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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错了,但我从没有往这方面想。或许正是他杀害死者。他一定筹划了很久,一直到今天才有机会实现他的复仇计划。对了,案发的时候,他说自己一个人呆在放映室看电影,可是谁能证明这一点?”
是的,他说的不错,案发的时候,张万里一个人呆在放映室,没有其他人可以作证。
张万里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缓缓为自己解释:“说真的,我从没有指望他能承认我,我和母亲在南非生活得很好。所以,我并不特别为他的死难过,但并不代表是我杀死了他。相信我,尽管如此,我的意思是,虽然他没有养育我,至始至终也不清楚还有我这个私生子,但是,”他强调了一下这个词,桀骜不驯地抬起头,扬起倔强的下巴,那神情,在李振若看起来,绝对和父亲一模一样,此时不用再质疑了。
他接着说:“但是,他毕竟是我的生父,而且又是被人谋杀的,我会全力以赴地去复仇,找出凶手。”他环视了一下屋里的异母兄弟说:“不管你们承认不承认我,我还是继承了李家人的基因,我必须确保自己能把凶手绳之以法,最好能一枪打死。”
周利严肃地告诉他:“这是在中国,我相信我们有能力把凶手缉拿归案。”
即使没有人能证明在案发时间张万里确实安分地待在放映室,但是一点无论如何也讲不通,那就是:案发的时候,李振贤的妻子—郑悦就在门口,当撞开门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这一点,艾米丽也能证实。那么试问:即使张万里是凶手,他从哪里逃走了?又如何能及时出现在现场?这才是案件的疑点,也是唯一不能解释的疑点。揭开这个疑点,才是至关重要的,看起来毫无关联的拼图要怎么联系在一起让它合理呢?这是个问题!
第十七章 变脸
更新时间2013…1…25 21:09:54 字数:2220
书房内,李振山盯着桌上的遗嘱仔细翻看。其实遗嘱再简单不过,父亲的一半财产归大儿子李振若,剩下的几个子女平分。他呵呵一笑,自言自语地说:“他还是把财产都给了老大,我那老实的像猪般的大哥,总是走狗屎运。”
谢婧悄悄地推开门进来,回应他说:“振若对父亲既忠诚又孝顺,他管理父亲的事业那么多年,一点差错也没有。你该很庆幸,他终究还是留了点财产给你。”
李振山仰头大笑说:“你们更希望他把我从遗书上去掉。”
谢婧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从抽屉里翻出一些文件就要出去。
“周民警领着律师过来了,我要把这些东西拿给他们看。”
李振山傲慢地扬起倔强的下巴说:“周利?我对他一点也不满意。你没感觉他固执无礼又蛮横。”
谢婧回头看看他说:“他和父亲的关系一向很好,最起码在出事之后一直在协助警方。毫无疑问,他是一个负责的好警察。”
“你们都被他骗了。可是他骗不了我,在那张虚伪的脸下一定有什么阴谋。”
周利民警闷闷不乐地朝照海走过来。
“外面鞭炮连天的,把耳朵都震聋了。大家从不会因为别人的谋杀而放弃享受2013年的狂欢。”
照海和妘鹤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茶。照海给周利倒了一杯茶递过来。在这样一个下午,如果没有残酷的谋杀,正是应该找三五个朋友聚在一起聊天喝茶的时光,可现在,这一切都被打乱了。不过也不错,至少现在他们有共同的话题可以聊。
“你看起来并不开心。”
“在新年的第一天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换谁也开心不起来,况且死者和我的关系也不错。”
妘鹤抿了一口茶,双唇抿着,看看周利说:“您有这方面的经验,直言不讳地说说您的看法如何?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周利深吸一口气,长吁一口气,开口说:“绝对是李家之中的某个人干的。这一点我很明确,但会是谁呢?这个我确实很疑惑。”
“实际上,昨晚上我找艾米丽聊了一下。”妘鹤淡淡地抛出来一句话。
周利对妘鹤的话不以为然,撇了撇嘴,扬起倔强的下巴不屑地说:“说真的,女人是难缠的动物,谁知道她们心里都在想什么!撒谎是她们的本性。”说到这里,他又大感兴趣地问妘鹤:“不过,她跟你说什么了吗?”
