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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洛晶微笑着说那没什么,这里本身就是一个偏僻的地方,没多少人来。吃一点东西、住几天不算什么。
妘鹤又问:“不过您刚才说‘如果’,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您没有发布那条信息吗?”
洛晶回答说:“是啊,我和你们一样也蒙在鼓里。我不知道谁~~~”
突然,墙上的挂钟开始敲响,于是她闭口不言。钟声如同银铃般悦耳,大家都安静下来,无人移动。所有人都盯着挂钟。钟声从秒针只在十五的位置开始,一直响到它指向三十分。而就在最后一声刚刚消失的时候,所有的灯都熄灭了。
第五十二案第二章 阴森森的尸体
黑暗中只听见兴奋的喘息声和女人赞许的啧啧声。
一个女人欣喜若狂地叫道:“开始了!”江美则悲叹起来:“哦,真讨厌!”另外还有人在嚷着:“吓死人啦,吓死人啦!”“这让我起鸡皮疙瘩。”“哎呀,老天,我踩到你的脚了,真对不起。”
突然,咯吱一声。一束强烈的手电光飞快地在屋里扫射。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嘶哑且带着浓重的鼻音,立刻令所有人响起电影院中的场景:“举起手来!我说了,举起手来!”男人狂叫着。
一只只手高高兴兴、自觉自愿地举过了头顶。
“天哪,简直和真的一样,谁想出来的这一招,太绝了!”一个女人低声说。大家都以为这不过是一场玩笑,只要跟着游戏走就ok了。
而就在这时,出人意料地,一把不知道从那儿冒出来的手枪开火了。它射击了两次。两颗子弹的呼啸顿时将屋里喜气洋洋的氛围一扫而光。突然间,这不再是游戏了,有人尖叫起来~~~
门口的影子猛地转过身去,似乎犹豫了一下。紧接着,第三颗子弹射了出来,黑影一个踉跄,随后扑通倒地。手电随之坠地,亮光消失了。
黑暗再次降临。然后,伴随着一声吱呀声,客厅的门就像平日里没被关好一样,轻轻地滑过去,最后咔嚓一声锁上了。
客厅里简直闹翻了天,所有人都一起开口了:“灯!谁开开灯?你能找到开关吗?谁有打火机?天哪,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是真的枪吗?哦,老天,我必须得离开这儿~~~”
就在这时,两只打火机啪啪响起,燃起了微弱的火焰。
每个人都眨着眼睛面面相觑,看向彼此惊恐万状的脸。洛晶靠着墙,手捂着面颊。光线太暗。只能隐约看见什么深色的东西从她手指间涓涓滴出。
一个男人终于摸到了门口上开关。他上下拨动了开关,但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能总开关被关掉了,要不就是保险丝烧了。无论如何,房间里依旧是漆黑一片。
一个女人的尖叫不断从关着的门外某处传来,眼下声音变得更尖了,还伴随着拳头擂门的声音。
江美一直在静静啜泣,此时她脱口而出:“是程星星,有人在谋杀她~~~”
洛晶发话了:“得取蜡烛来。刘伟,请你~~~”
刘伟手里拿着火苗闪烁的打火机,走过客厅,往餐厅的方向走去。结果,他差点被横卧在地上的人给绊倒了。
“谁把他撂倒了?他嘟囔了一句。
他已经到了餐厅门外。转动餐厅的钥匙。不知道谁把程星星锁在里面了。紧接着,程星星像一只腾空而起的老虎般扑了出来。
餐厅的灯依然亮着。光线隐约照在程星星身上,她一副吓得失魂落魄的样子,还一个劲儿地尖叫。令人忍俊不禁的是,她之前在清洗餐具。所以现在手里还拿着块抹布和一个大大的锅铲。
“安静,星星。”洛晶冷静而有威力地发话了。
刘伟也说:“别喊了,鬼都被你喊出来了。”但程星星并没有停止尖叫的意思,他们拿这个疯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时,一个人冲过去,给了她一记清脆的耳光。她抽了口冷气,又噎了一下。终于安静下来。
那个人拍拍双手,用得意地口气说道:“我就知道这招行。”
“刘伟,去那些蜡烛来,在厨房的碗柜里。对了,你知道保险盒在哪儿吗?”洛晶说道。“应该在厨房后面阳台过道里。好吧,好吧。我去看看能做点什么。”
洛晶从墙边走过来,到了餐厅的灯光能照到的地方。江美哽咽着倒抽了一口冷气,而程星星则又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血!血!”她嚎叫道,“你中弹了,洛姐。你要失血死掉了。”
“别犯傻了,”洛晶厉声道:“我没怎么伤着,子弹只擦到了耳朵。”
“可是表姐,这么多血。”刘红指着她的衣服说道。
的确,洛晶的衬衫、珍珠项链和双手都鲜血淋漓的,看上去确实可怖。
哪知道洛晶淡淡地解释说:“耳朵总要流血的,一时半会死不了。我们还是继续找光源吧。”
“我去拿蜡烛。”程星星说。
刘红和她一道去。看来,此时屋子里的人都被主人的这种淡定同化,渐渐地稳定心神,没什么大不了的,又没有死人。或者这只是游戏的一部分,渲染点氛围而已,而他们就被吓成了这样。
她们拿来了几根插在碟子里的蜡烛。
“好吧,我们来看看这名罪犯。”涵冰说道,“把蜡烛拿低一点,好,尽量多那些蜡烛来。”
“我到另一边去照亮。”那个叫岳依琴的女孩说道。她跟着母亲冯雪晴之前来到农庄,她们家就住在隔壁。
她稳稳地拿住两根蜡烛。妘鹤和涵冰跪下身去。
横卧的人身穿一件做工粗糙的连帽黑色大衣,脸上罩了一个黑色的口罩,手上戴着黑色的手套,帽子向后滑落,露出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涵冰和妘鹤将他翻过身来。妘鹤熟练地摸摸脉搏、心脏~~~然后抓起他的手指,细细打量。手指黏糊糊的,很红。
洛晶问道:“他自己伤了自己吗?很严重对不对?要不要找医生过来?”
