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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先喝两杯，在楼上看热闹就好了，等最后猜到灯王的时候再下来试试身手。莫菲菲同意了。他们坐在窗边，一边呷着小酒一边眺望窗外美景。隐约可见层层叠叠的屋顶向远处延伸，天边挂着几粒稀疏的小星。喧嚣，热闹，像一场梦。“你在想什么？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每当你陷入沉思的时候，就仿佛变得好远，好远，可是你明明在身边。”莫菲菲又是一惊。他只是和自己见过几次，也就是上次在他的钱庄借钱那天深聊过，没想到对自己的情绪竟能如此敏锐地捕捉。是的，他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就是莫菲菲在想现代的家人以及朋友的时候。明明是在平行的时空里都好好生活着，却永远也不能再相见。“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这句诗本来是描写相爱的情侣，但是放在莫菲菲身上却如此贴切。她注定只能在思念中忧伤而老。莫菲菲连忙收起浮想的思绪，没话找话：“你怎么一个人来赏灯，没有要好的姑娘么？”“要好的姑娘，呵！”他苦笑了一下，“我连要好的朋友都没有，每天东奔西跑，哪有功夫想这些。”莫菲菲一愣，趁着些微酒劲凑过去几乎要贴着他的脸仔细观察。剑眉星目，健康的肤色，刚毅的下巴，也就是这么近才发现他的左脸有一道三公分左右的疤痕，淡淡的，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外貌，反而增添了一点男人气。“长得不差，怎么会没有相好的呢？”莫菲菲似是自言自语，却被他听了去。“我是家中次子，但是大哥自小体弱多病，所以我从小被当成接班人培育。你或许还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从懂事之后我就在各种课程中度过。早上练武，之后读圣贤书，然后还要被教导如何做生意的种种手段。我五岁的时候就会算计人，八岁跟着爹到外地开辟新钱庄，我几乎可以独立操作。我的生活中，只有赚钱。不是有什么宏伟的目标，也不是为了享受，而是成了一种本能，一种需要，就像吃饭穿衣。所以上次偷窃了你开‘房屋中介’的主意，完全不是出自本意，应该说是一种下意识。遇到好的赚钱点子，我就会下意识去执行。”啧啧，莫菲菲不禁对面前这个男人无限同情。他过的那是什么日子啊，简直成为一个赚钱机器了，一点生活情趣都没有。以前觉得他冷，不好接近，原来是表象，他压根就不知道如何对人表示友好！莫菲菲忍不住要开导他了：“你的生活实在是无趣。要知道生命中除了事业，还有许多值得追求的东西，真正的快乐，是有再多钱也买不到的。”“我不敢奢求快乐。我的责任是让全家人生活高枕无忧。”“你现在的钱已经够他们高枕无忧了！每个人都有权利追求自己的生活，人应该为自己而活！”莫菲菲越说越义愤填膺，丝毫没发现自己两眼熠熠生辉，满心只想说服眼前这个固执的、为家人而活的男人。“你说得对。我已经为别人活得够久了！谢谢你的提点。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你就是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从来没对别人说过的话也可以轻易对你说出口。”莫菲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亲和力？or个人魅力？
第三十七章 烫手的花灯王
