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道您就没有想过事故也可能是蓄意谋杀吗?”
任雪川很吃惊地看着她说:“这也是你们的职业毛病之一吗?我从没有这样考虑过,一定是某个盗窃者在惊慌失措中撞倒了他。那只是一场意外,一场非常可悲的意外。”
“在我看来,很多人对于常年生病的亲人都无比厌烦,尤其是您丈夫半身不遂长达六年,这六年您就没有想过要早点解脱?毕竟您还这么年轻又美貌。”
她不安地转过头去,冷冷地看着窗外,但妘鹤毫不留情地坚持谈话,就那样等着她的回答。她没有回答,略略停了一会儿,然后才毅然地转过头来说:“你的时间到了,你可以走了。我认为像乔雯那样谋杀之类的案子还是交给警方比较好,你们再怎么说也是不入流的群众演员不是吗?”
对于她尖刻的嘲讽,妘鹤依旧保持着矜持的微笑。她站起来,有礼貌地道别。在餐厅门口,有个男人几乎就要撞到她身上。她躲过去,回头看到一个帅气的背影,他是路艺文。几乎不用大脑思考,妘鹤就把路艺文和任雪川联系到一起。任雪川约的人竟然是路艺文。
有意思,很有意思!妘鹤这样想着,不紧不慢地走回家。
妘鹤正在床上看书的时候,一阵闹心的音乐从楼下传过来。如果是单听那曲子的话,倒也很婉转,不过因为音量太高就成了类似的狼嚎鬼叫:多年后再次相见往事如烟,他爱我的双眼已变得漠然。很想在提起从前依偎缠绵,他用淡淡的笑脸,拒绝我所有语言。面对他依然牵挂,是我太傻太善良,我怎能记怨他,他给我太多,心酸浪漫啊~~~“
妘鹤把书放到一边,从床上起来:“这丫头,又豪迈地喝多了?”妘鹤知道涵冰的酒量,半斤八两应该没问题,不过有特殊情况的话也会喝傻了回来。
果真,妘鹤刚走到楼梯拐角,她就见到涵冰晃晃悠悠地扶着楼梯往上爬。她满身的酒气,一只手里还拿着半瓶没喝完的‘轩尼诗’。妘鹤把她手中的酒瓶拿过来,扔到墙角的垃圾桶里,把包里的手机音乐关掉。然后她捂着鼻子扶着她说:“怎么喝成这样了?有事没事就知道逞强,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改一改,说你什么好呢?要不要给你杯蜂蜜水?”
涵冰嘟嘟囔囔吐字不清地说:“他,他奶奶的,姑娘我喝个酒咋了?涵冰我生来就这样,看不惯拉倒。我还不稀罕呢~~~”
妘鹤懒得理她,搀着她走到隔壁的房间,扔她到床上,把外衣脱掉,盖上被子,捏着鼻子匆忙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这个晚上估计又没法睡了。涵冰这丫头喝多了就消停不了,酒风也不好,不是哭就是笑。
想到这里,妘鹤长长地叹口气,往事让多少人纠结不清?你所留恋的或者是他想忘记的。正因为此,人生才有了很多遗憾。像妘鹤,也曾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某人,想起他就会不由自主地笑起来。但更多时候,人必须向前看,过去只能存在遗憾的记忆中。
这样被涵冰折腾了一夜,天微微亮的时候,妘鹤才刚刚眯了一会。不过涵冰这个丫头酒劲已经过去了,她揉着肿了的双眼,迷迷糊糊地闯进妘鹤的房间,抱着妘鹤说:“头好痛啊,姐姐,给我准备一杯蜂蜜水吧。”
妘鹤翻个身过来,把涵冰的手甩开,这么大的酒气要熏死谁呢。她一跃身从床上跳下来,走到窗口打开窗户。这丫头,上辈子到底欠她什么了?这辈子这么苦苦折磨自己。真是个冤家!
下楼温了一大杯蜂蜜水,妘鹤扶着涵冰灌了大半杯下去。涵冰半睁着眼睛长叹说:“又活过来了!”