“艾米丽告诉我在进入房间的时候在地上捡到了一些东西。”妘鹤仰起脸,直直地盯着周利说:“她把东西交给你了?”
周利长叹一口气:“当时我以为是和案件有关的东西,但后来我发现,根本毫无用处,让你们来看看这是什么?”
周利从口袋里掏出一些东西,握在手心里,慢慢地展开手掌。在周利宽大的手掌里,躺了一小片不规则的粉色橡胶碎片和一个小小的木头楔子。
妘鹤蹙起眉头拿起那些东西,而周利在脸上扬起一簇灿烂的笑容,那笑容流露出洋洋得意:“看出门道了吗?要我看,这一小片东西和案件毫无关联。可能是老人或谁搞恶作剧,从热水袋上剪下来的这么一小片。至于这个木头楔子,只是一块粗糙的木头,毫无作用。”
“可是太奇怪了。为什么在谋杀当晚会在房间里出现这两种东西?”
周利不置可否的摇头。
照海从妘鹤的手里接过来,仔细研究了一番,但毫无头绪。
周利不耐烦地说:“我认为它们一点价值都没有,所以我没有想到要把它们拿出来。不过你们感觉它有用的话就留着吧。”
照海把这两件东西装入自己的口袋。暂时把彩色橡胶碎片和木头楔子放到一边,利用这个机会正好把案件重新再分析一下。
“你看,案发时间在晚上八点十五分左右,当时李振若和弟弟李振山留在客厅里,他们正因为‘浪子回家’的事情争吵不休。李振若的妻子谢婧在小书房;李振贤在音乐室弹‘送葬曲’,由妻子郑悦陪同,后来他们知道在案发的时候,郑悦一直在老人门口呆着,因为门反锁着,根本进不去。艾米丽在院子里,她想上楼找老人聊天,但她看到郑悦正在门口,所以她放弃了;张万里在放映室看老电影;李振川在平台上打电话;他的妻子在院子隐蔽的地方和旧情人聊天。”
说来说去,没有一个人有作案时间,难道老人真的是鬼魂索命?!惨叫、桌椅摔倒、那一滩多得吓人的血~~~最让人难以解释的是:房间里空无一人,除了死者~~~
难以解释!
下午茶结束了,大家毫无头绪地离开。照海要去局里再看一下尸检报告,周利下班回家,整个客厅里只有妘鹤一个人。
涵冰兴高采烈地从院子外跳进来,手里扬着一把假胡子。此时,妘鹤站在楼梯观看墙上的照片,那是老人年轻时的照片,说真的,他和李振山和张万里长得确实很像,连性格也如此。妘鹤感觉,李家人的血统分两派:李振若、李振川和李振贤很相似,至少表面上看如此,他们应该继承了他们母亲的基因;死者脾气暴躁、骄傲,复仇,这些性格特质毫不保留地遗传给了李振山,还有私生子张万里。当然那时,他还不知道张万里是自己的私生子。所以,他说只有李振山像他,从心里讲,虽然李振山抢走了老人的情人,但他还是从骨子里欣赏这样的儿子。从这方面来讲,妘鹤认为,如果谋杀真的是内部人所为,妘鹤更倾向于性格像死者的家属,或者是突然杀出来的黑马,像张万里那样的黑马!
涵冰戴着那个假胡子,乔模乔样地蹦到妘鹤面前,弯下腰憨声憨气地说:“妘大小姐,你好,请你跳曲舞好吗?”
妘鹤扯下她的胡子说:“你又搞什么名堂?”
涵冰乐呵呵地说:“我要参加一个新年化妆舞会,老是公主公主的扮,一点意思也没有。所以今年我想不走寻常路,打算装扮成基地组织恐怖份子,裹上头巾,留着大胡子,再拿把机关枪,一定很刺激。”
涵冰讲的话妘鹤一句也没听进去,她拿着假胡子盯着墙上的照片老僧入定般一动也不动。
涵冰伸开手掌在她眼前直摇摆:“嘿,嘿,魂回来没有?”