妘鹤轻轻地摇摇头说:“不,他死了。”
刘伟走近前来分析说:“啊,劫匪自己打死了自己?看吧,他被他的大衣绊了一下,结果摔倒的时候手枪走了火。”
戏剧性的是,就在这个时候,所有的电灯一起亮了。
这场景,和电影中的一模一样。客厅里,这些想要来观看谋杀的人,此时团团围在犯罪现场。涵冰的手被血染红了,血依然顺着洛晶的脖颈流到她的衬衫上,而无名的闯入者阴森森的尸体就躺在他们的脚边~~~
刘伟从餐厅走来,然后说:“似乎只有一根保险丝不见了~~~”他突然停下来,无疑,客厅的情况让他吓了一跳。
“最好看看这家伙是谁。”涵冰好奇地说。
她取下了口罩。许多脖颈都往前探去。程星星发出一声窒息般的声响,抽了口气,但其他人都很安静。
“他很年轻,但我们都不认识这个男人。”冯雪晴说。
突然,江美激动地叫道:“大姐,大姐,是新世纪酒店的年轻人。就是来这儿向你要钱回家,被你拒绝的那个。我估计他上次回来只是个借口,是来这里查看的,看,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你~~~”
此时,洛晶冷静得像战场上的指挥员。她敏锐地发号施令道:“依琴,把江美带到餐厅,让她喝点白酒镇定一下。刘红,去柜子里拿一些医用胶布来,动作快一点儿,这儿到处都是血呼呼的,像杀了猪似的。刘伟,你马上打电话报警。”
照海再也没想到在这种偏僻的地方还能发生枪击案,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更让他感到诧异的是,竟然还能撞见这两个老同学?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用涵冰的话讲,这可能就是上天的孽缘吧,上辈子就把他们三个栓在一起了。
在进行过现场勘测之后,他们对死者的身份进行了调查。死者叫刘波,是新世纪酒店的接待员。
说真的,这个案件让照海感觉不可思议的地方是,凶手在要杀掉某人之前先发了公告,这是最近谋杀的新招数吗?他们对发布这条谋杀启事的人做了调查,这个发布公告,被叫做‘永远的波波’的人正是刘波。现在不得不说,他真的变成永远了。
事实是,死者刘波在案发之前发布了死亡公告,通知某天某时某地要发生一起谋杀,而被杀的人却是他自己?这算什么呢?他要自杀吗?无疑不是这样。
至于景芝农庄嘛,也是个偏僻得绝对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很安静,民风也很淳朴,据村民所说,这一二十年,连杀狗杀猫的事情都没发生过,至于杀人嘛,那简直就像是天外来物。
验尸报告显示,死者是被手枪近距离打死的,皮肤烧焦了,无法证明是事故还是自杀。可能是蓄意的,也可能是他被绊了一下,摔到地上,然后他拿在手中的枪走火了。
之后,照海见了酒店的负责人。他身材颀长,脸色红润,态度也很热诚。他亲切地接待了照海,声称自己听到那个消息后很震惊,他从没有想过刘波会干打家劫舍的事情。
事实上,他对刘波并不很了解。他是三个月前才到这里干活的,酒店并不能提供对案件有价值的信息。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景芝农庄。谋杀发生在农庄,多少和这里的某些人有关系。他要拜访案发时留在农庄的人,先从主人洛晶开始吧。
她是一个年逾六旬、精神矍铄的女人。她灰色的头发自然微卷,发型高贵,可以看出年轻时是一位大美人儿。她的左耳裹着医用纱布。
在她身侧是一位和她年纪相仿的女人,圆脸,神色焦急,头发乱糟糟地从发网里滑出来。这个不用说,就是洛晶年少时的闺蜜江美。
面对警察的来访,洛晶处理得得体又大方。
第五十二案第三章 凋零的月季
在洛晶审视他的时候,照海也在迅速而仔细地扫视这间屋子。客厅有两扇长长的窗户,沙发,中间摆着一张超大的茶几。茶几上放着一盆盛开的月季,另一盆放在窗台上,里面是凋零的月季花。无论如何,那盆放在窗台上凋零的月季让整个屋子感觉不协调。
终于,照海开口了:“我想,事故发生在这间屋里?”
