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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了,想这个干什么?”程亚一个趔趄,要不是车上人多她想倒都不会倒的话,那她已经倒了。
小米很喜欢吃板栗。程亚倒没有多少的感觉。只是有时候小米吃的时候她也吃几个,用她的理论说——闲着也是闲着。
小米今天有开始绣她那个十字绣,她那个十字绣也不知道绣了多长时间了。总之是经常拿出来绣,还是经常拿出来绣。
程亚洗了脸,坐在椅子上吃板栗。与其说吃不如说剥。她把剥好的大部分给小米,自己偶尔吃一个。边剥边说自己在车上感觉很委屈。
“你都有病啊!整天委屈委屈个啥啊!那是有啥啊?”小米有时候很烦程亚说很多理性缩不能理解的东西,
程亚不吭声啦。只剥着板栗。
“我给你说啊,你最好找一个男朋友,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就是有很多委屈,现在又不是上学的时候了。”
找一个男朋友?
六
也许有一天真的滑落了也就没有什么了,只是在滑落的那一瞬间是那么的不愿意滑落。
——好了
程亚是一个不适合有一个男朋友的女孩,这倒是真的。她自己说了,自己是不适合有的。连自己都把自己否定了,还会有什么肯定的?
她不是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不过她还是不知道男朋友是什么东西。在她的意识里,在该结婚的时候遇见一个该结婚的人想和她结婚就好了。什么交朋友是一个很模糊的东西。程亚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
只是有时候看情侣牵着手幸福的样子很羡慕。她说了她要好好的去爱,爱这世界上可爱的事物,可爱的人。
电话响了,程亚一看号码就笑了。是陈墨飞的号码,她把板栗放一边出去接电话。
“你现在在哪儿呢?”陈墨飞的声音很轻。
“在家。怕了?怕我再不回家啊?”
“谁怕了。你要是不回家,我再去找你。”
“真是不用了。”程亚笑的很欢。“不过我只是说今天真的不用了。
然后连个人说很多很无聊的话。只能说好似很无聊的需要。因为人活着是需要废话的。就是陈墨飞给她打电话尽说废话她也很愿意的。
一个电话接了将尽四十分钟。程亚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小米用怪怪的眼睛盯着她。
“看什么看?我接一个电话你就不认识了”
“谁的电话?”
“陈墨飞的啊!”
“陈墨飞是谁?”
“我才认识的一个人。”
“你们才认识关系就这么好?”
“好?我这么不认为?”
“你过去啊!关系不好会打一个电话这么长时间?”
“这个很正常。”程亚的脸有一点无奈的解释。
小米还是不这么相信,但是程亚不愿意说的时候不管这么说,她都是不会说的。她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
接下来就是睡觉,小米躺在被窝里的时候感叹一天又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干。程亚却开始想陈墨飞。一直想到睡觉。
她们真的很不想起床,可是闹钟叫了,就要起床,不起床就意味着要迟到。她这么感觉和上班和上学没有什么区别呢?程亚上学的时候很少迟到,要是迟到的话有时候干脆就不去了。上班也是这样。再这样的话,她还真看不出上班和上学有什么区别了。
程亚感觉出奇的累,全身酸痛真的不想起床。
日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全被无聊和郁闷占据。早上醒来呼吸就这么的困难。程亚真的很不想去上班,可是在被窝里懒了一会儿还是起来了。
小米不用赶公交车,所以程亚起床的时候她还不起。程亚洗漱完了她才坐起来。
“不想上班!”程亚只穿了上衣坐在床上。
“起了,起了。上班可不是想不想的问题。”程亚说着慌忙收拾东西,她可是真的怕迟到。
小米懒懒的起来,不停的打哈欠。早上好像是一天的结束。
程亚挤上车之后,头就又开始晕了。感觉自己突然变空了,心里一紧张才又有真实的感觉。她是很怕这种感觉的,好像自己突然会消失,进入的另外一个空间。
她从来就不否认另外一个空间的存在,只是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让她相信存在。于是她的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没有缘由的来,于是也没有什么能摆脱。
车到站的时候她扶着树干呕了一阵,内脏被呕的乱七八糟的,不过也舒服了许多。还有一小段路要走,要是没有这一小段路,她不知道早上多余的这些时间应该消耗在哪里。
她只有坐这一班车,晚一班的话就会迟到。因为下一班车刚好卡在上班高峰的时候,走的特别慢,所以她只好坐这一班车。任凭自己想办法消耗掉一段宝贵的睡觉时间。
早上有很多早起的老人。他们有的锻炼身体,有的赶早市,总之有很多的老人。有自己的原因很早的走在大街上。
程亚一回头有一个老人正在翻垃圾箱,她不忍心再看第二眼,回过头眼泪已经在眼泪里了。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有一种东西终究是没有流出来。只是她一时间不会笑了。
人在可以吃苦的时候不吃苦,就会在不能吃苦的时候吃苦。正如程亚所说的真理都是废话,有谁会去按照“废话”做呢?有那么几个做了,所以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了。
一如既往,生活不会有什么区别。上班,上班,还是上班!
