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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临成被章权这一通骂后,惊魂稍定,见章权要往外走,忙往前爬了几步,一把拉住道:“老伯,请您消消气,饶过小侄这一回吧。”
章权甩了一下衣服,呸了一声,道:“谁是你的老伯!章正书瞎了眼,交了你这么一个禽兽般的东西做朋友,反来害了他自己的妹妹!这件事老子要是饶了你,老子以后也就做不得人了!”说着,又挣着要往外走。
孙临成死死地扯住不放,他知道章权这一出去,不是报警就是打电话给章正书,虽然他不怕章权报警,但是却怕章权打电话让章正书来,所以他不让章权走,嘴里却不能把怕章正书的话说出来,于是只苦求道:“老伯,小侄一时把持不住,污了正英小妹,还求您老人家高抬贵手,只要您老人家不报警,任凭您老人家怎么处置,小侄都不敢违抗。请您老人家冷静一下,如果这事闹出去了,不单单是小侄的名誉扫地,恐怕对正英小妹也不利,还请老伯三思。”
孙临成没敢说出怕章正书来,只说是怕章权报警,这样就为自己留了余地,而且再把章正英的名誉说到了,章权就不能不考虑了。
果然,章权听了孙临成的话,不再往外挣了。他瞪着孙临成,琢磨到这小子跟秦导演熟,自己在秦导演那里的投资还是他的中保人,弄得僵了不好收拾。再者,看样子这小子手里有的是钱,倒不如乘机敲他一笔竹杠,让他哑巴吃黄连。想到这里,便气哼哼地道:“好吧,我暂时就依你,不去报警了。不过你做的这事关系到正英的终身,你自己说,该怎么办吧。”
孙临成见章权口气松动了下来,暗暗地也便松了一口气。他一边往自己的身上套着衣服,一边道:“谢谢老伯宽洪大量,小侄既然做了事,就不能不负责任。别的小侄也没有什么,只能赔偿正英小妹一些钱,算是弥补正英小妹的损失。不知老伯的意思……”孙临成偷偷地看着章权的反应。
章权心里说算你小子识相,反正这个女儿本身也不是什么正货,今天这事还说不定是谁勾引谁的呢,能诈孙临成些钱就可以了。但是脸上却仍然冷冷的,装出没好气地道:“你以为你有几个钱就能解决问题了!钱我们也有的是,这个你是知道的,我们能稀罕你那几个钱?”
孙临成一听,心里又着了慌,不知道章权这老家伙会对自己提出什么样苛刻的条件来,可是到了这时,他也只好认了,便问:“老伯,不知您老的意思怎样,请您明说了,只要小侄能做到的,决不会含糊。”
章权瞅了他一眼,道:“你应该知道,正英还没有嫁人,如今被你遭踏了,你让她以后还怎么找人家?你要是让我报警公了,我也没有话说,随警局处理去。现在你既然要求私了,那么我就不能不为正英考虑,你说是不是?”
章权最后说的这句话,在孙临成听来,似乎是在和自己商量了,因此他不由得连连点头,道:“是,是,老伯说的是。”可是他的心里,却在暗暗地骂章权:你这老东西想骗我,你女儿没有嫁人,怎的身子是早已破了的,说不成是嫁了人后离了的,想到这里来诳我,哼,你也太小瞧我孙临成了,我孙临成睡过的女人也不止一个,这点事还不知道?