妘鹤推开她的手,继续盯着照片看,然后,把假胡子慢慢地粘在老人照片的下巴上。
涵冰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天哪,这不是~~~”
第十八章 尖叫
更新时间2013…1…26 11:33:34 字数:2121
艾米丽在院子里慢慢走着。张万里从平台上出来,快步赶上她。
听见脚步声,艾米丽回头停下了脚步。实际上,她正在考虑是不是应该离开这里,虽然妘鹤还没有把自己的身份对李家人公开。但她相信她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这里虽然很好,但毕竟不属于自己。她原本就没有妄想得到那些不该属于自己的遗产,曾经,她曾经想从老人那里得到一些好处,但现在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张万里挽起她的胳膊说:“你怎么了?看起来垂头丧气的。”
艾米丽呵呵一笑说:“来这里是白来了,我什么也不会得到,因为我并不是老人的外孙女。不过我想,如果老人还活着,一定会另立遗嘱,或者我会哄着他留给我一笔钱,他喜欢我。”
张万里在她的小巧的鼻子上敲一下说:“你真是个贪心的小孩!一个十足的骗钱的小妖精。”
艾米丽认真地说:“这个世界对女人很残酷,女人得为自己打算,趁年轻的时候,不然等到变得又老又丑时,根本没人会帮我们。”
张万里慢吞吞地说:“我并不那样认为。或者你可以找一个相爱的人一起白头到老。”说完,他抬头盯着艾米丽那汪水潭般的眼睛说:“如果可以,你愿意陪着我去南非吗?”
艾米丽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张万里再次强调说:“那边阳光灿烂,天高地广,但也得吃苦。你能陪着我吃苦吗?或者我们可以一起努力让自己变得有钱起来。”
艾米丽迟疑地说:“我不知道,但我想,我愿意试一下。”
张万里乐了,他挽着艾米丽的胳膊说:“来吧,别再想那些烦恼的事情。对于中国人来说,春节可是个热闹而开心的节日。来吧,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昨天我刚发现的。”
张万里领着艾米丽走进一间比衣柜大不了多少的储藏间。
“你看,艾米丽,这里有成箱的花炮,还有很多五颜六色的气球,我们可以吹气球玩。”
“哇!”艾米丽的眼睛闪着光芒。“哦,我们可以吹气球啊,我从小就很喜欢气球。”
张万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气球递给她:“宝贝,你想要这个吗?红色的很好看。”
两人各自选了气球开始吹,腮帮子鼓得老高。艾米丽看见张万里的滑稽样子一下笑了出来,气球‘噗嗤’一下瘪了下去。
“你看起来好笑极了。”
艾米丽又是一串长笑,然后又开始努力吹气球。两人将口仔细地系紧,开始拿在手中玩,把球轻轻地托起来,让它们在空中飞来飞去。
艾米丽拿着气球跑到门口说:“我们去外面玩吧,外面更宽敞些。”
这时,妘鹤刚好从这里经过,两人正笑着将气球传来传去。艾米丽转身看见了妘鹤,笑呵呵地看着她说:“你要来玩吗?”
妘鹤摇摇头,眼睛却紧紧地盯着空中飞着的红色气球。一阵风过来,气球从艾米丽手中飘走,碰到旁边的树丛,被树丛上的刺刺破,发出了‘蹦’的爆破声。
艾米丽跑过去,用脚尖踢着气球绵软的破皮,惊讶地说:“奇怪,那天我在外公的房间捡到的就是这样的碎片,只不过那个是粉色的,难道他也喜欢玩气球?”
