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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颖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的话道:“什么叫原来不认识,现在又想起来了?我只问你,她说的你用剑架在她的脖子里是真的吗?”
朱温只能点了点头道:“是。”
黄颖有些生气的接着问:“那他说的你连……连人家的床都弄坏了的事也是真的了?”
朱温又点头道:“是!”可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马上改口道:“不是、不是……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
黄颖脸色有些不善的继续道:“那是哪样?人家连你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都闻的清清楚楚,你还狡辩?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竟然还不认?好你个朱温,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我今天算是看清楚你是什么人了。”说罢转身就要走。
朱温一把拉住黄颖的手臂道:“我的姑奶奶,你别那么激动好不好,听我慢慢跟你解释。”
黄颖脸色铁青的道:“有什么好解释的?人家该说的都说出来了,还用你跟我解释吗?”
这下朱温真的要抓狂了,心想我怎么就解释不清楚了我!赶忙转身语无伦次的对刘金枝道:“我说这位奶娘小姐,呃,应该是刘小姐,不对,应该是李夫人是吧,你倒是把那天的事情给说清楚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东一句西一句的会害死人的你知道吗?”
第一零三章 刘金枝的心事
刘金枝现在当然看的出来朱温和黄颖的关系很不简单,有些尴尬的道:“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们误会了,可是我刚才说的确实是真的呀!”
朱温本来想让她给帮忙解释一下,没想到她能来这么一句,朱温真的连撞墙的心都有。
黄颖白了朱温一眼,冷冷的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朱温抓头道:“我当然有话说,我就不信我还解释不清楚了我……”接着朱温就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最后道:“那天师父也在场,前因后果师父他老人家看的清清楚楚的,不信的话我可以跟你到师父面前当面对质。”
黄颖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她又转头看着刘金枝,道:“他说的话可属实?你不用害怕,有什么事情我替你做主。”
朱温一脸紧张的盯着刘金枝,生怕从她嘴里说出一个不字来,他紧张的脸上的汗都下来了。
朱珍一脸歉然的看着朱温的样子,心里暗骂自己糊涂,明明知道这个女子应该认识三哥,怎么就愣没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放她进来了呢?这下好了吧?女人这玩意儿,最多只能有一个,一旦多了一个或者几个的话肯定会出乱子,而且还是大乱子。
刘金枝看了看一脸紧张的朱温,又看了看同样是一脸紧张的黄颖,又看看一脸自责懊悔的朱珍,她咬了咬嘴唇,道:“朱将军说的都是真的,只是我嘴有些笨,不知道怎么说,这才让你们大家产生了误会,我在这里向大家表示歉意。”说着向众人福了一福。
黄颖这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俏脸也缓和了不少,心里也直怪刘金枝说话不利索,弄的自己真的以为朱温对她做了什么似的。她有些歉然的看了朱温一眼,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道:“不好意思,错怪你了。”
朱温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道:“没关系,说清楚了不就行了。”
黄颖这才到床边看了看熟睡的朱友伦,见小家伙睡的挺香,不忍打搅他,回头问朱温道:“朱友宁呢?”
