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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忙吗?”看着他眼下的青影,张韵仪温柔的问。
“还不就是老样子。”
“林小姐身体好些了吗?”
陈劲笑了下,说:“你好像对她挺上心?”
张韵仪也笑笑,端起茶杯优雅的抿了一口,语气郑重的说:“陈劲,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们……”
“等等,”陈劲摆手制止她,“在这之前我先问一句,我和林菀去医院的事儿是不是你透露给我外公的?”
“是我。”
陈劲冷笑,“你倒是挺诚实。”
“那是,这也算是我们的一个共同之处,现在该我说了吧?”
“你说。”
“我觉得有必要当面确认一下我们俩的关系。”
陈劲勾唇一笑,慢条斯理的说:“你不是早说过了,我们是朋友,哦对,好朋友。”
“那是为了给你的林小姐一个面子,我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下不来台吧?”
陈劲视线落在桌子上一盘精致的小点心上,心想不知道林菀会不会喜欢吃,听到张韵仪的话笑了一下,看向她说:“你还真是善解人意,那你说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张韵仪神色自若的答道:“未来的夫妻关系。”
陈劲还没喝茶水呢就差点呛到了,不由得咳嗽两声,赶紧端起茶水压惊,张韵仪被他的举止冒犯到,有些不悦的说:“你别装糊涂,这事儿咱们两家都达成一致了,你不是也没提出异议么,现在又想变卦了?”
陈劲放下茶杯,笑着说:“你好歹也是喝过洋墨水的,美国人不是最讲究人权么,怎么回来还甘愿被家里包办了?”
张韵仪懒懒的说:“比起人权我更相信霸权,再说了,谁告诉你我是被包办的,这事儿说起来还是我的主张……”
陈劲猛地抬头看向她,张韵仪自信满满的说:“没错儿,是我先看上你了,所以就跟家里说了……”
“所以你就认为我会乖乖就范?”
“呵呵,瞧你说的,强强联合这难道不是你希望的?无论是陈家还是袁家都需要张家这个同盟。”
陈劲心里骂了句,妈的,真是咬人的狗不叫,他居然看错人了。他冷冷的说:“我现在没这个想法,我也不是他们交换利益的筹码。”
“你该不会是为了那个林小姐吧?”
“跟她没关系。”
“我觉得也是,男人么,总得阅尽千娇百媚才甘心被婚姻绑定,但是玩归玩还是不能忘了正事儿。”
陈劲听得嗓子眼冒烟,心想,这不就是个女版的自己吗,错,是从前的自己,所以现在看着格外让人讨厌。于是他冷漠的说:“既然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那我再重申一下,我跟你不可能。”
他说完就要往外走,张韵仪不慌不忙的喊住他:“陈劲,你可想清楚了,你那两个舅舅任期都要满了,这个时候你可别意气用事。”
陈劲听后转身,嘲讽的笑了笑问:“张小姐,我真佩服你的自信,你怎么都不问问我为什么不同意呢?”
“为什么?”
陈劲冷笑着从大衣口袋掏出一个信封放到桌上,往前一推,慢悠悠的说:“你说的没错,咱俩凑成一对儿的确是个好主意,可惜……”
张韵仪在他说话的同时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照片只扫了一眼就变了脸色,抬起头惊讶的问:“你从哪弄来的?”
“真不好意思,我是个传统的男人,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么open的妻子。”
张韵仪脸上红白交加,那是几张她大学期间参加那种比较high的派对时的照片,画面上她上身只剩下一件bra坐在两个男人中间跟他们轮流接吻,没想到这种本应被销毁的照片会被陈劲弄到手,她是应该感到羞愧呢还是该为他的高手段和自己的眼光而叫好?
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她很快就恢复镇定,无所谓的笑笑说:“都成年男女了,谁还没个过去?我也没要求你多清白。”
陈劲也笑,“看来你出去几年都忘了咱们国情了,男人么,都喜欢给别人戴绿帽子,却绝不会允许别人给自己戴一顶,不信回去问问你爸还有你哥?”
