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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去找对手好好打一场。
电梯到达顶楼康岩的公寓。康伶从康岩的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大门,扭亮电灯开关,“高大哥,进来吧,卧室就在这边,可能有点乱……”
可是人眼的却是整洁清爽的摆设,没有一点康伶以前常在这儿见到的属于单身汉的杂乱。床头一小篮干燥花和床上的小熊布偶,为整洁的房间增添了一丝温馨。这一定是哪个女人的杰作。高骏骐若有所思地扫过床上憨态可掬的小熊,他可不认为康岩这个大男人还要抱着布偶睡觉。
这一定是那个女人的杰作。
康伶涩涩的目光扫过矮几上的小水晶瓶中散发着幽幽芳香的茉莉。
把康岩放在床上,康伶为他脱下鞋子,拉过被子为他盖上,有点不放心地摸摸他深红色的面颊,她的手突然被康岩一把抓住。
“宜生……”康岩模模糊糊地呢喃。
“什么,你要找医生?”高骏骐俯下身想听清他的话。
“没什么,他只是在说酒话。”康伶双眼一冷,抽出手,偷偷把钥匙塞进皮包,“我们走吧。”
“他一个人行吗?”高骏骐还是不放心,除了高中时他父亲突然去世,他已经好多年没见过好哥们喝醉的样子了。
“没关系,他只要睡一觉就好了,一会我叫二哥来看看他。车上还有个人等着呢。”
“哦。”想到还瘫在车上的醉女人,高骏骐暗暗摇头。这个女人没脑子还是怎么的,主动挑战引火上身,还把康岩拖下水。不过今天也多亏有她,签约才会这么顺利。自己一向不屑用的美人计还真管用。“高大哥……”倚着电梯壁,康伶轻声呼唤。“嗯?”不经意回头,康伶熠熠闪亮的眼眸热切得过分。“一会儿有空吗?”“没什么事,怎么,有事吗?”“没……嗯,陪我到江边走走,吹吹风好吗?”也许因为狐小莉使她产生了危机感吧,终于鼓起勇气约他。“一会要送狐小姐回家。”
“我是说送她回家之后。”沉默了片刻。“好吧。”他不是看不懂康伶热切目光中隐含的信息,一直以来他都假装不懂。他认识康伶十来年了,看着她从刚上初中的小丫头,到今天干练的职场女子,在他心中她只是好友的妹妹,也可以算自己的妹妹,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了。不过,什么样的感觉才是恋爱的感觉呢?他也弄不清。
谈过几次无疾而终的恋爱,最后都以分手收场,他的历任女友在分手时总是含着泪说:“你很好,我也很爱你,但是你并不爱我……”他不明白,他对她们不好吗?尊重、体贴、温柔,就是少了点她们口中所说的激情吧。他也很想体验女人们向往的、书中描写的那种天崩地裂、感天动地、生死相许的热烈情感,可是没有,什么感觉都没有。书上描写的都是骗人的,只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女人才会傻傻地相信。
“就去江边走走,吹吹风。”虽然十一月了,天气还是很温暖,温暖得让人怀疑今年冬天是否会来临。康伶是个好女人,美丽、端庄、高雅、大方、干练,也许和她能培养出工作伙伴以外的感情吧。
“真的?”康伶欣喜雀跃的表情像一个吃到糖的小女孩,打破了她端庄自持的女强人面具。
狐小莉把棉被拉高一点,只露出康岩光裸的上半身和她雪白细嫩的香肩,这样看上去好像他们的身体正赤裸地交缠着,其实棉被下的他还穿着长裤,而她上身穿着无肩带紧身衣,下半身更是穿得整整齐齐。
嗯,不错,再让长发披散在康岩胸膛,半掩住自己的脸,这样效果就更好了,可惜就是无人欣赏啊。狐小莉调整好整个画面,嘿嘿偷笑着,趁机在康岩胸膛上摸几把,不错,还挺结实嘛,反正他现在昏睡不醒,不摸白不摸,摸了不白摸,呵呵……
