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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掉焉如的一生。我决心让她得到幸福,而且她也会幸福的,如果她一直都不知道有我存在的话!这就是一个母亲,我所能做的唯一。”
最后,她恳求地看着照海。照海郑重地点点头说:“我不会告诉她。”
当照海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在院子里见到了焉如和她丈夫。她挑衅地说:“你真以为人是我杀的吗?”
“我相信人不是你杀的,因为那些脚印。”不等她发问,照海解释说:“因为那些脚印,那里只有四个脚印,而且都在花草边界地带。如果你去摘过花,应该有更多的脚印才对。这意味着,在你第一次和第二次采花之间,有人已经抹平了其他的脚印,只有罪犯才需要这么做,既然你的脚印没被抹掉,那么你不是罪犯,你自然是清白的。“
焉如的脸上露出喜色:“我明白了。我为那个女人感到难过。不管怎样,她宁愿自己招供,而不让我被抓起来,尽管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随着一声叹息,照海结束了自己的案子叙述。好久,房间里寂然无声,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还是高志国笑着说:“干嘛听别人的故事伤我们的心?要我说,我应该给在座的每个同学都发优秀证书。事实证明我们都是合格的警界标兵,让我们共饮一杯,结束今晚的聚会吧。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涵冰狠狠地推了他一下说:“前面的话还能听,这后面的话怎么听着不是味儿呢。要我说,该喝喝,该吃吃,该散散吧。人这一辈子,谁不是凑合着过呢,想那么多干嘛?来,来,来,干杯!”
请看下一案《小黑本》!
第五十一案 小黑本第一章 复杂的大家庭
九月中旬,刚过了中秋节,新湖的天就像漏了一样,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整整一个多星期了,老天都像没睡醒似的,灰蒙蒙的。这种天气让人有些郁闷,到哪儿都要打伞,这让涵冰感觉很厌烦。但这种天气却让妘鹤的心情很好,她喜欢下雨的感觉,坐在古旧的老屋,喝一杯清茶,听雨打在屋檐下的声音,看着街道上的人行色匆匆。
涵冰说妘鹤很明显就是心理不平衡。想吧,自己搞得悠闲悠闲的,看着别人为工作生活忙忙碌碌,这不是心理不平衡是什么。不管怎么说,这种天气只适合待在家里看书睡大觉。这不是,一直到这个时候,涵冰还没有来事务所呢。妘鹤也懒得管她,反正妘鹤已经习惯了她这种懒散性格,爱干啥干啥吧。
吃过早饭,煮了一杯热乎乎的红茶,加了一些红糖,妘鹤静下心来坐着看今天早上的《新湖日报》,很快就注意到了一则讣告:先夫郭振山九月十九日亡于万达村自宅,享年八十五岁。未亡人邓娜泣告。
下面紧跟着另一条讣告:
万达郭家公告。郭振山突然于万达村自宅离世。儿女和众孙辈扼腕泣告。
郭振山,妘鹤知道这个人。他原本一贫如洗,他在二十四岁的时候到了新湖,先是在老城区开了家回民小餐馆,然后以令人惊诧的方式进军饮食业。很快他就开了七八家连锁餐馆。这些餐馆马上有了盈利。据说,郭振山被称为聚宝盆,只要他经手的事情从来没出过差错。他在做生意方面很有一套,经过一番努力,他成为新湖餐饮业的领军人物。之后,他开始进军其他行业,服装、珠宝、只有有钱赚的他都不会错过。他被称为是新湖的李嘉诚。
这么一个大人物死了,可算是新湖商界一大损失。妘鹤想,他的葬礼不知道奢侈豪华到什么地步呢?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间。事务所的电话响了。妘鹤正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被吓了一跳。很快,她稳稳心神,拿起电话公事公办地问好。
电话中传来一个声音柔和的女声:“喂。是妘鹤事务所吗?”