“还剩下最后一盏了，谁猜中这上面的灯谜，最大的灯就归他啦！”窗外忽然大哗，莫菲菲探出头去，原来已经到最后一关了啊！连忙叫沈天启一起下去。大大的福娃咧开嘴笑着，好象在说：“来呀，看你们谁有本事把我捧回家。”莫菲菲凑上去，灯上原来是一个对联。上联为：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狸狼狗半边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下联是：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一片模糊。虽是短品，亦是妙文。（出自纪晓岚，因为实在找不到什么难的谜语了，只好找这个凑数）众人或窃窃私语或大声讨论，一时间居然没有人上去应对。这么长的对联着实吓坏了大部分人，况且居然还没说谜底是打什么东西，哪怕有个提示也好啊。莫菲菲也陷入了苦苦思索。第一句“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打什么就很难猜了，万事开头难，第一句猜对方向对下面也是很好的提示。这时身边的沈天启大叫起来：“我猜到了，谜底不正是‘猜谜’二字吗！不黑不白不红不黄，‘青’也，和狐狸狼狗半边相同，“犭”旁也。合为“猜”字，当真是既非家畜，又非野兽。下联诗有词有论语也有，‘言’旁也；对四面一片模糊，方向不清，‘迷’也，合为‘谜’字。”他这么一解释众人恍然大悟直道高啊！于是沈天启在万众瞩目中领走了那盏灯王。莫菲菲正在羡慕间，沈天启却走到她跟前说：“送给你，当成之前我剽窃你想法的赔罪吧。”一瞬间，莫菲菲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莫菲菲站在人群中间，愣愣的看着沈天启递过来的花灯，忘了伸手去接。旁边的人也呆呆的，他们估不到今年的花灯王是被一个男子送给另外一个男子。“你怎么不要，难道还在怪罪我吗？”制造骚乱的始作俑者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白痴！他难道没听说过那个耳熟能详的传说吗！传说在每年的灯会上只要把最大的那盏花灯送给心爱的人，就会得到神的祝福，两个人白头偕老。看他那无辜的样子肯定是没听过了。刨去冰冷的外表，莫菲菲发现他其实是个单纯的人，或者说，是个只活在由家人构建而成的狭隘世界里的人。不能指望他了，自己还是想办法自救吧，不然会被周围火辣辣的目光烧死。该怎样向他解释这盏灯的意思呢？正在莫菲菲的脑筋飞速运转的时候，忽然传来一个她此时最不想听到的声音：“莫浩凡，你也在这里啊！”又惊又喜的，不是公主是谁！“我刚才远远看见就觉得像，没想到真的是你！”莫菲菲艰难的扭过头去，只见公主提着裙子朝她奔过来，小王爷在后面一脸抑郁，好好的二人世界就这样被假想情敌生生搅黄了，能不郁闷嘛。唉，公主啊公主，被你这样大呼小叫我可是大大出名了，明天估计全城人都知道最近大出风头的莫浩凡莫公子被男人在灯会上赠送花灯。这情景放现代，和在众目睽睽下一个男人向另外一个男人送了999朵玫瑰的效果是一样的，令人侧目。原本莫菲菲侥幸的想着丢脸就丢脸，反正没多少人认识自己，现在，全完了。一个人被迫裸奔的时候被人扯掉挡住脸的那块布是怎样的心理，是不是很绝望？莫菲菲现在就很绝望。公主蹦到莫菲菲面前，一点都搞不清楚状况，她原本就极少有机会出宫，对那些坊间传闻民间传说更是毫无所知，张口就说：“啊，我刚才也好想要这盏大花灯哦，拿回去挂在房门上，一定很好玩。这位公子不是要送你吗，你拿了再送我好不好？”说完大眼睛眨呀眨的满脸期待。在公主心目中已经把莫菲菲当成好朋友了，所以向莫菲菲索要花灯此等小事她丝毫不觉得难为情，她不是也送过莫菲菲鹦鹉嘎嘎（虽然是个小叛徒）和千年人参（虽然他们家有一大堆）吗？并且她认为这个花灯也是别人送的呀，都没费莫菲菲什么力，举手之劳就可以给她了，多简单。（皇家人的逻辑，理所当然认为想要的东西都可以得到）莫菲菲满脸黑线，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到底接还是不接呢？莫菲菲心里还在挣扎。“大哥！你在这！”仿佛还嫌情况不够乱似的，妹妹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身后。