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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士杰道:“其实订合同的目的就是为了时时提醒双方别忘了自己的义务和权利,如果存心不想遵照合同办事,就是公证了也不会起什么作用,如果是诚心合作,公证不公证都不会有什么妨碍。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任冉道:“这份合同的内容是互惠互利的,任何一方不按合同办事对自己都是一个损失,公不公证又有什么意义呢?”
蒋骥骐点头道:“不错,我认为也没有那个必要。我就不信那个,什么合同不经公证则属无效合同,那是针对那些在订合同时就做好了占对方便宜的打算的人说的,如果合同成了双方互相设防的东西,那订合同还有什么意义。”
讨论的结果,是这个合同不需要公证,因为不管是刘云周还是创作协会的成员,谁撕毁这份合同都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等打字小姐把一式三份合同送来之后,刘云周自然代表“文韬文化发展公司”,“文缘创作协会”则由任冉和蒋骥骐代表签字,签完后,刘云周、任冉、蒋骥骐各执一份。接着,刘云周又给蒋骥骐他们打了一张书稿收条,然后道:“好了,正事也办完了,走,我请客,为我们的合作好好庆贺一下。”说着带头站了起来。
大家都站起身来,跟着刘云周往外走。刚出了会议室的门,刘云周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刘云周打开手机,嗯嗯啊啊了一阵,最后道:“我正要请一些朋友吃饭,你就到云海饭庄去找我吧。”又说了两个“好”字,便关了手机。
蒋骥骐已经隐约听出打电话来的是女人,便取笑道:“是不是相好的打来的?”
刘云周也不隐瞒,爽快地道:“还真让你给说着了,我告诉你们,这小娘们特有味,等会你们见着了就知道了。”
第二十七章
云海饭庄,刘云周、蒋骥骐、任冉、高士杰、苏宁朋、许新君、卢海、姜南八个人团团围坐在一张餐桌前,等服务小姐上了菜,刘云周端起酒杯道:“来,我提议,首先,为我们今后的真诚合作干一杯。”
“对,为我们今后的真诚合作干杯!”蒋骥骐附和着也端起了酒杯。
其他人也都纷纷举起酒杯,相互碰了一下,各人都将杯中酒一干而尽。
接下来,大家从合作谈到创作,又从创作谈到题材的选择,再谈到市场,谈到整个文学,不知不觉地,这些大老爷们,话题也就自然谈到了女人身上。而由女人,便又谈起了有关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笑话来。这一通谈论,自然是笑声不绝,杯声不断。刘云周见大家兴致都很高,便提议道:“各位,我有个提议,我们每个人轮流讲个笑话,讲得大家笑了,喝不喝酒随意,如果不能把大家讲笑,那就罚酒一杯,你们看怎么样?”
任冉首先赞同,道:“这个主意好,对我们以后的创作大有帮助。”
高士杰道:“既然任冉兄如此说了,就请带个头吧。”说着对着任冉鼓起掌来。
其他人也都随着鼓了几下掌。任冉也不客气,道:“行啊,那我就讲一个我亲眼所见的笑话。有一次啊,我坐长途汽车回老家,人多呀,座位不够,所以有一部分人呢,就只好站着。车上有一个小伙子,他是有座的,有一个长得很有几分资色的姑娘却没有座,正巧的是那姑娘正站在小伙子身后。那小伙子起先还没注意到,等车一开动了,他那么抬头一看,嘿,这姑娘他认识。于是这小伙子就忙站起来给姑娘让座,那姑娘呢,就一个劲地推辞,小伙子一次又一次地让,姑娘一次又一次地推辞,于是呢,那小伙子不好意思再坐下,而姑娘也没有去坐他的座位,这两个人就站在座位边上,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笑起来。这车啊一开就是一百多公里,那姑娘在中途站上下了车,那小伙子眼见着姑娘下车了,挥手说了再见之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坐了下去,然后用手揉着自己的腿,小声地嘀咕道:‘啊,腿都站酸了。’”
