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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邂逅(高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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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悲哀的发现自己连小手指都抬不起来了,可是该死的神经还是那么敏锐,陈劲粗暴的进犯让她疼得不停地抽气,仿佛每一下都能把她送上西天。她痛恨死了这种屈辱的姿势,像动物一样不堪,但她现在疲惫得像一滩泥,被人揉成什么形状就是什么形状。
她的脸贴在纯毛地毯上,只知道平时光脚踩上去很舒服,原来贴在脸上也是这么柔软,可是这么精致的东西就这么被糟蹋了,是不是所有美好事物的命运都是如此,被玷污,然后被丢弃。
陈劲最看不得林菀那种置身事外的模样,抓着她的头发强迫她转过脸,然后狠狠地亲下去,林菀艰难的被动的接受着他的唇舌攻击,只能从喉咙发出嚯嚯的气流声,像是被摘了氧气罩的病人。
男人一边无所不用其极的折磨身下的人,一边发狠话:“你不是性冷淡吗?今天老子就给你治治,我要是不让你高/潮了,以后就跟你姓。”
听得林菀心肝一颤,这个赌注押得太大了,第一,他们林家决不稀罕这么一个败类,第二,那意味着今天自己极有可能被折磨致死。

陈劲果然说到做到,林菀被翻来覆去各种姿势的折腾,他可算是见识过她身体的柔韧性了,恨不得把她给拧成十八街麻花。可他大概是这半辈子顺风顺水惯了,不知道有个词叫事与愿违,有时候说到未必能做到。
林菀被放下的时候已经折腾掉了半条命,男人嚯的站起身大步离开,她无声无息的侧躺在地上,眨了眨发酸的眼睛,慢吞吞的蜷起身体。不停的自我催眠,把自己想象成力学里的质点,没有体积,没有形状,这样就可以忽略掉身体上的疼痛,忽略掉这难以承受的羞辱感。
余光瞥见那个男人大摇大摆的走回来,手里还拿了一瓶酒。她知道他的柜子里收藏着几瓶好酒,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可她一点都不眼馋,虽然她在失眠的时候觉得酒比亲爹还亲。

陈劲大模大样的往沙发上一坐,看着脚边半裸着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然后拧开瓶盖,一股馥郁的芬芳飘散到空气中,夹带着一丝辛辣,他看到女人的鼻翼微微煽动,嗤笑出声:“小酒鬼,馋了?”
林菀不回答,只是在心里悄悄认定,烈酒,是啊,他这样的人喝的必然是重口味的东西。
陈劲自己灌了一口,问她:“想喝吗?今天可以给你破个例。”
林菀垂下眼帘,不理。
他又问:“不想喝?”
依旧没有回应,地上的人半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样,他笑:“那你可别后悔。”说着离开沙发半蹲在她面前,慢悠悠的说:“这酒本来是给咱俩准备的,既然你不想喝,那也不能浪费,看你一直提不起兴致,不如来点儿刺激的?”
林菀猛然睁眼,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她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把戏,可是一看他那不阴不阳的表情她就头皮发麻,心没来由的往下一沉。
陈劲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嘴角往一侧一勾,笑得邪气十足:“猜到要玩什么了吗?”说着用指头挑起林菀身上破布一般的背心,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她的乳/头,冷笑着问:“怕不怕?要不要求求我?嗯?”
林菀看着他眼里的执拗和阴狠,嘴唇微动却没有一个字出口,她想象不出自己如何跟眼前的人求饶,那个厄运开始的夜晚,她没求饶,后来的每一次她都没有求饶,因为那是她最后的底线,而她也知道,即便求饶也未必有用,只能让自己更彻底的被毁灭。尊严,她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这个东西,可是有人说过,相信比不信要好受一点。

