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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士杰摇头道:“那倒也不是,就看你的本事了。”
蒋骥骐问:“这话怎么讲?”
高士杰道:“那个小妞在酒吧里不卖身,并不代表她离开酒吧后不卖呀,那就得看你有没有本事把她约出来,只要她答应赴你的约,那就等于是可以满足你的要求了。”
蒋骥骐道:“这有何难?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凡是能够让我入眼的,就很少有几个能脱了我的勾的,除非她有丈夫守着。听你说这个小妞儿都还不到二十岁,那肯定就是未婚女子了。再者,以欣儿仍然做坐台小姐看,也还并没有被哪一位款爷给包了,所以搞她,根本不必担心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高士杰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可不要坐在这里夸口,虽然我相信你在情场上是一把好手,到现在还没有失败过,但是你可也别忘了,这里是北京城,况且……”
蒋骥骐打断了高士杰的话,说:“别况且了,虽然我没在北京城里浪荡过,但是想想也就知道了。欣儿既身为坐台小姐,就不可能会让客人下不去,只要抓住这一个特点,就没有吊不上的‘马子’。当然我在这里空说也证明不了什么,干脆,我们今天就去泡一把吧。”
“好,既然你骥骐兄有此雅兴,今晚我就陪你走一遭。”高士杰大笑着说。
蒋骥骐与高士杰计议定了,便一起出了高士杰的住处,一路来到中贸大厦。蒋骥骐在中贸大厦里买了一副镏金框小圆墨镜,高士杰为他参谋,又买了一条蓝底白星点儿的领带,配他那身蕴烫得笔挺的西装。蒋骥骐打好领带,戴好墨镜,人也便一下子显得精神了几分,全身上下的那股子帅气也随之增添了几分。蒋骥骐作态地做了几个造型,问高士杰:“感觉怎么样?”
高士杰“卟哧”笑了一声,说:“那还有说的,我要是女人,也会爱上你。”
蒋骥骐上下瞅了自己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扶了一下墨镜,走出中贸大厦,看表时,已经快五点了。
“士杰,我们先去打点一下肚老爷,然后就行动。”蒋骥骐说。
高士杰道:“不用太着急,‘黄金岛’二十四小时服务,早点晚点是没有大碍的。”
蒋骥骐则摇了摇头,说:“不对,如果正巧有那么一个对手,正巧也是今天要去‘黄金岛’吊欣儿,又正巧比我们早了那么一步,你说到那时,岂不让人扫兴吗?”
高士杰笑道:“那有这样的巧事儿,你只说是你急于想见到欣儿,不就结了,又何必找这借口呢?”
蒋骥骐也不反驳,道:“反正是赶早不赶迟,今晚是不能空手的。”
高士杰道:“没关系,反正‘黄金岛’有的是小姐,即使欣儿吊不上,也还有其他的可以吊的。”
蒋骥骐摇头道:“目标既然已经定好了,达不到目的那可就太扫兴了。”
高士杰道:“这么说,今天你是志在必得罗。”
蒋骥骐笑道:“你还不知道这是我的一惯风格么?”