任冉讲到这里嘎然而止,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蒋骥骐首先理解了任冉故事中的意思,带头“卟哧”一声笑了起来,其他人也随即理解了,都哈哈笑了起来。高士杰道:“这就是男人的可悲之处,遇着了个漂亮女人,也不问自己能不能从她身上沾到点儿油水,就愿意为她付出代价,真是傻到了极点。”
苏宁朋道:“谁说不是呢,这样的事情,在现实中实在是太多了。”
就在这时,店门外走进一个女人来。这女人看上去二十六七岁年纪,一身时髦的打扮,头发盘在顶上,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嘴角带笑,走路时有些袅袅婷婷的,却又显得有些矫情。她进门向饭店内看了一圈,看到了刘云周,便径直往桌边走来。
蒋骥骐首先看到了这个女人,便抵了一下刘云周,小声道:“喂,你看是不是你的情妇到了。”
刘云周扭头一看,正是他们出门时给他打电话的女人,于是一边回头对蒋骥骐和大家点了一下头,一边便离开了座位,顺手把旁边的一张椅子拖了过来,笑着对那女人道:“来,就坐这儿吧。”
那女人犹豫了一下,透过墨镜片看了一圈刘云周的七个客人。
刘云周见女人犹豫,便笑道:“没关系,都是一帮朋友。”
女人又看了刘云周一眼,这才坐下,同时笑着向大家点了点头。
众人也便向女人点了一下头。
刘云周招呼小姐再上一副餐具,便坐下,介绍道:“各位,这位是我请的公关顾问杨玉荃小姐。”又向杨玉荃介绍道:“这些都是我有朋友,”他一一指着大家报着名,“蒋骥骐、高士杰、任冉、苏宁朋、姜南、卢海、许新君。”
刘云周刚介绍女人叫杨玉荃的时候,蒋骥骐就便不由自主地向高士杰看了一眼,而高士杰也正拿眼睛看他,两人心里都想:这个名字好熟呀。蒋骥骐想起来了,他刚到北京不久,李加兴曾经找他帮过忙,原因就是因为想吊房东的儿媳妇杨玉荃的膀子,而被房东夫妇撞个正着,因此房东要李加兴交出一万块钱了事,最后蒋骥骐出面,以一千元打发了,自己还白赚了李加兴三千块钱呢。蒋骥骐因为并没有见过杨玉荃,所以一时之间还不能断定眼前的这个杨玉荃是否就是那个让李加兴差点撞头的杨玉荃,因为中国人同名同姓的太多了。
这时刘云周也把大家介绍完了,为了搞点闹,他便让杨玉荃敬大家一杯。可是苏宁朋却不让了,对刘云周道:“云周,你该不会不知道酒筵的规矩吧,一般都是入筵三杯的,如果杨小姐先喝了入筵酒,再让我们喝,那自然是没话说的。但是杨小姐如果不喝这入筵酒,那我们可不能喝她的酒哦,大家说对不对。”苏宁朋看着大家挤了挤眼睛。
众人自然明白苏宁朋的用意,因为一般女人能喝酒的少,但是一旦能喝起来,那酒量便绝不会小。苏宁朋提出这入筵三杯酒,其实也就是要看看这个杨玉荃是不是个能喝酒的主儿,因为现在能够在市面上混的女人,喝酒可是她们面临的第一个挑战。
杨玉荃一听苏宁朋的提议,并没有作任何推辞,她微笑着摘下墨镜,露出一双俏丽的眼睛,并不说话,只是抬手示意刘云周给她倒酒。
刘云周可能也知道杨玉荃是能喝几杯的,所以一边给杨玉荃斟酒一边道:“你们说话可得算话啊,别到时候耍懒。”
高士杰道:“这你就放心吧,我们哥们向来都是极守信用的。”
说着话,杨玉荃已经把三杯酒全部喝了下去了,这时她才开口说道:“各位,这样满意吗?”
众人一看杨玉荃那喝酒的架势,便知道这女人喝酒是有一手的,于是都不敢再说大话了,因为大家毕竟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可是苏宁朋又有话在先,所以听杨玉荃这么一问,便都点了点头。苏宁朋道:“看得出来,就凭杨小姐这三杯酒喝的,就足可称得上女中一豪了。没说的,杨小姐,您说怎么喝吧。”
杨玉荃笑道:“我也不知道你们都有哪些规矩。不过你们是怎么喝的我不管,既然让我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我先敬各位两杯。”说着端起杯来,对着众人晃了一圈道:“请!”