“岩,你睡了吗?”苏宜生一面换上室内拖鞋,一面低声呼唤,“副总说你有点不舒服,叫我来看看,我带了你爱吃的皮蛋瘦肉粥。”轻巧的脚步慢慢朝卧室走来。
康岩常常为公事忙到很晚,不回家就住在他在公司附近买的公寓里。康妈妈不放心儿子,总是让康凯送吃的、用的,可是贪玩又爱偷懒的康凯总是把这些杂事丢给秘书去办,这么一来二去的,她就和康岩熟了起来。心疼他的辛苦劳累,她常常会为他煲汤熬粥,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自然而然地,他们就……苏宜生抱着保温瓶,甜甜地回忆起他们相恋的经过。
“岩,你在吗?怎么不出声?”卧室的灯亮着,他应该在家。
“啪!”眼前的一幕让她震惊地呆立原地,手上的保温瓶滚落在地上,盛满她爱心的粥四处飞溅。
“不,这不是真的!”呢喃着催眠自己。这不是真的,是幻觉,岩说过,他只爱她一个人,一定是她今天太累了。她今天拖了太久的地板,送了太多茶水、文件,太累了,所以眼花……狠狠地闭上眼,再睁开,透过矇眬的泪雾映人眼中的,依然是那一幅不堪人目的画面——
他沉睡着,他的身边依偎着一个女人,乌黑的发丝披散在他胸膛上,他们赤裸的肌肤相贴,可以想象他们棉被下的身子是怎样赤裸交缠……
一声压抑的啜泣,苏宜生努力睁大眼睛,却还是看不清,一定是这副眼镜太老旧了,挡住了她的视线,取下眼镜,用衣角用力擦拭再戴上,她怎么还是看不清?
又是一声啜泣,是谁?谁在哭泣?是她吗?不!不是她!苏宜生用力捂住嘴,咬住自己的手背,想压住那可怕的呜咽,不、不是她,她没有哭,她没有伤心,没有、没有!
她用力甩着头,想甩去挡住视线的泪珠,可是泪珠却越甩越多,爬满了她的脸。
“不!”踉跄后退着,直到背抵住了门边的墙,“不!”她不能听、不能看、不能想,她要逃走,逃开这一切……她全忘了脚上只穿着一双拖鞋,转身狂奔出去。
脚步声消失,狐小莉才抬起头,掀开被子下床,卧室门口的地上有摔裂的保温瓶和一副塑胶框眼镜。
“皮蛋瘦肉粥,你挺享福嘛,有人给你熬粥喝。”狐小莉大声嘲笑着昏睡的男人,“还有个绝世大美人为你打扫房间,你真是好狗运,连我自己的狐窝我都没自己打扫过。”还得为这个醉死了的男人收拾这一摊子。
“我会记得叫康伶付这笔清洁费。”狐小莉坏坏的眼神又瞟向床上的男人,“不过,我也要讨点额外的代价。”三两步窜上大床,一脚狠狠踩下,把“狐爪”印在康岩赤裸的胸膛,“哈哈,康威董事长也被我踩在脚下了!”好玩,好玩,这也是这场游戏的意外收获啦
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道身在何处,直到胸膛因为奔跑叫嚣着要炸开,苏宜生才停下脚,趴伏在路边的栏杆上。夜风吹在她的脸上,湿湿冷冷的,是她不知流淌了多久的泪。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说过爱我的,你说过!你说过的!为什么?为什么?”对着夜风吼着没有答案的问题。
桥下水哗哗流淌,两岸层层叠叠的灯火依旧无声地倒映在水中,山水星光交相辉映,构成这个城市闻名遐迩的夜景。灯火之下又有多少悲欢离合的故事在上演?
“为什么?”无力滑坐在地上,抱着膝,在有些凉意的夜风中瑟缩着身子。拖鞋早在奔跑中不知落在何处,丝袜也已经磨被,像个可怜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她只能在冷风中颤抖,但更冷的,是她的心……
第五章
“早啊!”太阳照样升起,康威照样运转,狐小莉照样神采焕发、笑容明媚地对每个人打招呼,也不管是否得到回应,挟着香风卷进董事长办公室。
“早!大家早!”