两个人说说笑笑,在一家不大但很干净的小餐厅里吃了一斤水饺,付了账后走出餐厅,蒋骥骐看了一下表,已是五点十分了。蒋骥骐就问高士杰:“我们是打的去,还是走过去。”
高士杰向左右看了看,说:“我看,还是走过去吧,横竖也不太远了,正好消消食,也好让胃兄弟腾出点地方来等会儿给酒老爷们。”
蒋骥骐一听,哈哈笑了笑,两个人便慢慢地往“黄金岛”踱来。
两个人正走着,在离“黄金岛”不远的地方,迎面碰上一个人,远远的便向他两人大叫:“蒋骥骐、高士杰,怎么有这样的闲情在这里闲逛呀。”
蒋骥骐和高士杰向对方看去,见那人也与他们的年纪相仿,窄窄的脑门上方,是一头毛刷子一样的短头发,北京人称做“板寸”,有许多外地来京的人,都因这种发式洗起来省事儿,于是也都学着样儿,花两块钱,在路边理发点上剃这么一个“板寸”发式,虽然有一些人剃了“板寸”看上去显得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但是却也有一些人,本来好好的一个发式,却因为剃了这么个“板寸”而把好端端的一张脸整得像是变了形,从而也更增添了几分丑陋来。不过萝卜白菜,各有所爱,那些因为了剃了“板寸”而平添了几分丑态的人,他们自己并不以为丑,其他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迎着蒋骥骐和高士杰而来的,也正是属于那一类因为剃了“板寸”而平添了几分丑态的人之一。此人是湖北人,“九头鸟”家族的一员,姓李名加兴。
蒋骥骐与李加兴虽然是同届学员,算起来也是同学,但是由于在文学院里时曾经跟李加兴之间闹过一场不愉快,所以一直都不曾把李加兴放在心上,也不愿意提到这个人。不过即使他不愿意留心李加兴,对于李加兴的一些事情还是听说过不少。
李加兴这时来到了蒋骥骐和高士杰面前,一张生满疙瘩的脸上堆起了笑容,蒋骥骐觉得那笑容看起来有些像是哭,所以不快地撇了一下嘴。双方寒暄了几句,李加兴便把话切进了正题:“骥骐、士杰,说实话,我正想找你们两个帮个忙,不知道你们能不能……”
“哎,李加兴,”不待李加兴把话说完,高士杰便打断道,“你有事能不能等明天再说?我和骥骐这几天紧张的要命,现在只想去放松一下,你就不要再烦我们了。”
李加兴对高士杰表现出来明显的厌烦并不以为意,只不过是脸色微微红了一下,接着便又打着哈哈,道:“我也知道你们忙,只是我这事要紧得很,我是实在想不出办法了,才来求你们两人的。看在大家是同学的份上,就请帮我一个忙。当然,我会好好感激你们的。”
高士杰还想再推辞,蒋骥骐却眼珠一转,脑子里生出了一个主意来,有意要出李加兴一次洋相,让李加兴今天晚上受点儿惊吓,便暗中扯了一下高士杰,阻止了高士杰刚要出口的话,微笑着看着李加兴,道:“李先生,你若果然有事,我们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我和士杰正想到‘黄金岛’去轻松轻松,如果阁下有意,不妨随我们一起去‘黄金岛’,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在‘黄金岛’慢慢聊,你看如何?”
李加兴一听,心里便有些发紧。虽然他没有进过“黄金岛”,却也知道“黄金岛”花费不菲,三个人这一个晚上最少也得有两百元钱对付,否则根本出不来,这还不包括叫小姐。自己有求于人,今晚的花费按理自然是该由他出,在这种情况下,虽然他一向小气,却也知道不花费是不行的。不过好在他已有所准备,临出门的时候,咬着牙揣了五百元钱在身上,更何况现在是有求于人,而且这事如果办不好,他的一万块钱就打了水漂了。所以权衡利弊,李加兴还是懂得轻重的。因此听蒋骥骐这么一说,便笑道:“最好,这样最好。”说着,转了身,与蒋骥骐、高士杰一起往“黄金岛”走来。