许新君抬手阻止道:“哎,这可不行,要喝也一个一个地喝,哪有您杨小姐一个人,却要我们大家一起来的道理。”许新君说着,又看着众人,“你们说是不是?”
大家都听出来了,许新君话里是另有意思,故意想耍一下杨玉荃的。于是大家都一起笑着点着头说:“有道理。”
那杨玉荃也是绝顶的聪明,一听许新君话里有话,知道是在占自己的便宜。她故作不知,说出的话却让大家都感到带着一种无形的放浪,道:“刚才这位苏先生已经说了,我是女中一豪,所以你们一起上也好,一个一个轮流上也好,我都是不怕的。你们倒说说看,你们想怎么个上法。”
众人一听,都笑了起来。刘云周打趣道:“各位,你们可别想在杨小姐面前耍什么花样,别怪我没告诉你们,就我所知的范围内,杨小姐的能耐到目前为止还是无人能比的呢。你们谁要是不信,可以试试。”
卢海笑道:“云周,你这话可就说错了,杨小姐是你的公关顾问,我们谁敢上呀。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笑着附和,刘云周则笑着摇了一下头,离桌吩咐小姐加菜去了。杨玉荃抿嘴一笑道:“别胡扯了,你们说吧,想怎么个喝法。”
蒋骥骐道:“我说一句,杨小姐,就从您刚才喝那入席酒的架势,我就知道您的酒量不会低。我们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如果您真要我们喝的话,没说的,大家都得喝,不过我倒认为卢海说得有理,要喝,您就一对一地喝我们喝,这样既不显得你占便宜,也不显得我们大家吃亏,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杨玉荃还没有说话,刘云周便接茬道:“对,杨小姐,你就跟他们一对一地喝,还怕他们这些半醉子吗。”
杨玉荃笑了笑,道:“听我说,我共同敬各位这两杯是有道理的,因为我们都是第一次见面,你们又都是刘经理的朋友,那我们以后也算是朋友了。我敬大家这两杯酒,是希望大家以后相互间不分彼此。这两杯酒喝过,我再一一敬各位也不晚嘛,你说是不是呀,刘经理?”她看着吩咐小姐加菜刚回到桌上的刘云周问。
刘云周点着头道:“唔,说得有道理。各位,杨小姐既然愿意跟大家不分彼此,那这两杯酒我看是非喝不可了。各位,请吧,就照杨小姐的意思办。”
高士杰道:“看来杨小姐这公关顾问真是名不虚传。兄弟们,话既然说到这份儿上了,没法子,我们只好举杯了。”说着,带头把杯子端了起来。
其他人也都笑着把杯子端了起来。杨玉荃举了一下杯子,道:“请。”大家也就都举了一下杯子,与杨玉荃一起把杯中酒喝了。
接着又斟上了第二杯,也不用再说什么,大家一起举起杯,喝了。
酒再次斟上,杨玉荃并不停歇,端起杯首先便看着卢海,道:“卢先生,你是第一个主张一个一个上的,那么就从你开始吧。不多,四杯。”
大家一听,就知道杨玉荃这是在将卢海一军了,于是都饶有兴趣地看着卢海,看他如何应付这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女人。
卢海听杨玉荃这么一说,也知道她这是在将自己的军了。卢海本来酒量就不是太大,喝了这么半天,酒喝得早就有些差不多了,此时虽然头脑还很清醒,但是他自己却已经知道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非醉不可。可是让一个女人将在这儿,在卢海来说又实在有些抹不下面子,他没有料到会半路杀出个杨玉荃这女妖精来,要不刚才肯定会少喝点,留着些量对付她的。卢海想推辞不喝这酒,却又找不出合理的理由,于是只好端着杯,对杨玉荃道:“杨小姐,您这么一说,这酒我还真不能不喝。不过我提议我们点到为止,前三杯我们随意,第四杯全干,如何?”
杨玉荃把那双浪眼眯着摇了摇头,微笑道:“不行。卢先生,男子汉大丈夫,这点酒都不敢喝,还能说得过去吗?”