妘鹤回答说是,并问有什么可以帮助对方的。
对方犹豫半天才回答说她是郭岩岩。报完自己的名字,她停顿一下,似乎在等待妘鹤的反应。但妘鹤只是轻轻哦了一声。她似乎很不满意,重新介绍说自己是万达山的郭岩岩。
万达山?妘鹤突然警觉了。郭振山,郭岩岩,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不成?
郭岩岩继续说:“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不错,我就是郭振山的孙女郭岩岩。我想很多事情不方便电话中谈,能不能马上见个面。”
一时,妘鹤心中立即涌出无数想法。首先。既然对方是万达山郭家的近亲,那么一定是为了家里的事情而来。近来,能被称为是郭家大事的只能是郭振山的去世。看讣告,郭振山已经八十五岁了,难道八十五岁的人不是自然死亡?
这么神游间。郭岩岩已经定了时间地点,并且毫不客气地挂了电话,带着一种家族式的专断。
说真的,和郭岩岩的相见让妘鹤既激动又兴奋,好久没接案子了,她希望郭岩岩带给她的能是一个特别的案子。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漫长得让人心焦。妘鹤比约定的时间早十五分钟到了‘万达’餐厅,郭岩岩晚了五分钟。
她身着一身黑衣。表情肃穆,一脸凝重。但妘鹤依旧承认,她是一个长相漂亮的女孩,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干练的魅力。
她客气地问妘鹤吃什么喝什么,妘鹤看着菜单随便点了两样。她来这里更关注的是她的谈话,她要谈什么?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爷爷的事。”
妘鹤点点头。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他不是病死的,而像是被人害死的。”
虽然妘鹤考虑到有这样的因素,但还是有些吃惊,毕竟他是八十五岁的老人了。
“不是我凭空想出来的。首先是医生有疑问,现在警察正准备验尸。很快结果就会出来,从各方面来看,我爷爷都不是自然死亡。”
“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吗?既然警方已经涉足,我想他们会给你最终答案的,你没必要再来找我。”
她抬起头扬起眉毛说:“警方当然会有答案,但他们说你是最棒的。我想知道是不是她干的,在最短的时间内,如果是她就好了,可我怀疑不是。如果是那样,这件事很不好办。所以,你开价吧,无论多少我都接受,只是我需要得到确定答案,并且时间越短越好。我不希望看到更不好的事情发生。”
一下,妘鹤迷惑了,她完全不知道郭岩岩在说什么。不过,她也看出来,像郭岩岩这样头脑聪明、做事果断的女孩,继续再问什么她也不会说一个字。现在,妘鹤要做的,就是具体了解一下郭振山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餐厅出来,郭岩岩开车带着妘鹤直奔万达山的老家。在车上,她简单介绍了爷爷一生的奋斗史。
爷爷郭振山身材矮小,其貌不扬,但很有魅力,他总有让女人不知不觉地爱上他的魅力。
他和她奶奶田玲结婚后有了几个孩子,但只有大伯郭春民和自己的父亲郭京华活下来。郭春民和妻子何宁没有孩子,和他们一起住在老宅。爷爷喜欢这样一大家人住在一起。自己的父亲郭京华和母亲谷歌结婚后有了三个孩子。她是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郭文鹏和妹妹郭琳琳。母亲谷歌年轻时是个演员,结婚后逐渐退出影视圈,不过她最近又在考虑复出了。
他们的奶奶在孩子还很小的时候过世了。爷爷一个人又要赚钱又要顾家很难过,他们的小姨田秀清一直照顾他们。后来,他们都长大了,小姨也老了,因为一生没结婚,所以她也和他们住在一起。
听到这里,妘鹤的头都大了,看来这是一个复杂的大家庭。
郭岩岩一边开车一边歪头看了看她,她似乎猜到妘鹤在想什么。于是,继续说:“如果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还不算复杂。家里还住着一个年轻女人。”
妘鹤问道:“年轻女人,她是谁?”