原来这李加兴,在北京混了也有两年多了。本来在湖北家乡的时候,李加兴是做小生意的,经他的手,卖过服装,卖过书,也就是因为卖书的时候,没事儿翻看的书多了,觉得那书要写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更兼那两年正是金庸的武侠小说大行其道的时候,于是他也便模彷着,写了一部武侠小说。李加兴的这部武侠小说虽说最终也没能出版得了,但是他却也因此写出了些甜头儿来了,再加上侥幸发表了两篇短篇小说,他便觉得自己俨然可以成为大作家了。正巧的是,两年前他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了北京文学院招收文学进修班,于是便拿着他发表的两篇小说,找到了当地文联,要求文联推荐他到北京进修。那文联有什么不推荐的,反正是举手之劳,很随便的在推荐信上盖了章。
李加兴拿到了文联的推荐信,第二天就把自己的书摊儿给典了出去,拿上钱,抛下老婆孩子兴冲冲地便来了北京。
这文学院,本来叫做文学讲习所,乃是老一辈文学人士所创办,为中国文坛确实培养了一大批卓有成就的文坛大家。可惜的是,在市场经济的大形势下,文学本身已经受着考验了,作为培养文学人才的文学院,也只能把“钱”放在了第一位,原来那种十中选一的培养方式,到现在已经变成了只要有钱便可以进院进修的境地了。试想这样的培养方式,又能有几个参加进修的人是真正的为文学献身的呢?要知道,在以钱为前题的情况下,真正能够来到文学院进修的,十之八九都是为了混一种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明白的东西,真正以文学为本的,恐怕真的是十无一二的。如此一来,文学院内的状况也就可想而知。
李加兴来到文学院,时间不长,便摸透了这进修的真相,原先还有的那点儿热情,到这时也便变了样儿了。他看到别的学员们,进文学院不到一个月,便都已男女成双,公然招摇过市,有的甚至已经公然同居了,这对他的刺激可算是顶到了点了。李加兴有一个特点,就是几乎什么都不如人,却又什么都想比别人强,因此他见许多男学员都有了自己的相好,他的心里也便骚动了起来,开始寻找自己的目标。
可是李加兴的形象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虽然生就一副湖北汉子的外形,那张脸却像是从蛤蟆身上移植过来的一般,生满了让人难受的疙瘩。可是李加兴在对待女人上却又有些不自量力,专一寻那生得有几分姿色的女学员追求,时间不长,学员中便悄悄地传出了一个专门针对李加兴的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然这“天鹅肉”也是有所指的,就是他们当时进修班里公认的美女林续凤。
李加兴在林续凤面前碰了钉子不算,接连在好几个女学员面前都碰了钉子。李加兴没法,又不甘心就这么落得一败土地,于是便转了方向,不再在班里找女学员,而是到文学院外面去找发廊女去了。你还别说,时间不长,他还真的与一个发廊女打得火热,而且那发廊女也还真的有几分姿色,这一来,李加兴便在大家面前挺了好一段时间的腰板。
然而好景不长,四个月进修快结束的时候,李加兴在一次与发廊女在发廊里厮混的之时,突然有两个自称是发廊女哥哥的男子冲进了发廊,一见那光景,还有什么话说。李加兴被狠狠地揍了一顿之后,又不敢申张,只好答应对方私了,陪了两千元给发廊女作“损失费”了事。
李加兴以为这事没有人知道,其实事发的第二天,学员们便都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了,只不过大家都将分手,不愿意把这事给捅出来罢了。当时正值学期结束的时候,班里有好几个学员都相约要留在北京混,这是每年都有的,每一届从文学院进修班毕业的学员中,都有一部分留京的。李加兴一想,自己在家里的书摊已经典出去了,自己回家又得从头开始,而且与老婆的关系也不太好,来北京进修这四个多月,不但没有得到什么,反而花费了几乎所有的积蓄,当初那股雄心勃勃之气已经一毫不存了,回去也是丢人,倒不如就在北京混下去。这样一想,他也便在北京呆了下来。