今天的康伶也容光焕发,那永远的一百零一号端庄表情似乎也有些什么不同,发型?服装?没有什么不一样啊?可是她就是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怎么样?”一冲进董事长秘书室,康伶就迫不及待地问已经瘫在沙发上翻时尚杂志的狐小莉。
对她比一个“OK”的手势,“我办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笨女人真的来过?”“不但来过,还哭着跑啦!”“真的?那就好!那就好!”康伶喜上眉梢。“你一点都不担心笨女人想不开?”“她想不想得开是她家的事,谁叫她妄想麻雀变凤凰,攀上我们康家!”高傲地冷嗤一声,“算了,别管她,既然你完成了任务,可以功成身退了。”
功成身退?还早呢,恐怕康伶这次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哦,想让她走,没那么容易。“你不验收一下结果?不怕我骗你?”
“哦,对!”怎么忘了这个女人的话信不得,只听她说没问题了,究竟有没有成功把笨女人赶走,还要再证实才行。
“一旦验收无误,酬劳别少我一分哦!”
“那当然!”当她是为点小钱背信的人吗?
“哦,别忘了付清这个……”随手递给她一张纸。
“清洁费800元?这是什么?”
懒懒地伸一下长腿,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式,“昨晚我为董事长清理了笨女人留下的东西,免得董事长醒来发现笨女人来过,这可是额外的服务,要另计费的。”
“死要钱!”从LV皮包中抽出八张大钞丢在她身上,“拿去吧。”今天她心情好,懒得和她计较。
“谢啦。”笑嘻嘻地把钱塞进包里,不对呀,康伶今天有点不对劲,连瞪她的利眼也威力大减,反而有点春风荡漾的感觉,比较像在娇嗔。
“总经理早!”
“早!”
康伶的双眼陡然闪亮,脸上的线条也像菊花,倏地绽开笑纹,“高大哥。”热切地迎向刚入门的高骏骐,连眼神也柔媚起来。
“你在这儿呀,康伶,康岩没来吗?”高骏骐温和的微笑一如往常。
“大哥可能宿醉还未醒,你呢?昨晚累不累?”声音中透露着温柔的关切,不经意露出极少有过的女人味。
原来如此呀!狐小莉眼珠滴溜一转,嘿嘿,这两个人昨晚和她分手后有精彩的发展哟!难怪康伶今早眉梢眼角都荡漾着喜悦,绝对不仅仅因为成功地赶走了笨女人那么简单!她的狐鼻可是灵得很,早巳闻到了冰山女身上那“春天来了”的不寻常气息。
“我没什么,倒是你,没睡多久,今天又这么早到公司,当心累着。”昨晚他们沿着滨江路漫步,直到凌晨两点。
他的关心更让康伶喜形于色,“我没关系的,一会儿空闲时可以补一下眠,你今天还有很多事,能撑住吗?”
“我身体壮,没问题的。”高骏骐轻松地笑谈。
“一会我为你泡杯咖啡。”
“不必了,我的秘书可以……”
“不,是我害你昨晚没休息好,就当是我赔罪吧,你一定要接受。”康伶小女人的娇媚,差点让高骏骐和狐小莉看傻了眼。
“那好吧,我接受,不过别说赔罪不赔罪的话。”高骏骐高中时就认识还是小丫头的康伶,至今也十多年了,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只不过长大后的康伶越来越庄重自持呢!让他也不敢随便,今天面对不再戴着冰冷面具的她,他也不知不觉轻松起来。这都是昨晚那一次长长的散步的功劳吧。拜托,这两个人肉不肉麻呀,她一个大活人还在这儿呢,就在这儿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关爱起来。伸个长长的懒腰,小腿顺便踢上茶几,打断两人的你依我依。
“狐小姐,宿醉好些了吗?”高骏骐礼貌地问候。
“好多了,”狐小莉揉着太阳穴起身,“刚才不小心睡着了,还做了个梦呢!”
“哦,梦见了什么?”高骏骐客气地随口问。
“梦见孟光举案齐眉侍奉梁鸿,梁鸿客气不肯接,孟光再三举案,梁鸿再三推拒,正不知梁鸿几时才接孟光案呢,两只乌鸦一叫就醒啦!”