妘鹤在心中暗自发出一声惊呼。气球?残破的橡胶碎片,原来是这么回事?之前她还在想,那块粉色的橡胶破片到底是什么东西上面的。原来它是一只破掉的粉色气球。想到这里,妘鹤匆匆离去,现在,她要再去印证一些细节。
在一张废纸上,妘鹤这样记着:李振若:父亲的尖叫,毛骨悚然的尖叫,那是一个人在极大痛楚下发出的尖叫。
谢婧:声音恐怖,像是从地狱里发出的声音。
李振川:尖叫,刺耳的尖叫,后来变成了一种哽咽,或是咯咯地笑,像是鬼片里发出的声音。
李振山:一阵骚动,听起来像是男人在上面打架,然后那可怜的老头子就尖叫起来,像杀猪一样。
涵冰悄悄地趴在她身后,一把抢过那张纸说:“你写的什么啊,怎么感觉乱七八糟的。”
妘鹤低着头,眉头蹙成一团,表情凝重地说:“这是大家形容案发时老人发出的尖叫。李振山形容说是在极痛苦中的人发出的喊叫。谢婧和李振贤的说法一样,说那像来自地狱的幽灵。而李振山则形容那尖叫听起来像杀猪。”
涵冰依旧不明白:“那能说明什么?总而言之,就是被杀时发出的尖叫呗。”
妘鹤突然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我在想,那也许不是老人发出的声音,也许就像是气球爆破时发出的声音。”
涵冰睁着大大的眼睛说:“什么?气球爆破?你也太能想像了吧。”
妘鹤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只气球,递给涵冰说:“你把它吹到最大。”
涵冰不明所以地接过气球,鼓起腮帮子,用力吹到最大。
妘鹤把吹大的气球拿过来,露出一个小口,开始慢慢放气,那声音听起来确实类似野兽哀嚎。
“艾米丽在房间里捡起的粉色橡胶碎片就是气球碎片。”
但涵冰看起来似乎更凌乱了,气球能说明什么呢?就算尖叫是气球发出来的,可当时大家还听到了家具摔倒的声音。在案发后,他们也曾去现场看过:床头灯碎了一地,两张小一点的椅子倒在一侧,还有床头的玻璃杯的小碎片,床头的一个立地青瓷花瓶被摔得粉碎。这都说明在案发的时候,老人和凶手激烈地打斗过,难道这些打斗也是假的?
可是这才是奇怪的地方!老人是一个常年坐在轮椅上的病人,他弱不禁风,什么样的凶手值得和一个瘦弱的老人发生这么剧烈的搏斗?答案再清楚不过,那就是:这些打斗也是假的?
“什么?打斗也是假的?你直接告诉我谋杀也是假的好了。”
但妘鹤的表情相当凝重,不知道她又想起什么,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向门口走去。
涵冰拉住她说:“把话说完啊,到底什么意思?你要去哪儿?”
妘鹤急急地说:“我担心有人会再次行凶,我们要及时阻止他。”
“什么,再次行凶?你的意思是凶手就在我们身边······”
第十九章 柠檬酸钠
更新时间2013…1…27 12:40:31 字数:2081
吃完午餐,其他人陆续走出餐厅,只有妘鹤留在客厅里。她看着书房紧闭的门扉,陷入沉思。突然,她发现郭军正在她身旁不安地徘徊。
妘鹤依旧用那种不温不火地腔调问他:“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郭军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能告诉我么?”妘鹤态度温婉地说。
郭军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好吧,是这样的,院子的门外两侧都放了两个很重的大石球。但现在,有一个不见了。”
妘鹤的眉毛蹙到一起:“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还都在这儿呢。”
“你带我去看看。”
两人一起来到大门外。妘鹤弯腰检查剩下的那颗石球。当她直起身时,神情变得异常严肃。
郭军颤声说:“我不明白,我不明白,谁会偷这种东西呢?又不值钱,谁要这个干嘛?”
但妘鹤心思很沉重地踱出院子~~~
那是午饭后的事情,但现在距离午饭过后已经过了两小时。现在看到那些气球碎片的时候,妘鹤明白了一切。此时,她顾不得什么,拉起涵冰就往外跑。她们才冲进客厅,便听见重物坠地的声音和远处传来的尖叫。妘鹤放开涵冰,飞快地奔上二楼的楼梯。艾米丽的房门开着,门口站了一个男人。两人跑上楼,男人转过头来,那人却是张万里。
他拉着艾米丽惊魂未定地说:“她没事~~~”
再看艾米丽,她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