张韵仪脸上一红,怒目圆睁,正要开口,陈劲竖起一指嘘了一声,说:“照片这事儿我就当不知道,所以,你也甭拿改选的事儿要挟我,我们之间的一切真真假假,到此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老刘这两天有够掉链子……多么想说恢复日更甚至那啥啥更啊,可是不敢说……男人不能轻易承诺,失信于女人,何以取天下……
67
67、相处
林菀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陈劲,他说要治好她的病,还说要放她自由,她觉得这像是一只老虎说自己要改吃素了一样不靠谱。可是她宁愿相信,因为这样才能有盼头。而陈劲接下来的各种举动则让她相信了,相信他是个极端主义分子,因为一旦认真起来简直是细微到头发里,她真有点“受宠若惊”了。
陈劲先是带她去医院神经内科和精神科做了全面彻底的检查,确定她的抑郁症程度,还开了一些药,但他并不想让她多吃,因为这种药有副作用,而且有依赖性,因此他给她制定了一套康复计划,从作息和运动饮食方面入手。
每天晚上九点就让她上床睡觉,为了防止她失眠,睡前提醒她喝一杯牛奶,有时候干脆替她热好了看着她喝光。早晨六点就把她从床上拎起来,他的生物钟很神奇,根本不用定闹钟,到了时间就自动醒来,这一点让林菀不得不佩服。冬天太冷,他给她买了厚的运动裤运动鞋和运动款的羽绒服,把她捂得严严实实的领她出去锻炼,他自己穿得很少,可是握着她的手却是热乎乎的,林菀不禁心生怨念,为什么祸害能活千年?因为他们身体好。
公园里早起的人并不少,但百分之九十都是老人,晨练方式各种各样,像他们这样年纪的还真是异数。起初几天,他们都是快走,术语叫健走,林菀体力不好,走一会儿就喘粗气,不得不停下来休息,然后就不想动弹了,每当这时陈劲都会冷冷的问,还想不想好了?然后就拉起她的手拖着她走。他的步子太大,发现林菀跟的吃力后就稍微放慢速度,饶是这样,林菀还是很辛苦。
半个月后,林菀好不容易适应了这种运动方式,陈劲又变本加厉,带着她去爬山。虽然坐落在公园内部的山不大,对身强力壮的男人来说就是个小土包,可对林菀却是个大挑战,有两次她实在走不动了就赌气的坐在地上,陈劲也不催她,就站在旁边看着,直到她休息的差不多了才拉她起来,继续上路。她看着他冷硬的侧脸,心想他现在这样子跟昨晚给她热牛奶时判若两人,那个是假象,这个才是本质。
林菀身上也有许多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其中一个就是挑食,得了抑郁症后食欲下降,更是看什么都不想吃。陈劲不能亲自监督她的每顿饭,每天晚上都会盘查一番,问她中午吃什么菜了,白天都吃了什么水果,她有时顺口敷衍他两句,但他精明的像个测谎仪,一下子就能识破她的谎话。然后拉着她出去吃夜宵,把没摄入的营养都补会来,她嫌他小题大做,他却义正言辞的说,健康的事马虎不得,你现在都瘦成一把骨头了,赶紧给我长点儿肉。
最离谱的是,他居然还买了个电子体重计回来,三天两头把她拎上去称一称,若是看到指针上升他就乐得跟中了彩票一样,看得她在一边腹诽,变态的世界非正常人能理解。
林菀平时上下班坐车时喜欢听音乐,有一天忽然发现MP3里的内容被大清洗了,原来那些略带点哀伤或者是挣扎的歌曲被换成了欢快舒缓的风格,排在头一个的就是《欢乐颂》,她对陈劲这种自作主张的做派感到无语,却又有一种不该有的窝心。
周末时,陈劲会提议出去走走,林菀不愿意,她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还是被隐藏在暗处比较好。陈劲也不勉强,就陪她窝在公寓,先在书房处理些公务,开个远程会议什么的,忙完了就陪她看会儿电视,准确说是,她看电视,他看她,她被他意味不明的目光盯得不自在,想要离开却被他拉住不放。然后沙发上紧紧贴着的两个人和脚边的狗狗就形成了一幅看似和谐的画面,狗狗很满足,男人看似也很满足,只有女人感到别扭。
说到看电视,他们俩的分歧还挺大,林菀想看韩剧,陈劲看了两眼就说没意思,没意思透了,你们女人就是看这个看得越来越笨。林菀被他箍在怀里走不开,就把音量调的很大,盖住他喋喋不休的声音,然后妮妮不甘示弱,也跟着旺旺的叫,陈劲被吵得脑袋疼脱下脚上的拖鞋就朝妮妮身上丢,狗狗呜呜叫着逃回它的老巢,林菀看得哭笑不得,陈劲得意的说:“这叫随时随地找武器,我小时候我妈就用这招对付我来着,砸在身上还真疼,不过我那时候特皮,捡起她的鞋就扔得老远。”
“然后呢?”