她沉默的时间过长,耗尽了男人本就微乎其微的耐心,他一把脱掉她那可怜的背心,手里的酒瓶微微倾斜,酒水汩汩流出,落到林菀的颈间,蜿蜒而下。
“看你挺爱这么玩的,我也玩一把试试。”他优哉游哉的说着,像是在浇花一般轻松惬意。对于林菀来说,却远没那么惬意,因为她胸前还有这个人留下的咬痕,现在烈酒蔓延到伤口处,针扎一般的疼,她不由得尖叫出声。
“想听你叫两声还真不容易,非得这样才行。”陈劲感慨,“这酒老贵了,可得省着点。”说完低下头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吸允,林菀这才知道他说的“省着点”是什么意思,她看不到自己的伤口是什么样,只感觉到疼,钻心的疼,还有敏感部位被狠狠吸吮时的麻,麻得她身体不受控的颤抖不停。

许久之后,陈劲才不浪费的吸干了林菀身上的所有酒汁,抬起头看着表情痛苦的女人,用手指摩挲着她微红的脸颊,似是爱怜的说:“菀菀,看我对你多好,为了给你治病,可是舍了血本,你感动吗?”
林菀闭着眼,她现在只希望这种折磨快点结束,或者干脆让她疼得麻木,没有感觉了他再做什么都无所谓了。
陈劲调笑完毕,分开她的双腿,再次侵入,动作一如既往的粗鲁,而她的身体也一如既往的干涩。他忽然有点头疼,之前以为林菀不懂,可今天看到她在台上的表现,每个动作都勾人至极,哪是不懂,分明就是太懂了。可是一到动真格的她怎么就没反应呢,难道她真的有生理缺陷?

林菀一直在试图进入冥想状态,或者说妄想更合适,妄想着这个被折磨的身体不是自己的,好像真的起了效果,直到被陈劲揪起来她才恢复知觉,疼得皱起眉头,然而下一瞬她瞳孔缩紧,嘴巴也不由自主的喊出声:“不……”
“不什么?”陈劲手里拿着酒瓶,呈倾斜的姿势,下面是他们仍然连接在一起的部位,如果倒下去……
林菀怯懦的开口:“别倒。”
“你在求我?”陈劲眼睛放光的看着她,手里的动作并未收起。
林菀木木的点头,眼里有闪动的水光,还有不甘,可是她怕,这会直接要了她的命,她还不想死,即便是死也不能以这种方式。
“可是不行啊,”陈劲笑着说,“你总这么没声没响的,我可太受挫了,刚才我还说过要是不让你高/潮就跟你姓,你总不能让我也姓林吧?那咱们俩成啥关系了,兄妹?”
陈劲像是讲笑话一样,慢悠悠的说着,林菀嘴角往下一撇,两串泪珠流了下来,他看得心里一软,手往旁边一甩,酒瓶子落在一尺开外的地毯上,瞬间染湿了一片。他叹息一声,把林菀抱进怀里,缓和了声音:“你要是早服软不就没事了?”然后揉着她的头发说:“不过是吓唬吓唬你,还当真了?你不是胆子挺大的么?”
林菀无声的抽泣,身子在他怀里一抖一抖的,陈劲笑了笑:“好了好了,今儿不做了,不过你以后可得改改,总这样可不成,我耐心有限,还得想法儿治你,男欢女爱乃人之常情,你怎么就不开窍呢。”
他的温柔丝毫没让林菀感到好受,她心里难过,难过死了,她输了,她向他求饶了,刚才点头的瞬间,她仿佛看到一座雕像在面前轰然倒塌。
陈劲的声音还在继续:“不过,你今儿做的可过了啊,在那么多人面前,不是撕我的脸吗?还有人拍照,要是传到网上,咱俩可就出名了。在家怎么闹都行,出去了就得长点脑子,我这人脾气不好,报复心强,你惹恼了我最后只能苦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不厚道的老刘来了。是不是又得有人说,老陈漂不白了,唉,其实他只是个重口味爱好者啊。
这年头,做男人难,做坏男人更难,做个以后打算漂白的坏男人,难上加难。。