狐小莉厂她是故意的!康伶不满地瞪她。这个死女人竟然用梁鸿孟光夫妇举案齐眉的故事嘲弄她,还暗示她是乌鸦。
“真可惜,被吵醒了好梦,不然一定会知道梁鸿究竟接不接盂光案。”意味深长地一瞟高骏骐。
这个女人很有趣,她绝对不只是个胸大无脑、只会狐媚勾引男人的女人那么简单。生平第一次,高骏骐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兴味。
直到近午,康岩才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差不多和康凯同时走进公司。
“TA MA DE,苏宜生,苏宜生呢?”康凯到处打听他的宝贝秘书,这个笨女人,平时嫌她碍眼,可一旦不见了,还真不方便,至少他就不记得今天的午餐、下午茶、晚餐分别和哪位佳丽有约。
“看见苏宜生没有?”康凯随手拉住一个职员,“是不是又被叫到哪个部门帮忙去了?叫她回办公室来,我有事找她。”
“今天还没看见她。”职员摇着头。
“是啊,她今天没来,我这儿一大叠文件也没人帮忙打。”
“还有我的茶没泡,”喝惯了那个女人泡的茶,再喝自己泡的,呃,简直难以人口。那个女人死哪去了?不会是什么男人看上了她泡茶的功夫,把她娶回家专门泡茶吧?拜托,他宁可喝难喝得毒死人的茶,也不想荼毒自己的眼睛,女人就该赏心悦目,让男人在工作之余身心得到放松愉悦嘛,长得不美就要认命,老老实实地做事,至少还有点用处,别晃来晃去地污染环境。
没找到苏宜生,康凯喃喃咒骂着踱回自己的办公室,点话铃正响个不停。“喂?”“亲爱的,你怎么还不来呀?”是女人娇嗲嗲的声音。“马上来,马上来。”这女人是谁呀?“快点哟,人家等你。”咔,电话挂断了。妈呀,这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女人在什么地方等他呀?康凯狠狠抓一下头皮,“苏宜生,你TA MA DE躲到哪去了,快给我滚出来!”要是他真的弄丢了那个笨女人,妈呀,大哥怎么饶得了他!他死定了!
“混账!”愤愤地一把将桌面上的纸扫在地上,一张纸飘呀飘的,落在他脚上。
“辞……职……信?”急忙抓起纸张看下面的署名,“苏宜生,天啦!”他死定了,他真的死定了!
“砰”一拳击在耳边的门板上,康凯战战兢兢地睁开紧闭的双眼,好险,只差一寸就打中他的俊脸了。
“你再说一遍!”康岩紧绷的脸上没有了平日的冷静如石,热烫的岩浆滚流欲发。
“我……说……苏……苏宜生……辞职了……”康凯战战兢兢地重复一遍,擅抖着手递上那张要命的纸。
*****
一把抓过纸,瞄了一眼标题和底下的签名,刷刷两下撕成了纸屑,抓住康凯的领带,“她怎么会辞职?是不是你欺负她?“
“冤枉呀!没有,绝对没有,向老天借个胆子我也不敢。”他只不过让她多做了点杂务,对旁人欺负她的行为视而不见罢了,这不算欺负她吧?
“那她怎么会辞职?怎么会一声不响就不见了?”
“你问我,我、我问谁呀?”面对青筋直冒、快要喷火的恐龙,不,是康岩,康凯的脸皱成了一条苦爪。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只不过昨天和一个辣美眉共度春宵,半夜接到小伶的电话叫他去看看酒醉的大哥,他偷懒没去,把这差事交给了笨女人,反正他们是情侣,正好……“咦,昨晚半夜你们不是还在一起吗?干吗问我要人?”
“昨晚?昨晚我没见过她!”
“不会吧,我明明告诉她你喝醉了,要她去照顾你的。”以那女人的笨,还从来没有不听话的记录呢。
“昨晚她真的没来!”
“你确定?”
“我……”康岩肯定的表情有一丝动摇,“昨晚我睡得很沉,不过,她如果来过……”应该不会丢下酒醉的他不管,而是留下来细心照料他,像以往每次一样。
“看吧,你也不能确定。最后见她的人应该是你,问我要人,有没有搞错!”康凯的声音渐渐大起来,从康岩手中拉回自己的领带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