郭岩岩缓缓地说:“我爷爷十年前再婚了。”
十年前,也就是说,那时,郭振山已经七十五岁了。七十五岁再婚,怎么也算是一件稀罕事。
“是的,我知道,七十五岁,他再婚了,娶了个二十岁的年轻姑娘。”
妘鹤哑然。世上真有这样的婚姻?
说到这个女人,郭岩岩的语气很冷淡:“一个在茶馆里干活的女孩。她叫邓娜,我们也直呼其名叫邓娜。我们都知道,她要的不是我爷爷,而是我爷爷的钱。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喜欢她。”
这下,妘鹤明白她刚才那句话的涵义了。‘如果是她就好了~~~’郭岩岩想表达的意思是,如果这件事是邓娜做的就好了,至少可以排除家人的嫌疑。
郭岩岩语气干脆地说:“我挑明了说吧。她只有三十四岁,正好在一个危险的年龄,已经习惯了舒适的生活。家里又正好有个年轻男人,他叫明远,是我弟弟妹妹的家庭教师。佣人说见到他们经常在一起勾勾搭搭的。”
郭岩岩说的果断利落,但妘鹤还是有疑问,到现在为止,郭振山的死还没有确定死因,怎么能确定他一定是被人谋害的呢?
这时,郭岩岩从后视镜上撇了撇,努努嘴说:“看到了吧,我们后面跟着一辆车。”
妘鹤往后看了一眼,果然在他们的车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一辆黑色捷达。
“看到了吧,现在你还说我爷爷的死是自然死亡?否则他们跟踪我干什么?事实上,我们家里的每个人都被严密监视着。”
她说得不错。法医最终鉴定郭振山死于毒扁豆…碱中毒。当然,社会上没有单独卖这种东西的药,但这种药郭振山本人就有。它是郭振山用的眼药水的组成部分。郭振山有糖尿病,必须定期注射胰岛素。胰岛素是从一个带橡皮帽的小瓶中抽取的,皮下注射针穿透橡皮帽,注射液就抽上来了。但凶手使用了最简单的偷梁换柱手法,他把瓶子里的胰岛素换成了眼药水,也就是毒扁豆…碱,最后的结果不用想也知道:老人哼了两声,痛苦地死了。
事实再清楚不过了,给他注射胰岛素的人正是他年轻的妻子邓娜。但让人疑惑的是,事后,她并没有用一瓶真的胰岛素替代瓶中的毒扁豆…原液,法医很轻松地找到了他的死因。要知道屋子里有很多胰岛素,满瓶和空瓶的都有。如果她这么干的话,法医十有八九识破不了。毒扁豆…碱中毒致死的人很少在尸体上显出异样。但只要检查过死前注射的胰岛素,以防浓度不对或别的什么,那瓶里的东西就不难查证了。
这么说来,邓娜不是很聪明就是特别愚蠢。到此时,妘鹤才明白为什么郭岩岩会说,如果真是她做的就好了。对谁杀了郭振山确实疑点重重。无论如何,万达村到了,那栋神秘而古怪的房子缓缓呈现在妘鹤面前。或者,真相也会渐渐浮出水面。
第五十一案第二章 暗示
当车逐渐停下来的时候,一个高个子人影从小路上径直朝她们走来。她带着顶草帽,身上穿着走了形的裙子和臃肿的针织线衫。如果不是清楚了解这家的状况,妘鹤怀疑她真的是村里的一普通农妇呢。
但郭岩岩说:“秀清姨妈来了。”
人影不时停下来俯身看着花坛,然后继续朝她们走来。她们从车里钻出来,郭岩岩介绍说:“小姨,这位是妘鹤。妘鹤,这是我小姨田秀清。”她为她们做了简单的介绍。
田秀清是个七十岁左右的女人。她头发蓬乱,脸上全是皱纹,视线却敏锐而犀利。
“你好,你是岩岩的朋友?在这个时候来家里可不是好时候。”她苦笑了一下继续说:“不过,这里确实需要有人来帮忙,尤其是岩岩,她承受得太多了。这里到处都是警察,随时随地会在眼前冒出来。”说完,她转身对郭岩岩说:“佣人想问你鱼的事情,正到处找你呢。”