35

35、赌约 。。。 
 
 
第二天,林菀没上班,在床上躺了一天,也想了一天,晚上八点多,陈劲就回来了,见她一脸菜色,骂了几句,找人订餐送过来。 
他在书房忙活完到卧室时,已经十一点半,想要洗澡一摸到脖子上的纱布,算了,脏着吧。林菀捂得严严实实的侧着身子背对着他,呼吸均匀,但是根据他的经验,十有八/九是装睡,他只留了自己这一侧的床头灯,顺手拿起一本杂志翻看。
正看得入神,旁边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这样有意思吗?”
他回头,只见林菀正定定的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问:“相互怨恨,相互折磨,有意思吗?你不累吗?”
他毫不迟疑的回答:“不累,有意思。”
那边顿时没了声儿。

过了会儿,陈劲放下杂志,碰了碰结着血痂的耳垂,问:“你知道朱厚燳吗?”
林菀嗯了声,不就是那个不务正业的明朝皇帝吗?难道陈劲要和自己讨论这个人?难不成这人是他的偶像?没准儿,据说这厮也挺变态。
“我小时候看明史,读到他有个豹房那段特羡慕,不久后过生日时外公问我要什么礼物,我说要一只豹,外公哈哈大笑隔天送了只猫敷衍我。后来我去老家过暑假,大舅说给我准备了惊喜,到那儿一看原来是只几个月大的豹崽子,当时真是欣喜若狂。可是没过多久我就腻味了,因为这东西根本就失去了野性,温顺的跟一猫似的,再后来就送给动物园了。”
“再后来,我又养过一些动物,烈马,狼狗,藏獒,都是新鲜一阵儿,时间久了驯服了就没意思了。嗯,还有蛇,很狡猾。”他说到这儿像是回味的笑了笑,然后看到林菀眼睛睁得大大的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于是挑挑眉毛问道:“干嘛这么看我?”
林菀听得毛骨悚然,尤其是他说到蛇的时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警惕的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劲满意的看着她的表情,摸摸她的脑袋,继续道:“后来我才发现,动物都不过如此,人才是最复杂的,也最有趣,就说你吧,你有时候看着特脆弱甚至绝望,可是从来没真正绝望过,一恢复力气马上又开始兴风作浪……”
“你是想驯服我?”

陈劲不回答,又开始自说自话:“我刚得到那只豹崽子的时候,天天搂着它睡,睡前还寻思着这小东西会不会突然给我一口?真是又紧张又刺激,时常睡到半夜就忽然醒了,结果一瞧这家伙比我睡得还死呢。”
“我现在又找到了那种感觉,看着你天天用杀人的小眼神儿瞪着我,我就想你会不会还像上次那样,趁我睡着时拿枕头闷死我呢,或者是换点别的方式,比如,”他略一停顿,似乎是真的在思考,“拿刀子捅了我,或者是,把天然气阀门一开来个意外死亡?”
林菀听得脊背发凉,像是有一条蛇沿着后背蜿蜒而上,她的想法他居然都知道,这人真是太可怕了。她不甘示弱的反问:“那你还敢留我在身边,你不怕死?”
陈劲淡然一笑,“当然怕啊,甚至比任何人都要怕,但是越害怕才越刺激不是吗?生活这么无趣,不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吗?”

林菀沉默了一下,认真的问:“可是,你不觉得这很危险吗?也许,我是说也许,你会爱上我。”
换来陈劲一声嗤笑,“爱?你相信?”
林菀眼神黯然,闷闷的说:“我当然信。”
陈劲伸出食指和中指,细细摩挲着她圆润的耳垂,不以为然的说:“瞧,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我不信。”
林菀不服气的小声反驳:“那是因为你没遇到过。”
陈劲挑了挑眉毛说:“你在跟我炫耀?可你怎么知道你遇到的就是真正的爱情呢?也许它只是个开头,过程和结局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而你现在所拥有的只是它的回忆,回忆是会被主观化的,它被你一次次的美化,强化,到最后你早就忘了它最初的样子……”
“所谓爱情不过是你们这些女人幻想出来自欺欺人,偶尔也拿来骗骗别人的东西,在我看来,谈情说爱还不如多做几次爱来得实在。”
越说越不像话,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林菀愤愤的总结:“你不是不信,是根本就不懂。”
他笑,“我不懂,你懂?我只知道吃饭睡觉和上床都是生理需要,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等你到了三十就明白了。我就纳闷了,你跟你那未婚夫连床都没上过,还整天爱来爱去的,万一结婚后发现他是个性无能,你还能继续爱他?等你们那点儿多巴胺用完了你们靠什么维持所谓的感情?”
林菀气得想骂人,刚要开口反驳,又一想跟这种人在逻辑上根本无法沟通,也没有辩解的必要。

