。”
林菀脸上再度升温,只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配个邪恶的插图:推荐一个不错的文,折纸蚂蚁的《你是我的鸡翅膀》(军旅文)
80、危机
回去的一路上陈劲都在不停的接打电话,时而细致的部署任务,时而大为光火的训人。他撂下电话后往椅背一靠,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抬手揉捏眉心,疲惫之态尽显无疑。林菀知道他昨晚就没睡好,夜里不断有人给他打电话汇报情况,他把手机调成震动放到枕边,一晚上至少起来五六次,一大早就匆匆踏上了回程。
抵达B市时已是下午四点,下了机场高速后陈劲让司机送林菀回去,自己坐秘书的车直接去公司,临别前还特意叮嘱她回去好好睡一觉,林菀看着他泛着红血丝的眼睛,脑子里徘徊了大半天的那句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这个时候提出离开,是不是雪上加霜?
林菀一边鄙视着自己滥发仁慈,可回去后第一件事却是开了电脑上网,很容易就查到了至诚出的问题。原来是昨天上午有一位自称是从至诚离职的员工,在某知名论坛爆料,他所在的采购部门的上司曾收取供应商回扣,使用对方提供的质量不达标的材料装修精装房。该员工还提供了双方往来邮件的副本,据说该材料的甲醛释放量超标五倍,对人体有严重危害。
这一爆炸性信息在网上迅速传播开,网友反映强烈,更激动的是近期购买了至诚房产的业主,昨天下午就有业主纷纷至售楼处质问,今天上午更是联合起来到至诚总部拉着条幅抗议,条幅上明晃晃的大字“我们不住要命房”“至诚至诚,诚信何在?” 场面声势浩大,吸引了无数路人驻足围观,连电视台的记者都扛着摄像机来了。
昨天下午陈劲接到消息后立即下令启动紧急调查程序,并在网络上发表相关声明,主旨有三点:彻查,停用,负责。
今天晚上六点,至诚召开新闻发布会,陈劲亲自对这一事件进行回应,他首先就此事的不良影响向所有业主道歉,然后宣布,经过内部调查,收受回扣一事属实,相关人员即将移送司法机关进行处理。至诚已经开始全面复检工作,十天后公布检验结果。如果产品质量确实有问题,至诚负全责,业主损失多少至诚就赔赔多少。
林菀坐在电脑前看着视频里正在讲话的陈劲,他换了一套深色西装,毫无一夜未眠和旅途过后的疲惫,面色平静,眼神坚定,往那里一站似乎就能传达出一种可信赖感。她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晚上陈劲回来时已经是后半夜,林菀听到门响就立即醒了,听着他轻手轻脚的洗澡然后掀被子上床,又悉悉索索的贴过来,把脸埋到她的肩窝处,还像嫌她头发碍事一般往前捋了捋。他温热的呼吸轻轻打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带着清凉的薄荷味。林菀在黑夜里睁开眼睛,轻轻的叹息。
一连几天陈劲都是晚归,但是再晚哪怕是凌晨四五点也会回来,而且都会提前跟她打招呼。林菀觉得他根本没必要这样,可这已经是他们之间形成的一个习惯。每次放下电话她都会发一会儿呆,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心里酸酸苦苦的。
陈劲好像是尽力抓住跟她相处的分分秒秒,每晚都会紧紧的拥着她,虽然什么都不做,但这种无声的亲昵更让她意乱心慌。她已经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因为那里面必定盛满了留恋。
林菀一边告诉自己不要多想陈劲的事,可是每天上网时还是忍不住去阅读那些关于至诚的新闻。第九天上午至诚就公布了检验结果,甲醛含量超标五倍,同时也公布了处理办法,对使用了这种材料的几处楼盘共计五千多套精装房逐户排查,更换重装。
至诚正面承认了这一质量问题并承诺补救,赢得一片赞扬之声,但是后果也相当严重,为自己的招牌留下了污点,也影响了同期其他楼盘的销售。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十天又爆出一条新闻,至诚前期申请的20亿贷款被多家银行以“资金链紧张,项目风险大”为由拒绝。业内人士透露,至诚的资金链已断裂,多个项目即将面临停工,至诚迎来了成立七年以来的“极寒”。
与此同时,至诚总部陈劲的办公室里,向阳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骂骂咧咧道:“又他妈不接,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以前顺风顺水时候整天跟咱屁股后面求着给他们分碗肉汤喝,现在才出了这么点事儿就躲得比兔子还快。”
陈劲坐在办公桌后面翻着秘书刚送过来的财务报告,头也不抬的说:“你淡定点儿吧,银行不就那样儿?再说了咱都心里明镜着,这事儿跟他们没关系。”
向阳哼了一声,换上无奈的语气说:“唉,你说你得罪谁不好怎么就把张家给得罪了呢?这从财政部到银监会但凡跟钱沾边儿的都有他们家的人,现在人家一句话就把你在金融界给封杀了。”
陈劲手里动作顿了顿,也没做声继续看文件,向阳走过来往他对面椅子上一坐,笑嘻嘻的说:“我说哥们儿,要不你就委屈一下从了张姑娘吧,牺牲你一个幸福千万人呐,哈哈哈。”
陈劲嗤笑一声,把手里东西一扔,身子往后一仰,揉着额角懒洋洋的说:“我可没那么高尚,宁可让千万人给我陪葬也不会为了他们牺牲自己。”
“这就是站错队伍的悲哀啊,”向阳唉声叹气,“我是没辙了,我们家老爷子天天警告我,非常时期别给他出难题,要不你让你们家老太爷传个话儿,张家人再嚣张也得给老人家几分薄面吧?”