程亚已经忘了早上那一时间的流泪。开始玩了,难得她突然有知道玩了。她很喜欢玩只是没有人和她玩而已。就像三毛在宴会上说:我们当小孩吧!没有人反应,终于有一个人圆场说:好啊!怎么扮演?
问怎么扮演小孩的人是一定不会扮演好小孩的。
什么时候我们连小孩都不会扮演了?
总之是不是失去了很多的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谁都一样,就像三毛那样无法承受也是一样。程亚说:命运就像一把枷锁,好好的锁着我吧!看我怎么的玩出我世界。
她也是只会说这样的说的。每一次玩,她都玩不起。至今没有一个例外。
程亚的世界里一段时间内弄容下的人很少。就像她和小米一样,几年之后还是她们几个。在别的地方路过过,但那里只是路过。
同事们都出去之后她就又是一个人了,她又不想让别人说她整天只呆在公司什么事都不干,于是她前面放一个笔记本抱着电话坐在那儿,只是一个电话号码都不拨。愣愣的也不知道想什么,一会儿用手揉揉眉心,一会儿无奈的看笔记本。
实在闲着无聊就发起短信来:
“你最近怎么样?我快烦死了。”
程亚以为电磁波传的那么快应该一会儿短信就回来了。可是左等右等电话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她才反应过来,原来还需要对方编辑字的时间,要是对方没有看见,那就更不好说了。于是她叹了一口气放弃等待,重新陷入无聊。
无端是压抑,也无法发泄。
她开始想陈墨飞,只是她没事的时候想的唯一的一件事。想了之后就笑。不知道为什么和他认识那么段的一段时间,会让她不停的去想他。而有些人他们已经认识很多年了,偶尔的不在意会连名字都忘记。人终究还是奇怪的动物。
程亚很多时间会想起以前的事。是不是因为她也不相信未来了?未来是一个很遥远的词。只是以前整天说未来怎么样,未来怎么样。那么未来终究怎么样呢?谁也不想再提了,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在了。
很久以前有人问她:程亚你以后要干什么?程亚那个时候对一切都没有定义,于是就说我要做一个科学家。因为在她的书本里全是伟大是科学家。她不知道科学家是什么,更不能完整的理解伟大这个词。只是太多了就认为那是一个了不起的“东西”。看来她小的时候好似很想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东西的。
后来有人问程亚她想干什么,那时候她正在铺天盖地的看小说,但是她可没有说要当一个作家。她只是说我要写东西,当然当时她已经知道了写东西是可以赚钱的。所以在她这样回答的时候已经知道怎么养活自己了。她认为自己写东西了就可以养活自己了。
再到后来有人问程亚她想干什么,她回答说要走艺术,做设计。
现在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于是她只好回答:不知道。人是不是越长大了就越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了。小的时候不知道嫁人,女孩长大了就会知道:大不了嫁人。有的女孩也只是想嫁一个人。为了嫁一个自己想要的人,甚至会不择手段。
长大了,长大了!
生命是从成熟开始变短的。但是生命里的时间却不会等着你成熟。它在你发出哭声时已经开始变短,只是都在拒绝变短。我们还有多少时间?这都是未知的。人有旦夕祸福,谁都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怎么样。
程亚在有的时候就这么悲观。如果她一直都有这种悲观的话,她会快乐。因为她不知道下一刻是什么就会好好的享受生活,不必担心。但是往往不是那样的,人生有了规划就说明了,他会一直活下去。理性和感性的交叉扭曲,也许也不过如此。
还我一个世界
像我刚生下来
马棚或者土地
让我笨拙的步伐在上面游移
但
我却惊恼了上帝
长大就是我的必须
陈墨飞在玩的电脑,他没事的时候就是玩电脑或者看电视。有时候会有朋友叫他出去。他当然是来者不拒。当然早上他是很难起早的。要知道自己电脑普及以来,已经把很多人变成了昼伏夜出的蝙蝠,陈墨飞也不是一个例外,但有一点例外的是——没有事的话他会昼夜不出。睡觉在他一天里占的比重比较大。不!应该说是占白天的比重比较大。
有时候会有人来找他玩。有时候他也会出去,他的生活不是很稳定。他没有正式的上班,只能算一个兼职。不过这样一份兼职差不多可以养活他了。要是想实现一点什么也是很难的。不过目前应该不会有什么改变。
程亚和陈墨飞就在这时候也只是两个陌生的人。他们的认识,只是知道对方的某样,知道对方叫怎么而已。其余的都不知道,也好像没有必要知道。醉起码当时程亚是这样认为的。
后来程亚真的不敢在公司了。因为经理每过一次都往她这边看看。看的程亚心里都发毛。于是她打算出去了,就是去逛街也比这样好啊!想到这里她收拾了东西出去。
其实出去对程亚来说也是一件烦恼的事。要不她早就天天出去了。因为她没有地方去,总不能天天像傻子一样压马路吧!