陈劲继续抚摸着她的头发,收起笑意,叹息一声说:“生命原本悲凉,林菀,你还太年轻,以后你会发现这个世界没那么好……”
“我早就发现了。”林菀赌气道。
“不,你还没发现,你还对它抱有幻想,比如说现在,你无时不刻不盼着我得到报应,可是我还活得好好的,比很多人都要好,老天在看着吗?不,根本就没有什么老天爷,那不过是软弱的人在自我安慰罢了,所谓的天不过是一层气体,世界也只是一堆冰冷的物质和一群自私软弱的人构成的。”
“好东西总是资源稀缺,你说这世上有真善美吗?有,可太少了,当你需要它们的时候,千呼万唤不出来,想要活命,想要活得好,只能靠自己,靠这个……”他说着举起拳头,“够狠”,然后指了指脑袋,“这儿,够快,”最后指了指心脏的位置,“还有这儿,够硬。”

他的手一下下的捋顺她的短发,掌心温热,像熨斗一样熨帖着她的头皮,好像要借由这种方式把自己的观念输送给她,给她洗脑,林菀郁闷的拉下他的手,抬头时恰好捕捉到他的眼神,没有温度,不像是冷,而是凉。
林菀愣了一下,郑重的说:“你太偏激了,陈劲,我们打个赌吧,总有一天你会不顾一切的爱上一个人,然后你会觉得世界不一样了,收回你今天所有的话。”
陈劲侧过头,看着她乌黑的大眼睛,尽管对她说的内容完全不认同,还是被她凝重而坚定的神情吸引,一时间两人都专注于对方的眼。林菀第一次注意到陈劲的眼睛,一直以为他是单眼皮,原来是内双。而且他的瞳仁居然也很黑很深邃,她在那里看到自己坚定的身影,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了信心,这一场战争,她也许不会输得太惨。
“好。”过了好长时间,久到林菀以为他不屑回答,陈劲忽然一口应承。
“既然打赌,就得有个赌注。”林菀乘胜追击。
“你想要什么?”陈劲眉毛一挑,虽然铁定自己不会输,但还是很好奇林菀所谓的赌注。
林菀面色平静的说:“我要那份资料,原件。”
陈劲随即就明白了她指的是什么东西,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小瞧了这个女人的坚决,可是随即释然,区区几张纸算什么,反正他已经达到了目的,该保住的保住了,想得到的得到了。其实比起打赌,他更偏向有把握的抉择,但这一局的输赢都在他把握之内,所以他毫不迟疑的同意了,“没问题。”
林菀不放心的问:“你会遵守约定吧?”
陈劲笑着捏捏林菀的鼻尖:“傻姑娘,既然跟我打赌你就得信我,不然不是没盼头了?” 

晚上六点钟,刚刚下班的林菀坐在某间咖啡厅,对面坐着一个男人,穿着粉色衬衫长得让女人汗颜的男人,刚才在路上搭讪,非要谈一谈,她本不想理他,这年头骗子横行,越是好看的越危险,可是他说了个关键词,她立刻驻足了,因为他说的是陈劲。
她当时有点脱线的想,这人不会和陈劲是那种关系吧,陈劲在她眼里就是洪水猛兽,牛鬼蛇神,各种的变态,说他是双性恋她也不会奇怪。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谭,名希哲,希望的希,哲理的哲。”男人裂开一口可以牌牙膏广告的白牙,笑呵呵的说:“林小姐舞跳得不错啊。”
见林菀面露警惕,他解释道:“那天刚好在场,恰巧看到一场精彩的演出,回去查了一下,知道了你们之间的事儿……可惜你出事时我不在国内,不然一定不会让他得逞,这家伙越玩越大了,简直是无法无天。”
“冒昧问一下,你和陈劲是什么关系?”林菀问道。
“亦友亦敌。”男人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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