卢海一听,知道这女人不好对付,于是他便求救般地看着蒋骥骐,希望蒋骥骐能为自己说句话,让自己少喝点。可是蒋骥骐和其他人一样,都在看着卢海如何过杨玉荃这一关呢,要知道卢海如何过关,对接下来的他们六人可是至关重要的,只要卢海能挺住不喝这四杯酒,那么接下来他们也就同样可以驳杨玉荃的面子,因为有先例可循嘛。
可是看上去,卢海是顶不住了,蒋骥骐注意到了卢海那求救的目光,但是他却故意装着没看见,而是一脸微笑地看着桌子中间的一盘菜,像是很有兴致似的。
卢海见蒋骥骐的神态,知道蒋骥骐是在故意回避,于是他又把目光转向高士杰,高士杰不出面,其他人当然也都不会出面的,因为大家都已经看出来了,这杨玉荃不好对付,所以大都害怕自己哪一句话不慎,让这个女人抓到把柄,又要多喝两杯酒。卢海见无援可寻,只好硬起头皮,再对杨玉荃道:“那干脆,就两杯吧,意思到了就行了嘛,干嘛非得喝四杯呢。”
杨玉荃仍然微笑着,道:“卢先生,俗话说四四如意,难道您就不想做个如意人么?别客气,请吧,我先干为敬了。”说着,不等卢海再说什么,一仰脖子把手中的酒倒进了嘴里,然后把杯子往卢海一亮。
刘云周起哄道:“卢海,看人家杨小姐都已经喝了,你还好意思不快喝。”
到了此时,卢海不喝也不行了,无奈,他只好道:“唉,没办法,看来我今天是非醉不可了。”
刘云周道:“没关系,醉了我找车把你送回去。喝吧。”
卢海道:“云周,我可一言为定了。”
刘云周道:“一言为定,你就放心喝吧。”
卢海作出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架势,张大口,把一杯酒往嘴里一倒,咕地一声吞了下去。
刘云周一边给杨玉荃和卢海斟上酒,一边叫了一声好字:“好!就这么喝。”
接下来的三杯,卢海自然推脱不掉,也都一一喝了。杨玉荃第二个找的,便是苏宁朋。不过杨玉荃并不止要苏宁朋喝四杯,而是要苏宁朋喝六杯,而且也是说了一大通理由,逼得苏宁朋不得不喝了。
在一桌之上,如果真正算起酒量,任冉当之无愧是第一,但是他喝酒却从不跟人斗酒,别人喝他也喝,别人跟他喝多少他也就喝多少,从不说一句推辞的话,所以一般也很少有人知道任冉究竟能喝多少酒,自然也就没有人敢跟他拚酒了。此时任冉见杨玉荃如此霸道,他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心中暗想: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女人到底能喝多少酒,今天不让你出丑我以后就不再喝酒了。这样想着,便打定主意,要最后再跟杨玉荃喝,所以他一边看着杨玉荃喝,一边便在心里暗暗地记着杨玉荃已经喝了多少杯酒。
那杨玉荃与苏宁朋喝完了六杯,便依次跟高士杰喝了四杯、跟蒋骥骐喝了四杯、又跟许新君喝了六杯,然后便找到了任冉,要跟任冉喝四杯。任冉笑道:“杨小姐,我想我们俩不着急喝,你先跟姜南喝吧,我们最后喝,怎么样?”
一见任冉这种稳坐钓鱼台的架势,杨玉荃倒愣了一下。此时的杨玉荃,虽然她的酒也不算小,但是算起来此时她已经接连喝了二十六杯酒了。任冉算过,面前的酒杯二十二杯正好是一斤酒,所以杨玉荃此时已经喝了一斤多,就算她的酒量大,此时也不觉露出了一些酒态,说话已经不像开始那么流利,可是那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却有增无减。
杨玉荃在一愣之后,随即笑了笑,道:“任先生是想最后跟我拚一下的吧,没关系,我就先跟姜先生喝,喝完了我们再喝。”
任冉点了点头,杨玉荃便把酒杯对姜南举道:“来,我也敬姜先生两杯。”
姜南什么话都没有说,端起杯跟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