“你明白就好。”章权冷言道,“你先穿好了衣服,到外边来,我把条件说给你听着,答不答应在你。”说着,他转身出了女儿的房间。
孙临成衣服已经穿得差不多了,见章权已经出了卧房,他便从地上起来,整理了一下,又扭头看了一眼章正英,正巧章正英也正扭头看他,两人目光一对,随即便回避了。孙临成走出章正英的卧房,随手把门给关上了,来到客厅,不敢坐下,站在那里看着章权,看他如何发落自己。
章权看都不看孙临成,道:“孙先生,要想这事儿不声张,你只要答应我两个条件就行。”
孙临成忙道:“老伯您尽管说,能做到的,我决不皱一下眉头。”
章权点了点头,“唔”了一声,说道:“今天你做出这事,我不说你自己也应该知道属于什么性质。我已经答应不告你了,不过你得答应,第一,你得写一张字条给我,写上强奸章正英的字样;第二,你得拿出两万块钱来,这不是我自己向你要的,是我替正英向你要的,算是给正英的遮羞钱。这两个条件,孙先生,能不能答应就随你的便了。”
孙临成一听,心说:你个老家伙,可真是狠毒啊!哦,我给你写个强奸章正英的字条儿,让你拿着了证据,你还不随时来敲我,哼,我孙临成可没那么傻。而且这两万块钱说说得好听,是替章正英要的遮羞钱,还不是入了你自己家的腰包了,那章正英能好意思向你讨要?哼,早知道你这老家伙会拿女儿卖钱,我又哪里要等到今天。他心里这么想着,可嘴上却不敢说出来,而且还得赔着小心。他说:“老伯,你既然说出条件来了,小侄怎么能不依呢。钱不是问题,明日小侄就可以从存款中提两万给老伯,只是,老伯,这第一条,强奸的字样还请老伯放宽些,改成诱奸怎么样?”
章权听了,抬眼睨了孙临成一眼,知道如果逼得急了,孙临成要是来一个鱼死网破,自己不但一点利都得不到,还可能让孙临成反咬一口,说他敲诈,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心说得了,见好就收,能收到两万块钱也就足够了。于是他对孙临成点了点头,道:“看在你是我儿子朋友的份上,就这样吧。”
孙临成忙说:“谢谢老伯宽仁,明天我把钱提出来,和字条儿一起送到您老人家手里,保证以后再不犯了,以免惹您老人家生气。”
章权道:“钱明天给,字条儿现在就得写下。”说着,把纸笔推到了孙临成的面前。
孙临成无奈,只好按章权的意思,在那张纸条儿上写下了“今有孙临成诱奸章正英一事属实”,然后签了名,递还给了章权。
章权接过,仔细地看了,点头“唔”了一声,不再理孙临成。
孙临成当即便离开了章权,回到自己的房内,用冷水洗了脸,冷静了下来,把这事从头到尾地想了一遍,一阵悔一阵恼的,觉得这钱答应得太冤,再一想那章正英明明白白也是一个浪荡女子,章权不可能不知道,怎么还要这样敲诈自己。思来想去,便有心要懒他这两万块钱的账,只是那作为自己罪证的字条儿,悔不该给章权写下,不过当时的情形,不写下章权又是不会罢休的。左思右想,最后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瞅机会拐了章正英,让章权老家伙人财两空,看他还有多大的能耐耍。想到此,孙临成竟自个儿一个人偷偷地乐了起来。
再说章正英在房内,把章权跟孙临成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她只羞得恨不能从窗户里一头栽下去,一死了之。她没有想到,父亲竟然会拿着自己跟孙临成做起交易来了。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老财迷,可是你想要钱就要呗,干嘛还要假托说是为我讨的遮羞钱?章正英生父亲的气也就在这一点,她想自己也没有什么错的,再回想起孙临成让她的那份快活,如果不是父亲突然回来撞破了,她肯定还会更快活些。可是现在,事儿刚开了头就被父亲撞破了,这以后还再能到哪里去寻这好事?自个儿越想越觉得不值,越想越觉得父亲做得太过份了,寻思着要是父亲要了孙大哥的钱,逼着孙大哥娶了自己那也罢了,可是父亲偏偏只想着自己诈人家的钱,而把她这个女儿抛在了一边,一点儿都没有考虑,所以章正英不能不觉得寒心。一个人晚饭也没有吃,在那里寻思了半夜,想到干脆我去孙大哥那边,让他想个办法带我走得了,省得我这一辈子都得在父亲的面前讨生,永远都要受他的管制。一想到了这一层,心里便忍不住了,她装着起来上厕所,悄悄地蹩到父亲的卧房门前,听房里鼾声微起,知道父亲睡熟了,于是回房穿齐了衣服,悄悄地开了门,闪出去,又回身轻轻把门关起,来到孙临成的门前,不敢下重手,只轻轻地敲着,一下一下的,她相信孙临成肯定也没有睡着,所以一点都不担心孙临成听不到。