她给小米打了一个电话。小米正在上班问她有什么事,她说没事然后就挂了。在这座城市里她除了小米就是这些才认识的同事。一般的时候她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她要找人玩的时候就有问题了——她总是没人玩。
然后她就想到陈墨飞。其实她一开始就想到陈墨飞的,只是不愿意去找他。因为他们毕竟才认识。如果现在有个电话是陈墨飞的,说你来我这里玩吧!程亚立马就会说好。可是没有。
程亚下了楼之后就后悔了。不知道干什么的确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于是她沿着马路一直的走。脑袋里想自己无聊的生活,想以前很多的事情。
走着走她发现她走的路是陈墨飞那天晚上带她走的路。她站早原地左看右看,又想起陈墨飞来。之后有继续走,只是从那一瞬间开始她想的只有陈墨飞。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程亚第一次和他说电话根本不在意。就像网友给他打电话一样,只是他们不是网友而是有一面之缘。那天程亚“被逼着”出去见客户,结果没有胆量见。于是就蹲在一家公司门口看了那家公司半天。陈墨飞从她身边过去的时候她在那里,回来的时候她还在那里。那时候程亚已经是满脸委屈的了。
陈墨飞已经从她身边走过去,可是又回来了。
“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那里是工业区,很少有人来人往的。只是在上下班的时候有很多的人。
程亚记得一句话——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她抬起头看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找不到路了?”
程亚真的不好意思说是自己拜访客户不敢进门。于是只好摇了摇头。
“那你是怎么了?”陈墨飞说着也和她蹲在一起。
那天陈墨飞穿一身西服,提着一个很大的包(后来她才知道里面装的是电脑)。程亚看他这样的大半十有八九就是业务员。但是又不完全的肯定。
程亚还是不说自己怎么一回事。那天程亚没有穿工装,只提了一个公司印制的手提袋。又因为个子矮,看上去很小。她不知道陈墨飞为什么会对她这么感兴趣。
“我们一起回去吧?天也不早了。”陈墨飞又问了他一次。
“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以个人。”
对自己长久的待的一个地方的最还解释就是——我在这里等一个人。后来程亚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聪明了。
陈墨飞好像终于明白了一样:“那行,留一张名片以后多联系。”
程亚好像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请求。当时她不知道这有时候是出于分开时客套的术语。那个时候她几乎是什么都不知道,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知道后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成了老的不能再老的“油条”了。
她在手提袋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出自己的名片。把名片递过去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忘了出于礼貌也应该向对方索要名片的。陈墨飞也没数什么,只是看了一下名字就收了起来。
那天程亚很是郁闷。她在马路边蹲了半天还是回公司了。回公司又不好说自己蹲了半天马路,于是编造了一些东西,谁也没有说什么。有些东西只要说出来就好,真的假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有时候主管就是知道是假的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只是那天她像好几个人说她遇见了一个向她要名片的人。别人都懒得听了,因为这样的事他们遇见的太多了,都是客套的。程亚也就没有多少得意的了。慢慢的把这件事给忘了。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程亚才敢说自己那次没有去拜访客户,在马路边蹲了半天,别人也都没有什么反应,程亚就彻底放心了。她当时还挺担心有人知道了会怎样的处理她呢。
第二天早上一开机就有一条短信。程亚不认识这个号码,于是给回了过去。原来是陈墨飞的,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是他说是昨天遇见的那个人,她就想起来了。挂电话的时候还是没有问他的名字。
挂了电话才感觉有点不妥,于是又打了过去。
“不好意思。”程亚上班之后说不好意思说的是一流的好“说一下名字,我存一下电话号码。”
“陈墨飞。”
“陈莫非?”
“嗯!”
陈墨飞当时在电话里并不知道此“莫非”已不是彼“墨飞”了。程亚丫在抱着电话郁闷呢。她还不知道有叫莫非的。于是就记了下来。
就在这之后对程亚来说也只不过是多了一个电话号码而已。偶尔陈墨飞会给她发一条让她笑翻的短信。也是在他发短信的时候程亚才知道“墨飞”不是“莫非”于是不动声色的改了了过来。要是让人知道她连着都会错的话,那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
程亚在没事的时候会给他打个电话,当然是在公司里。只是候来程亚没事的时候太多了。陈墨飞就说请她吃饭。程亚是答应了,可是她没有想真让陈墨飞请她吃饭。只是玩。
到后来陈墨飞说程亚骗他,程亚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骗过他。或者自己的小骗对他有什么样的伤害。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程亚迷惑至极。
“你说过来找我玩,让我请你吃饭的,一直都没有过来。”
程亚才想了起来,看来有时候对于有些人什么话都是不能只说说而已的。
“我说过吗?”
“你当然说过!你想骗我就骗哦吧!”
这话说的严重了。听起来程亚怎么像一个十足的小骗子?程亚知道自己说过,只是不想去而已。
“嗯——。好吧,就算我说过,我去就是了。说吧请我是什么?”
“你先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