妘鹤睡觉的劲头已经过去了,她又走到窗前,抚着下巴,看着那一抹刚刚升起的晨曦闷声不语。看到妘鹤那样子,涵冰似乎才从昨晚的沉醉中清醒过来,她拍拍脑袋惊叹说:“对了,我昨天好像见路艺文了。”
路艺文?不奇怪啊,妘鹤昨晚上也见他了,当时他和任雪川在一起吃饭。
不过紧接着涵冰说了一句让妘鹤大感意外的话:“他怎么和薛玉洁在一起?我当时喝多了,好像见路艺文上了薛玉洁的车。那么晚了,他们去哪里呢?那时都快十一点了。”
“薛玉洁?任雪川?还有路艺文?”妘鹤凌乱了:这算什么,三角恋?
第十六章 离开
更新时间2013…3…6 19:48:43 字数:2313
薛玉洁的丈夫据说是个飞行员,十三年前在一场车祸中丧身。一天晚上他开车从高速上转到普通公路的时候撞车了。从此以后,她就搬到了这里,自己带着孩子生活。她在附近的地方找了一份工作,生活一直过得比较紧张。
当然,薛玉洁也可能只是偶然在街上遇到路艺文。要知道,薛玉洁住的地方和‘石矿园林’毗邻,他们如果要认识应该不是问题。可是奇怪的是,薛玉洁的丈夫和任雪川的丈夫都死于车祸,只是一个是在十三年前,一个是在三年前。难道这是天意?
已经完全没有睡意了,妘鹤下楼在厨房准备了简单的早餐,两个煎蛋,一杯牛奶。不大会儿,涵冰也从楼上下来,现在,她的精神好一些了。妘鹤拿叉子叉起煎蛋吃,依旧用那种不温不火的语气说:“涵冰,你能不能用你的方法了解一下薛玉洁丈夫的信息?越详细越好。”
涵冰百思不得其解:“都已经死了的人你还了解他干嘛?”
妘鹤放下叉子,认真地说:“过去和现在总有牵扯不清的关系。”
或者妘鹤总是对的。涵冰从房间里拿过来平板,开始在各种搜索信息中查找当年的信息。妘鹤不急不忙地耐心等待她的回复。终于,涵冰抬起头说:“奇怪,关于薛玉洁的丈夫,一点查不到,没有任何信息。倒是有一些她男朋友的介绍,据说十三年前他们相识恋爱了一段时间,后来,男友抛弃了他去了国外,再后来她就搬到这里。”
“男友照片有吗?”
“没有。”
没有丈夫?那子涵是谁的孩子?薛玉洁到底隐瞒了什么?
“不会是单亲母亲吧?现在很多年轻的女孩都有这种经历,我认识一个18岁的女孩就是这样的,和一个有妇之夫发生关系然后有了孩子,没办法只能找一个偏远的亲戚家寄住。”
“单亲母亲?有意思。那孩子也应该有父亲啊。”
“你问我问谁?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抛弃她的男友。”涵冰依旧埋头浏览着信息,突然,她惊讶地说:“这是什么?天哪,不会吧!”
妘鹤放下叉子,看着涵冰说:“你发现了什么?”
涵冰指着平板激动地说:“景剑萍!景剑萍!”
“景剑萍怎么了?”
“景剑萍的男友竟然是路艺文!逆袭!真正的逆袭啊!”
景剑萍的男友竟然是路艺文!那么施伟是怎么回事?妘鹤又想起她从景剑萍老家得来的消息,她的朋友说景剑萍就要和一个人结婚了,如果路艺文是她男友的话,那么她说的这个男人应该是路艺文。妘鹤不明白,像路艺文那样美的有些离谱的男人怎么会看上景剑萍?
据妘鹤得来的信息:景剑萍家境贫穷,从小就饱经苦难。最关键的问题是,她其貌不扬,又矮又壮,黄色泛黑的皮肤,深红色的大嘴,高高的颧骨,突出的浓眉下面,是一双肉眼泡。像这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路艺文怎么会喜欢她?还要答应和她结婚?
经过前两次的接触,妘鹤了解到路艺文的性格特点是:他非常美丽,他也追求美。为了美他可以牺牲一切,但是他除了自己他谁也不爱,他最大的特点是只爱他自己。这样一个极度自恋的男人怎么会答应和景剑萍结婚?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景剑萍手里掌握着他的一些秘密,一些不可见人的秘密!