她走到莫菲菲前面，看到沈天启提着灯的手还伸在莫菲菲面前一直没缩回去，马上说：“耶！大哥，旁边这位哥哥好象要把灯送你呢。干吗不要，你不要我要啦！”伸手就要去拿。公主急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眼看到手的肥鸭子就要飞走啦。忙喊道：“这是我的灯！”子芹缩回手，奇怪地看着公主问：“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我是他的妹妹，这位哥哥把灯送给我大哥，我大哥的就是我的，我拿有什么不对？”公主委屈的说：“可是，莫浩凡答应了给往我的……”污蔑！我啥时候答应给你了公主？刚才完全是你一个人在自说自话吧？不过莫菲菲只敢在心里嘀咕，可不敢真出声质疑。“真的吗，大哥？”妹妹孤疑地问莫菲菲。莫菲菲家妹子还是懂事的，如果大哥已经答应了要把东西给别人，她自然不会再去抢的。莫菲菲左右为难。如果给了妹妹，这件事就完美落幕了，如果给了公主，万一她以后知道这个传说，会怎么想？市井小民们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假如真有一天别人知道了她就是公主，会怎么传这件事，对她的名节会不会有影响？要知道，这可是相当于定情之物的东西啊！公主显然没想到这么件小事莫菲菲还要想这么久，觉得很委屈，双眼马上氤氲了。莫菲菲着了急，连忙抢过沈天启手里的花灯，就要递到公主手里。沈天启如释重负，公主脸色转情就要去接。“慢着。”小王爷忍不住出声了。莫菲菲用眼神询问他想干吗。“把灯给我。”命令式的口吻。莫菲菲无奈，只好把灯交到他手里。他眉开眼笑，接过去直接交到公主手上。公主拿着花灯爱不释手，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还大方的和子芹一起欣赏。她才不管是谁交给她的，反正最后她得到灯就是了！莫菲菲神情复杂地看着小王爷，他定是知道那个传说的。小王爷有点尴尬着转过头去，不敢与莫菲菲对视，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这种人也会害羞呀，百年一遇！于是，这晚上那盏花灯王从沈天启手里转到莫菲菲手里，从莫菲菲手里转到小王爷手里，从小王爷手里又转到公主手里。就算那个传说是真的，神也不知道该如何判定他们的关系吧，谁该和谁白头偕老？众人见没热闹看了，渐渐散去。小王爷拉着依依不舍的的公主回家了。莫菲菲也牵着妹妹，和大雪小雪一起往回走。路上告诉了他们那个姑娘就是公主，他们大吃一惊，妹妹对于刚才莫菲菲把灯给外人而没给她的行为马上就谅解了，她可是老喜欢公主送的小嘎嘎呢。难忘的元宵，难忘的生日，就这样在渐深的夜色中落幕了。
第三十八章 商场隆重开张
春节过去了，春天也就近了。莫菲菲的商场已经完工，进入内部分隔装修阶段。钱雷的工作做得不错，很多大牌都被他招进来了。现在他们正按照商家的要求布置店面。一楼有几个区域：服装鞋帽、化妆品、黄金首饰。他们的商场呈长方形状，从入口进去就是一个挑空的大厅，直接可以看到屋顶。正中间岛型的铺位是化妆品“陆家胭脂”和“美美”两大品牌。他们的产品包括胭脂水粉、铜镜、蔻丹、眉笔等等。反正这个时代女性化妆需要的东西他们都有生产，是十几年的老对手了。两家所占市场份额一直不相上下，这次能同时招进来也是因为他们有想一决高下的想法吧。有竞争对消费者来说才有利益，莫菲菲才不管他们是世仇还是联姻。不过她自看了他们引以为傲的产品之后大失所望，这个年代的女人真悲惨啊，化妆品就那么几样，哪像现代，从洗完脸到画好妆，起码得抹十几样东西，卸妆完还要抹一大堆东西。看来化妆品市场大有可为，等自己忙完了这段倒是可以潜下心来好好考虑一下。中庭化妆品摊位的后面是几家珠宝店。黄金、白银、珍珠、翡翠、玉，各种质地的首饰都有，看得莫菲菲流口水。这年代没有人工合成的物质，全是纯天然，价格又不贵，肯定是姑娘们最爱逛的区域了。而靠墙的店铺全是穿着类产品。有现成的服装，也有上好的丝绸布料等可以现场订做。