陈劲摇头,“算了,老头儿年纪大了爱动肝火,外面这些事儿瞒着他还来不及呢,万一出点儿什么状况我可受不了,我宁可赔了企业也不能把自己家人搭进去。不过你放心,这事儿是因我而起,我会想办法解决。”
向阳离开后,陈劲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脑子里回想着上午打的一个电话,对方正是这场危机的煽风点火者。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那边嗓音依旧清亮,不慌不忙道:“陈总终于沉不住气了?”
他笑笑说:“我就是提醒张小姐一声,你这么兴师动众的打压我,就不怕我把手里的东西抖落出去?”
那边也笑,笑声清脆:“我当然怕,不过我现在手里也有东西,真要是硬碰硬,我猜你得比我还要怕……”
他抿嘴不做声,等着对方亮底牌,那边果然拉着长声说:“说起来我倒是挺佩服你那位林小姐,她可真是大度,居然能不计前嫌的跟害死自己未婚夫的凶手的哥哥在一起,这要是传出去了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她……
他咬牙道:“张韵仪,我警告你,你别动她的念头,否则别怪我把事儿做绝了。”
“你放心,我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了个护身符而已。何况这事儿说出去对你也没好处,我还没想连累到你。现在的形势你也知道,还是那句,你们家需要张家,你也需要我。”
他当时气得差点没笑出来,真是个固执得不可救药的女人,居然这么大动感格的逼他就范,比起他当初对待林菀的手段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忽然从内心对电话彼端的女人生出了几分怜悯,于是口气也软了些许:“现在说这个未免早了些,最后谁输谁赢还未定论,即便是你们那边赢了,别忘了官场上从来都是风水轮流转,再过个五年不定又是什么光景,到时候你就不怕我把今天这些事加倍奉还?”
那边爽快的答:“敢做我就敢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愿赌服输。”
他终于失笑出声,说:“好,你是女中豪杰,既然你执迷不悟,我陈劲就奉陪到底。”
陈劲低头看了会儿桌子上摊开的数据,明晃晃的十几亿资金缺口,没想到他精明了半辈子居然被一个小人和一个女人给整了,不过商场上历来都是血雨腥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倒也没多气愤。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出了问题得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关键时候,靠山山倒靠水水流,还得自己想辙。
他屈指敲了敲桌面,然后拿起内线电话:“给我约一下朝晖的谭总。”
三天后,晚上八点半,城东某私人会所。
谭希哲姗姗来迟,陈劲坐在沙发上瞄了眼腕表,20分钟,在心里骂了句“矫情”然后起身,脸上带着笑迎上去几步,握手,寒暄:“谭总真是大忙人,见你一面够不容易的。”
谭希哲笑呵呵说:“这两天还真是忙,刚才谈判桌上下来,陈总怎么想起来见我了?”
在一旁待命的包房公主过来给二人倒酒,陈劲挥挥手让她们出去,边倒酒边郑重其事的说:“跟你道声谢。”
谭希哲在对面沙发坐下,熟稔的翘起二郎腿,讶异道:“这话是打哪儿说起?”
陈劲倒满两杯酒,放下酒瓶慢条斯理的说:“谢谢你这一次没插手,在后边补上一脚。”
谭希哲扑哧笑出来:“这不是挖苦我呢么,我最近可没搞什么动作啊,自己一大摊子事儿都忙不过来。”
陈劲端起酒杯说:“说起来咱们俩也认识二十多年了,可好像还从没单独坐一起喝过酒,来,喝一个?”
谭希哲视线从暗红色的酒杯落到对面一脸豪气的人脸上,笑了下说:“喝酒可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