朱温道:“一直是二哥家原来的那个老妈子吴大婶儿带着,长的也挺壮实的,只是这两天老是闹着找爹娘,我怕他吵朱友伦睡觉,就让吴大婶带他到后院儿去了。”
这件小小的插曲也算是告一段落,刘金枝也就从此住在了朱温的家中,只是这个年轻的奶娘总是喜欢时不时的出现在朱温的视线里,她也就是想找一个靠山,一个可以让自己挡风遮雨的家。即便自己并不是这个家的主人,她并不介意给朱温做妾,说实话她也从来没想过能够嫁给朱温这样的人,如果朱温能让他做一个侍妾,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本来在卖绸缎的李家就是做侍妾的,为李家生了一个儿子,但被人家主妇抱去养了,自己也只是充当了一个奶娘的身份。
卖绸缎的李家跟节度使李迢是远房的本家,李迢是知道黄巢是迟早要知道朝廷的命令的,一旦黄巢知道了大唐王朝只给了他一个率府率的官职的话,一定会攻打广州城。李迢是广州的刺史,更是岭南东道的节度使,自己无论如何是走不了的,可他还是事先通知了家族中那些在广州城中的人,让他们早做准备。
是以李家早早的就变卖了家当道闽中避难去了,好些仆役和姬妾也都遣散或者转卖给了别人,也算是李家的家主还有些良心,看刘金枝替自己生了个儿子,也就没有像对待其他侍妾一样把她转卖给别人。还给了他一些银两,让他自谋生路去了。
后来朱温的大军就进了城,刘金枝无奈之下就躲在床下,祈求老天保佑不要让义军发信自己,可最后还是被黄巢这个绝顶高手听到了一丝气息,这才碰见了朱温。
当时她是抱着必死之心的,甚至还想到过比死还要残酷的东西,没想到的是朱温这个满脸是血的恶魔般的家伙竟然毫发无伤的把自己放了,当时也就对这个男子充满了好奇。她躲在床下的时候听见黄巢叫朱温的名字,是以知道他叫朱温。这才找到了朱温的住处,刚好遇见朱珍张贴聘奶娘的告示,也就和朱珍攀谈了起来。就此混进了朱温家里。
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朱温似乎对刘金枝没什么感觉的样子,不禁让她有些失落,可她毫不灰心,自己怎么说也有几分姿色,她深信没有不吃鱼的猫这个道理,迟早有一天自己应该会如愿以偿的得到这个男人的青睐,就算是做个侍妾也是好的,她想。
由于朱温没有了军职,日子过的也还清闲,不过他还是时刻关注着广州城附近的情况,广州城中战后的一片狼藉早已经清理完毕,黄巢的大军也已经如秋风扫落叶般的占领了广州附近的一些州县,声势大振。
岭南东道节度使李迢也已经被黄巢砍了脑袋,黄巢制定了新的律法:禁止刺史置私产,县令贪污者以灭族论,把地主贵族的田产土地分给了贫苦农民。这一系列的措施得到了当地百姓的热烈欢迎。
当然这些措施大多数都是出于张言的手笔,就连朱温也不得不佩服张言确实是个人才。
在那种时代,能够提出那种主张的人简直少之又少,朱温又一次在想:这个张言到底是谁呢?为何在唐末这段历史上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呢?按说就凭他的才智和能力,怎么着也应该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才对,如何却名不见经传?
对此朱温百思不得其解,朱温又一次摇了摇头,把这些无聊的想法抛在脑后。他关心的是义军的战况,还有义军水土不服的问题。由于军中大多都是北方的将士,广州气候潮湿、炎热,军中已经有不少的人因为水土不服而病倒,上吐下泻,浑身酸软乏力。义军将领在城中四处征集名医,可病倒的将士还是与日俱增,竟然有越来越多的势头。
对此朱温很是担心,他也经常出去四处打听一些医官药铺,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方子,可这一切只不过都是徒劳。在那个医疗条件非常差的时代,哪里会真的有那么多的名医?岭南这种地方更是少的可怜。
可随着日子的推移,病倒的将士日益增多,竟然接二连三的出现了死亡的现象。
这一下黄巢也坐不住了,如此下去,根本不用官军攻打,义军的兵力自己就会日益削弱,看来想以岭南作为义军的根据地的想法终归要化为泡影了,他准备再次北上,跟大唐王朝的官军再来一次生死交锋。
可大唐王朝会眼睁睁的看着黄巢北上吗?当然不会,大唐王朝的那些宰相们早已经做好了他们自己感到万无一失的防御策略,就等着黄巢这头猛兽自投罗网呢!