果然,敲了一会,孙临成的拖鞋声便响了起来。门开了,孙临成一愣,但是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把把她拉进了屋,轻轻地关了门,便把章正英搂了,两个人相依着进了卧室。
“孙大哥,你跟爸的话我都听到了。”章正英一坐到床上就说,“孙大哥,我以后也不好做人了,你干脆带我走吧,我不想再跟爸在一起了。”
孙临成一听,差点儿乐出声来。他没有想到,自己想到的这一层,章正英也想到了,而且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跑到自己的房里来了。孙临成怕有诈,故意道:“正英妹妹,白天的事,我已经做错了,惹得老伯那么生气,我……”
章正英打断了孙临成的话,道:“孙大哥,你就别跟我打哑谜了。我知道你早就对我有意了,都这样了,还藏着掖着干嘛呢。老实说,我也是早就在心里想着你了,只不过是碍着爸罢了。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还让爸控制着,未免也太冤了吧。孙大哥,你说吧,你能不能带我走,能带我走的话,我们连夜走,让爸明天早上起来落得一场空。”
孙临成看章正英的样子,不像是诈自己的,于是他轻声笑了笑,道:“正英,说实话吧,我也正想带你走呢,只是没想到你也想到了。这么看来,我们俩还真是有缘呢。好了,既然你都这么作出牺牲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连夜走是不现实的,我看这样,你还回房去,把你应带的衣服收拾好,我也把我的东西收拾好,明天上午你瞅个空溜出去,到火车站去等我,我把事情安排一下,最多十一点就到火车站去找你。我们离开北京,我带你去一个你爸绝对找不到你的地方去。”
章正英看了一会孙临成,听孙临成安排得这么周到,只好不舍地离开孙临成的房子,重又悄悄回到自己的卧室,轻手轻脚地把自己的衣物什么的收拾了,和衣躺下,睡了一会,不觉天就亮了,听到孙临成故意重重关门的声音,知道他这是告诉自己他已经动身出门了。章正英装着还没有从昨天的羞愧中解脱出来的样子,低着头走出卧房,见章权还没有起来,而且听听也还没动静,她的心里一阵激动,到了卫生间,故意把马桶抽得很响,然后回到卧房拎起装好的包,悄然开门逃了出去。
章正英本想出来赶上孙临成的,可以待他下楼来到路上,却连孙临成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天还早,她无处可去,又背着个包,无奈,她只好按照孙临成半夜里的吩咐,乘上公共汽车直接到火车站去了。
再说章权,撞破了孙临成与女儿的好事,开口就诈孙临成两万块钱,本来以为孙临成会跟他讨价还价,却没料到孙临成一口答应了,而且还给他写了一张诱奸章正英的字条。章权认为这个财发得真是容易,几乎未费吹灰之力,一夜之后就可以稳收两万元了,万没料到自己的女儿胳膊肘往外弯,不跟他是一条心,反而在夜间去会了孙临成,合计好了与孙临成一起出走。人常说人缝喜事精神爽,章权这一下算是缝着了喜事了,所以他这一觉,竟一直睡到了快十点方才离床。章权早晨迷迷糊糊地醒过一次,听到了女儿上厕所的声音,却没听到女儿出门的声音,所以他起床之后,见灶冷碗空的,还以为章正英因为昨天的事,不好意思出来见自己,也就没往心里去。待他收拾完毕了,看看时间已十点多,肚子里已经在唱空城计了,于是他走到女儿的房门前,轻声叫道:“正英,正英,起来了没有?起来了就出来做饭吧。昨天的事,爸也没有怪你嘛。”见房内没有反应,又接着道:“正英,听爸的话,出来做饭吧。爸也知道你这几年苦了,只要孙小子今天把两万块钱拿来,以后你跟他怎么样爸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决不再管。正英,你是不是因为爸要这两万块钱生爸的气了?爸这可也是为了你好,要是那小子得了便宜就不理了,那你找谁诉苦去,是不是?现在得了他两万块钱,你就不会吃亏了。正英……”可是房内仍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章权又把耳朵伏在门上听了听,房内寂然无声,一丝不祥的感觉立刻袭到了章权的心头,他也顾不得了,一用力推开了门,他的心一下子凉了,房内空无一人,哪里还有女儿的影子。