“真麻烦,我这就打电话去订鱼。”
说完,她便飞快地朝房子走了过去。
田秀清转过身,慢慢地朝同一方向走了过去。妘鹤连忙亦步亦趋地跟上她的脚步:“真不知道没有佣人该怎么办,几乎所有的佣人都是我挑选出来的。他们洗衣烧菜,负责所有的家务,而且非常勤奋。”
她停下脚步,没好气地拔起一丛纠缠在一起的藤蔓:“这种缠绕植物最让人讨厌了。纠缠在一起让人透不过气来。”她怒气冲冲地把刚拔下来的绿色藤蔓扔在地上,还狠狠地踩了两脚:“死人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好事,”她看了看房子。“警方是怎么想的?我原本不该问这个,但振山被毒杀的事看起来很奇怪,我是说一想起他已经死了,就觉得奇怪。我从没喜欢过他,绝对没有!但我就是不习惯他死了的事实,他的死让这栋房子看上去有点儿空。”
妘鹤没有接话,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话。从她不连贯的言辞上看。她应该陷入了回忆之中:“今天早晨我一直在想,我已经住在这儿很久了,大概四十多年了吧。姐姐死的时候我就来这儿了,四五个孩子。最小的还只有一岁。可是那几个孩子相继离世,只留下来两个。我当时觉得田玲一定是疯了,嫁给这种又矮又丑的穷小子。但坦白说,他对我却相当放手。保姆,管家,学校都由着我选,选有益健康的婴儿食品都是我选的~~~”
“从那时起你就一直住在这儿吗?”
“是的。说起来也挺奇怪的。我是说,当孩子们成人结婚后,我大可以一走了之。我想我是爱上了这里的花园吧。另外景华(郭岩岩的父亲)也让我放心不下。娶个演员之后就别想过正常的家庭生活了。真不明白女演员为什么还要生孩子。孩子刚一出生,她就去香港拍戏去了。景华很明智。老婆一走,他就带着那些书搬过来了。所以,我还得照顾他们的三个孩子。”
“景华靠什么生活呢?”
“他是个写书的。不过他写的书基本上没人看。书的内容全都是晦涩难懂的历史专业用语。不过,这没什么,他的问题是太有钱了。没那么多钱的话,他就得去讨生活了。”
“他的书一点也不赚钱吗?”
“当然不赚。你知道钱不是这个家庭的问题,振山给了他五千万,难以想象,五千万啊,真让人难以置信。振山让他们经济完全独立了。春民经营‘郭大碗’餐饮连锁公司,岩岩有一笔丰厚的津贴。孩子们的钱都存在信托基金里了。”
“这么说没人会从他的死亡中得益吗?”
她吃惊地看了妘鹤一眼:“当然能得益。他们能得到更多的钱。但如果他们开口要。老头子总会给的,根本犯不着去杀人。”
“那么,阿姨,您觉得是谁投毒的呢?”
她的回答很有个人特色:“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只要一想到家里有个杀人犯,我就浑身不舒坦。我想警方应该抓住那个女人不放。你知道他二十四岁的时候嫁给一个年近八十的老头。显然是冲着他的钱去的。通常情况下,像他那种年纪的人应该很快就死了,可是振山是个非常强壮的老头儿,糖尿病也没有进一步恶化的迹象,看起来能活到一百岁呢。我想她是厌倦了继续等下去了吧~~~”
她停了一会儿又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都好办了。也许会引起公众的议论,不过她也不算是郭家一员,这样就好办多了,是吧?”
一下子,妘鹤感觉这个老太太实在是精明的很,她有一个精于算计的头脑。但如果是这样,郭岩岩又怎么说呢?她们似乎都在暗示这个凶手就是邓娜,那样就和郭家毫无关系了。