这时,妘鹤突然想透了什么。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前她已经想到和感觉到了一切,虽然知道它们彼此之间互有关联,却没有看出如何关联。而现在,她意识到了危险,如果再不采取措施和加以预防,有人随时都有可能遭遇危险,生命危险。
想到这里,妘鹤站起来说:“你现在就去‘石矿园林’,把薛玉洁和她的女儿带出来,先把她们带出来再说,速度要快,越快越好。”
“为什么呢?”涵冰一脸茫然。
“先别管,回头再给你解释,我怕有人会有生命危险。”
“谁?”
妘鹤站起来拉起她说:“先别说那么多废话,你赶紧去!”
厨房里,薛玉洁正在厨房里烘焙面包。涵冰心急火燎地闯进来,说:“你快去收拾几件随身用品,我把你们带到我家去。”
“为什么?”
涵冰拉住她就往客厅推:“别管了,妘鹤通知的,妘鹤说的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可是你们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你必须走。”涵冰也不管她乐意不乐意说:“我的车就在外面。我们马上动身。”
“我自己去吗?把子涵留给乔雯的妈妈或任雪川照顾怎样?”
涵冰立刻打断了她:“子涵也得走。别再推脱了,我能看出来,妘鹤这么交代我的时候表情很严肃,所以事情真的很严重。再说我就不明白你怎么能把她留给乔雯的妈妈,她家两个孩子都被杀了。”
“这个地方到底怎么了~~~”
涵冰推着她往外走,她强站住说:“行李呢?行李怎么办?”
“不用带了,我那儿什么都有,你赶快叫上子涵。”
薛玉洁走到园林入口,向里面大喊:“小涵,小涵~~~”
子涵慢腾腾地向她们走过来:“怎么了?”
“我们要离开这儿?去涵冰姐姐家住几天?我们去那儿看芭蕾剧,你不是喜欢芭蕾吗?”
说到芭蕾,涵冰的眼睛才亮起来:“我想去。可是我得和我的一个朋友道别。“
她跑进园林,又消失在门外。
“谁是她的朋友?“涵冰好奇地问。
“我从来不知道。她从来不说什么。有时候我想她说的所谓朋友可能是树林里看到的鸟或者兔子之类的东西。她没有什么朋友,她唯一的朋友只有乔雯,那可怜的孩子已经死了。”
等待的这会功夫,薛玉洁上楼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然后她拎着简单的一个手提箱下楼来,而这个时候,子涵也从门外跑进来,有点气喘吁吁。”
“我们不先吃饭吗?快到午饭时间了。”她问道。
涵冰拉着她往外走说:“我们在路上吃饭。我们会在路上的‘聚会饭店’停下。那时候差不多正是饭点,你会在那里吃顿大餐,姐姐请客。”
“那我给我的朋友打个电话。两分钟就可以了。”
子涵跑进客厅,电话装在那里。涵冰则在院子外面的路边发动‘蝰蛇’,薛玉洁把手提箱放进后备箱。子涵从客厅里跑出来:“我给他说了,我们可以走了。”
她们钻进‘蝰蛇’。但薛玉洁还是不明白妘鹤为什么要这样做?没有来头,没有理由。
“我想你是疯了,涵冰。”薛玉洁关上车门说:“完全疯了,这是为什么啊?”
“到时候就知道了,看看到底是妘鹤疯了还是我们疯了。”
涵冰没疯,妘鹤也没疯,但确实有一个人疯了。
第十七章 三年前的尸骨
更新时间2013…3…7 19:24:33 字数:2300
照海办公室,妘鹤正和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个人是妘鹤老同学—表情严肃的程照海;另一个是律师事务所的资深律师—杨森。
“你很确定?妘鹤。”
“我非常确定,”妘鹤说:“当这样一件案子发生之后,我就意识到了一定是这样的,我只需要找出不是这样的原因。”
“动机呢?动机是不是很复杂?”