李加兴在北京呆这两年,算起来运气还不错。先是和卢海在一起,卢海见李加兴一年时间没挣几个钱,便有心帮了他一把,给了李加兴一个题材,让李加兴写一个长篇小说,并时时督促李加兴。李加兴在中途几次都差点儿放弃了,但都被卢海一次次地督促着写了下去,最后总算把一篇近二十万字的小说写完了。虽然小说写得很差劲,但是卢海还是利用自己的关系,极力地帮他推了出去,让李加兴挣了六七千块钱稿费。可是李加兴却并不因此对卢海有一分的感激,不仅没有按照习惯请卢海吃顿饭意思意思,还在卢海突遭不幸而暂时陷入困境的时候,差点儿把卢海逼入绝境。卢海经此一事,从此与李加兴断交,再也不与他来往,而且远离他而去。
李加兴并不认为卢海离开他是他的错,一段时间里,见人便说卢海如何如何,好在大家都知道卢海的为人,没有相信李加兴的话,到最后,李加兴反而把自己说到了让人嘲笑的地步。
卢海与李加兴绝交后,李加兴自己写不了什么东西,再加上他天性懒得很,便只好与那几个他自称是真正的朋友的混在一起,在书商和作者之间搞一些中介,从中赚取一些中介费,算是支撑了下来。不久前,李加兴刚刚收到一笔中介费,而且这笔中介费来得容易,利头是他这两年来历次得到的利头中最大的,因为他所找的几位写手都是刚来北京混的生手,不知北京行情,所以任凭他宰了一次。手中有了钱的李加兴,在得意之余,觉得自己可以圆一下一直存在心里的梦了。
原来李加兴所租住的房东有一媳妇,叫做杨玉荃,二十八岁,因为丈夫出国求学,所以一直独守空房。李加兴一住进这个院子,便对杨玉荃留了心思,只是一来碍于房东夫妇,二来自己手里也很拘谨,所以虽然贼心旺盛,却是既无贼胆,又无贼力,只好日日听着那杨玉荃的动静,夜夜做着与那杨玉荃媾合的美梦。而今手里突然有了这么一笔基本上算是意外之财的收入,李加兴的心里哪里还能忍耐得住。
平日里,一旦房东夫妇不在家里的时候,李加兴也时常对杨玉荃做出一些似有意似无意的眼色瞟她,那杨玉荃的脸上,也没有做出反感的神态,有时,还像是下意识似的对李加兴飞一个媚眼。李加兴相信,杨玉荃对自己也是有意的,这样年纪轻轻的小媳妇,正是情波大泛的时候,怎么可能耐得住这份寂寞呢?李加兴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
就在前日下午,李加兴乘着房东夫妇不在,鼓足了勇气,径直进了杨玉荃的门,涎着脸看着杨玉荃。当时的杨玉荃,正半倚在床上看杂志,见李加兴进到自己屋里来了,愣了一下,随即坐起来,看着李加兴,随口问:“李大哥,有事吗?”
李加兴的脸涨得通红,心里有些发虚,但是他还是站到了杨玉荃的对面,脸上似笑非笑地说:“啊,没什么事,只是觉得闷得慌,想跟你聊聊天。”
杨玉荃有些怀疑地看着李加兴,手里的杂志并没有放下,却又不好说什么,便随手指了一下离床不远的凳子,说:“那,请坐吧。”
李加兴心里一喜,暗想她不赶我走,这事就有七八分了。这么想着,眼睛便盯着那小媳妇的脸,却并不坐到凳子上去。
杨玉荃被李加兴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偏转了脸不看李加兴,一只手下意识地抻了一下衣服的领子。
李加兴把杨玉荃这个下意识的自卫动作看成了暗示,他哪里还能按奈得了,双脚便像是受到了牵引,一步跨到床边,也不管其他的了,紧挨着杨玉荃坐了下来。
杨玉荃一惊,转脸瞪着李加兴,身子便往旁边挪。李加兴哪里还能放过,一把把杨玉荃搂定了,嘴里含混地说着话,便往杨玉荃的脸上凑。杨玉荃慌乱中,把手中的杂志拿起,挡住李加兴凑过来的嘴,连声叫道:“你干什么?干什么?”同时往外挣着自己的身子。
李加兴不管那么多了,顺势一用力,把杨玉荃按倒了,一边压到她身上,一边就动手去扯她的衣服。那杨玉荃一来是突然遭到这样的袭击,二来似乎也是离开男人久了,突然被男人压住,一时不知所措,只是瞪大着眼睛,一边反抗着,一边叫道:“你干什么?快滚开,不然我要喊了。”
李加兴到这时候,哪里还在乎她的喊叫呢?更何况杨玉荃在说这两句话的时候声音并不大。他只想女人到这个时候的反应都是这样的,于是手下加了紧,几下把杨玉荃的上衣扯开了,杨玉荃那两只乳房上就只剩下一层乳罩,再有一下就可见到他日夜想象的两只“酥馍”了。可就在这个时候,院门却响了起来,而且几乎在院门响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