“的确。”她点头说道。
江美激动地大声喊道:“昨晚你们就该来看看,简直是一团糟。摆在这里的两张桌子被弄翻了,桌子的一条腿断了,大家你撞我,我撞你,而且还有人扔下一根点着的烟,烧坏了一件最好的家具。那些人,尤其是年轻人,对这些东西一点儿都不爱惜~~~”
如果任由她说下去,她一定会说到明天早上。洛晶和蔼但果断地打断了她:“江美,所有这一切尽管烦人,但只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我认为最好还是先回答队长的问题。”
照海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又问:“谢谢,我马上就会问昨晚发生的事儿。首先,我想请您告诉我,您最后一次见到死者刘波是在什么时候?”
“刘波?”洛晶露出略微吃惊的神色:“这是他的姓名?我隐约想起~~~算了,这无关紧要。我第一次碰到他是我在新世纪饭店附近买东西,那是大约在三周前。我和江美在饭店吃午饭。饭后我们正要离开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就是这个年轻人。当时他说,‘你就是洛晶吗?’然后他又说我大概不记得他了,他曾经在仁和医院当了两年的勤杂工,他在医院见过我。我和我妹妹在那儿住了将近一年。”
“那么您记得他吗?”
“不,我不记得。事实上,我想不起以前曾经见过他。不过,当时我和我妹妹在那里过得非常愉快。”
“后来您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吗?”
“不。后来,十天前,他突然出现在我这里。我见到他的时候很惊讶。他因为打扰我向我道歉,他说我是在这里唯一认识的人。他告诉我他母亲病危。所以急需回家的钱。”
江美气喘吁吁地插话说:“可大姐没有给他。”
洛晶振振有词地说:“因为我不相信他,我认定了他是个坏家伙,他可能在骗钱。一旦你给了他一次,他就会找各种借口来要第二次第三次。”她顿了顿,接着干巴巴地说:“我并不死铁石心肠,我曾经为一个大老板当了很多年的秘书,因此对上门要钱这种事儿非常慎重。”
接着,她若有所思地补充道:“但是我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放弃了。他没有再提出什么别的理由,马上就走了。仿佛他压根就没有指望能从我这儿拿到钱。”
江美再一次插话说:“后来想想,我认为他一定是为了昨晚的抢劫,他来这里查看情况的,肯定是这样。”
这一次,洛晶用力地点点头说:“现在我也是这么想的。我送他出门。他说了一些话,和这个屋子有关的话。他说:‘你的餐厅真漂亮。’但其实当然不是,那是间又暗又小破的小屋,他只是想找个借口看看里面。然后他又蹿到我前面,拉开门闩,嘴里说着:‘让我来。’现在回想起来,他是打算看看门闩。实际上。跟周围的人家一样,不到天黑我们是不锁门的,任何人都进得来。”
“我发现院子里还有一道小门。”
“是的,昨晚,我还从那道门出去关鸭子。”
“您出去的时候注意那道门锁了吗?”
她皱起了眉头:“我记不起来了。我想是吧,进来的时候我肯定锁了。”
“那会儿是几点?”
“六点十五左右。”
“那么前门呢?”
“前门通常要睡前才会关。”
照海微微点点头。这么说。刘波可以轻而易举地从那儿进来,或者他也可以在洛晶出去关鸭子的时溜进来。他已经探查过地形,可能也留意过各处可以藏身的地方,柜子或杂物室或任何墙角的隐蔽处。
但洛晶认为这并没有那么简单,她理智地提出了一个非常有建设性的问题。那就是动机问题:“为什么他要费那么大的劲儿闯进来上演一出愚蠢的打劫闹剧呢?你也看到了,这个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那么存款呢?您有很多存款吗?”
“没有,我有一笔养老金,可以勉强养活我们。除此外,没什么存款了。”
江美喊道:“这不是抢劫,这是报复。我早告诉过你,大姐,你没有给他钱,所以他就故意向你开枪,还开了两枪。”
暂且不说动机的问题,照海公事公办地说:“我们这就谈谈昨晚的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请用您自己的话,尽量按您的回忆给我说说。”
洛晶回想了片刻。
然后叙述了昨晚上的情况。当她说到门开了,刘波闯进来的时候,照海警觉地问道:“哪道门?这屋子里有两道门。”
“哦,是这道门。那边的门打不开,是装饰用的。门开了,他出现了,是个手握手枪、头戴面具的男人。当时我觉得简直奇怪得无法形容,当然我只当是个愚蠢的玩笑。他说了些什么,我忘记了~~~”
江美绘声绘色地说:“举起手来,要不我就开枪了!”
洛晶半信半疑地回答说:“好像就是这么说的。”
“然后你们都举起了手?“
“是的,我们都举起了手。我们都以为这是游戏的一部分。”
洛晶断然说道:“我没有,当时这显得愚蠢至极。而且我被整件事搞得很恼火。有人在我家里开玩笑,却没经我的同意,这让我真的很恼火。我想知道这主意到底是谁出的。”
“然后呢?”
“手电光直射着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