章权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控制自己尽可能地往好处想一想,希望女儿只是出去买菜了,很快就会回来。可是眼前的事实,却让他连欺骗自己都失去了理由,因为女儿的衣服及一只手提箱也像女儿一样,踪影全无。章权一下子泄了气,瘫瘫地坐在了地上,像是一下子老去了许多,一时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
章权在地上足足坐了一个小时,这才慢慢地回过味来,一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说好今天付钱给他的孙临成也不见回来,他知道完了,彻底地完了,女儿肯定是被这小子给拐跑了。章权终于相信,外人毕竟靠不住,所以这才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章正书。
章权想起儿子,便急忙下了楼,找到公用电话,给章正书打了个电话。
章正书正在家里和韩雅兰吃中饭,听到老爸说有要事跟他商量,而且听起来口气还很急,他却一点都不着急,慢声细语地问章权:“什么事呀,爸,听起来你急得不行嘛。”
章正书这样对待自己的老爸不是没有原因的,自从那次父子谈了关于投资做书的事之后,一个多月了,他再也没有得到父亲和妹妹的丝毫音讯,有心打电话问一下孙临成吧,又觉得自家的事不便让外人知道,想直接过来找他们吧,又怕他们怀疑是为钱而来的,进退两难之间,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月。
章权一听儿子不冷不热的声音,就知道儿子肯定因为上次自己没有答应他而生了气。章正书无奈,只好带着哭腔对章正书说道:“正书,下午你无论如何到我这里来一趟,算是爸求你了。”
章正书一听,不能再冷漠了,忙问:“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章权道:“正英出事了呀,爸这次可惨罗。你快来吧,来了爸跟你说。”
章正书这才急了,不管怎么说章权都是他的父亲,章正英是他的妹妹,他们出了事,他这为子为兄的不能不问,所以他急急地把饭吃完,不理韩雅兰一叠声的冷言冷语,穿上外套,便急忙赶往父亲的住处,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之后,听章权把这一个月里所发生的一切诉说了一遍,章正书真有些哭笑不得了。
章正书真有些生父亲的气,宁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所以他所关心的,倒并不是妹妹的去向,他相信章正英已经二十六岁,自己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因而他真正关心的,倒是那笔投资到电视剧组的十万块钱,因为他从那份合同上,一眼就看出了破绽,他担心这十万元到头来可能会血本无归。章正书直对着父亲,怨不得说不得,只好连声叹气。当晚他就在章权处住了一夜,第二天,在章权的带下,他们父子又一次来到了秦歌电视剧组的外景地,哪里还能看到人影呢,一问才知道,剧组昨天刚刚撒走,至于去了哪里,那只有剧组知道了。
现在,电视剧组不知去向,中保人孙临成也不知去向,父子俩跑了一天,最后一无所获,垂头丧气地回来了。章正书见父亲一厥不振的样子,只好安慰道:“爸,你也不用着急,如果正英真的跟孙临成在一起的话,那问题就不是太大。即使他们不在一起,也并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我们首先得找到这个电视剧组,我在京城还是有一些朋友的,我会请他们去打听,您老就先放宽心,闷坏了身子可不是好玩的。”
章权听了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