第一零四章 北伐开始
黄巢在为北伐不停的做着准备,当然大唐王朝也没有闲着。首先有着使相身份兼荆南节度使、南面行营都统的王铎,举荐泰宁军节度使李系为南面行营副都统兼湖南观察使,统领五万精兵屯潭州(今长沙),以阻黄巢北上之路。
李系是大唐名将李晟的曾孙,李晟乃唐德宗年间的名将,智勇双全,屡建奇功,人称“万人敌”,被誉为中唐时期大唐王朝的中流砥柱。李系既然是名将之后,应该也有两把刷子,
卢携奏请调镇海军节度使高骈为淮南节度使,驻守淮南重镇扬州,把守长江天险;高骈还兼江南诸道盐铁转运使使,统领江南财政大权。
以泾原节度使周宝为镇海军节度使,周宝无大才,这才让董昌和钱镠二人在杭州得以发展壮大,到最后弄得周宝都无力制衡,这是后话。
卢携还举荐山南东道行军司马刘巨容为山南东道节度使,镇守南北交通的咽喉之地襄阳。
任命缁州刺史、天平军节度使留后曹全晸为南面行营招讨副使,率领本部兵马万余人屯兵荆襄之间,协助王铎、刘巨容、高骈等人制衡黄巢。
看上去很像是给黄巢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候黄巢北上。这也说明大唐王朝这时才真正的把黄巢当成了心腹大患。
这时的黄巢已经大概占领了整个岭南地区,岭南多山地,易守难攻,而且林南物产丰富百姓富庶。本来是很好的义军根据地,他们完全可以在这里发展壮大。如果不是因为义军实在无法适应岭南的湿热气候,历史完全将会是另外一番景象。
可黄巢等人眼看着老兄弟们一个个的病倒, 一个个的在痛苦中离世,却限于当时的医疗条件,他们却毫无办法,所以只能选择北上,再一次和大唐王朝正面交锋。
朱温不禁想到了后来的孙中山,他同样是颠沛流离多年后在广州建立了政权,也同样是来过一次大规模的北伐战争,可结果呢?会不会也是一样?朱温不知道,他现在仿佛已经不知道现在自己是生活在现实中,还是生活在梦境里,在这个纷乱的时代,自己真的能创造奇迹吗?
想想历史上的朱温,在起义后期投靠了大唐王朝,并一路青云直上,在诸多的诸侯中脱颖而出,成为中原的霸主,却被后世所唾骂。可再想想黄巢父女对自己的恩情,自己又如何会真的背弃对自己那么好的恩师?更何况还有一个不让须眉的泼辣美女黄颖夹在中间,自己怎么会选择投靠朝廷?看来历史一定会违背他原来的轨道,向未知的明天前进。
乾符六年十月,黄巢自称“义军百万都统”,悉数大唐王朝官员的罪状,准备挥师北上。
黄巢的大军在桂州的湘江边上集结,大军放弃岭南,乘船沿湘江曲折北上,经全州、永州、衡州(今衡阳)、等地直抵大唐的军事重镇潭州(今长沙),潭州驻守着李系的五万精兵还有从周边临时招募来的万余民团,可说是兵强马壮。
黄巢一路北上,所过州县守军无不望风而遁,一路势如破竹,士气空前高涨。
黄巢鉴于朱温在攻打广州时所表现出来的手段,又重新启用朱温,把张言代管的军队依旧还给朱温,让朱温全力攻打潭州。尚让、孟楷、黄揆、黄思邺、胡真、葛从周等人各自带领本部人马全力给予配合,不得有丝毫怠慢,违令者斩!