“不,相反,动机是太简单了,所以很难看清真相。”
杨森对他们的谈话很怀疑。他闷声不吭地坐在那里,用那种面无表情的神色盯着他们,像钻研文件一样细细琢磨他们说的每一个字。
“可是证据呢?我们必须找到一件有利的证据,或者凶器也行,到现在为止我们根本就没有找到杀死施伟的凶器。”
妘鹤微微一笑,字斟句酌地说:“许愿井!我们能找到许愿井就能找到证据。”
“可是这是你的猜想。”照海委婉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可是种种证据都指向这种猜想。一个女孩消失了,不外乎两种原因。第一种情况是她和一个男人私奔了。第二种情况就是她死了。很明显不是第一种情况,无论是施伟还是路艺文,都没有和她私奔。所以唯一能解释通的原因只能是她死了。”
“你还有其他的证据给我们看吗?”
“有。这是我从海洋局查到的资料,他们向我出示了最近一次交易的复印件。那是一笔很大的地产交易,濒临海边的一座小岛。”
她递过来一些折着的纸。
“你认为这件事情和案情有关?“
“我确定是的。“
律师瞥了一眼那些文件说:“这不能说明什么?你还有其他证据吗?”
妘鹤淡定地看看腕上的表说:“很有可能二十四小时内,我将会带来一些决定性的证据。“
“是什么?”他们紧紧地盯着妘鹤说。
“一位目击证人,一起谋杀案件的目击证人。”
杨森看着妘鹤,怀疑的神情愈发明显。
“那位目击证人现在在哪儿?”
“我给涵冰打过电话了,让她直接把她们带到这里来。我想快来了。”
可是照海能看出妘鹤并不像她说的那么淡定,她看起来有些不安。
“关于这件案子我们需要再听取几种意见,”那个律师说:“我们不能妄下结论。当然了,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那个伪造事件。如果这件事得到证实,我们就得重新考虑了。”
最后,照海总结性地说:“那么这样好了,我交代我手下的人立即去‘石矿园林’,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许愿井,那时是不是谋杀一清二楚。另外,我们在这里等你说的那位目击证人。”
涵冰已经顺利抵达聚会饭店,她正坐在靠窗的一个餐桌旁。时间还有些早,餐厅里面人并不多。她在等薛玉洁和小子涵,她们去洗手间了。现在,她已经看到薛玉洁从洗手间回来了,坐在她对面开始看菜单。
“小涵喜欢吃什么?”涵冰问:“我们最好也给她点菜,我想她很快就该回来了。”
“她喜欢吃烤鸡。”
“哦,那就简单了,给她要一份‘咖喱烤鸡’。你呢?”
“我要虾仁荷叶饭就行。”
涵冰看也没看菜单,皱着眉头说:“那我也要一份虾仁荷叶饭。尽量简单些,妘鹤又催我呢,让我们在最短的时间赶回去。真不知道她这次是怎么了,怎么跟催命似的,人就在这里还能飞了不成。我倒要看看谁能绑架了我们?”
点完菜,涵冰向后靠在座位上,仔细看她的朋友。
“我在想,我对你的了解很少。人和人的相见是件很奇妙的事情不是吗?”
“哦,每个人都是这样。一个人永远不能完全了解另一个人。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当你对一个人了解太多的时候,你会发现他和你所想像的相差太远,你会对现实中的他失望,最后伤心分别,所以倒不如保持一定的距离好。”
涵冰呵呵一笑说:“你的意思是,距离产生美。这个我懂。”
两个女人沉默了一会儿。
“这儿上菜真慢。”
“快了,我想。”涵冰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敷衍她说。
终于,一个服务员把三份饭端了上来。
涵冰把手机放到桌上,看看洗手间的门说:“小涵去了好久了。”
“难道她晕车了?她一坐车就晕车。我得去把她找回来。”薛玉洁站起来又向洗手间走去。
四五分钟后她转回来。
“她不在女厕所,”她说:“那儿有一个门通向花园,可能她过去看鸟之类的东西了。她总是这样,和那些动物保持着亲密关系。不过,我很快就能把她找回来的。”
可是,花园的门根本就没开。薛子涵就这么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失踪了!
同时,照海这边也有电话过来。电话是从‘石矿园林‘打来的。他的同事告诉他,他们在园林的山坡上发现了那个许愿井,被层层树木掩饰着,井上被封起来,上面放了很多荆棘树枝。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