“啊?”
“你妈怎么回去的?”
“哦,我妈被我气得无计可施,就坐地上抹眼泪,然后我就把鞋捡回来给她送回去。”
林菀冷哼一声,不屑的说:“你可真不是东西。”
陈劲一愣,随即笑笑说:“是啊,连自己亲妈都欺负,还真是混蛋透顶,不过我现在后悔了,因为我发现,这世界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女人。”
次日,陈劲下班回来时带了一张DVD,强拉着林菀跟他一起看,还兴冲冲的介绍:“新出的喜剧片,人在囧途,可好看了。这可是我偶像演的,看仔细了啊。”
等王宝强出现后,林菀好笑的问:“这是你偶像?”
“啊,不行吗?看《天下无贼》时一眼就喜欢上他了,长得多喜庆啊。”
“没觉得。”林菀小声的反驳。
“你敢说他不逗?”陈劲佯怒,然后说了句话,林菀立即绷不住笑出声。他说的是:“你们谁是贼,站出来让俺老想看看。”把傻根儿的口音模仿的惟妙惟肖,但让林菀感到好笑的却是他那么严肃的一张脸和那可笑的方言形成的强烈反差。
陈劲看着林菀的笑颜,再次开口,又换了葛优老气横秋的语调:“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还没等林菀有反应,他又一变,变成结巴:“打,打,打,打劫。”
林菀再次笑出声,陈劲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压低声音说:“嘘,严肃点,打劫呢。”然后脸又朝她逼近一点,呼着热气说:“小姐,我想劫个色。”
林菀脸色一变,刚要躲开,却发现他们的身体已经呈倾斜姿势,陈劲的身躯压向她,像一座即将倒塌的山,她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放在身后撑着沙发,没有推开他的余地。眼看着他的嘴唇就要落下,她认命的闭上眼,心想这才是他的目的啊,绕来绕去都要回到肉。欲的起点,在他眼里她始终是个玩物。
让她意外的是,陈劲的嘴唇居然落到了她的鼻尖,还伸出舌头还舔了舔,弄得她鼻头痒痒的想要打喷嚏,不禁抽了下鼻子。陈劲抬起头跟她隔开一点距离,看着她的眼睛说:“菀菀,我都不记得你上一次笑是多久以前了。”
见林菀脸色不好,他又换了轻松的语气问:“我的模仿能力是不是很强?”
林菀别过脸,不屑的说:“是啊,你可以去星光大道了。”
“呵呵,”陈劲笑,“我可没那瘾,在十几亿人面前耍猴……”
林菀鄙夷的纠正:“那是艺术。”
“对。耍猴也是一门艺术。”陈劲开始耍无赖,笑呵呵的说:“我这艺术只表演给你看,你是我迄今为止唯一的观众,怎么样,荣幸吧?”
“……”
“要不要我给你签个名,嗯?”