尚让和孟楷虽然不忿,可军令毕竟是军令,如今的黄巢也已经不再是曾经要看他们两人的脸色行事的黄巢了。不说黄巢自己的心腹军队,就黄揆和黄思邺两人加上朱温的军队都稳稳的盖过了尚让和孟楷的嫡系军队,实力就代表着权力,何况黄巢本就是他们公举的黄王,他们也没有理由违背黄巢的军事部署。
城中的李系虽是名将之后,说起兵法谋略之类也是头头是道,武艺也堪称精绝,可他哪里真正的见过如此大的战争场面?看到城外一眼望不到边的义军,心里先自有了怯意,哪里敢出城迎战?只盼望着可以据守坚城,静候援军到来。
可朱温哪里会给他守城的机会?经过上次在广州城血一般的教训,他也已经不再是那个妇人之仁的朱温了。朱温接到黄巢的命令,直接用投石车投出大号的“炮弹”,炸开了潭州的南城门,义军蜂拥入城。
守城的唐军被那一声惊天的巨响给震懵了,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义军就已经进了城,震骇之下哪里还有心思迎战?战局几乎成了一边倒的局面。
李系带领五千精锐从北门逃遁,直奔朗州而去。
潭州城中守军群龙无首,更是如无头苍蝇一般乱窜,个个都只想着逃命。可虽然如此,毕竟城中的守军有数万之众,城中的战争持续了一天,守军投降义军的有两万余人,被歼灭的有万余人,其余人等大多都乘乱四散逃走。
黄巢北上路途上的第一处军事要塞就这么轻易的被拿下,得到粮草、军械等军用物资无数,义军声威大震。
黄巢的大军在潭州稍事休整,尚让见攻下潭州朱温据首功,未免脸上无光,就向黄巢请命,让自己率军攻打江陵。黄巢当然知道尚让的心思,索性准其所请,让他去对付身在江陵的王铎。
王铎虽然贵为使相,南面行营都统,可江南的兵力都被他给了李系,他哪里想得到李系只是个绣花枕头?看着倒像是个名将的样子,谁知内里却是一包草?王铎所在的荆南节度使治所江陵城根本没有多少兵力。这下听说潭州失守,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正急的团团转的时候,又听说尚让率军数十万直奔江陵而来。
王铎在朝中当了多年的宰相,哪里真的是打仗的料子,何况就现在这点儿兵力,哪里够人家尚让看的?更不用说后边的黄巢了。王铎当然知道城破就意味着身亡,他可不想战死沙场,他还想留着这把老骨头享两年清福呢。
可若说弃城而走他也感到面子上过不去,索性尚让进军江陵的消息还没有传开,军中知道的人甚少,他就对麾下的大将刘汉宏道:“现在形势严峻,黄巢的大军不日即将北上,刘巨容初当重任,也不知他是否有那个能力,我这就亲自动身前往襄阳,以来察探刘巨容的军事部署是否得当,二来也顺便跟刘巨容商量一下对付黄巢的办法。”
接着王铎话锋一转道:“我见刘将军你文武双全,才智兼备,是个可造之才,这江陵城就暂时交给你来驻守,千万不要辜负了朝廷对你的期望啊!”王铎一脸慈祥的长者风范,让人听了都会感叹:不愧是当了多年宰相的一代名臣,看人家说话这风度就知道了,一般人哪里比的了。
这刘汉宏当然也不例外,刘汉宏听了王铎的话,信以为真,感动的什么似的,匍匐在地连着磕了几个响头,道:“多谢王大人栽培,小将一定誓死保卫江陵城,与城池共存亡。”他忽然之间仿佛感到前途一片光明,既然有王铎这样的人看重自己,那以后自己还不是平步青云,就算是成为一路藩镇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王铎又着实嘉奖了几句,把刘汉宏感动的涕泪交流,伏在地上发誓赌咒信誓旦旦的道:“小将定然不会辜负王大人的期望,为王大人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王铎会心的笑了,就顺势道:“看到刘将军如此,定然不会辜负老夫的期望,将军放心,最多十余日,老朽就回来。”
王铎刚走的第二天,刘汉宏就听到了尚让直奔江陵的消息,心中忽然明白了王铎为何忽然之间要起身去襄阳,心中不禁暗骂王铎无耻。
江陵城中本来就剩那么万余人马,又被王铎带走了三千人,城中只有八千人马,哪里能够守的住江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