两边各有楼梯通往二楼。二楼产品比较杂，吃的穿的用的玩的都有。还在临窗的地方专门辟出一块地方摆上简单的木桌和精致的藤椅，专供逛累的客人休息喝茶，大概可以同时坐下60个人。对于商场的名字，莫菲菲一点都没费劲想，直接把“恒隆商场”拿过来用了。恒隆，多好，永远兴隆，和古代人的审美习惯也很接近。没办法，她就是这样的人，能偷懒就决不强迫自己去辛劳。广告也打出去了，除了宣传客栈时运用的广告牌之外，这次宣传商场还制作了许多传单，写着商场开张日期以及许多打折信息。在这期间，莫菲菲还招了一些员工：陈子卫。二十八岁，负责管理日常营业事务以及营业员。这是小王爷举荐的，是小王爷的食客之一，虽然有什么具体本事莫菲菲还不太清楚，但对这个明知是小王爷派来的奸细的人，莫菲菲还是得假装开心笑纳。黄一腿。年三十，保安队长。曾是衙门捕快，因为腿下功夫了得，所以干脆改了爹娘给的名字自己叫自己一腿。据说是个刑侦能手，不过一直受上级排挤，只能抓点小毛贼，俸禄又低，一气之下就辞职了，碰巧被莫菲菲捡了个便宜。杨歇大妈，今年四十了，专管人事行政后勤。总之商场员工有什么要求找她就得。其他营业员和小保安等就不在此一一介绍，以后有机会出场再说明。万事具备。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莫菲菲的恒隆商场开张啦！现场来的嘉宾很多。莫菲菲这方面有莫老爷生意场上的朋友、南宫济等好友。大部分主要是小王爷带来的官场大员，什么御使、侍郎、将军、尚书、丞相，来了一大堆，王爷只向莫菲菲做了简单介绍，也没有让他们亲近的意思，那些大臣们对莫菲菲也很冷淡，打了个招呼就退到一边自己聊天去了根本不睬她。奇怪，那他们来干啥呢？这些官员不像是莫菲菲的嘉宾，倒像是来参加政府里上头部门组织的一次参观。也不知道小王爷是怎么跟他们说的。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公主和一位体态丰腴、顾盼风流的美女。那美女看起来二十多岁，公主和她挺亲近的。她们旁边一直围着几个侍女，所以莫菲菲也不好意思过去打招呼。小王爷终于和那些官员们客套完毕，走过来跟莫菲菲说：“去跟我们的重量级嘉宾请安吧。”然后就朝公主那边走去。“鸿宣给贵妃娘娘请安。”小王爷朝那个女人来了个标准的下跪式，倒是吓了莫菲菲一跳。“这位是我和公主共同的朋友，也就是这个商场的老板莫浩凡。”边说着边拉莫菲菲一起下跪。莫菲菲对古代的下跪习惯已经不那么排斥了，不得不入乡随俗。“参见贵妃娘娘！”莫菲菲大声说。“常听公主说起你，没想到这么年轻呢。今天我也是来凑个热闹。”夏贵妃抬起眼帘，好奇打量眼前这个年方十五面目清秀却极具天赋的少年。公主走到莫菲菲旁边悄悄说：“这就是皇上最宠爱的夏贵妃。”夏妃？就是传说中那个极其受宠，儿子是太子的那个实质上的后宫之后？据说皇后娘娘一直多病，孩子也早夭，现在一心向佛，所以现在后宫可以说是夏贵妃在掌管。今天她来，还真是天大的面子呢。“贵妃娘娘今天能来，在下感激不尽！”莫菲菲爬起来走到贵妃身边，献宝似把一张金光灿灿的卡呈上：“这是我们商场的贵宾卡，凭卡在商场购物一律六折。当然贵妃娘娘自己不需要买什么东西，就算是留个纪念吧。”她是最高领导之一，用东西哪用买，不过想必没见过自己这独特的vip卡，收下了指不定还能帮自己在宫里做个宣传呢。莫菲菲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公主不乐意了，嘟着小嘴：“我怎么没有？”怎敢忘了这个小姑奶奶！莫菲菲连忙从袖子里又掏出两张vip金卡，各自给了小王爷和公主一张。公主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的看。卡制作得很精美，正面是一个飘飘欲飞的仙女站在云端向下瞻望，恒隆商场露出屋顶一角。寓意为连天上的仙女都被他们的商场吸引想要下凡来购物。背面则是商场一层的平面图。小王爷因为见过莫菲菲的名片，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