“……”
“我跟别人不一样,签名不用笔,用嘴。”
“无聊。”
闹了一阵子,又继续看电影,看完就到了林菀的休息时间,陈劲不习惯睡太早,也不想回书房去看枯燥无味的文件,就洗了澡上床看杂志。旁边传来林菀均匀的呼吸,他看了会儿也觉着犯困,就关了灯睡觉,只是没有像以往那样搂着林菀,因为他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林菀睡得并不踏实,光靠牛奶不能彻底改善她的睡眠状况,但她也不想总依赖药物。她迷迷糊糊的睡了会儿,听到卧室外传来呜咽的声音,开始以为是做梦,又以为是幻听,过了好一会儿才分辨出来,那是妮妮的声音。
她起身下床,到了阳台开了灯一看,妮妮软软的趴在笼子里,面前居然有一团带着红色的呕吐物,她大惊失色,赶紧把笼子打开把它抱出来,它蔫蔫的哼唧着看起来十分虚弱。
林菀赶紧回卧室穿衣服,陈劲被她悉悉索索的声音弄醒,惊讶的问:“你干吗去这是?”
“妮妮病了,我带它去医院。”
陈劲哼了哼,“它能有什么病,刚才不还是活蹦乱跳的。”
林菀懒得跟他说,穿上棉袄匆匆离开卧室,陈劲下床跟了过去,到阳台看了看狗狗的情况,嘟囔道:“看样子是翻肠子了。”
“什么意思?”林菀疑惑。
“就是要艮儿屁了。”陈劲漫不经心的答。
林菀瞪了他一眼抱起妮妮就要出门,陈劲拉住她说:“等我会儿我去穿衣服。”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菀菀,你能不能不跟我客气?”
“我没有。”
“得,我知道你不是客气,你是烦我,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等着啊。”
路上,林菀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小家伙,心急火燎,不时的催促:“能不能快点啊?”
陈家打着哈欠说:“再快就撞车了,难道要咱两个大活人给一小畜生陪葬?”
“你能不能别老咒它啊。”
“靠,我他妈说话要那么管用还好了。”
陈劲大半夜的离开被窝跑路上灌冷风,心里老大不乐意,又不能对林菀发泄,只好拿她怀里的小东西撒气,不时的横它两眼,心说,一个林菀就够折腾人了,但是他乐意被折腾,可是为毛还要被一只狗折腾啊。难怪他一开始就觉得她俩像,果然都是磨人精,专门磨他。
到了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宠物医院,值班的兽医给狗狗做了检查,说是胃出血,像是被尖锐物所伤,问他们都给它吃什么了,林菀想了想说前几天给它吃过几块鸡肉,陈劲在一旁说:“笨死了,有没有常识啊,不知道鸡骨头对小狗来说最危险了吗?”看林菀怯怯的样子又立即改口说:“别担心了,这不是送医院了吗?大夫会有办法救它的。”
兽医先生本来想借机会教育一下这对粗心大意的小夫妻,见状也跟着安慰说:“没事儿,打几针吃点药就好了。”
妮妮在里面输液时,林菀在休息室走来走去,一脸的担忧,陈劲坐在沙发上养神,被她晃得眼花,把她按到旁边坐下,说:“医生都下保证了,你还担心什么?”
林菀自责道:“都是我不好……”
陈劲笑,“可不是么,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学人家养宠物,害得我觉都睡不好。”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又不忍心多说,“这也不怪你,小狗就是毛病多,以后注意点儿就成了。”
医生建议把狗狗留下来观察一晚上,陈劲乐不得,交代了几句拉着林菀就走,出了门一瞧,居然下雪了,纷纷扬扬的小雪花从天而降,被周围的灯光照得亮晶晶的,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稀罕物一般,让林菀看,林菀心里还记挂着妮妮,敷衍的抬头看了眼就不再理会。
陈劲心里却涌出一种陌生的情愫,忽然不想开车了,想拉着林菀在大街上狂奔,甚至想把她抱起来抡个几圈。他随即被这一想法吓了一跳,直到上了车,他才明白过来这种念头跟浪漫有关,他刚才那心思就跟初尝恋爱的毛头小子一样愚蠢可笑,幸好没化作行动,否则还不得把林菀吓死。
看着旁边蔫蔫坐着的女人,陈劲好笑的想,原来所有人都一样,以为自己比谁成熟,不过是还没遇到。可是遇到了又怎么样呢,刚刚看清它的影子触及到它的温度就要放开,他虽然对男女之间的感情没什么心得,但也隐隐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得到又失去比从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